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韓志遠，你這樣做對得起五年前的恩情嗎？"陳浩的聲音在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陳浩，工作就是工作，別拿以前的事情說事。"韓志遠頭也不抬，繼續敲擊著鍵盤。

"我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是你太天真了。"

這場對話發生在騰躍科技的總經理辦公室里，兩個曾經的好兄弟，如今卻劍拔弩張。辦公室外的員工們都能聽到里面傳來的爭吵聲，但沒有人敢靠近。韓志遠依然坐在那張真皮老板椅上，面前擺著一份文件，而陳浩則站在辦公桌前，雙手微微顫抖。

"五年前是誰幫你渡過難關的？是誰在你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的？"陳浩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憤怒和不解。

韓志遠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抬起頭看著陳浩："五年前的事情我沒忘，但現在是現在。我幫你進了這家公司，已經算是報答了。"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感，兩人的友誼似乎在這一刻徹底破裂了。

01

時間回到五年前的那個冬天，華辰科技公司籠罩在一片陰霾中?？偛棉k公室里傳出的消息像寒風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公司——大裁員來了。

韓志遠坐在工位上，手里拿著剛剛收到的裁員通知書，臉色蒼白如紙。他的手在微微發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恐懼。

韓志遠今年三十二歲，在華辰科技工作了六年，從一個普通的程序員做到了項目組長。雖然職位不算太高，但收入還算穩定。更重要的是，他的妻子李婷剛剛生完孩子還在坐月子，每個月的房貸車貸加起來要還一萬多，這個時候失業對他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志遠，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坐在旁邊工位的陳浩注意到了韓志遠的異常。

陳浩比韓志遠小兩歲，雖然進公司比韓志遠晚，但兩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陳浩性格開朗，人緣很好，在公司里認識的人很多。

韓志遠默默地把裁員通知書遞給陳浩。

陳浩看完后皺起了眉頭："怎么會是你？你的業績明明很不錯啊。"

"可能是因為我比較老實吧，不會拍馬屁。"韓志遠苦笑著說，"而且我們這個項目組本來就要撤掉，我被裁也算正常。"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韓志遠搖搖頭："還能有什么打算，趕緊找工作唄。但是現在經濟環境這么差，IT行業也不景氣，哪有那么容易找工作。"

他想起家里的情況，心情更加沉重。李婷剛生完孩子，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月嫂的費用每個月就要八千塊，加上孩子的奶粉錢、醫療費，開銷很大。如果長時間找不到工作，家里的積蓄根本撐不了多久。

"別太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陳浩拍了拍韓志遠的肩膀，但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有些無力。

韓志遠看著陳浩，心里涌起一陣暖流。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候，還有人愿意安慰他，這讓他感到一絲溫暖。

下午的時候，人事部的通知下來了，被裁員的員工需要在三天內辦完離職手續。韓志遠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六年的工作時光，到頭來就只剩下桌上這些零碎的物品。

"老韓，別這么沮喪。"陳浩走過來，遞給他一杯咖啡，"我有個朋友在騰躍科技做人事總監，要不我幫你問問？騰躍科技這兩年發展得不錯，待遇應該比咱們公司好。"

韓志遠擺擺手："算了，我不想欠人情。人情債最難還，我自己再想想辦法。"

"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陳浩有些著急，"朋友之間互相幫忙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我也就是幫你引薦一下，能不能成還得看你自己的能力。"

韓志遠猶豫了一下："這樣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能有什么麻煩？我跟他關系挺好的，就是打個電話的事。"陳浩已經拿出了手機，"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喂，老張嗎？我是陳浩......對對，就是華辰科技的那個陳浩......"

陳浩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到走廊上，韓志遠在工位上能聽到他在走廊里跟對方聊天的聲音。過了大約十分鐘，陳浩回來了，臉上帶著笑意。

"怎么樣？"韓志遠緊張地問。

"有戲！"陳浩興奮地說，"老張說他們公司正好缺一個有經驗的項目經理，你的背景很符合。他讓你明天就去面試，我把他的聯系方式發給你。"

韓志遠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陳浩，這個恩情我......"

"別說這些，趕緊準備面試吧。記住，要自信一點，你的能力我了解，肯定沒問題的。"

第二天，韓志遠去騰躍科技面試了。面試過程很順利，對方對他的工作經驗很滿意，當場就決定錄用他。薪資比在華辰科技時還要高出百分之二十，這讓韓志遠喜出望外。

回到華辰科技辦理離職手續時，韓志遠第一時間就去找陳浩分享這個好消息。

"太好了！我就說你肯定行的。"陳浩也為他感到高興。

"陳浩，這次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韓志遠說著，眼眶有些濕潤，"這個恩情我記一輩子，以后有機會一定好好報答你。"

"說什么報答不報答的，咱們是兄弟，兄弟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陳浩笑著說，"你在新公司好好干，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成績來。"

臨別的那天，韓志遠特意請陳浩吃了頓飯。席間，韓志遠反復表示感謝，承諾以后一定保持聯系，如果陳浩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他一定全力相助。

"兄弟，以后咱們都在這個圈子里混，說不定哪天就能在工作上合作呢。"韓志遠舉起酒杯，"這杯酒敬你，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一把。"

兩人碰杯暢飲，那一刻的友誼顯得如此真摯和珍貴。

02

韓志遠離開華辰科技后，陳浩的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他依然是公司里那個人緣很好的陳浩，依然每天朝九晚五地工作著。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浩開始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焦慮。他眼看著同齡人一個個都在職場上取得突破，有的跳槽到了更好的公司，有的在原公司得到了晉升，而他卻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

華辰科技這幾年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公司業績連年下滑，員工的福利待遇也在縮水。陳浩的工資三年來幾乎沒有漲過，而物價卻在不斷上漲，生活壓力越來越大。

妻子小麗是個小學老師，工資不高，兩人的收入加起來勉強能維持現在的生活水平。但小麗總是希望能過上更好的生活，希望能換個大一點的房子，希望能給未來的孩子更好的條件。

"浩哥，你看人家老王，都當部門經理了，工資比你高一倍多。"小麗經常在他耳邊念叨，"咱們什么時候能買個大一點的房子??？"

老王是陳浩的同期同事，以前兩人的能力差不多，但老王比較會來事，跟領導關系處理得很好。去年公司調整，老王順利升職成了部門經理，而陳浩卻依然是個主管。

"再等等，公司說了下半年可能有機會。"陳浩總是這樣安慰妻子，但他自己心里也沒底。

"你總是說等等，等到什么時候??？"小麗有些不滿，"人家韓志遠不是跳槽了嗎？聽說現在混得挺好的，你為什么不考慮換個環境？"

韓志遠，這個名字讓陳浩想起了很多往事。這幾年來，他們偶爾會在微信里聊幾句，但聯系得確實不多。從韓志遠的朋友圈可以看出，他在騰躍科技發展得不錯，經常發一些出差的照片，看起來很忙碌，但也很充實。

有一次，韓志遠在朋友圈發了一張在香港出差的照片，配文是"又要飛一天，累并快樂著"。陳浩點了個贊，韓志遠很快就回復了："謝謝浩哥，有機會咱們聚聚。"

但這樣的聚會一直沒有實現。兩個人都很忙，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生活軌跡也越來越不同。韓志遠在騰躍科技如魚得水，而陳浩卻在華辰科技里感到越來越壓抑。

陳浩開始認真考慮跳槽的問題。他暗中投了幾份簡歷，但回應寥寥。IT行業競爭激烈，而他這個年紀的人如果沒有特別突出的能力，很難找到更好的機會。

一次部門會議上，陳浩提出了一個很好的項目方案，但最終采納的卻是老王的方案。會后，陳浩找到老王："老王，你的方案其實跟我的差不多啊。"

老王拍拍他的肩膀："浩子，你的想法確實不錯，但是時機不對。你要學會包裝自己，要讓領導覺得你有價值。"

"怎么包裝？"

"多跟領導溝通啊，多展示自己的能力。光埋頭苦干是不行的，還要會表現。"

陳浩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是不懂這些道理，只是覺得工作就應該憑實力說話，不應該搞那些虛的東西。但現實告訴他，僅僅有實力是不夠的。

這種挫敗感讓陳浩越來越沮喪。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懷疑自己的能力，甚至懷疑自己的人生方向。

03

就在陳浩對前途感到迷茫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是一個周五的晚上，陳浩剛下班回到家，小麗告訴他一個消息："今天碰到老同學小美了，她說她老公在騰躍科技工作，最近公司在大規模招人，待遇很不錯。"

騰躍科技！陳浩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想起了韓志遠。這不正是韓志遠工作的公司嗎？

"你說的是真的？"陳浩有些興奮。

"當然是真的，小美還說如果你有興趣，她可以幫忙內推。"

陳浩心動了，但隨即又有些猶豫。如果通過小美的渠道進入騰躍科技，會不會顯得他跟韓志遠的關系疏遠了？畢竟當年韓志遠曾經承諾過要報答他的恩情。

想了一個周末，陳浩終于決定主動聯系韓志遠。

周一上午，陳浩給韓志遠發了條微信："最近怎么樣？"

韓志遠很快就回復了："挺好的，工作比較忙。你呢？"

"還是老樣子，在華辰混日子。"陳浩停頓了一下，然后打字道："我在考慮換工作，聽說你們公司在招人？"

這次韓志遠回復得有些慢，過了大約十分鐘才回消息："是的，最近公司業務發展得不錯，確實在擴招。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把簡歷發給我，我幫你內推。"

看到這條消息，陳浩心中涌起一陣暖流。韓志遠果然還是念著舊情的，愿意在關鍵時刻幫助他。

"真的嗎？太好了！我馬上把簡歷發給你。"

"不過我要提醒你，咱們公司的要求比較高，面試也比較嚴格，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沒問題，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陳浩立刻開始修改自己的簡歷，把這些年的工作經歷重新梳理了一遍，盡量突出自己的優勢和成績。他甚至還請了一天假，專門到一家專業的簡歷制作機構去完善了簡歷的格式和內容。

簡歷發給韓志遠后，陳浩就開始期待好消息。但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韓志遠一直沒有回音。陳浩有些著急，又發了條消息詢問進展。

"簡歷我已經提交了，人事部說會盡快安排面試，你再等等。"韓志遠的回復很簡短。

又過了三天，陳浩終于收到了騰躍科技人事部的電話，通知他下周二去面試。電話里的聲音很專業很客氣，但也很公事公辦，沒有因為是內推而有什么特殊的語氣。

面試的前一天晚上，陳浩緊張得睡不著覺。他在網上查了很多關于騰躍科技的資料，了解公司的業務范圍、發展歷程、企業文化等等。他甚至還專門買了一套新西裝，希望能給面試官留下好印象。

小麗也很支持他："這是個好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韓志遠能幫你內推，說明他還是記著你的好的。"

"我也希望如此。"陳浩說，但心里其實有些忐忑。五年時間過去了，人會變，關系也會變，他不確定韓志遠現在還是不是當年那個韓志遠。

04

面試的那天，陳浩比約定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達騰躍科技的大樓。這棟寫字樓有三十多層，外觀很現代化，光是大堂的裝修就比華辰科技的要豪華得多。

大堂里人來人往，都是穿著職業裝的白領，看起來很有活力。陳浩不禁感嘆，這就是發展中的公司和衰落中的公司的區別啊。

人事部的接待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笑容很甜美："您好，請問您是陳浩先生嗎？"

"是的。"

"請跟我來，面試官已經在等您了。"

跟著接待員走向面試房間的路上，陳浩的心跳得很快。他知道韓志遠現在是公司的高管，但不知道會不會參與這次面試。如果韓志遠在場的話，他應該怎么表現呢？是裝作不認識，還是像老朋友一樣打招呼？

接待員在一間會議室門口停下："就是這里，請進。"

陳浩深呼吸了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會議室里坐著三個人，左邊是一個中年女性，應該是人事部的主管；中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像是技術總監；而坐在右邊主考官位置上的，正是韓志遠！

但眼前的韓志遠讓陳浩有些不敢認。五年前的韓志遠雖然也算英俊，但總是給人一種略顯拘謹的感覺。而現在的韓志遠完全不同了，他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整個人散發著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和氣質。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變了，不再是五年前那種略顯怯懦的眼神，而是變得銳利而有穿透力。

"請坐。"韓志遠開口了，語氣很專業，就像對待任何一個普通的面試者一樣。

陳浩在指定的椅子上坐下，心情五味雜陳。他本來以為韓志遠至少會給他一個眼神交流，或者一個微笑，但韓志遠的表情完全是公事公辦的。

面試過程進行得很順利，陳浩的表現也很出色。但讓他意外的是，韓志遠在整個面試過程中表現得比其他面試官還要嚴格，問的問題也更加尖銳。

"陳先生，您在華辰科技工作了這么多年，為什么現在才考慮跳槽？是因為在原公司遇到了什么發展瓶頸嗎？"韓志遠的問題很直接。

陳浩感覺韓志遠的問題比其他面試官的問題要更加嚴苛，這讓他有些意外，但也激起了他的斗志。他詳細闡述了自己的工作能力和經驗優勢，努力展現出最好的一面。

面試結束時，韓志遠說："陳先生，感謝您今天的面試。我們會在三個工作日內通知您結果。"

語氣依然很客氣，但也很疏離。

第三天下午，陳浩終于接到了騰躍科技人事部的電話："陳先生，恭喜您，您通過了我們的面試。請您下周一上午九點到公司辦理入職手續。"

陳浩激動得跳了起來。雖然面試過程有些出乎意料，但結果是好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當天晚上，陳浩給韓志遠發了條微信："謝謝你的幫助，我通過面試了。"

韓志遠很快回復："恭喜，希望你能在公司有好的發展。"

簡短的回復，沒有多余的客套話，更沒有提及五年前的往事。陳浩看著手機屏幕，心情更加復雜了。

05

入職第一周，陳浩忙著適應新環境，韓志遠正好出差，兩人沒有碰面。直到第二周的周三，韓志遠才從外地回來。

那天下午三點，人事部的小劉來找陳浩："陳主管，韓總要見你。"

陳浩整理了一下衣服，跟著小劉走向韓志遠的辦公室。這是他入職以來第一次和韓志遠單獨見面，心情不免有些緊張。

韓志遠的辦公室很大，大約有四十平米，裝修得很有品味。辦公桌是紅木的，書柜里擺滿了各種管理類書籍，墻上掛著幾幅字畫，整個辦公室透露出一種成功人士特有的氣質。

"坐吧。"韓志遠抬頭看了陳浩一眼，然后繼續處理手頭的文件。

陳浩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等待韓志遠開口。辦公室里很安靜，只能聽到韓志遠翻閱文件的聲音和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過了大約兩分鐘，韓志遠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陳浩："適應得怎么樣？"

"挺好的，同事們都很友善，工作內容也很有挑戰性。"陳浩謹慎地回答。

"那就好。"韓志遠點點頭，"既然你已經適應了環境，那我就可以給你安排一些真正的工作了。"

韓志遠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要給你安排第一個重要任務。"

陳浩心中一陣期待。他以為韓志遠會給他安排一個重要的項目，以此來體現對他的重視和照顧。

韓志遠慢慢打開文件夾，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看了看，然后抬頭看著陳浩，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復雜的情緒。

"這個任務對你來說可能會有些特殊。"韓志遠說話時顯得有些猶豫，"但這確實是公司的需要。"

韓志遠慢慢從文件夾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向陳浩。陳浩低頭一看，整個人瞬間石化了。

"這就是你要我做的第一件事？"陳浩的聲音開始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他完全沒有想到，五年前他幫助過的人，如今竟然要讓他做這樣的事情。

陳浩走出韓志遠辦公室時，腳步顯得格外沉重，而辦公室里傳來的鍵盤敲擊聲，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特別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