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鄉村里有句老話:"村官不如現管",意思是村干部的權力雖小,但對村民的影響卻最直接。有人說,好的村干部能讓一個村子走向富裕,而壞的村干部則能讓整個村子陷入水深火熱。我親身經歷了一場噩夢,一場由權力引發的強迫與反抗,當尊嚴被一次次踐踏,我最終用極端方式結束了這場單方面的權力游戲。
法庭上,我雙手被銬,面對法官平靜地陳述:"我承認砍傷了張國華,但我不后悔。"
旁聽席上一片嘩然。張國華——我們村的支書,如今正躺在醫院里,右臂縫了二十七針,胸口差點被我一刀穿透。而我,一個留守婦女,人生第一次站在被告席上。
法官敲了敲法槌:"安靜!被告繼續陳述。"
我深吸一口氣,環顧四周。村里的幾十個婦女都來了,她們眼中有擔憂,有同情,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理解。她們知道我經歷了什么,因為她們中的很多人,都曾面對過類似的處境。
"我丈夫已經出去打工八年了,"我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前年回來過一次,之后就再沒回來。說是在廣東找了新的女人,連電話都不接了。"
法官點點頭,示意我繼續。
"張國華是三年前當上村支書的。一開始,他確實幫了我不少忙——給我家修了漏雨的屋頂,幫我申請了低保,還給我介紹了村里的縫紉活計。"
"那么,是什么原因讓你對他產生如此強烈的仇恨,甚至用刀傷人?"法官問道。
我閉上眼,往事如潮水般涌來。那些不堪的記憶,那些無法言說的屈辱,那些在黑夜里的恐懼...
"去年秋天的一個晚上,他喝醉了酒,闖進我家..."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這時,法庭門突然被推開,一名警察匆匆走到法官旁邊,低聲說了些什么。法官臉色變了變,宣布短暫休庭。
我被帶回候審室,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半小時后,我的辯護律師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興奮:"李秀英,情況有變。剛才縣紀委的人來了,帶來了新證據。"
"什么證據?"
"張國華的手機里有錄音和照片,證明他不僅對你...還對村里其他七名留守婦女做過類似的事。"
我愣住了,心中翻涌著無法形容的復雜情緒。
重新開庭后,氣氛完全不同了。檢察官申請增加新證據,播放了張國華手機中的部分錄音。
"李秀英,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沒了我,你能保住那低保?能有那份月入千把塊的活計?你老公都不要你了,你還端什么架子..."
冰冷的錄音在法庭上回蕩,我低著頭,眼淚無聲地滑落。那些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羞辱,如今暴露在眾人面前。
錄音中,張國華的聲音越來越不耐煩:"今晚我去你家,把門開著。別說不識抬舉,村里像你這樣的寡婦,誰不想攀上我這棵大樹?這么明顯的好處送到嘴邊還不要,你腦子有問題吧?"
法庭上一片死寂。我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同情,有憤怒,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表的震驚。
檢察官清了清嗓子:"根據我們掌握的證據,被告李秀英在過去一年中,多次遭到張國華的騷擾和脅迫。張國華利用職務便利,威脅取消李秀英的低保資格和工作機會,迫使她與其發生不正當關系。"
辯護律師站起身:"我方申請從正當防衛角度考慮本案。被告實施傷害行為時,正面臨嚴重的人身侵犯威脅,屬于防衛過當,但有充分的情節考量。"
我抬起頭,第一次感到有人在為我說話,為我爭取。多少個夜晚,我獨自一人在黑暗中哭泣,在恐懼和羞恥中掙扎,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
"本次庭審到此結束,擇日宣判。"法官宣布道,但她在離開前,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回看那個雨夜,如果我沒有拿起那把菜刀,如果我繼續忍受,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但當時的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