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華陽市春滿樓飯店門口，雨夜中的燈光昏黃搖擺。

"胡總，我在這干了十五年，您不能這樣..."趙師傅哆嗦著雙手，苦苦哀求道。

"生意不好，只能裁員。"胡總冷聲回應，目光掃過圍觀的員工。

就在此時，門口蹲了十五年的乞丐董大爺緩緩起身，拍拍趙師傅肩膀，平靜地說出那句讓所有人震驚的話："你跟我來。"

胡總嗤笑："一個要飯的還想救人？"

01

春滿樓飯店剛開業的時候，趙師傅就在這里洗碗了。

那時候他三十歲出頭，從農村來城里打工，一個月拿一千二百塊錢工資，在后廚埋頭苦干。老板對他印象不錯，覺得這個小伙子踏實肯干，從不偷懶。

飯店開業沒幾天，門口就來了個老乞丐。

六十多歲的樣子，頭發花白，穿著破舊的衣服，每天蹲在門口的臺階下。也不像別的乞丐那樣主動要錢，就是安靜地坐著，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老頭天天蹲在咱們門口，多影響生意啊。"服務員小麗皺著眉頭抱怨。

老板也覺得不爽，隔三差五就出去趕人："老頭，你別在這兒蹲著了，客人看了晦氣。"

老乞丐每次都默默起身，走到別的地方去。但過不了多久，又會回到春滿樓門口，還是那個老位置。

趙師傅看在眼里，心里不忍。

有一天下班，他偷偷把剩菜裝在飯盒里，走到老乞丐面前："大爺，您餓了吧？這些菜您拿去吃。"

老乞丐抬起頭看了看他，接過飯盒："謝謝。"

聲音沙啞，但態度平靜。

從那天開始，趙師傅每天下班都給老乞丐帶點吃的。老乞丐也不多話，每次就說聲謝謝，偶爾會和趙師傅聊幾句。

"大爺，您老家哪里的？"

"遠得很，回不去了。"

"家里還有人嗎？"

"都散了。"

老乞丐話很少，回答也很簡單。趙師傅想多了解一些，但老人家明顯不愿意多說，他也就不再追問了。

其他員工對趙師傅的行為議論紛紛。

"小趙，你這樣天天喂他，他就賴在咱們門口不走了。"

"就是，老板都嫌棄，你還給他送飯。"

但趙師傅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他覺得舉手之勞的事，能幫一個是一個。

老板雖然不滿，但看在趙師傅工作認真的份上，也就沒有明說什么。

日子一天天過去，老乞丐成了春滿樓門口的常客。春夏秋冬，風雨無阻，每天都能看到他蹲在那里。附近的店鋪老板都認識他了，偶爾也會給他點吃的。

但老乞丐最常接受的，還是趙師傅的飯菜。

"大爺，您就這樣一直在這兒坐著？"有一天晚上，趙師傅忍不住問。

"等一個人。"老乞丐抬頭看了看夜空。

"等誰啊？"

"等一個值得等的人。"

這話聽得趙師傅云里霧里，但也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便多問。

春滿樓的生意開始紅火起來。老板又招了幾個員工，趙師傅也因為工作認真被提拔為后廚班長，工資漲了五百塊。

"小趙，你現在也算個小管理了，別再做那些沒意義的事了。"老板暗示他別再給老乞丐送飯。

但趙師傅還是堅持每天送飯。他覺得這是自己的事，和工作無關。

一晃好幾年過去了，老乞丐頭發全白了，臉上皺紋也更深了。但他還是每天準時出現在春滿樓門口，風雨無阻。

"大爺，您身體還好嗎？"趙師傅關心地問。

"好著呢，死不了。"老乞丐擺擺手，"倒是你，這些年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趙師傅笑了笑。

老乞丐看著他，緩緩說道："小趙，你是個好人。"

這句話讓趙師傅心里暖暖的，但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好像這話背后還有什么深意。

02

春滿樓的好日子沒過多久。

街上開始冒出各種新飯店，裝修得比春滿樓漂亮，菜品也更有創意。漸漸地，春滿樓的客人越來越少了。

"老板，咱們是不是也得裝修一下？"廚師長建議。

"裝修要花多少錢？現在生意都不好做，哪有閑錢。"老板搖頭。

春滿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周圍的店鋪一個個煥然一新，而自己還是老樣子。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老板愁得頭發都白了幾根。

沒多久，老板因為身體原因把飯店轉讓了。

新老板姓胡，四十多歲，之前做過生意但都不太成功。他接手春滿樓的時候，飯店已經虧損了大半年。

"我告訴你們，我接手這個飯店，就是要把它做大做強。誰要是不好好干，立馬走人。"胡總在員工大會上放狠話。

趙師傅看著新老板，心里打鼓。他在春滿樓已經干了好幾年，對這里有感情，不想走。

胡總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趕走門口的老乞丐。

"這老頭在門口蹲了這么多年，嚴重影響飯店形象。必須讓他走。"胡總找到趙師傅。

"胡總，他也沒妨礙咱們什么..."趙師傅想為老乞丐說情。

"沒妨礙？你知道有多少客人因為看到他不進來吃飯嗎？"胡總不耐煩，"從現在開始，不許再給他送飯，更不許讓他在門口蹲著。"

趙師傅還想說什么，但看到胡總的臉色，最終閉了嘴。

那天晚上，趙師傅偷偷給老乞丐送飯："大爺，新老板不讓您在門口坐了，您還是換個地方吧。"

老乞丐看了看飯店，點點頭："我知道了。"

第二天，老乞丐真的不在春滿樓門口了。

趙師傅以為他走了，心里空落落的。下班后拿著飯菜到處找，終于在隔壁街的角落里找到了他。

"大爺，您怎么跑這么遠？"

"不想給你添麻煩。"

從那以后，趙師傅每天都要多走十幾分鐘去送飯。風雨無阻，從沒間斷過。

胡總接手后確實折騰了一番。重新裝修門頭，換了部分桌椅，還推出新菜品。但效果不明顯，客人還是不多。

"都是競爭太激烈了。"胡總經常抱怨，"那些連鎖店資金雄厚，咱們怎么斗得過？"

為了省錢，胡總開始裁員。先辭退了兩個服務員，又辭退了一個廚師。剩下的員工工作量大增，人人自危。

趙師傅除了洗碗，還要干各種雜活。但他不敢抱怨，知道胡總脾氣不好。

附近又開了家大型連鎖餐廳后，春滿樓的生意更慘了。有時候一天的營業額連房租都不夠，胡總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都是那些該死的連鎖店，把客人都搶走了。"

有一天，胡總突然找到趙師傅："小趙，我聽說你還在給那個老乞丐送飯？"

趙師傅心里一緊，硬著頭皮點頭："是的，胡總。"

"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再管他嗎？你這樣做是在給飯店抹黑。"胡總聲音帶著怒意。

"胡總，他現在不在咱們門口了，應該不影響生意。"趙師傅小聲辯解。

"你還敢頂嘴？"胡總拍桌子，"我警告你，再讓我發現你給他送飯，立馬滾蛋。"

趙師傅被嚇了一跳，但心里還是舍不得老乞丐。他決定更小心，不讓胡總發現。

但紙包不住火。

一天晚上，胡總忘記拿東西回飯店，正好撞見趙師傅拿著飯盒往外走。他偷偷跟在后面，看到趙師傅把飯盒給了老乞丐。

第二天，胡總把趙師傅叫到辦公室。

"小趙，你很讓我失望。"胡總冷冷地說，"我警告過你，可你還是不聽。"

"胡總，我..."

"沒什么好說的。"胡總擺手，"你既然舍不得那個老乞丐，那就跟他一起去要飯吧。你被解雇了，今天就走。"

03

一個雨夜，春滿樓飯店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胡總站在員工面前，臉色陰沉得像窗外的烏云。飯店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三個月來都在虧損，他知道必須要做出決定了。

"大家都知道，這幾個月飯店的情況不太好。"胡總開口道，聲音在空蕩的餐廳里顯得格外刺耳，"為了維持運營，我們必須精簡人員。"

員工們面面相覷，都在心里打鼓，不知道這把火會燒到誰頭上。

服務員小麗緊張地攥著手里的毛巾，廚師老王低著頭不敢抬眼，連平時最活躍的小陳也安靜得像只鵪鶉。

胡總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了趙師傅身上。

"趙師傅，十五年了，你也算是飯店的老人了。"胡總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無奈，"但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趙師傅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胡總要說什么了。

"我在這干了十五年..."趙師傅的聲音有些顫抖，"胡總，您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少拿工資，我可以干更多的活。"

其他員工都低著頭，沒有人敢為趙師傅說話。大家都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誰說話就可能成為下一個被辭退的人。

"小趙，不是我不想留你，實在是沒辦法。"胡總搖頭道，"現在飯店每個月都在虧錢，我也是被逼無奈。"

趙師傅的眼里含著眼淚，但他努力不讓它們流下來。十五年的時間，他把青春都獻給了這家飯店，從一個毛頭小伙子變成了快要奔五的中年人。現在卻要被掃地出門，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實在太大了。

"胡總，我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沒有工作啊。"趙師傅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這個我理解，但是飯店現在真的撐不下去了。"胡總的語氣雖然有些同情，但態度很堅決，"你也別怪我，這是沒辦法的事。"

就在這時，一直蹲在門口的老乞丐緩緩站了起來。

雨水頑固地從屋檐上滴落，打在他花白的頭發上，然后順著他飽經風霜的臉頰滑下。十五年了，無論春夏秋冬，這個老人都會出現在春滿樓附近，靜靜地觀察著這里發生的一切。

今天晚上的場景，他自然也看在眼里。

老乞丐一步步走向飯店門口，雨水打濕了他破舊的衣服，但他的步伐很穩，眼神也很堅定。

飯店里的爭吵聲傳到他的耳朵里，趙師傅的哀求聲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胡總，我在這里干了十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趙師傅還在苦苦哀求，"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好好干。"

"我說了，這不是你個人的問題，是飯店經營不下去了。"胡總有些不耐煩，"你要是再這樣糾纏下去，別說補償金了，連這個月的工資都別想要。"

聽到這話，其他員工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家都知道胡總說得出做得到，趙師傅要是再不識趣，恐怕真的要血本無歸了。

就在這個時候，老乞丐走到了飯店門口，輕輕推開了玻璃門。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吸引了。老乞丐的衣服雖然破舊，但很干凈，頭發花白但梳理整齊，眼神清澈得像山間的泉水。

他徑直走到趙師傅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跟我來。"老乞丐的聲音很輕，但很清晰。

這句話就像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水，激起了層層漣漪。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這個老乞丐要做什么。

胡總回過神來，立刻怒了："你這個老頭，誰讓你進來的？快滾出去。"

但老乞丐沒有理會他，依然看著趙師傅。

趙師傅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懵了，他不知道老乞丐要干什么，但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十五年來，除了老乞丐，再也沒有人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

胡總見老乞丐不走，更加惱火了："一個要飯的還想救人？真是笑話。你自己都吃不飽，還能幫得了別人？"

聽到這話，周圍的員工都露出了嘲笑的表情。在他們看來，一個老乞丐確實沒有能力幫助任何人。

但老乞丐的表情依然平靜，他只是深深地看了胡總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

就在那一瞬間，胡總莫名感到了一陣寒意，好像被什么危險的動物盯上了一樣。但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秒鐘，很快就被他的憤怒掩蓋了。

"保安，把這個老頭趕出去。"胡總大聲喊道。

但春滿樓哪里有什么保安，只有幾個瘦弱的服務員。而且看到老乞丐那種氣勢，也沒有人敢上前。

老乞丐從破舊的口袋里掏出一部看起來很舊的手機，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后，他只說了幾個字："十五年了，是時候了。"

然后掛斷電話，轉身對還在發愣的趙師傅說："走吧。"

胡總在一旁冷笑："裝什么神秘，一個要飯的還能..."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胡總看了看來電顯示，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按說他不會接，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只說了一句話，但這句話讓胡總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手機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