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銀行卡到賬：5000！”

年終獎50萬變成5000，我看著銀行短信愣了足足五分鐘。

會議室里其他同事都在興奮地討論著自己的獎金，只有我坐在角落里，感覺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是陳昊，在這家科技公司干了八年，今年帶著團隊完成了公司歷史上最大的一筆訂單。

三千萬的項目，我一個人就貢獻了兩千萬的業績。

張總在臺上笑容滿面地說著感謝詞，說什么公司今年形勢不好，大家要共克時艱。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想起上個月他剛提了一輛兩百萬的保時捷。

"陳昊，你的獎金有什么問題嗎？"財務小李悄悄走過來問。

我搖搖頭，把手機收了起來。

回到家，妻子小雯正在廚房忙活。

"老公，今年獎金怎么樣？"她頭也不回地問。

我在沙發上坐下，看著茶幾上孩子的學費繳費單。

"還行。"我說。

小雯端著菜出來，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勁。

"到底多少？"

"五千。"我實話實說。

小雯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五千？你開玩笑吧？"她坐到我身邊，"你今年的業績我都知道，怎么可能只有五千？"

我把手機遞給她看銀行短信。

小雯看完后氣得臉都紅了。

"這個張總太過分了！你為公司賺了這么多錢，他就給你五千？"

我沒說話，心里卻在盤算著什么。

八年了，我對這家公司的每一個環節都了如指掌。

01

第二天上班，我照常來到辦公室。

同事們還在討論昨天的年終獎，我默默地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陳昊，你昨天怎么走那么早？"同部門的老王過來搭話。

"家里有事。"我頭也不抬地說。

老王湊近了些。

"聽說你今年獎金不多？"

我停下手里的工作，看著他。

"你聽誰說的？"

"也沒誰，就是覺得有點奇怪。"老王撓撓頭，"你今年業績那么好，按理說獎金應該很高才對。"

我重新看向電腦屏幕。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故意繞到財務部門。

小李正在埋頭算賬，看到我過來有些緊張。

"陳哥，你怎么來了？"她站起來問。

"想問問獎金的事。"我直接開門見山。

小李左右看看，確認沒人后小聲說："陳哥，這事我不能多說。"

"我就想知道，我的獎金本來是多少？"

她猶豫了一下，在紙上寫了個數字推給我。

五十萬。

我看到這個數字，心里的怒火差點爆發出來。

但我還是控制住了情緒，對小李點點頭。

"小李，這事你不要告訴別人。"我說。

"我明白，陳哥。"她點頭如搗蒜。

回到座位上，我開始仔細回想這八年來的工作。

我手里掌握著公司最重要的客戶資源，特別是王總那邊的三千萬項目。

這個項目的技術細節只有我一個人完全掌握。

而且王總這個人很特別，他只信任我一個人。

我打開電腦，開始整理這些年積累的客戶資料。

每一份合同，每一個技術參數，每一次溝通記錄。

下午的時候，張總突然出現在我的工位旁邊。

"陳昊，辛苦了。"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

"應該的。"

"明年公司會有大發展，你要繼續努力。"他笑著說。

我點點頭，沒有接話。

張總走后，我繼續整理資料。

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公司這幾年的大客戶，幾乎都是我單獨對接的。

而且這些客戶的聯系方式，都只有我一個人有。

公司的系統里，這些資料都是不完整的。

晚上回家，小雯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今天怎么樣？"她問。

我把今天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了她。

小雯聽完后更加憤怒。

"五十萬變成五千，這不是欺負人嗎？"她氣得直拍桌子。

"老公，你不能這樣忍下去。"

我看著她，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我有辦法。"

小雯看著我的表情，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你想怎么做？"

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拿出手機翻起了通訊錄。

里面有很多客戶的電話，這些都是我這些年積累的人脈。

"先等等看。"我說。

"如果張總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可以原諒他。"

小雯搖搖頭。

"他不會的，這種人只會得寸進尺。"

我知道她說得對。

但我還是想再給張總一次機會。

02

接下來的幾天，我照常上班，但心態已經完全不同了。

我不再像以前那樣主動匯報工作，也不再加班到很晚。

張總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變化。

他依然忙著自己的事情，偶爾經過我的工位時點點頭。

第三天的時候，王總打來了電話。

"陳昊，項目進展怎么樣？"

我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人注意后才接起電話。

"王總，項目進展很順利。"

"那就好。"王總頓了頓，"對了，我想約你單獨聊聊，有些技術細節需要確認。"

"好的，什么時候方便？"

"今天下午三點，老地方。"王總說。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掛了電話，我心里有了新的想法。

王總這個人很直接，也很講義氣。

下午三點，我準時到了咖啡廳。

王總已經在等我了。

"陳昊，坐。"他招呼我。

我坐下后，他直接開門見山。

"我聽說你們公司年終獎發得不錯？"王總問。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這事。

"還行。"我說。

"你呢？拿了多少？"

我猶豫了一下。

"不多。"

王總看著我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陳昊，咱們合作這么久，我把你當朋友。"

"我也是，王總。"我點頭。

"有什么話你直說。"

王總喝了口咖啡。

"我給你們公司的項目款，很大一部分是沖著你去的。"

這話讓我心里一動。

"王總，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在那家公司了，我會重新考慮合作關系。"王總說得很直接。

"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想法。"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總這是在暗示我，他更信任我個人，而不是公司。

"王總，您這話什么意思？"我裝作不太明白。

"我現在還好好的在公司呢。"

王總笑了笑。

"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別多想。"

聊了一個小時，我們討論了一些技術細節。

但我心里更多的是在想王總剛才那番話的含義。

回到公司，我發現張總的辦公室里很熱鬧。

幾個高管都在里面開會。

我路過的時候，聽到里面傳來爭吵聲。

"資金缺口太大了，必須想辦法！"

我停下腳步，仔細聽了聽。

原來公司的資金鏈出現了問題。

"王總那邊的項目款什么時候能到賬？"張總的聲音。

"已經催了好幾次了，對方說還在走流程。"

我心里一動。

王總剛才的話，現在看來別有深意。

晚上回家，我把今天的情況告訴了小雯。

"看來你的機會來了。"她說。

我點點頭。

"但我還是想再等等。"

小雯看著我。

"等什么？"

"等張總主動來找我。"我說。

"如果他真的意識到我的價值，會來找我的。"

小雯搖搖頭。

"你太善良了。"

但我已經決定了。

我要讓張總明白，有些人是不能隨便欺負的。

03

果然，第二天一早，張總就找到了我。

"陳昊，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我跟著他走進辦公室。

他讓我坐下，自己在對面坐下。

"陳昊，你在公司這么多年，辛苦了。"他開始套近乎。

我沒有接話，只是看著他。

"公司現在發展很快，需要更多像你這樣的人才。"張總繼續說。

"我準備提拔你做部門經理。"

我心里冷笑。

現在知道畫大餅了？

"張總，我覺得現在的工作挺好的。"我說。

"暫時不想承擔更多責任。"

張總愣了一下。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拒絕。

"陳昊，你是不是對什么事情不滿意？"他試探性地問。

"有什么意見可以直接提。"

我看著他，心里在想要不要直接攤牌。

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沒有什么不滿意的。"我說。

"我就是想安安靜靜做技術。"

張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那好吧，你先回去工作吧。"

我站起來準備離開。

"對了，王總那邊的項目，你多跟進一下。"

"好的。"我點點頭。

心里卻在想，你以為我會一直這么聽話嗎？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王總的電話。

"陳昊，項目款的事情你們公司催得很緊啊。"

"是有這回事。"我說。

"王總，您看什么時候方便？"

"這樣吧，你一個人過來，我們詳細聊聊。"王總說。

"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電話里說。"

下午兩點，我再次來到咖啡廳。

王總這次帶了一個助理。

"陳昊，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助理小張。"王總說。

"小張，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陳工程師。"

小張和我握了握手。

"久仰大名。"

我們坐下后，王總開始說正事。

"項目款的事情，我們公司確實有些程序要走。"

"但是，"他話鋒一轉，"我更關心的是后續合作的問題。"

"你們公司的團隊穩定嗎？"

這話明顯是在試探。

我看了看他，心里已經明白了。

"王總，您擔心什么？"我直接問。

"我們團隊一直很穩定。"

王總和助理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聽說，一些核心技術人員的待遇不太好？"

我心里一震。

王總這是在暗示什么？

"王總，您這話從何說起？"我裝作不解。

"我們公司對技術人員一直很重視。"

王總笑了笑。

"那就好，我就是隨便問問。"

但接下來他說的話，讓我徹底明白了。

"陳昊，如果有一天你不在那家公司了，記得告訴我。"

"我這個人比較念舊情，更愿意和信任的人合作。"王總說得很直接。

"至于和誰合作，那就另說了。"

我明白了。

王總這是在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

"王總，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說。

"但是目前我還沒有這個打算。"

王總點點頭。

"我理解，不過記住我的話。"

回到公司，我發現氣氛有些緊張。

幾個高管在走廊里小聲討論著什么。

我回到座位上，裝作專心工作。

但實際上，我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快下班的時候，張總又找到了我。

"陳昊，王總那邊怎么說？"

我抬頭看著他。

"他說還在走程序，讓我們再等等。"

張總的臉色更加難看。

"這個王總，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嗎？"

我沒有接話。

心里卻在想，你現在著急了？

"陳昊，你和王總關系不錯，能不能再催催？"張總的語氣帶著懇求。

"公司現在真的需要這筆錢。"

我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

現在知道求我了？

"我盡力吧。"我說。

"但是王總那邊的程序確實比較復雜。"

張總點點頭。

"你多費心，這事成了，公司不會虧待你的。"

我心里冷笑。

不會虧待我？五十萬變五千，這就是不虧待？

04

接下來的幾天，公司的資金壓力越來越大。

我聽說，已經有供應商開始催款了。

張總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他幾次想找我聊王總的事，但我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了。

這天上午，我正在工作，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請問是陳昊陳工程師嗎？"電話里傳來一個女聲。

"我是華創科技的HR李經理。"

我心里一動。

華創科技是我們的競爭對手，而且實力很強。

"您好，有什么事嗎？"我走到走廊里接電話。

"我們公司想和您談談，關于職業發展的事情。"

這通電話來得很及時。

"什么時候方便？"

"今天下午五點，方便嗎？"李經理問。

"地點在市中心的凱賓斯基酒店。"

我答應了。

心里想，或許該為自己考慮一下后路了。

下午五點，我準時到了酒店。

李經理已經在大堂等我了。

"陳工程師，您好。"她熱情地和我握手。

"我們去樓上的咖啡廳聊吧。"

坐下后，李經理開門見山。

"我們對您的情況有所了解，非常希望您能加入我們公司。"

"具體什么職位？"我問。

"技術總監，年薪八十萬，另外還有期權和項目獎金。"

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

比我現在的待遇高了不止一倍。

"我需要考慮一下。"我說。

"目前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李經理點點頭。

"我們可以等，但是希望您能盡快決定。"

"另外，如果您能帶來一些客戶資源，公司還有額外的獎勵。"她暗示性地說。

"我們對有實力的人才，從來不吝嗇。"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們不僅要挖我，還想要我的客戶資源。

"我會認真考慮的。"我說。

"有結果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回到家，我把今天的情況告訴了小雯。

"這是好事啊！"她很興奮。

"八十萬年薪，比你現在翻了一倍多。"小雯算著賬。

"而且人家還給期權，說不定以后還能發財。"

我點點頭。

"但是我還想再等等。"

小雯看著我。

"等什么？"

"等張總主動來求我。"我說。

"我要讓他知道，有些賬是要還的。"

小雯搖搖頭。

"你這個人就是太善良了。"

但我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我要讓張總明白，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但我注意到，公司里的氣氛更加緊張了。

幾個高管進進出出，臉色都很難看。

我知道，資金危機正在加劇。

上午十點，張總的秘書來找我。

"陳昊，張總請你去他辦公室。"

我跟著秘書走進張總的辦公室。

發現里面還有財務總監和銷售總監。

"陳昊，坐。"張總指著椅子。

"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我坐下，看著他們三個人的表情。

都很嚴肅。

"是關于王總那邊的項目款。"張總開口。

"這筆錢對公司非常重要。"

我點點頭。

"我知道。"

"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王總盡快付款？"財務總監問。

"我們的資金鏈快斷了。"

我看著他們三個人。

心里想，現在知道著急了？

"我已經催過好幾次了。"我說。

"王總說程序比較復雜，需要時間。"

"能不能再催催？"張總的語氣有些懇求。

"你和王總關系好，他應該會聽你的。"

我沉默了一下。

"我試試吧。"

但我心里已經決定了。

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盡心盡力了。

05

當天下午，我給王總打了電話。

"王總，公司那邊催得比較緊，您看項目款......"

"陳昊，你先不要著急。"王總打斷了我。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您說。"我說。

"公司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我愣了一下。

"什么情況？"

"我聽說，你們公司資金鏈有問題？"王總直接問。

"而且，聽說核心員工的待遇也不太好？"

我心里一震。

王總的消息這么靈通？

"王總，您聽誰說的？"我問。

"公司情況還是不錯的。"

王總笑了笑。

"陳昊，咱們是朋友，不用跟我客套。"

"我做生意這么多年，什么情況沒見過？"他繼續說。

"一個公司如果連核心員工都不善待，那離完蛋就不遠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王總說得太直接了。

"你考慮一下我之前說的話。"王總說。

"有些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

掛了電話，我心里很復雜。

王總這是在逼我做選擇。

晚上，我在家里思考了很久。

小雯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

"老公，你在想什么？"她問。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把王總的話告訴了她。

小雯聽完后沉默了一會兒。

"老公，我覺得王總說得對。"她說。

"一個連核心員工都不善待的公司，確實沒有前途。"

我點點頭。

"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你打算怎么辦？"小雯問。

"是跳槽還是......"

我看著她。

"我想讓張總先主動來求我。"

小雯搖搖頭。

"你還是太善良了。"

但我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我要讓張總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但我發現，公司里的氣氛更加緊張了。

中午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消息。

公司的另一個大客戶也開始拖延付款。

我知道，這是資金危機的連鎖反應。

一旦資金鏈斷裂，公司就麻煩了。

下午三點，張總的秘書又來找我。

"陳昊，張總請你緊急去他辦公室。"

我跟著秘書走進辦公室。

這次，張總一個人在里面。

"陳昊，關門，我們單獨聊聊。"他說。

我關上門，坐在他對面。

"王總那邊到底什么情況？"張總開門見山。

"這筆錢對公司太重要了。"

我看著他焦急的表情。

心里想，現在知道重要了？

"我已經催了好幾次了。"我說。

"王總說還在等審批。"

張總的臉色很難看。

"這個王總，以前不是很爽快嗎？"

我沒有接話。

心里卻在想，人家爽快是因為信任我，不是因為信任公司。

"陳昊，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張總的語氣近乎懇求。

"這事如果能搞定，我給你漲薪。"

我看著他。

"漲多少？"

"五萬！"張總說。

"年薪漲五萬！"

我心里冷笑。

五萬？你知道我今年應該拿多少年終獎嗎？

"我盡力吧。"我說。

"但是不能保證結果。"

張總點點頭。

"你多費心，公司不會忘記你的！"

我站起來準備離開。

心里想，公司確實不會忘記我，但不是因為感激，而是因為欺騙。

06

接下來的幾天，公司的情況越來越糟。

我聽說，已經有員工開始擔心發不出工資了。

張總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他幾次想找我詳細聊聊，但我都以工作忙為由推脫了。

這天上午，我正在工作，王總打來了電話。

"陳昊，我們見個面吧。"

"好的，什么時候？"我問。

"今天下午兩點，還是老地方。"

下午兩點，我準時到了咖啡廳。

王總已經在等我了，這次他沒有帶助理。

"陳昊，坐。"他招呼我。

"我們開誠布公地聊聊。"

我坐下，看著他認真的表情。

"王總，您說。"

"我知道你們公司現在的情況。"王總直接說。

"資金鏈緊張，員工待遇不好。"

我沒有否認。

"是有這些問題。"

"我也知道，你今年的年終獎被大幅削減了。"王總繼續說。

"五十萬變成五千，對吧？"

我心里一震。

他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王總，您......"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的消息渠道很多。"

王總喝了口咖啡。

"陳昊，我欣賞你的專業能力，更欣賞你的人品。"

"但是，有些時候一味地忍讓，不是美德，是愚蠢。"他說得很直接。

"一個不尊重員工的老板，不值得你為他賣命。"

我沉默了一會兒。

"王總，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王總說。

"這筆項目款，我可以付，也可以不付。"

"關鍵看你的態度。"他看著我的眼睛。

"如果你還想在那家公司待著，我就按正常程序走，可能需要幾個月時間。"

"如果你愿意換個環境，我可以立即付款，讓你體面地離開。"王總的話很明確。

"選擇權在你。"

這等于是逼我做選擇。

要么繼續在公司受委屈，要么換個環境重新開始。

"王總，您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嗎？"我問。

"當然可以，但是不要太久。"

"我給你三天時間。"王總說。

"三天后，我要一個明確的答復。"

回到公司，我發現氣氛更加緊張。

張總在走廊里來回踱步，臉色陰沉。

我回到座位上，心里在激烈地斗爭。

理智告訴我，應該選擇離開。

但感情上，我對這家公司還是有些不舍。

畢竟在這里工作了八年。

晚上回家，我把王總的話告訴了小雯。

"這是好事啊！"她很興奮。

"王總這么做，說明他很看重你。"小雯分析道。

"而且，他愿意為了你得罪你們公司，這說明什么？"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

"說明他更信任我個人。"

"對！"小雯點頭。

"這樣的機會不多，你要珍惜。"

我看著她。

"但是我還想再等等。"

小雯有些無奈。

"等什么？"

"等張總徹底絕望的時候。"我說。

"我要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不能隨便欺負的。"

小雯搖搖頭。

"你這個人，有時候真的很固執。"

但我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我要讓張總徹底明白，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但我注意到，公司里開始有人私下討論跳槽的事情。

人心開始浮動了。

這對一個公司來說，是最危險的信號。

上午十點，張總的秘書來找我。

"陳昊，張總請你去他辦公室，說是緊急事情。"

我跟著秘書走進辦公室。

張總坐在椅子上，臉色很難看。

"陳昊，關門。"他說。

我關上門，坐在他對面。

"王總那邊到底什么情況？"張總直接問。

"這都幾天了，還沒有消息嗎？"

我看著他焦急的表情。

心里想，現在知道著急了？

"我昨天剛和王總見過面。"我說。

"他說......還在等最終審批。"

張總的臉色更加難看。

"這個王總，以前合作得好好的，現在怎么這樣？"

我沒有接話。

心里卻在想，人家以前是沖著我的面子，現在自然要重新考慮了。

"陳昊，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張總的語氣近乎哀求。

"公司現在真的撐不住了。"

我看著他。

"我已經盡力了。"

"那你再約他見個面，我親自去談。"張總說。

"看看能不能先付一部分。"

我點點頭。

"我試試吧。"

但我心里已經決定了。

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全力以赴了。

07

當天下午，我給王總打了電話。

"王總，我們老板想和您見個面。"

"哦？"王總似乎很感興趣。

"什么時候？"

"您看什么時候方便？"我問。

"明天下午三點吧，還是那個咖啡廳。"

"好的，我轉告他。"我說。

"對了，王總，您之前說的事情，我還在考慮。"

王總笑了笑。

"不著急，慢慢想。"

"但是記住，有些機會錯過了，就真的沒有了。"他提醒我。

"我明白。"

掛了電話，我去告訴張總。

"王總同意見面，明天下午三點。"

張總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太好了！你明天陪我一起去。"

我點點頭。

心里想，這將是一場有趣的會面。

第二天下午，我和張總一起來到咖啡廳。

王總已經在等我們了。

"王總，您好。"張總主動伸手。

"我是張總，久仰大名。"

王總和他握了握手。

"張總，坐吧。"

我們三個人坐下后，張總開始說話。

"王總，這次項目合作得很愉快。"

"是的，陳昊的技術水平很高。"王總點頭。

"我們很滿意。"

張總聽到這話，臉色有些復雜。

"王總，關于項目款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著急。"王總直接打斷了他。

"但是我們公司有自己的程序。"

張總的臉色有些難看。

"王總，我們公司現在資金比較緊張，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王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總。

"張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您說。"張總說。

"你們公司對核心員工的待遇怎么樣？"

這個問題讓張總愣了一下。

"我們公司一直很重視人才。"

王總笑了笑。

"是嗎？那陳昊今年的年終獎拿了多少？"

張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他沒想到王總會問這個問題。

"這個......公司有統一的獎金制度。"張總支支吾吾。

"我們對每個員工都是公平的。"

王總看著他，眼神很犀利。

"五十萬變成五千，這就是公平？"

張總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他顯然沒想到王總會知道這個細節。

"王總，這里面有些誤會......"張總想解釋。

"沒有誤會。"

王總直接打斷了他。

"張總，我做生意這么多年，什么樣的老板沒見過？"

"一個連核心員工都不善待的公司，我很難相信它的誠信。"王總的話很直接。

"你說對吧，陳昊？"

我被點名了，但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只是看著張總的表情。

張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王總一直拖著不付款。

"王總，這個......我們可以回去重新商量。"張總的語氣有些慌亂。

"陳昊確實是公司的核心員工，我們會重新考慮他的待遇。"

王總搖搖頭。

"張總，有些事情不是現在說說就能解決的。"

"信任這個東西，破壞容易，修復很難。"王總說。

"我現在對你們公司的管理能力，有些質疑。"

張總的臉色更加難看。

"王總，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王總說。

"這個項目我們需要重新評估。"

"如果陳昊繼續負責，我們可以按原計劃進行。"王總看了我一眼。

"如果換人，我們可能需要重新談判。"

張總聽到這話，臉色徹底變了。

他現在明白，王總是在逼他做選擇。

"王總，陳昊當然會繼續負責。"張總趕緊說。

"他是我們公司的技術骨干。"

王總笑了笑。

"那就好，但是我希望你們能真正重視人才。"

"一定，一定。"張總連連點頭。

"我們會重新制定激勵政策。"

王總看著表。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陳昊，你送我出去。"王總對我說。

"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我跟著王總走出咖啡廳。

張總一個人坐在那里，臉色陰沉。

在門口，王總對我說："陳昊，你看到了吧？"

"這就是你的老板。"

我點點頭。

"王總，您這樣做，是不是有些......"

"有些什么？"王總看著我。

"我這是在幫你。"

"一個不尊重員工的老板，不值得你為他賣命。"王總說。

"你考慮一下我之前的建議。"

我看著他。

"王總，如果我真的離開，項目款您會......"

"我說話算數。"王總直接說。

"你離開的當天，我就安排付款。"

"讓你體面地離開，這是我能做的。"王總拍拍我的肩膀。

"機會給你了，抓不抓得住看你自己。"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張總打來的。

"陳昊，你在哪里？"張總的聲音很焦急。

"快回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我看著王總，他對我點了點頭。

"去吧，聽聽他想說什么。"

我回到咖啡廳，發現張總還坐在原來的位置。

他的臉色很復雜。

"陳昊，坐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