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小區(qū)里的鄰居們最近都在議論一件事：老王家的兒子小剛居然開上了一輛嶄新的奔馳S級，據(jù)說落地價超過120萬。

"你們看見了嗎？小剛現(xiàn)在出入都有司機接送，穿的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李大嬸神秘兮兮地跟大家說。

"聽說他現(xiàn)在是什么投資公司的總經(jīng)理，手下管著好幾十號人呢！"老張也湊熱鬧。

"這才幾年啊，從一個普通的銷售員變成大老板，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大家都很羨慕，但更多的是不解。要知道，六年前小剛還只是個月薪5000的小職員，雖然他爸老王把家里價值300多萬的全部財產(chǎn)都給了他，但按照常理來說，一個年輕人突然有了這么多錢，不敗光就不錯了，怎么可能還能翻身成為大老板？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當年老王宣布把所有財產(chǎn)都給兒子時，女兒小慧居然一點意見都沒有，還說"這樣挺好的"。要知道，那可是300多萬啊！換了誰家的女兒能這么大度？

可是前幾天發(fā)生的一件事，讓所有知情的鄰居都徹底震驚了。

那天晚上，有人看見小剛深夜急匆匆地跑到老王家，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過了沒多久，就聽見老王家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聲音大得整棟樓都能聽見。

第二天早上，有鄰居看見老王的眼睛紅腫得像核桃，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而小剛和小慧也都在，三個人的臉色都很復雜，既有釋然，又有某種說不出的沉重。

從那以后，小區(qū)里再也沒人敢隨便議論老王家的事了。因為大家都意識到，這個看似普通的三口之家，背后一定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要從六年前那個春日的午后說起...

01

六年前的那個春日午后，陽光正好透過客廳的百葉窗灑在茶幾上。我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面前放著一壺剛泡好的鐵觀音，茶香裊裊。對面沙發(fā)上坐著我的兒子王小剛和女兒王小慧。

小剛今年28歲，在一家貿(mào)易公司做銷售員，月薪5000出頭。小慧26歲，是個小學老師，收入雖然不高，但工作穩(wěn)定。兩個孩子都還沒結(jié)婚，住在我這個老房子里。

"我把你們叫回來，是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語氣平靜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小剛放下手中正在玩的手機，有些不耐煩地抬起頭："爸，什么事這么正式？還搞得像開董事會一樣。"

小慧輕輕拍了拍哥哥的胳膊，示意他別這么說話，然后看向我："爸，您說吧，我們聽著。"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在兩個孩子臉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后緩緩開口："我決定，把家里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小剛。"

這句話一出口，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小剛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手機從手里滑落，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小慧的筷子懸在半空中，臉上的表情從平靜變成了震驚。

"爸...爸您說什么？"小剛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您是說...全部？"

"全部。"我點點頭，從茶幾下面的抽屜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我這些年積攢的財產(chǎn)，"市中心那套120平的房子，還有咱們現(xiàn)在住的這套95平的老房子，加起來市價280萬。銀行定期存款30萬。股票和基金15萬。還有我那輛帕薩特。"

小剛的手顫抖著接過那張紙，眼睛飛速地掃視著上面的每一個數(shù)字。他的臉色從震驚變成了狂喜，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爸，這...這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是真的。"我看著兒子激動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明天咱們就去辦手續(xù)，該轉(zhuǎn)戶的轉(zhuǎn)戶，該過戶的過戶。"

小剛猛地站起來，激動得在客廳里來回踱步："天哪，280萬！還有30萬現(xiàn)金！我...我簡直不敢相信！"他突然轉(zhuǎn)身看向妹妹，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小慧，你...你有什么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小慧身上。她放下筷子，抬起頭，先是看了看興奮得快要跳起來的哥哥，然后轉(zhuǎn)向我，臉上的表情出奇地平靜。

"爸，我沒意見。"她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很清晰，"這樣挺好的。"

小剛聽到妹妹的話，整個人都快瘋了："小慧！你真的沒意見？你不生氣？不覺得不公平？"

小慧搖搖頭，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哥，我真的沒意見。爸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

"太好了！太好了！"小剛興奮得拍手，"小慧，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我發(fā)誓，等我有錢了，一定會照顧你的！"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慨萬千。小剛的狂喜在意料之中，但小慧的反應讓我有些意外。她真的這么容易就接受了嗎？還是另有想法？

"爸，我能問一下，您為什么突然做這個決定嗎？"小慧輕聲問道。

我看著女兒清澈的眼睛，緩緩搖頭："不用問為什么。我覺得應該這樣做。"

小剛已經(jīng)拿起那張財產(chǎn)清單，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嘴里不停地嘟囔："280萬的房子...30萬現(xiàn)金...15萬股票..."他抬起頭，眼中閃著光，"爸，我明天就請假陪您去辦手續(xù)！"

"不用請假，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后天去。"我站起身，"今天就先這樣，你們都回房間休息吧。"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透過薄薄的墻壁，我能聽到隔壁小剛房間里傳來的興奮的電話聲：

"哥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爸把所有財產(chǎn)都給我了！對，全部！280萬的房子，還有幾十萬現(xiàn)金！明天...不，后天我就是有錢人了！"

而小慧的房間里卻一片安靜，安靜得讓人心疼。

第二天一早，小剛比平時早起了兩個小時，精神抖擻地為我準備早餐。

"爸，您喝粥還是吃面條？我給您煎個雞蛋？"他獻殷勤般地忙前忙后。

"粥就行。"我說。

"好嘞！"小剛興奮地跑到廚房，一邊做飯一邊哼著小曲。

小慧也起來了，她靜靜地坐在餐桌旁，看著忙碌的哥哥，眼神中有我讀不懂的東西。

"小慧，你不吃早餐嗎？"我問。

"我在學校吃。"她簡單地回答，然后站起身準備離開。

"小慧，等等。"小剛端著粥從廚房出來，"我想跟你說聲謝謝。"

小慧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哥哥："謝什么？"

"謝謝你沒有和我爭。"小剛的語氣很真誠，"我知道，換了別人可能不會這么容易接受。"

小慧淡淡一笑："哥，我們是一家人，不需要說謝謝。再說，爸的決定肯定有他的道理。"

說完，她拿起書包離開了。小剛看著妹妹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復雜，但很快又被興奮取代了。

過戶手續(xù)辦得很順利。房產(chǎn)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員看到我們父子倆一起來，還夸我開明："現(xiàn)在很少有父母這么信任兒子的，您兒子真有福氣。老爺子，您這思想覺悟真高！"

小剛在一旁傻笑，不停地說著"謝謝爸"。我看著房產(chǎn)證上的名字從"王建國"變成"王小剛"，心中波瀾不驚。

辦完房產(chǎn)過戶，我們又去了銀行。看著存折上的戶名也換成了小剛的名字，銀行經(jīng)理還特意提醒："小伙子，這么大一筆錢，一定要好好保管啊。"

"放心，我會的。"小剛拍著胸脯保證。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小區(qū)。鄰居李大嬸第二天就跑來打聽："老王啊，聽說你把房子都給兒子了？這么大的決定，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淡淡地回答。

"哎呀，你可真開明！現(xiàn)在哪個老人不是死抓著房產(chǎn)不放手的？你兒子真是祖上燒高香了！"李大嬸一臉羨慕，"不過話說回來，你女兒怎么想？她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

"她說沒意見。"

"這丫頭心真大！要是我女兒，早就鬧翻天了。"李大嬸搖搖頭，"不過也對，兒子才是自己家的，女兒終歸是要嫁人的。你這樣做對。"

小區(qū)里的議論聲越來越多。有人說我腦子糊涂了，有人說我心太大，也有人夸我識時務。但不管別人怎么說，我心中自有定數(shù)。

02

財產(chǎn)過戶后的第一個周末，變化就開始顯現(xiàn)了。小剛開著他那輛舊桑塔納來接我去吃飯，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自信。

"爸，我請您去外面吃頓好的！"他拍著方向盤，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咱們?nèi)ツ羌倚麻_的海鮮酒樓，我早就想去試試了！"

我們來到市中心一家裝修豪華的海鮮酒樓。小剛一進門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挺直腰板，大聲對服務員說："來個包間！要最好的那種！"

"好的先生，請跟我來。"服務員恭敬地引導我們進入一個裝飾奢華的包間。

小剛拿起菜單，眼睛發(fā)亮："澳洲龍蝦、帝王蟹、鮑魚...來一份！對了，再來瓶茅臺！"

"小剛，用不著點這么多。"我皺了皺眉。

"爸，今天是咱們的大日子！必須慶祝一下！"小剛興奮地說，"您知道嗎，我現(xiàn)在算算，光是房產(chǎn)就280萬，加上現(xiàn)金和股票，我現(xiàn)在的身價超過320萬了！"

菜很快上來了，滿滿一桌子。小剛舉起酒杯："爸，我敬您！謝謝您對我的信任！我發(fā)誓，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我舉杯跟他碰了一下："好好過日子就行。"

"放心吧爸！"小剛一口干了杯中酒，臉頰泛紅，"我已經(jīng)有計劃了。那套出租房，一個月才2000塊租金，太少了！我打算把它賣了，然后投資做生意！"

"什么生意？"我問。

"朋友介紹我一個項目，說是新能源，特別有前景。投資50萬，一年就能翻倍！"小剛眼中閃著狂熱的光芒，"爸，您想想，一年翻倍啊！50萬變100萬！"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吃著菜。

那頓飯吃了將近三個小時，花了3000多塊。回到家時，小慧正在廚房里忙活。

"小慧，你怎么在做飯？"我問。

"我給您準備了幾道菜，放冰箱里，這幾天您熱熱就能吃。"小慧一邊說著，一邊把做好的菜裝盒。

"爸都說了不用你管了！"小剛有些醉醺醺地說，"以后這些事我來做！我現(xiàn)在是一家之主了！"

小慧看了哥哥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收拾著。

過了一個月，小剛真的把那套出租房賣了。140萬現(xiàn)金到手后，他的整個人都變了。

他辭掉了貿(mào)易公司的工作。

"爸，我不想在那破公司受氣了！"小剛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每天看那些領導的臉色，每個月就5000塊工資，太憋屈了！現(xiàn)在我有錢了，為什么還要受那個罪？"

"那你打算做什么？"

"投資啊！創(chuàng)業(yè)啊！"小剛眼中閃著光，"我朋友說了，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新能源、互聯(lián)網(wǎng)金融、區(qū)塊鏈，哪個都能賺大錢！"

辭職后的第二天，小剛就開著一輛嶄新的奧迪A6回來了。銀灰色的車身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引來了小區(qū)里所有人的圍觀。

"小剛，這車得40多萬吧？"鄰居老張羨慕地摸著車門。

"45萬！"小剛得意洋洋地介紹，"2.0T發(fā)動機，全景天窗，真皮座椅，什么配置都有！"

"哎呀，你小子真發(fā)達了！"

"那是！"小剛拍著胸脯，"這才哪到哪啊，等我投資的項目回本了，更好的車隨便買！"

從那時候起，小剛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開始頻繁出入高檔餐廳和娛樂場所，朋友圈里每天都是美食、豪車、會所的照片。

有一次我路過市中心的一家高檔會所，看到他的奧迪停在門口。透過會所的玻璃窗，我看到他和幾個穿西裝的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前，桌上擺著昂貴的洋酒，談笑風生。

那段時間，小剛經(jīng)常深夜回家，身上總是一股酒味和香水味。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后又開車出門。

"小剛，你這樣天天在外面，身體吃得消嗎？"我有一次關心地問。

"爸，您別擔心！"小剛揮揮手，"我這是在談生意，在積累人脈！您不懂，現(xiàn)在做生意就得這樣，要有社交圈子！"

與此同時，小慧還是像以前一樣，每個周末都來看我。她總是帶著各種菜品和湯，默默地放在我的冰箱里。

"小慧，你哥現(xiàn)在有錢了，這些事讓他來做吧。"我有一次這樣說。

"沒關系爸，我做習慣了。"小慧笑笑，"再說，哥哥現(xiàn)在忙著創(chuàng)業(yè)呢，我不能給他添麻煩。"

我看著女兒溫和的笑容，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那段時間，小剛的房間里經(jīng)常有陌生人進出。我偶爾看到一些穿著西裝的人和他在客廳里小聲交談，桌上擺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投資計劃書和合同。

有一次我路過他房間門口，聽到他在打電話："放心，我這邊資金沒問題！50萬算什么，我還能再投50萬！這個項目我看好，肯定能賺大錢！"

我還在他的桌子上看到過一些投資項目的宣傳單，上面印著"高收益、低風險、快回本"這樣的字眼，還有一些我聽都沒聽過的公司名字。

那時候的小剛，走路都帶風。他見人就說自己在做大生意，要成為成功人士。鄰居們都羨慕我有個出息的兒子。

"老王，你兒子真厲害！開著40多萬的車，還投資那么多項目！"

"是啊，小剛現(xiàn)在可是我們小區(qū)的大老板了！"

聽到這些夸獎，小剛總是得意地笑："現(xiàn)在還早著呢，等我的投資項目都成功了，那才叫真正的發(fā)達！"

但是我開始注意到一些細節(jié)。比如小剛開始不太愿意承擔家里的日常開銷了。以前我買藥他會主動給錢，現(xiàn)在我提起，他總是說"改天給您，我最近資金都投出去了"。

還有一次，小慧悄悄拉我到一邊："爸，我哥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我感覺他有些不太對勁。"

"怎么不對勁？"

"他總是很緊張，接電話的時候還會回避我們。而且..."小慧停頓了一下，"而且我覺得他花錢有點無節(jié)制。"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但從那時候起，我開始更仔細地觀察小剛。每次他來看我，我都會留意他的神情、衣著、言行。作為父親，我擔心他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難。

03

進入第二年，變化開始顯現(xiàn)。小剛來看我的次數(shù)明顯減少了，從每周必回變成了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才來一次。

每次來，他都顯得匆匆忙忙，吃完飯就說有急事要走，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悠閑地陪我聊天了。

"爸，我最近特別忙，幾個大項目同時在談。"這成了他的口頭禪。

"什么項目？"我問。

"新能源車充電樁、互聯(lián)網(wǎng)金融平臺、還有區(qū)塊鏈投資。"小剛說得很含糊，"反正都是很有前景的行業(yè)，您年紀大了不懂這些。總之我現(xiàn)在的生意越做越大，資金流水每天都是幾十萬！"

但是我開始從一些細節(jié)中察覺到異常。作為一個父親，我本能地關注著兒子的變化。

有一次我去銀行辦事，正好遇到他從銀行出來，臉色陰沉得可怕。看到我時，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小剛，你也在這里辦事？"我問。

"嗯...就是查查賬戶。"他說得很快，眼神閃躲，"爸，我還有個會要開，先走了。"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離開了，連平時的寒暄都省了。

還有一次，我在小區(qū)門口的便利店買東西，偶然聽到他在門外打電話。那個聲音，和平時在我面前的自信完全不同。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翻本的...什么叫不靠譜？我之前賺的錢比這多多了...好好好，我想辦法，我一定想辦法..."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甚至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這和他平時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的成功商人形象判若兩人。

第三年的時候，變化更加明顯了。小剛的外表開始走下坡路。

以前他總是穿著名牌西裝，戴著勞力士手表，現(xiàn)在這些東西好像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衣服，甚至有些皺巴巴的。

有一次小慧來看我，坐在我對面欲言又止了很久。

"爸，我想問您一件事。"她最終開口了。

"什么事？"

"哥哥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小慧的語氣很小心，"我覺得他好像有什么心事，而且精神狀態(tài)也不太好。"

我看著女兒擔憂的表情，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你直接問他了嗎？"

"問過，但他總是說生意很好，說我瞎操心。"小慧皺著眉頭，"可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您看，他現(xiàn)在來看您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以前每周都來，現(xiàn)在一個月能來一次就不錯了。"

那天晚上，小慧走后，我獨自坐在客廳里想了很久。我開始回憶這兩年來小剛的種種表現(xiàn)，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

果然，沒過多久，我就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

李大嬸悄悄告訴我："老王，我聽說你兒子的車換了？我昨天看他開的好像不是那輛奧迪了。"

鄰居老張也神秘兮兮地說："昨天晚上看到小剛在小區(qū)門口和幾個人吵架，聲音挺大的，好像是為了錢的事。"

我開始更仔細地觀察小剛。每次他來看我，我都會留意他的神情、衣著、言行。

我發(fā)現(xiàn)他確實換車了，從45萬的奧迪A6換成了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國產(chǎn)轎車。那塊勞力士手表也不見了，以前那些名牌衣服也很少穿了。

最明顯的是他的精神狀態(tài)。以前那種意氣風發(fā)、指點江山的勁頭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隱的焦慮和不安。

有一次他來吃飯，我故意提起錢的話題。

"小剛，我想買點保健品，你手頭方便嗎？"

他的臉色立刻變了，眼神閃爍，支吾著說："爸，這個...最近資金都投在大項目里了，暫時取不出來。要不您問問小慧？"

這是他第一次拒絕給我錢。以前不管我要多少，他都二話不說就給，還說什么"爸您別跟我客氣"。

那天晚上，小慧真的來了，她帶了一大盒包裝精美的保健品。

"爸，這是給您買的進口保健品。"她把盒子放在我手里，"您要什么盡管跟我說，千萬別客氣。"

"為什么不跟你哥哥說？他現(xiàn)在不是有錢嗎？"

小慧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聲說："爸，我覺得...哥哥現(xiàn)在可能真的遇到一些困難。"

"什么困難？"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感覺他最近壓力很大。"小慧擔憂地看著我，"而且他好像很缺錢。上次還暗示想讓我借給他一些。"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震。小剛居然向妹妹借錢？這個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成功人士"，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

"你借給他了嗎？"我問。

"我給了他5萬。"小慧點點頭，"他說是暫時周轉(zhuǎn)，很快就能還上。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覺得，他可能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第四年的時候，情況變得更加明顯。小剛幾乎很少主動來看我了，除非我主動打電話叫他。

而且每次來，他都顯得心事重重，話也少了很多。以前那個喜歡跟我分享"生意經(jīng)"的兒子，現(xiàn)在變得沉默寡言。

相反，小慧來得更頻繁了。她不僅每周都來，有時候甚至一周來兩三次。每次都帶著各種吃的用的，還會幫我收拾房間、洗衣服。

"小慧，你這樣太累了。"我有時候會這樣說。

"不累爸，我喜歡照顧您。"她總是笑著回答，"再說，我一個人住也挺無聊的。"

我心里清楚得很，小慧是擔心小剛照顧不好我，所以才會這樣做。這個懂事的女兒，正在默默承擔著本該屬于兒子的責任。

04

第四年的冬天，我生了一場大病。那是一個周五的晚上，我突然感到胸悶氣短，冷汗直冒。恰好小慧來看我，發(fā)現(xiàn)我臉色蒼白，立即叫了救護車。

在醫(yī)院里，醫(yī)生診斷我是急性心肌梗塞，幸虧送醫(yī)及時。小慧整整在醫(yī)院陪了我三天三夜，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她在病房里支了個小床，晚上就睡在我旁邊，隨時照顧我的需要。護士都夸她是個孝順的女兒。

小剛倒是來過一次，但只待了不到一個小時。

"爸，我看您氣色還不錯，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他坐在病床邊，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我還有個重要的投資會議要參加，先走了。有事您打電話給我。"

說完他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連我想說的話都沒聽完。

小慧看著小剛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表情，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繼續(xù)耐心地照顧我。

出院后，小慧主動提出："爸，您來我那里住一段時間吧，我好照顧您。"

"不用了，我在自己家里住慣了。"我拒絕了。

"那我搬過來陪您住幾天，直到您完全康復。"小慧堅持道。

最終，小慧在我家里住了整整一個月。這一個月里，她每天早上起來給我做早餐，按時提醒我吃藥，晚上陪我聊天看電視，還會給我讀報紙、播放我喜歡的老歌。

而小剛在這一個月里，總共來過兩次，每次都是來去匆匆，說幾句關心的話就走了。

第五年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老王，你兒子是不是把那套出租房賣了？"李大嬸神秘兮兮地問我，"我看到有搬家公司在那里搬東西。"

我心中一震，但表面上保持鎮(zhèn)定："可能是換租客了吧。"

"不對，我問過物業(yè)，說是房主把房子賣了。"李大嬸壓低聲音，"聽說賣了140萬呢。"

那天晚上，我打電話給小剛確認這個消息。

"小剛，你把那套房子賣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小剛才用疲憊的聲音說："爸，是的。我...我需要資金周轉(zhuǎn)。"

"那你現(xiàn)在住哪里？"

"我租了個小公寓，夠住就行。"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沮喪，完全沒了以前的神氣。

掛斷電話后，我坐在客廳里想了很久。280萬的房產(chǎn)，30萬現(xiàn)金，15萬股票，總共325萬的財產(chǎn)，在短短幾年內(nèi)就消失了大半。

我開始更仔細地觀察小剛的變化。每次他來看我，我都會留意他的神情、衣著、談吐。

我發(fā)現(xiàn)他不僅外表變得邋遢了，精神狀態(tài)也很差。有一次他來吃飯，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眼睛里布滿血絲，好像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

"小剛，你最近身體怎么樣？"我關心地問。

"挺好的爸，就是生意上有點小波動。"他勉強笑著說，"但總體還是賺錢的，您別擔心。"

但我能看出，他笑得很勉強，眼神也在閃躲。那種自信和驕傲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焦慮和恐懼。

那段時間，小慧來得更頻繁了。她幾乎每隔一天就來一次，每次都帶著各種營養(yǎng)品和生活用品。

"小慧，你為什么這么經(jīng)常來？是不是太累了？"我問她。

她停頓了一下，然后說："爸，我就是想多陪陪您。您年紀大了，我不放心。"

但我看得出，她的眼中有擔憂，有心疼，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感。

第六年剛開始的時候，我聽到了更多關于小剛的傳言。

有鄰居說看到他在小區(qū)門口和幾個兇神惡煞的人爭吵，好像是債主上門討債。

還有人說他現(xiàn)在開的車是借來的，因為自己的車被法院查封了。

我開始暗中觀察，發(fā)現(xiàn)這些傳言很可能是真的。小剛現(xiàn)在來看我的時候，經(jīng)常顯得心事重重，話也越來越少。有時候他會突然發(fā)呆，眼神空洞，仿佛在思考什么沉重的問題。

有一次，我故意試探他："小剛，你現(xiàn)在住的地方怎么樣？房租貴不貴？"

"還...還行。"他支吾著回答，然后就不再多說。

我又問："那些投資項目進展如何？"

他的臉色立刻變了，慌張地說："還在...還在進行中。爸，您別問這些了，我心里有數(shù)。"

那天晚上他走后，小慧又來了。

"爸，我有話想跟您說。"她坐在我對面，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什么話？"

"關于哥哥。"小慧深吸一口氣，"我覺得他現(xiàn)在的狀況很不好，可能...可能真的出大事了。"

"你看出什么了？"

"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向我借了三次錢，總共15萬。"小慧眼中滿含擔憂，"而且他看起來很憔悴，精神狀態(tài)很差，完全不像以前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哥哥了。"

聽到這話，我心中五味雜陳。這個曾經(jīng)驕傲得不可一世的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落到要向妹妹借錢度日的地步。

"爸，如果...如果哥哥真的遇到了大麻煩，您有什么打算嗎？"小慧小心翼翼地問。

我看著女兒擔憂的眼神，緩緩點頭："我心里有數(shù)。"

"那我..."

"你不用擔心。"我打斷了她，"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處理好的。"

小慧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釋然："爸，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照顧您的。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這個從小就懂事的女兒，現(xiàn)在成了我最大的依靠。

六年過去了，我看著兩個孩子截然不同的變化，心情復雜。一個兒子從意氣風發(fā)變得焦慮不安，一個女兒卻始終如一地孝順體貼。這樣的對比讓我開始思考很多問題。

第六年的深夜，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我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墻上的鐘——凌晨一點半。

我披上衣服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小剛站在門外。讓我意外的是，他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手里提著一個精致的禮品袋，臉上竟然帶著笑容。

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打開門，小剛笑著走進來："爸，不好意思這么晚來打擾您。"

他的聲音輕松愉快，完全不像一個走投無路的人。我仔細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他不僅衣著光鮮，連精神狀態(tài)都好得出奇，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小剛，你這是..."我疑惑地問。

"爸，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小剛興奮地把禮品袋放在茶幾上，"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問您一個問題。"

他突然收起笑容，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一字一句地說："爸，您還記得六年前您為什么要把財產(chǎn)都給我嗎？真正的原因。"

我愣住了，心跳開始加速。他怎么會這么問？難道他知道了什么？

小剛緩緩打開禮品袋，從里面拿出一樣東西。當我看清那是什么時，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