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什么?你說什么?"
法庭上,韓澤民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蘇夢琪坐在原告席上,臉色平靜如水,仿佛剛才說出的話不是她說的一樣。她的手指輕撫著桌面,沒有絲毫猶豫。
"蘇女士,請您再次確認您的決定。"法官的聲音在法庭上回響。
"我確認。"蘇夢琪的聲音清晰而堅定。
整個法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旁聽席上傳來幾聲倒抽涼氣的聲音,連經驗豐富的法官都愣了幾秒鐘。
韓澤民的臉色瞬間蒼白,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字。這個女人,這個生了思語、養了思語十六年的母親...
"有異議嗎?"法官問道。
蘇夢琪站了起來,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停在了韓澤民身上。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那個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究竟發生了什么,讓這個親生母親做出如此決絕的選擇?
01
時間倒回到十六年前,那時的蘇夢琪還是個二十二歲的大學生,青春洋溢,對未來充滿憧憬。她在師范大學里學的是中文師范專業,夢想著畢業后成為一名桃李滿天下的語文教師。
她的宿舍墻上貼滿了各種勵志標語,最顯眼的那張寫著"用心育人,用愛感化"。
韓澤民比她大三歲,是她學長介紹認識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學校的咖啡廳里,韓澤民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襯衫,溫和地對她說:"聽說你文學功底很好,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個企劃案的文案?"那時的韓澤民還在一家小公司做銷售,雖然收入不高,但人很上進,對蘇夢琪也體貼入微。
兩人交往了兩年,感情穩定。韓澤民會在蘇夢琪生病的時候買藥送粥,會在她熬夜寫論文的時候陪在身邊。蘇夢琪覺得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自然而然地和他走到了一起。
大學畢業后,兩人很快結婚了。婚禮雖然簡單,但蘇夢琪覺得很幸福。她在日記里寫道:"今天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我相信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婚后的第一年,韓思語出生了。蘇夢琪看著襁褓中粉嫩的小人兒,心都要化了。她趴在產床上,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女兒的小臉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真的是我的寶寶嗎?"蘇夢琪喃喃自語,聲音里滿含著難以置信的喜悅。
她給女兒取名"思語",希望她將來能夠善于思考,言語得體。"思而后言,語必中的。"蘇夢琪對韓澤民解釋這個名字的含義,眼中滿含期待。
蘇夢琪是個極其負責任的母親。即使是在坐月子期間,她也會半夜起來給思語喂奶、換尿布,從不讓韓澤民操心。有時候一夜要起來四五次,白天還要強打精神照顧孩子。韓澤民心疼地看著她日漸憔悴的臉龐,常常感慨:"夢琪,有你真好,思語有你這樣的媽媽,是她的福氣。"
那時候的蘇夢琪聽到這話,心里甜滋滋的。她覺得為了女兒,再苦再累都值得。每天看著思語一點點長大,每一個微笑、每一聲啼哭都讓她覺得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思語兩歲的時候,蘇夢琪考上了市里的重點中學,成為了一名語文教師。她白天要上課,晚上回家還要照顧思語,雖然辛苦,但日子過得很充實。她會在課間的時候給思語打電話,聽到女兒奶聲奶氣地叫"媽媽",整個人都覺得充滿了力量。
韓澤民的事業也慢慢有了起色。他跳槽到了一家更大的公司,收入翻了一番,但出差的頻率也越來越高。有時候一個月要出差半個月,家里的事情幾乎全部落在了蘇夢琪身上。
"老婆,辛苦你了。等我再努力幾年,賺夠了錢,你就可以在家專心帶孩子了。"韓澤民每次出差前都會這樣安慰蘇夢琪,手輕撫著她疲憊的臉龐。
蘇夢琪總是笑著說:"沒關系,我們一起努力。為了思語,為了這個家,我們都要加油。"
02
思語三歲的時候,開始上幼兒園。蘇夢琪每天早上五點半就起床,六點準時開始準備早餐。她會精心搭配營養,有時候是小餛飩配豆漿,有時候是蒸蛋羹配小粥。然后叫醒還在熟睡的思語,幫她洗臉刷牙,梳兩個可愛的小辮子。
"媽媽,我不想去幼兒園。"三歲的思語有時候會撒嬌。
"為什么不想去呀?幼兒園有很多小朋友,還有滑梯和秋千呢。"蘇夢琪總是耐心地哄著她。
"我想和媽媽在一起。"思語抱著蘇夢琪的腿不肯松手。
蘇夢琪心里也舍不得,但她知道孩子需要社交環境。她蹲下來,溫柔地對思語說:"媽媽下午就去接你,你要在幼兒園做個乖寶寶哦。"
送完思語去幼兒園,蘇夢琪再趕到學校上課。她總是最后一個到辦公室,因為要確保思語安全到達幼兒園。下午下班后,她又會第一個沖出校門,生怕讓女兒等久了。
韓澤民出差的時候,蘇夢琪一個人要應付所有的事情。有一次思語半夜發高燒,體溫燒到三十九度五,小臉燒得通紅,嘴里還說著胡話。蘇夢琪嚇壞了,一個人抱著孩子就往醫院跑。
那是個深秋的夜晚,外面下著雨。蘇夢琪披了件外套就出門了,思語在她懷里軟綿綿的,讓她心疼不已。在急診科等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思語才退燒。蘇夢琪整夜沒合眼,第二天還要堅持上課,眼睛紅腫著站在講臺上。
"蘇老師,您怎么了?要不要請假休息一下?"同事張老師關心地問。
"沒事,孩子昨晚有點發燒,現在好多了。"蘇夢琪總是報喜不報憂,她不想給同事添麻煩,更不想被說成是因為孩子影響工作。
思語是個聰明的孩子,從小就表現出很強的學習能力。蘇夢琪在她的教育上花了很多心思,不僅輔導她的功課,還培養她的興趣愛好。五歲的時候,思語開始學鋼琴,六歲學畫畫,七歲又加了舞蹈。每一樣都學得不錯,老師們都夸她有天賦。
"媽媽,我想學小提琴。"七歲的思語有一天看了音樂會后突然提出要求。
"好,媽媽給你報班。"蘇夢琪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雖然她知道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小提琴課一節要兩百塊,一個月下來就是八百,加上鋼琴、畫畫、舞蹈,每個月光是興趣班費用就要兩千多。
為了支付思語的各種培訓費用,蘇夢琪還在業余時間做家教。周末經常要去學生家里補課,每小時六十塊錢,她覺得只要是為了女兒,一切都值得。有時候連續上四個小時的家教課,嗓子都啞了,但想到思語的學費有著落了,她就覺得開心。
韓澤民對蘇夢琪的付出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感激的。但他總覺得蘇夢琪對思語"管得太嚴"。有一次思語練琴練哭了,韓澤民就有些心疼。
"夢琪,孩子還小,不要給她太大壓力。看她都哭了。"韓澤民抱起思語,輕聲安慰。
"我這不是壓力,是為了她好。現在不努力,以后怎么辦?你看人家隔壁的小明,鋼琴都過十級了。"蘇夢琪總是這樣回答,她希望女兒能夠多才多藝,將來有更多的選擇。
03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思語就上了小學。蘇夢琪依然保持著一絲不茍的教育方式,每天晚上都會檢查思語的作業,陪她復習功課直到很晚。思語的成績一直很優秀,在班里排名前三,經常被老師表揚。
"思語媽媽,你女兒真優秀,不僅成績好,各方面素質也很全面。"班主任李老師在家長會上這樣夸獎。蘇夢琪聽了心里美滋滋的,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思語開始顯露出一些小脾氣。有時候不想做作業,有時候不想練琴,遇到這種情況,蘇夢琪會耐心地開導她。
"思語,做任何事情都要堅持,半途而廢是不對的。你看媽媽每天上班這么累,回家還要輔導你,為的是什么?"蘇夢琪苦口婆心地教育女兒。
"可是我不想練了,手都練疼了。"九歲的思語有時候會撒嬌,伸出小手讓蘇夢琪看。
"累是暫時的,但如果你現在放棄了,以后會后悔的。媽媽小時候就是因為沒有條件學這些,現在才這么遺憾。"蘇夢琪總是能找到合適的話來說服女兒,她會輕揉思語的小手,然后陪她繼續練習。
韓澤民的事業越來越成功,從普通銷售做到了銷售經理,收入也水漲船高。但他出差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有時候一去就是半個月。家里的事情完全靠蘇夢琪一個人承擔,買菜做飯、輔導功課、接送孩子,樣樣都不能少。
"媽媽,為什么爸爸總是不在家?別的同學的爸爸都會來參加學校活動。"思語有時候會這樣問,眼神里透著失落。
"爸爸在外面工作,為了給我們更好的生活。等爸爸賺夠了錢,就可以多陪我們了。"蘇夢琪總是為韓澤民找借口,她不想讓女兒對父親產生怨恨。
但蘇夢琪心里其實也有委屈。她希望韓澤民能多陪陪家人,多參與女兒的成長。每次看到其他家長會有爸爸媽媽一起參加,她心里就特別羨慕。可每次她提出這樣的要求,韓澤民總是說:"我這不都是為了這個家嗎?等我事業穩定了,就有更多時間陪你們了。"
這樣的話,韓澤民說了很多年,但情況從來沒有改變過。蘇夢琪有時候也會想,什么時候才算是"事業穩定"呢?
思語十歲那年,蘇夢琪懷了第二個孩子。她滿心歡喜地告訴韓澤民這個好消息,韓澤民也很高興,說:"這樣思語就有個弟弟或妹妹陪伴了。"
但在懷孕三個月的時候,蘇夢琪意外流產了。那天她正在學校上課,突然感到肚子劇痛,下體出血。同事緊急把她送到醫院,醫生說孩子保不住了。
韓澤民剛好在外地出差,得知消息后只是在電話里安慰了幾句,并沒有馬上趕回來。
"工作很重要,我現在正在談一個大客戶,暫時走不開。你要照顧好自己,我盡快處理完就回去。"這是韓澤民在電話里說的話。
蘇夢琪躺在病床上,眼淚止不住地流。她看著窗外的陽光,心里卻覺得一片冰冷。思語雖然還小,但也能感受到媽媽的悲傷,她緊緊抱著蘇夢琪,用小手給她擦眼淚:"媽媽不哭,思語會一直陪著你。我會做個乖寶寶,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那一刻,蘇夢琪覺得女兒就是她全部的希望和依靠。她緊緊抱著思語,在心里發誓一定要把她培養成最優秀的孩子。
04
思語進入初中后,正值青春期的叛逆階段。十三歲的她個子長高了不少,聲音也開始有些變化,但脾氣卻變得越來越大。她開始對蘇夢琪的管教產生抵觸情緒,有時候會頂嘴,有時候會無視蘇夢琪的話。
"作業做完了嗎?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蘇夢琪像往常一樣詢問,手里端著剛洗好的水果。
"做完了。"思語頭也不抬地玩著手機,眼睛專注地盯著屏幕。
"讓我檢查一下。"蘇夢琪走過去,放下水果盤。
"不用檢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我當三歲小孩?"思語有些不耐煩,語氣里透著明顯的不滿。
蘇夢琪翻開思語的作業本,發現數學作業很多題目都空著,英語單詞也沒有背。"思語,你撒謊了。這些題目都沒做,單詞也沒背。"
"那又怎么樣?我不想做。學這些有什么用?"思語理直氣壯地說,終于抬起頭看著蘇夢琪。
"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學習是你自己的事情,現在不努力,以后會后悔的。你看媽媽為了供你上學,每天這么辛苦..."蘇夢琪有些生氣,聲音也提高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總是說為了我為了我,我又沒有讓你這樣做!"思語大聲喊道,然后摔門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蘇夢琪一個人站在客廳里。
蘇夢琪站在原地,心里五味雜陳。她知道孩子進入青春期會叛逆,但她沒想到思語會變成這樣。那個曾經乖巧聽話、說要一直陪著她的小女孩,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陌生?
韓澤民這時候恰好出差回來,提著行李箱進門,看到這個場面,不但沒有支持蘇夢琪,反而說:"怎么了?又吵什么?我在樓下都聽到了。"
"她作業沒做完還撒謊,我說了她幾句就發脾氣。"蘇夢琪委屈地解釋。
韓澤民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然后對蘇夢琪說:"夢琪,孩子大了,你不要管得太嚴。青春期的孩子都這樣,過段時間就好了。你看你把她氣得。"
"我管得太嚴?我是為了她好!如果我不管,她就要廢了!"蘇夢琪感到委屈,眼眶有些紅。
"我知道你是為了她好,但方式可能需要改變一下。現在的孩子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你不能用老一套的方法。"韓澤民的話讓蘇夢琪更加無助。
從那以后,思語的叛逆行為越來越嚴重。她開始不按時回家,有時候放學后不直接回來,要到八九點鐘才到家。有時候周末會和同學去網吧玩游戲,一玩就是一整天。蘇夢琪發現后嚴厲批評了她,但思語絲毫不以為然。
"網吧有什么不好的?現在的孩子都去,你不要這么古板。"思語振振有詞地反駁。
"現在的孩子都這樣,你不要太擔心。時代不同了。"韓澤民依然是這樣的態度,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蘇夢琪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這么多年的付出,換來的卻是女兒的叛逆和丈夫的不理解。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常躺在床上想:我到底哪里做錯了?
05
思語十四歲那年春天,蘇夢琪在整理房間時發現了一件讓她震驚的事情。她在思語的書包里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聯系方式,還有一些曖昧的話語。
蘇夢琪仔細查看,發現這個人的微信頭像顯示是個成年男子,比思語大很多歲,而且從紙條的內容來看,兩人已經有了不正當的交流。紙條上寫著:"小寶貝,周末我們去看電影吧,我給你買好看的衣服。"
"思語,這是什么?這個人是誰?"蘇夢琪拿著紙條質問正在吃晚飯的女兒。
"這不關你的事。"思語想要搶奪紙條,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不關我的事?我是你媽媽!你才十四歲,怎么能和這樣的人接觸?這個人看起來就不是好人!"蘇夢琪的聲音有些顫抖,手也在發抖。
"我已經長大了,我的交友自由你管不著!而且他對我很好,不像你們總是批評我!"思語大聲反駁,眼中透著叛逆的光芒。
蘇夢琪立刻沒收了思語的手機,檢查她的聊天記錄。她看到的內容讓她目瞪口呆:思語和多個陌生男人在網上聊天,有的自稱是大學生,有的說是公司職員,聊天內容尺度越來越大,甚至有人約她見面,還說要給她買禮物。
"思語,你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嗎?這些人居心不良,他們接近你肯定沒安好心!你還是個孩子!"蘇夢琪感到恐懼,她想象著如果女兒真的去見這些人會發生什么。
"我不是孩子!我十四歲了!你不要什么都管!他們不會像你這樣管我!"思語試圖奪回手機,和蘇夢琪拉扯起來。
蘇夢琪心急如焚,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韓澤民。她以為韓澤民會支持她,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在電話里急切地說:"澤民,你趕緊回來,思語的事情很嚴重。"
韓澤民聽完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皺了皺眉頭,對蘇夢琪說:"夢琪,你是不是管得太嚴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隱私,你不應該偷看她的手機。這樣會破壞你們的信任關系。"
"隱私?這是隱私的問題嗎?她在和陌生男人聊天,還有人約她見面!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現在社會上這種人多了去了!"蘇夢琪不敢相信韓澤民的反應,聲音都哽咽了。
"我會和思語談談的,但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總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這樣只會讓她更加反感。"韓澤民的話讓蘇夢琪徹底寒心。
那天晚上,韓澤民回來后和思語談了很久。但蘇夢琪透過房門聽到的對話,讓她更加絕望。韓澤民的話更像是在安慰思語,而不是在教育她。
"爸爸說了,青春期的孩子都會有這樣的好奇心,只要注意安全就行了。而且他說你管得太嚴,讓我壓力很大。"思語第二天洋洋得意地對蘇夢琪說,臉上帶著勝利的表情。
蘇夢琪感到絕望。她覺得自己的努力完全被忽視,在這個家里,她的話沒有任何分量。她苦心經營了十幾年的家庭,在女兒和丈夫眼中,她竟然成了一個"管得太嚴"的惡人。
06
思語十五歲那年,情況變得更加糟糕。她開始經常夜不歸宿,有時候說是在同學家做作業,有時候說是參加學校活動,有時候干脆說和朋友出去玩。蘇夢琪每次打電話確認,卻發現思語撒了謊。
"思語,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我給小雅媽媽打電話了,她說小雅昨天一直在家。你明明說在她家做作業。"蘇夢琪質問女兒,聲音里透著疲憊。
"我去別的同學家了。"思語敷衍地回答,連頭都不抬。
"哪個同學?叫什么名字?我要打電話確認。"蘇夢琪不相信,拿出手機準備撥號。
"你總是不相信我!我都這么大了,你還要什么都問!別人家的媽媽都不會這樣!"思語開始發脾氣,把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韓澤民這時候從外地出差回來,拖著行李箱進門,聽到母女倆在爭吵,他放下行李走過來說:"怎么了?我在外面就聽到你們在吵。又吵什么?"
"你女兒夜不歸宿,還撒謊!我每次打電話確認都發現她說謊!"蘇夢琪向韓澤民告狀,希望得到支持。
韓澤民看了看思語,發現她眼圈有些紅,似乎要哭了,然后對蘇夢琪說:"夢琪,思語現在高二了,學習壓力很大,同學之間互相學習、互相幫助很正常。你不要疑神疑鬼的,這樣會傷害孩子的自尊心。"
"疑神疑鬼?我這是關心她!我是她媽媽,難道連關心都不行嗎?"蘇夢琪感到憤怒,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知道你關心她,但你的方式讓孩子感到壓抑。青春期的孩子需要一定的自由空間,你不能什么都管,什么都要過問。這樣下去她會窒息的。"韓澤民的話完全站在了思語一邊。
思語得到父親的支持后,更加肆無忌憚。她開始公然違抗蘇夢琪的管教,有時候甚至會說一些很傷人的話。
"你總是不相信我!為什么什么事都要管!我討厭你這樣!"有一次,思語這樣對蘇夢琪說,語氣里滿含著叛逆和憤怒。
蘇夢琪被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她生了思語,養了思語十五年,從小到大無微不至地照顧她,換來的卻是這樣的話。她想起思語小時候生病時那個緊緊抱著她的小女孩,再看看現在這個冷漠叛逆的少女,心里的失落無法言喻。
蘇夢琪開始懷疑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有問題。她買了很多育兒書籍,《青春期孩子的心理》、《如何與叛逆期孩子溝通》、《做不焦慮的家長》,想要找到更好的方法來和女兒溝通。但無論她怎么努力,按照書上的方法去做,思語的態度都沒有改變。
韓澤民依然經常出差,現在甚至升職為區域經理,出差時間更長了。對家里的事情不聞不問,即使在家的時候,他也更愿意維護思語,而不是支持蘇夢琪的管教。
"你們女人就是想得多,孩子大了自然會懂事的。"韓澤民總是這樣說,仿佛一切問題都會自動解決。
蘇夢琪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絕望。她開始質疑自己這些年的付出是否值得,開始懷疑自己在這個家里的地位和價值。有時候深夜醒來,看著熟睡的韓澤民,她會想:我到底在堅持什么?
就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月前的那個夜晚,發生了一件徹底改變一切的事情。
那天是周五,思語放學后沒有回家。晚上七點、八點、九點,蘇夢琪一直在等。她給思語打電話,發現關機了。她給思語的幾個同學打電話,都說沒有看到思語。
"會不會在哪個同學家?"蘇夢琪安慰自己。
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十點、十一點、十二點,思語依然沒有回來。蘇夢琪坐在沙發上,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她想起那些陌生男人的聊天記錄,想起思語最近越來越叛逆的行為,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凌晨兩點,蘇夢琪再也坐不住了。她決定報警。
派出所里燈火通明,值班民警聽完蘇夢琪的描述后,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我們確實接到過一個案子,涉及一名十六歲的女孩。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親媽。"蘇夢琪急切地說道。
民警點點頭,帶著她走向了另一個房間。推開門,蘇夢琪看到韓思語正坐在椅子上,神情倔強,眼中沒有一絲對她的依賴或求助。
"思語!"蘇夢琪沖了過去。
民警攔住了她:"蘇女士,有些情況需要先跟您說明一下。"
他拿出一份筆錄,翻到其中一頁:"這是韓思語的原話記錄。"
當蘇夢琪看到那行字的瞬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