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爺爺，你能不能別這么丟人！"

趙浩軒指著眼前的78歲老人，聲音里滿是嫌棄和不耐煩。幾個同學站在一旁，眼神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嘲笑。

趙福海愣愣地站在客廳中央，手里還拿著剛從抽屜里找出的那張黑色卡片。孫子剛才那句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上。

"你這個糟老頭子就知道小氣！一張破卡有什么好藏的！"

話音剛落，趙福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他看了看手中的卡片，又看了看面前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孫子。下一秒，老人雙手用力，那張黑色卡片在所有人面前被撕成兩半。

"撕拉——"

清脆的撕裂聲在房間里炸響。

半個月后的深夜，趙天明跪在父親面前，痛哭失聲。

01

清晨六點，趙福海準時從床上爬起來。

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哪怕是冬天也從不例外。老人穿上那件洗得發白的灰色外套，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布袋，慢慢走出了這間不足五十平米的老房子。

樓道里的聲控燈早就壞了，物業說要每戶分攤維修費，趙福海舍不得那幾十塊錢，寧可摸黑上下樓。鄰居們都說這老頭太摳門，連個燈泡錢都不愿意出。

"老趙，又去買菜?。?樓下的王大媽正在倒垃圾，看見他下樓便打了個招呼。

"嗯，去轉轉。"趙福海點點頭，聲音很輕。

王大媽打量著他的穿著，心里暗自搖頭。這老頭子真是可憐，兒子在外地做生意，一年到頭也不見回來幾次，孫子上大學也不常回家。一個人住在這破房子里，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菜市場距離小區不遠，步行十幾分鐘就能到。趙福海走得很慢，偶爾停下來休息一下。路過早餐攤的時候，他會看一眼那些熱騰騰的包子，但從來不買。五塊錢一個的包子，在他看來實在太貴了。

到了菜市場，趙福海直奔最里面的幾個攤位。那里的菜品相對便宜一些，雖然賣相不太好，但還算新鮮。

"大爺，今天要點什么？"賣菜的小張已經認識他了，這老頭每天都來，但每次買的東西都不多，還要挑三揀四。

"白菜多少錢一斤？"

"八毛。"

"昨天不是七毛嗎？怎么又漲了？"趙福海皺起眉頭。

"大爺，現在什么都在漲價，這已經是最便宜的了。"小張有些不耐煩，"您要不要？不要我就去忙別的了。"

趙福海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掏出了幾張破舊的一元紙幣："給我來兩斤。"

小張麻利地稱好菜，裝進袋子里。趙福海接過菜，又在其他攤位轉了一圈，最終只買了一點豆腐和幾根蘿卜。整趟下來，一共花了不到十塊錢。

回家的路上，趙福海走得更慢了。布袋子雖然不重，但對于一個78歲的老人來說，還是有些吃力。他在路邊的石階上坐下休息，看著來來往往的年輕人，心里想著什么。

"爺爺！"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趙福海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孫子趙浩軒。

"浩軒？你怎么回來了？"老人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

趙浩軒走到他身邊，看了看他手里的菜袋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爺爺，你怎么買這么便宜的菜？"

"夠吃就行了。"趙福海站起身，"你不是在學校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國慶假期啊，放三天假。"浩軒說著，又看了一眼爺爺的穿著，"爺爺，你這衣服..."

"怎么了？挺好的啊，還能穿。"

浩軒沒有再說什么，但心里卻很不是滋味。馬上就要帶同學來家里，爺爺這副模樣實在讓他覺得丟臉。

回到家后，趙福海開始忙活著做飯。他把白菜洗干凈，切成絲，然后用最少的油炒了一盤。豆腐切塊，加點蔥花，做成豆腐湯。蘿卜切條，腌制一下當咸菜。

"爺爺，就吃這些??？"浩軒看著桌上簡單的飯菜，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營養夠了，老人家吃不了太油膩的。"趙福海盛了一碗白米飯遞給孫子，"你在學校吃得怎么樣？錢夠花嗎？"

"夠花。"浩軒隨便吃了幾口，"對了爺爺，明天我可能要帶幾個同學過來玩一下。"

"好啊，好??！"趙福海立刻來了精神，"我去多買點好菜，給孩子們做頓好吃的。"

浩軒聽到這話，心里更加忐忑了。以爺爺的經濟條件，能做出什么好菜來？萬一被同學們看到這個破家，自己的臉往哪里擱？

"爺爺，其實也不用準備什么特別的..."

"那怎么行？難得你帶同學回家，我這個做爺爺的怎么能怠慢了客人？"趙福海興奮地說道，"我明天一早就去買點肉，再買點好菜。"

看著爺爺高興的樣子，浩軒不忍心潑冷水，只能點了點頭。

02

第二天一早，趙福海比平時起得更早。他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百塊錢，這已經是他一個月的伙食費了。但為了孫子的同學，他決定破例一次。

菜市場里，趙福海來到了平時從不敢光顧的肉攤前。

"大爺，要點什么？"賣肉的師傅熱情地招呼道。

"牛肉怎么賣？"

"四十五一斤。"

趙福海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價格比他想象的要貴得多。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咬咬牙："給我來半斤。"

買完肉，他又買了一些蔬菜和豆制品。這一趟下來，一百塊錢花得差不多了。但看著袋子里的東西，趙福海心里還是很高興，總算能給孫子的同學做頓像樣的飯了。

回到家，趙福海開始忙活起來。他把牛肉切絲，用料酒和生抽腌制；白菜洗凈切段，準備做白菜燉豆腐；還買了點雞蛋，準備做個西紅柿炒雞蛋。

上午十點左右，浩軒回來了，身后跟著三個同學。

"爺爺，我同學來了。"浩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自然。

"歡迎，歡迎！"趙福海連忙從廚房出來，手上還沾著面粉，"快坐，快坐，我馬上就把飯做好。"

三個同學打量著這間老房子。房子很小，家具都很陳舊，墻壁上還有些發黃的水漬。地板是那種老式的水泥地，已經磨得光滑發亮。

"浩軒，這是你家??？"其中一個叫李承軒的男生小聲問道。

"嗯..."浩軒紅著臉點點頭。

李承軒是班里的富家子弟，家里開公司，平時出手闊綽。他看了看這個破舊的房子，又看了看正在廚房忙活的老人，心里有些不屑。

另外兩個同學也在竊竊私語。女生劉思雨說："沒想到浩軒家里條件這么一般啊。"

男生張偉點點頭："是啊，平時看他穿著挺光鮮的，還以為家里挺有錢呢。"

浩軒聽到這些話，臉上火辣辣的。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爺爺，你別忙了，我們出去吃吧。"浩軒走到廚房門口說道。

"那怎么行？菜都準備好了，馬上就能做好。"趙福海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先坐著聊天，很快的。"

浩軒無奈地回到客廳，幾個同學的表情讓他越發尷尬。

一個小時后，趙福海終于把飯菜端上了桌。雖然用料簡單，但老人還是盡力做得豐盛一些。牛肉絲炒得嫩滑，白菜燉豆腐湯汁濃郁，西紅柿炒雞蛋色彩鮮艷。

"來來來，孩子們快嘗嘗。"趙福海滿臉笑容地招呼著。

幾個同學客氣地嘗了幾口，表面上夸贊著好吃，但心里都在嘀咕。這些菜在他們看來實在太普通了，甚至連學校食堂的菜都不如。

"爺爺，您也坐下一起吃吧。"劉思雨禮貌地說道。

"不用不用，你們吃，我不餓。"趙福海擺擺手，"我去給你們泡茶。"

老人在廚房里翻找了半天，找出了一包便宜的茉莉花茶。他用開水沖泡了一壺，然后拿出了家里僅有的幾個茶杯。茶杯都很老舊，有的邊緣還有小缺口。

看到這些茶杯，幾個同學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嫌棄。

"謝謝爺爺。"李承軒勉強接過茶杯，但并沒有喝。

浩軒注意到了同學們的表情，心里更加憤怒和羞恥。為什么自己的家庭這么貧窮？為什么爺爺這么寒酸？為什么自己要在同學面前這么丟臉？

03

吃過飯后，幾個同學在客廳里聊天。李承軒開始炫耀起自己的家境。

"我爸昨天又給我買了雙新鞋，限量版的，八千多。"他掏出手機，翻出照片給大家看。

"哇，好帥啊！"劉思雨羨慕地說道。

"這算什么，"李承軒得意地說，"我爸公司最近又簽了個大單子，準備再買一輛豪車。"

浩軒坐在一旁，聽著同學們的對話，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他想起了自己平時在學校的表現，總是努力裝作家境不錯的樣子，甚至有時候會撒謊說家里也很有錢。

"對了浩軒，你不是說你家也挺有錢的嗎？"張偉突然問道，"我怎么感覺..."

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浩軒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我...我..."

"沒事沒事，誰家都有困難的時候。"李承軒裝作大度地說道，但語氣里明顯帶著優越感。

就在這時，趙福海端著一盤水果走了出來。那是他今天特意買的蘋果，雖然品相一般，但他已經精心洗干凈了。

"孩子們，吃點水果。"老人小心地把盤子放在茶幾上。

李承軒看了一眼那些蘋果，表面上道了聲謝，但眼神中的嫌棄更加明顯了。

"爺爺，你去休息吧，我們自己來就行。"浩軒強壓著怒火說道。

趙福海點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老人一走，幾個同學立刻放低了聲音開始議論。

"浩軒，你家里..."劉思雨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浩軒咬著牙說道，"家里條件確實不好，行了吧？"

"沒事的，我們不會到處說的。"張偉拍拍他的肩膀，"不過你平時為什么要..."

"要什么？"

"要裝得好像家里很有錢的樣子？"

這句話像一根刺，深深扎進了浩軒的心里。是啊，他為什么要裝？還不是因為虛榮心，因為不想被人看不起？

"算了，不說這個了。"李承軒擺擺手，"對了，你們見過黑金信用卡嗎？"

他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這是我爸的卡，額度三百萬，全國就幾千張。"李承軒一臉得意，"銀行的VIP客戶才能辦到。"

其他人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哇，三百萬！"劉思雨驚嘆道，"我爸媽一年都賺不了這么多錢。"

"那是當然，這種卡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李承軒越說越來勁，"我爸說，這種卡片代表的是身份和地位。"

浩軒看著那張黑色卡片，心里五味雜陳。他想起了自己平時吹牛時說的那些話，什么家里也有好車，也有大房子，現在看來多么可笑。

"浩軒，你家有這種卡嗎？"李承軒似乎是故意問道。

"我..."浩軒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算了，這種卡確實挺少見的。"李承軒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但語氣里的優越感更加明顯了。

浩軒感到一陣屈辱涌上心頭。憑什么李承軒可以這么趾高氣昂？憑什么自己要在這里受這種氣？

"誰說我家沒有？"浩軒突然站起身來。

"??？"幾個同學都愣住了。

"我家也有這種卡！"浩軒紅著眼睛說道，"而且比你這張更高級！"

李承軒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浩軒，你開玩笑的吧？這種卡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沒開玩笑！"浩軒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現在就拿給你們看！"

說完，他轉身沖向了爺爺的房間。

04

趙福海正在房間里整理一些舊照片，聽到孫子沖進來，抬頭看了看："浩軒？怎么了？"

"爺爺，你有沒有什么卡片？銀行卡或者別的什么卡？"浩軒急切地問道。

"卡片？"老人有些困惑，"你要銀行卡干什么？"

"我...我想給同學看看。"浩軒支支吾吾地說道。

趙福海更加困惑了，但還是指了指寫字臺的抽屜："那里面有幾張卡，不過都是些舊東西..."

浩軒立刻沖到抽屜前，開始翻找起來。抽屜里確實有幾張卡片，大部分都是一些過期的會員卡、購物卡之類的。但在最底層，他發現了一張黑色的卡片。

這張卡片看起來很特別，質地厚實，顏色深邃。上面有一些浩軒看不懂的文字和數字，但整體感覺很高檔。

"就是這個！"浩軒眼睛一亮，抓起卡片就往外跑。

"浩軒，等等..."趙福海想要阻止，但孫子已經跑了出去。

客廳里，幾個同學還在討論著剛才的話題。

"浩軒真的去拿卡了??？"劉思雨小聲說道。

"他不會是想拿什么假卡來糊弄我們吧？"張偉搖搖頭。

"應該不會吧，這種事情一眼就能看出來。"李承軒冷笑道。

就在這時，浩軒興沖沖地跑了出來，手里拿著那張黑色卡片。

"看！這就是我家的卡！"他高高舉起卡片，臉上滿是得意的表情。

幾個同學圍了過來，仔細打量著那張卡片。

"咦，這張卡好像確實挺特別的。"劉思雨說道。

"讓我看看。"李承軒接過卡片，翻來覆去地查看著，"這上面寫的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這是...英文？"張偉不確定地說道。

浩軒其實也不知道卡片上寫的什么，但為了面子，他裝作很懂的樣子："這是國外的高級會員卡，比你那張更珍貴。"

李承軒仔細看了看，雖然確實看不懂上面的內容，但總感覺這張卡有些古怪。不過他沒有深究，只是把卡片還給了浩軒。

"行吧，看起來確實挺特別的。"他不甘心地說道。

浩軒松了一口氣，正準備把卡片收起來，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爺爺的聲音。

"浩軒，你拿的什么東西？"

趙福海走了出來，當他看到孫子手中的那張卡片時，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快還給我！"老人急切地伸出手。

"爺爺，這不就是張普通的卡嗎？"浩軒沒有理解爺爺的緊張，"我就是給同學看看。"

"不是普通的卡！"趙福海的聲音顫抖著，"快還給我！"

幾個同學都被老人的反應嚇了一跳。剛才還和藹可親的爺爺，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激動？

"爺爺，你怎么了？"浩軒仍然不明所以。

"那張卡...那張卡是..."趙福海想要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不能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那張卡片的真正價值。那是他留給子孫后代的最后財富，是他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

"爺爺，你別這么緊張嘛。"浩軒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是張破卡而已，有什么好寶貝的？"

聽到"破卡"兩個字，趙福海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樣疼。

"你...你說什么？"老人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05

"我說這就是張破卡啊。"浩軒完全沒有注意到爺爺的異常，反而覺得老人的反應很丟臉，"爺爺，你別這么小氣行不行？同學們都在看著呢。"

幾個同學確實在看著，而且眼神中明顯帶著嘲笑的意味。

李承軒撇撇嘴："原來是張破卡啊，我還以為多高級呢。"

"就是啊，看把老爺爺緊張的。"劉思雨也跟著起哄。

"一張卡而已，至于這么寶貝嗎？"張偉搖搖頭。

這些話像一根根針，扎在趙福海的心上。他看著自己的孫子，看著那些同學，突然感到一種深深的悲哀。

"浩軒..."老人的聲音更加顫抖了，"把卡還給爺爺，好嗎？"

"爺爺，你能不能別這么丟人！"浩軒終于爆發了。

在同學面前，爺爺的表現讓他感到無比羞恥。這個穿著破舊衣服的老人，住著破房子，吃著便宜菜，現在又為了一張破卡這么緊張，簡直太丟臉了！

"一張破卡有什么好藏的！"浩軒指著爺爺大聲喊道，"你這個糟老頭子就知道小氣！"

這句話像晴天霹靂一樣擊中了趙福海。他愣愣地站在那里，看著面前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孫子，仿佛不認識他一樣。

"糟老頭子..."老人喃喃自語，眼中開始涌出淚水。

幾個同學被這突然的爆發嚇了一跳，客廳里的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浩軒，你這樣說話不太好吧..."劉思雨小聲說道。

但浩軒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我說錯了什么？他就是愛小氣！一張破卡還當寶貝似的！"

趙福海看著手中的那張卡片，再看看孫子憤怒的臉，心中五味雜陳。

這張卡片，對他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那是年輕時的一段重要經歷，承載著他對未來的希望和期待。幾十年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管著它，從來不曾向任何人提起。

他本想把這個秘密永遠保守下去，直到合適的時候。為此，他寧可自己過著清貧的生活，寧可被人嘲笑寒酸，也不愿意輕易動用。

可是現在，他最疼愛的孫子竟然叫他"糟老頭子"，竟然說這是"破卡"。

"既然你覺得這是破卡..."趙福海的聲音低沉得可怕，"那就讓它永遠消失吧。"

說完，老人雙手用力，那張黑色卡片在所有人面前被撕成了兩半。

"爺爺！"浩軒驚叫出聲，"你在干什么！"

但趙福海沒有停下，他繼續撕扯著，直到那張卡片完全變成了碎片。

趙福海將那張黑色卡片撕得粉碎后，整個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幾個大學生面面相覷，剛才還在嘲笑老人的他們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趙浩軒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老人緩緩蹲下身，一片片地撿起地上的碎片。他的動作很輕很輕，仿佛在處理什么極其珍貴的東西。淚水順著他布滿皺紋的臉頰滑落，滴在那些碎片上。

"爺爺......"浩軒的聲音帶著顫抖。

"出去。"趙福海頭也不抬，"都出去。"

年輕人們慌忙離開，只留下老人獨自一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集著每一片碎屑。

鄰居王大媽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當她看到老人跪在地上痛哭的樣子時，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她從來沒有見過趙福海如此失態的模樣，那些碎片對他來說一定意義重大。

半個月后，趙天明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當電話里傳來的消息鉆入他耳朵的那一刻，這個中年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