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晨峰,你的轉業手續終于辦下來了?”鄔建國在電話里的聲音帶著一絲羨慕。
“是啊,市政府辦公室科員,雖然不算什么大官,但總算有著落了。”我握著電話,心情復雜。
“你呢?怎么樣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還在等消息,孩子最近病情又重了,雅麗天天以淚洗面。”
“別擔心,會好起來的。”
1
2002年的秋天,我終于拿到了轉業安置的通知書。經過大半年的奔波和各種關系運作,我成功獲得了市政府辦公室科員的職位。
雖然只是普通科員,但在那個轉業安置競爭異常激烈的年代,這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
看著手中的調令,我想起了那些還在為轉業焦慮的戰友們。在部隊這些年,我們朝夕相處,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如今即將各奔東西,心中五味雜陳。
我決定在正式離開部隊前,逐一拜訪這些兄弟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鄔建國,我們曾經在一次執行任務中互相救過命,這份戰友情比山還重。
鄔建國是后勤處副處長,為人正直,從不搞歪門邪道。但最近聽說他的轉業遇到了困難,加上家里6歲的兒子患了白血病,整個家庭都籠罩在陰霾之中。
我買了些禮品,準備去他家坐坐。一來是告別,二來也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畢竟戰友一場,能幫一把是一把。
從部隊到鄔建國家,需要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
沿途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我心中涌起千頭萬緒。再過幾天,我就要脫下這身軍裝,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了。
到了鄔建國家所在的老舊小區,我爬上三樓,敲響了那扇熟悉的門。腳步聲傳來,門開了一條縫,沈雅麗探出頭來。
看到是我,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晨峰,你怎么來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嫂子,我來看看建國,順便告個別。”我笑著舉起手中的禮品。
“不,你不要進來!建國不在家!”沈雅麗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她緊張地抓著門框,堅決阻止我進入。
我愣了一下,仔細看她的表情,發現她眼中竟然含著淚水。“嫂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真的沒事。建國出去了,你改天再來吧。”她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似乎急于讓我離開。
就在這時,我隱約聽到屋內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還有什么東西被移動的聲音。我的心中涌起一陣疑惑。
“嫂子,屋里有人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沒有人。”沈雅麗的回答顯得心虛,她的手緊緊抓著門把手,仿佛在防備什么。
我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這個我記憶中堅強獨立的女人,今天怎么會是這副模樣?
“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告訴建國一聲,我明天再來。”我強壓下心中的困惑,轉身離開。
走到樓梯口時,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沈雅麗還站在門口,直到確認我走遠了,才匆匆關上了門。
2
回到部隊后,我一直在想白天發生的事情。沈雅麗的反應太反常了,而且那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到底是誰?為什么她要阻止我進門?
第二天,我找到了另一個戰友李強,他和鄔建國住得比較近,平時來往也多。“老李,你最近見過建國嗎?”我裝作隨意地問道。
李強皺了皺眉頭,“說起來還真有點奇怪,最近這段時間建國行為有些異常。經常看到他和一些不認識的人在一起,而且總是神神秘秘的。”
“什么樣的人?”我追問道。
李強搖搖頭:“我也想不明白,建國這個人一向循規蹈矩,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活躍?”
我心中的疑慮更深了。以我對鄔建國的了解,他絕對不是那種會主動去攀附關系的人。如果他真的在和這些人接觸,那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接下來的幾天,我暗中觀察,發現鄔建國確實經常外出,而且每次回來都是一臉疲憊和焦慮的樣子。
有一次我遠遠看到他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車上還有其他人。
我開始意識到,鄔建國可能真的遇到了什么大麻煩。聯想到他兒子的病情,我隱隱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我專門去了一趟醫院,以探望病人的名義了解了一下鄔建國兒子的情況。
醫生告訴我,孩子的病情確實很嚴重,需要進行骨髓移植手術,費用大概在50萬左右。
50萬!這在2002年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以鄔建國的家庭條件,根本不可能拿出這么多錢。而且他的轉業申請一直被卡著,前途未卜,經濟來源也面臨斷絕。
我開始明白為什么沈雅麗要阻止我進門了。她一定是知道什么,或者正在發生什么不應該被外人知道的事情。
3
帶著心中的疑慮,我決定再次前往鄔建國家。這次我沒有提前通知,而是直接上門。我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到達小區時,我發現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車,車牌是政府部門的。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難道我的猜測是對的?
我悄悄走上樓,在鄔建國家門口停下腳步。門沒有完全關閉,透過縫隙我能聽到里面的談話聲。
“鄔處長,這次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田局長,我還是覺得不太合適。”鄔建國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這種事情風險太大了。”
“風險?”那個被稱為田局長的人冷笑一聲,“你兒子的病能等嗎?醫生說了,再拖下去就來不及了。50萬,你從哪里弄?”
我屏住呼吸,繼續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