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就是你撞的我!"
老人的聲音陡然拔高,手指緊緊抓著林默不放。
"大爺,您誤會了,是那只黃狗突然沖出來,我急剎車才撞到護欄的。"
林默急忙解釋。
一個穿花襯衫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中沖了過來。
"爸!您怎么了?"中年男人焦急地問道,然后轉向林默,眼神頓時變得銳利,"你撞了我爸?"
"不是我撞的,是——"
"少廢話!"中年男人打斷他的話,掏出手機懟到林默臉前,"我剛才拍下來了,周圍這么多人都看見了,你還想抵賴?"
01
夏日的下午,空氣中彌漫著悶熱。
林默騎著自行車從補習班疲憊地往家趕,汗水從額頭滑落。
高考只剩三個月,他必須加倍努力才能考上qh大學的物理系。
經過公交站時,一只黃狗突然從站牌后竄出,直沖向車輪。
林默下意識猛打方向盤,自行車失控滑向站臺。
"小心!"他大喊一聲,車把重重撞在護欄上。
林默踉蹌著站穩,膝蓋火辣辣地疼。
還沒等他檢查車子的損傷,就看見不遠處,一位穿藍布衫的老人捂著膝蓋蜷在地上,周圍散落著幾把青菜和一袋掉出的豆角。
"大爺,您沒事吧?我扶您起來。"林默趕緊跑過去,伸手去攙扶老人。
沒想到老人卻突然攥緊了他的手腕,原本痛苦的表情一下變得警覺起來。
"就是你撞的我!"老人的聲音陡然拔高,手指緊緊抓著林默不放。
"大爺,您誤會了,是那只黃狗突然沖出來,我急剎車才撞到護欄的。"林默急忙解釋,"您看,我的車把都撞彎了。"
正當林默想指向自己的自行車時,一個穿花襯衫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中沖了過來。
"爸!您怎么了?"中年男人焦急地問道,然后轉向林默,眼神頓時變得銳利,"你撞了我爸?"
"不是我撞的,是——"
"少廢話!"中年男人打斷他的話,掏出手機懟到林默臉前,"我剛才拍下來了,周圍這么多人都看見了,你還想抵賴?"
林默急得額頭冒汗:"真的不是我撞的,我是想扶大爺起來。您看我的車把——"
他想轉身指向自己的自行車,證明自己是因為躲狗才撞到護欄,但中年男人死死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動。
"小伙子,現在的年輕人做錯事就要敢于承認。"中年男人的語氣嚴厲,"你騎車不看路,撞倒了老人家,現在還想逃?"
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好像是那學生撞的..."
"我好像看見他車子歪了一下..."
"現在的孩子啊,騎車就知道低頭玩手機。"
林默感到一陣窒息,急得滿頭大汗:"大爺,您明明是自己摔倒的,我只是想幫您。"
老人被攙扶著坐起來,眼睛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隨即又變得堅定:"就是你撞的我!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啊!"
"得趕緊送醫院。"中年男人轉向林默,目光冰冷,"你別想跑,把你的聯系方式和家長電話留下。"
林默的聲音發顫:"我真的沒撞您..."
一旁的公交站售票員開口了:"我好像看見是那個小伙子騎車撞的老人家,車子好像是逆行。"
林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沒有逆行!明明是那只黃狗突然沖出來!"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證據確鑿,還狡辯什么?識相點,乖乖跟我們去醫院。"
林默無助地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作證。
那只引起這一切的黃狗早已不知去向,他的自行車孤零零地倒在護欄邊,車把明顯變形。
"大爺,您真的記錯了..."林默的聲音越來越小,但老人和中年男人的目光越來越堅定。
公交站的喧囂聲中,林默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才十八歲的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簡單的扶人舉動,會把他推入如此境地。
02
醫院急診室的白熾燈冷冷地照在林默臉上,讓他本就蒼白的面色更添幾分憔悴。
老人被送進檢查室已經一個小時了。
中年男人——自稱是老人的兒子周強,一直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
"你們家長怎么還不來?"周強不耐煩地問。
林默低聲回答:"我媽正在趕來的路上。"
他不敢告訴對方,母親是單親媽媽,正在工廠加班,廠區離醫院有半小時的車程。
就在這時,檢查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張診斷單。
周強立刻迎上去。
"醫生,我父親怎么樣?"
醫生推了推眼鏡:"老人家情況不太好,股骨骨折,需要立即住院治療。"
"股骨骨折?"周強倒吸一口冷氣,轉頭瞪著林默,把診斷書拍在他面前,"你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爸這個年紀骨折,是要命的!"
診斷書上赫然寫著"股骨骨折"幾個字,林默雙手發抖:"可是...可是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周強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證人都說了是你撞的!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這輩子都賠不起!"
林默急中生智,從書包里摸出一張物理競賽省一等獎的獎狀:"叔叔,我是好學生,真的不會做這種事。我準備考qh大學物理系,怎么會—"
話沒說完,獎狀被周強一把搶過,當場撕成碎片:"好學生就不撞人了?騎車不看路的好學生多了去了!"
林默看著飄落的獎狀碎片,眼眶發熱。
那是他熬了多少個通宵才得到的榮譽,就這樣被無情地毀了。
護士走過來,面無表情地說:"需要先交一萬元住院押金。"
周強挑眉看向林默:"聽到沒有?先交錢!"
就在這時,林默的母親馮雪急匆匆地跑進來,滿頭大汗,眼眶通紅。
"默兒!出什么事了?"她一把抱住兒子,上下打量。
林默看到母親工裝上還沾著工廠的油漬,心里一陣酸楚:"媽,我沒事..."
周強冷笑一聲:"你兒子撞傷人了,老人家股骨骨折,現在要住院治療。"
"什么?"馮雪震驚地看向林默,"默兒,真的嗎?"
林默急切地解釋:"媽,我真的沒撞人!是那只狗突然沖出來,我急剎車才撞到護欄的!老人是自己摔倒的!"
馮雪轉向周強:"先生,事情可能有誤會,我兒子一向誠實—"
"誠實?"周強打斷她,"都有目擊證人了,還狡辯什么?醫生都說了我父親傷勢嚴重,這事沒完!"
護士第三次走過來催繳費:"請快點交押金,病人需要盡快處理。"
周強冷冷地說:"先把錢交了,這事我們走法律程序解決。"
馮雪臉色發白,從布包里摸出一個皺巴巴的存折。
林默認出那是母親的全部積蓄,是為他準備的大學學費。
就在這時,被推到病房的老人突然開口:"就是這學生逆行撞的我,他跑不掉!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廢了!"
林默難以置信地看著老人,明明自己只是想扶他起來,怎么會變成這樣?
馮雪的手在發抖,指節因為攥緊存折而發白。
林默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喉頭像堵了塊石頭。那一刻,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絕望。
"媽..."他輕聲開口,卻不知該說什么。
馮雪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沒事的,默兒。我們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她轉向護士臺,聲音盡量保持平穩:"我來交押金。"
看著母親遠去的背影,林默的眼淚終于不受控制地滑落。
03
調解室里,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
林默和母親坐在長桌一側,對面是周強和一名社區調解員。
經過三天的檢查和評估,老人的醫療費和后續康復費總計需要五萬元。
"這已經是最低限度了,"調解員推了推眼鏡,"考慮到是未成年人,我們能調解到這個數已經很不容易。"
五萬元,對于一個工廠女工和高三學生來說,無異于天文數字。林默知道,這意味著他的大學夢徹底破滅了。
馮雪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能不能分期付款?我每個月..."
"不行!"周強打斷她,"必須一次性付清。我父親這個年紀受這樣的傷,康復困難,后續還有很多隱性支出。"
調解員嘆了口氣:"周先生已經做出很大讓步了。按照正常的傷殘賠償標準,金額會更高。"
林默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想辯解,想吶喊,想告訴所有人真相,但他知道沒有用。
沒有證人,沒有監控,他的話沒有任何分量。
"我簽。"馮雪最終低聲說道,接過賠償協議,按下了顫抖的指印。
林默看著母親臉上的皺紋在燈光下格外明顯,心如刀絞。
就在母親簽字的瞬間,他從口袋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qh大學報名表,悄悄揉成一團,又塞回褲兜。
夢想,就這樣結束了。
調解結束后,周強拿著賠償協議滿意地離開。
林默和母親站在醫院門口,初夏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卻驅散不了心中的寒意。
"默兒,媽對不起你。"馮雪哽咽著說,"媽沒能保護好你。"
林默強忍淚水:"媽,是我對不起你。我會去打工,把錢還給你。"
"別傻了,"馮雪搖搖頭,"媽還能再掙。你好好準備高考,考上大學才是正事。"
林默沒有回答。他知道,家里已經拿不出錢供他上大學了。
兩周后,林默瞞著母親,退學了。
他在城西找到一家汽修店當學徒,老板看他手腳麻利,勉強收下。
白天,林默在汽修店卸輪胎、換機油,膝蓋上總攤著一本《大學物理》。
入夜后,店里的活干完,他就坐在門口的路燈下,在草稿紙上演算物理公式,紙張堆得老高。
"你小子怎么不去上學?"汽修店老板老李問他,"看你這樣子,挺聰明的啊。"
林默低著頭調試火花塞:"不上了,沒意思。"
高考那天,林默故意多接了兩單修車活,把自己關在狹小的維修間里,不讓自己去想"如果"的可能。
"林默!你班主任來找你!"老板在外面喊道。
林默抬頭,看見了站在店門口的趙老師,那個陪他拿下無數物理競賽獎項的恩師。
"老師..."林默放下扳手,擦了擦滿是機油的手。
趙老師走進來,看著滿臉油污的學生,眼中滿是心疼:"為什么退學?為什么不來參加高考?你明明可以考上qh的。"
"考上了又怎樣?"林默背過身去,聲音發澀,"我家拿不出學費了。"
"可以申請助學金,可以——"
"別說了!"林默猛地抓起扳手,"讀啥?我這種人不配。"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小小的修車鋪里回蕩,林默轉過身,不想讓老師看見自己通紅的眼眶。
那一刻,修車鋪的陰影中,藏著的是他沒說出口的不甘與絕望。
十八歲的夢想,就這樣被現實擊碎。
04
時光飛逝,七年過去了。
林默從學徒做到了汽修店的技術主管,憑借對機械的天賦和自學的物理知識,他研發了一種節能電機,獲得了專利。
專利轉讓的錢讓他還清了欠母親的債,也讓他在城郊買了一套小房子。
命運似乎總喜歡開玩笑。
三年前,qh大學的一位教授偶然來店里修車,看到林默用物理原理解決復雜故障的方式,驚為天人。
得知他的故事后,教授邀請他成為qh大學的客座講師,負責工程物理的實踐課程。
林默站在qh大學的講臺上,感覺像做夢一般。
這是他曾經魂牽夢縈的地方,如今他以另一種方式來到這里——不是作為學生,而是作為老師。
今年,他還接了一個特殊任務:審核特招生的推薦材料。
"林老師,新一批材料送來了。"助教小王放下一疊文件。
林默點點頭,習慣性地打開手機,瀏覽高考新聞。
一則報道吸引了他的注意:《寒門女孩逆襲成省狀元,志愿qh大學》。
點開新聞,他看到一張照片:一個瘦弱的女孩站在紅榜前,眉眼間透著倔強和堅定。
最令林默震驚的是,女孩的長相,竟與當年那個訛詐他的老人有七分相似。
仔細看照片說明,女孩名叫周雅,正是老人的孫女。
"這世界可真小..."林默自言自語,心頭涌起一絲苦澀。
"看啥呢?"隔壁修車鋪的老王大步走進來,手里端著兩杯奶茶,"請你喝的,聽說你現在是大學老師了,真厲害。"
林默收起手機:"沒什么,看新聞而已。"
"最近人生升級了啊!"老王咧嘴一笑,"聽說qh特招得有推薦信,你現在能幫人內推了?"
林默合上手機,沉默不語。
工具箱旁露出半截《物理學報》,封面上印著他的節能電機研究成果。
從失意少年到專利發明人,再到大學講師,他的人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每當想起七年前那場不公,心中的傷疤依然隱隱作痛。
晚上,林默回到辦公室,翻開特招生推薦材料。
最上面的一份赫然寫著"周雅"的名字。
"真是冤家路窄..."林默苦笑一聲。
推薦信寫得情真意切,周雅不僅學習成績優異,還在高中期間勤工儉學,照顧生病的爺爺。
她的自述中提到,爺爺的醫療費幾乎耗盡了家里積蓄,她發誓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命運。
林默的手停在表格上,久久不能決定。
七年前的不公與痛苦涌上心頭,但職業道德又告訴他應該公正評判。
最終,他在"審核意見"欄寫下:"背景存疑,建議重新評估。"
放下筆,林默長舒一口氣。
他知道這個決定可能會改變一個女孩的命運,就像七年前那場意外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但他告訴自己,這不是報復,只是謹慎。
夜深了,林默關上辦公室的燈,回到修車鋪。
盡管現在是大學講師,他依然保留著修車的工作——這里有他的起點,也有他的初心。
在工具箱整理時,他無意中翻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高三時的他站在物理競賽領獎臺上,滿臉自信與希望。
照片背面寫著:"qh大學,我來了!"
看著照片,林默的眼眶濕潤了。
那個充滿夢想的少年,在一場意外中迷失,又在歲月的磨礪中重新找到了方向。
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工具箱,輕輕合上蓋子,仿佛在封存一段無法言說的過往。
05
暴雨如注,雨滴敲打著修車鋪的鐵皮屋頂,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林默站在店門口,看著雨水在水泥地上匯成小溪,沖走一天的疲憊與油污。
"老板,我先走了啊!"徒弟小張匆匆收拾工具,"明天不是周末嗎?你不去學校?"
林默搖搖頭:"有幾輛車得修,你去吧。"
自從成為客座講師,林默的生活更加忙碌,但他從未想過放棄修車鋪。
這里承載了太多記憶,痛苦的,也有溫暖的。
正當他準備關門時,雨簾中出現了一個單薄的身影,踉踉蹌蹌地朝店鋪走來。
"請問...這是林默修車鋪嗎?"
聲音很輕,卻如驚雷般炸響在林默耳邊。
他抬頭,看清了來人——周雅,那個省狀元,那個老人的孫女。
她渾身濕透,雙眼紅腫,手里緊緊攥著一疊被雨水浸濕的紙張。
林默一眼認出那是被他打回的推薦信,理由欄赫然寫著"背景存疑"。
"你是...周雅?"林默強裝鎮定。
"林老師,"周雅的聲音混著雨聲發顫,"我知道是您拒絕了我的申請。"
林默沒有否認,只是冷淡地問:"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我查了所有有關您的資料,"周雅咬著嘴唇,"我必須見到您,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抱歉,推薦材料審核有嚴格標準,不是我個人能決定的。"林默轉身要關門。
"求您了!"周雅突然跪在泥水中,舉著那疊濕透的通知書,"qh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爺爺已經去世了,臨終前他托我一定要找到您!"
林默愣住了:"找我?為什么?"
"林老師,求您再看看。"她的聲音混著雨聲發顫,舉著推薦信的手在顫抖,"我爺爺臨終前說,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