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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韓拿著那份征地補償協議，顫抖的手指指向最后一行數字——738萬。

"爸，這錢......"兒子韓志遠欲言又止。

"全部給你妹妹韓夢瑤。"老韓的聲音斬釘截鐵。

韓志遠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點頭。

鄰居們都在背后議論紛紛："這老韓是不是糊涂了？幾百萬的拆遷款，一分不給兒子？"

然而，在老韓75歲大壽那天，一直默不作聲的韓志遠突然走到父親面前，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

"爸，這個您看看。"

老韓接過那樣東西，看清楚后，整個人瞬間愣住了，徹底懵了。

01

初秋的陽光透過梧桐葉灑在老韓家的院子里，七十五歲的韓振國坐在藤椅上，手里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那是政府剛剛下發的征地補償協議書，上面的數字讓他看了又看。

"爸，政府的人走了？"韓志遠從外面走進院子，脫下工作服掛在門后的鉤子上。他四十三歲，身材精瘦，臉上帶著常年在外奔波留下的風霜痕跡。

"嗯，剛走。"老韓將協議書放在膝蓋上，瞇著眼看向兒子，"志遠，你過來看看這個。"

韓志遠走到父親身邊，接過協議書仔細閱讀。當他看到補償金額那一欄時，眉頭微微一挑："738萬？這么多？"

"是啊，我也沒想到。"老韓從藤椅上站起來，在院子里踱了幾步，"咱家這老宅子，沒想到還值這個價。"

正在這時，韓夢瑤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擦手的毛巾。她三十八歲，保養得很好，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

"爸，哥，你們在聊什么呢？"她走到兩人中間，好奇地看著韓志遠手中的文件。

"征地補償的事情定下來了。"韓志遠將協議書遞給妹妹，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韓夢瑤接過文件，當看到數字時，整個人都愣住了："738萬？天哪，這么多錢！"

老韓重新坐回藤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我已經想好了，這筆錢全部給夢瑤。"

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只有秋風吹動梧桐葉的沙沙聲。

韓志遠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爸，您的錢，您做主。"

"哥......"韓夢瑤看著韓志遠，又看看父親，"這樣不合適吧，哥哥也是您的兒子啊。"

"我意思已定。"老韓的聲音很堅決，"志遠已經成家立業了，有自己的事業。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容易，這錢留給你，我放心。"

韓志遠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點燃一支煙："爸，您別這么想。夢瑤確實需要保障，我理解。"

"你理解什么？"韓夢瑤有些激動，"哥，這是咱家的房子，按理說你也有份。爸，要不我們三個人商量一下分配方案？"

老韓擺擺手："沒什么好商量的。女兒嫁人后就是外人，現在不給她點保障，以后怎么辦？志遠是男人，能力強，會賺錢。"

"爸，話不能這么說。"韓志遠吸了一口煙，煙霧在空中緩緩散開，"不管怎么分，都是您的決定，我不會有意見。"

這時，鄰居劉大嬸端著一盆洗好的菜從隔壁院子走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探頭過來。

"老韓，你們在聊什么呢？聲音挺大的。"劉大嬸是個熱心腸，平時就愛關心鄰里的事情。

"劉大姐，沒什么，就是拆遷的事情。"韓夢瑤趕緊解釋。

"哦，那可是好事啊！"劉大嬸放下手中的盆子，"聽說補償不少呢？"

老韓點點頭："還行，能夠孩子們用了。"

"那就好，那就好。"劉大嬸笑瞇瞇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不過老韓，分錢的事可得公平啊，志遠和夢瑤都是你的孩子。"

"我自有安排。"老韓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劉大嬸看出氣氛有些尷尬，趕緊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商量。"她端起盆子回了自己家。

等劉大嬸走后，院子里又安靜下來。

"爸，真的不用給我。"韓志遠掐滅手中的煙，"我和慧君的日子過得不錯，不缺錢。夢瑤一個人帶孩子，確實需要錢。"

"瞧瞧，還是我兒子懂事。"老韓滿意地點點頭，"就這么定了，錢全部給夢瑤。"

韓夢瑤咬著嘴唇，看看父親，又看看哥哥："哥，你真的不介意？"

"不介意。"韓志遠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爸的錢，爸做主。我去洗個澡，晚上慧君要回來。"

看著韓志遠走進屋子的背影，韓夢瑤心情復雜。她知道哥哥從小就這樣，從不和父親爭什么，總是默默承受。

"爸，哥哥真的不會有想法？"她小聲問道。

"他能有什么想法？"老韓重新拿起協議書，"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不能為了錢斤斤計較。再說，我養他這么大，他還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傍晚時分，韓志遠的妻子王慧君下班回來了。她三十九歲，在縣城的銀行工作，是個干練的女人。一進門就看到一家人坐在客廳里，氣氛有些嚴肅。

"怎么了？都不說話？"王慧君放下手提包，在韓志遠身邊坐下。

"征地補償的事情定了。"韓志遠簡單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王慧君聽完后，臉色明顯變了："爸，您這樣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738萬可不是小數目。"

"慧君......"韓志遠想阻止妻子繼續說下去。

"你別攔我。"王慧君看著老韓，"爸，我沒有別的意思，但這個錢志遠也應該有份。我們雖然不缺錢，但這是原則問題。"

老韓的臉色沉了下來："慧君，你這話什么意思？我的錢我不能自己做主？"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王慧君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沖動，"我只是覺得，應該公平一點。"

"什么叫公平？"老韓的聲音提高了幾度，"我養夢瑤這么大，給她點錢怎么了？志遠是男人，有手有腳，難道還要靠老子的錢過日子？"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韓夢瑤趕緊打圓場："嫂子，爸的想法我能理解。我一個人帶孩子確實不容易，這錢對我來說很重要。"

"夢瑤，我沒有別的意思。"王慧君看著小姑子，"我只是覺得......"

"行了，別說了。"韓志遠拉住妻子的手，"爸的決定就是最終決定，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

王慧君看著丈夫堅決的表情，最終還是閉上了嘴。但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內心并不認同這個決定。

02

幾天后，韓志遠在單位的辦公室里整理文件，同事張建華端著茶杯走了過來。

"老韓，聽說你家要拆遷了？"張建華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補償款不少吧？"

"還行。"韓志遠頭也不抬地繼續整理文件。

"還行是多少？幾十萬還是上百萬？"張建華是個直性子，什么都愛打聽。

韓志遠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看同事："建華，你這人就是太愛打聽。"

"哎，咱們這么多年的同事了，還跟我保密？"張建華笑嘻嘻地湊近一些，"說說嘛，讓兄弟也開開眼界。"

"738萬。"韓志遠淡淡地說出這個數字。

張建華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多少？738萬？我的天哪！"

"聲音小點。"韓志遠看了看周圍，"別讓所有人都知道。"

"老韓，你這下發了！"張建華激動得眼睛都亮了，"738萬啊，在咱們這小縣城，夠買好幾套房子了！"

"錢是多，但不是我的。"韓志遠苦笑了一下。

"什么意思？不是你的？"張建華不解地看著他。

韓志遠把父親的決定簡單地說了一遍。張建華聽完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老韓，你爸這是什么操作？738萬全部給你妹妹？一分不給你？"張建華的聲音有些激動，"這也太偏心了吧！"

"從小就這樣。"韓志遠繼續整理文件，似乎對這個話題并不想多談。

"從小就這樣是什么意思？"張建華追問道。

韓志遠放下手中的筆，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飄遠："我爸重女輕男，這不是秘密。從我記事開始就是這樣。"

"具體怎么個重女輕男法？"張建華好奇地問。

韓志遠想了想，開始講述起自己的童年往事。

"我上小學的時候，家里條件不好。我想要一雙新鞋，我媽說沒錢。但夢瑤想要什么，我爸總是想辦法買給她。"韓志遠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在講述別人的故事，"那時候我就知道，在我爸心里，我和夢瑤是不一樣的。"

"那你心里不平衡？"張建華問。

"小時候會，但慢慢就習慣了。"韓志遠苦笑，"我爸總說，男孩子要學會吃苦，女孩子要疼著點。"

張建華搖搖頭："這種觀念太老舊了。"

"最明顯的是我上大學那年。"韓志遠繼續說道，"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學，學費需要一萬多。我爸給了我八千，說剩下的自己想辦法。"

"那你怎么辦？"

"我在大學里勤工儉學，暑假打工，總算湊夠了學費。"韓志遠的語氣依然很平靜，"但夢瑤上大學的時候，我爸不僅給了全部學費，還每個月給她一千塊零花錢。"

張建華聽得直搖頭："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

"還有結婚的時候。"韓志遠繼續說，"夢瑤結婚，我爸給她準備了二十萬的嫁妝。我結婚的時候，我爸給了五萬塊，還說男人結婚不需要家里貼錢。"

"你媳婦沒意見？"張建華問。

"有意見又能怎么樣？"韓志遠自嘲地笑了笑，"慧君當時也很生氣，但我勸她算了。我爸就是這個性格，改不了了。"

張建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老韓，你這人也太老實了。738萬啊，你就這么算了？"

"不算了又能怎么樣？"韓志遠重新拿起筆，"和家人鬧翻？為了錢對簿公堂？那不是我的風格。"

"可是......"張建華還想說什么，被韓志遠打斷了。

"建華，有些事情不是錢能解決的。家和萬事興，我理解這個道理。"韓志遠的聲音很堅定，"我爸養我長大，已經夠不容易了。"

下午下班后，韓志遠回到家，發現王慧君正在廚房里忙碌。她的臉色不太好看，顯然還在為幾天前的事情生氣。

"慧君，晚上吃什么？"韓志遠走進廚房，想要緩解一下氣氛。

"隨便。"王慧君頭也不回地繼續切菜。

韓志遠知道妻子還在生氣，走到她身后，輕輕抱住她的腰："還在為那件事生氣？"

"我沒生氣。"王慧君的聲音很冷淡，"只是覺得憋屈。"

"憋屈什么？"韓志遠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王慧君放下手中的刀，轉過身看著丈夫："志遠，你說實話，你心里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韓志遠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有想法又能怎么樣？"

"至少你應該爭取一下。"王慧君的眼中有些急切，"738萬不是小數目，夠我們在省城買套房子了。"

"慧君，你要這么想的話，我們永遠都不會快樂。"韓志遠握住妻子的手，"錢是身外之物，家人和睦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爸的做法太偏心了。"王慧君的聲音有些哽咽，"你從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看在眼里。現在連這么大一筆錢都不給你，我替你不值。"

韓志遠將妻子拉入懷中，輕拍她的后背："傻瓜，我娶了你，還有什么不值的？"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韓志遠去開門，發現是隔壁的劉大嬸。

"志遠，在家呢？"劉大嬸笑瞇瞇地看著他。

"劉大姐，有事嗎？"韓志遠讓開門口，"快進來坐。"

"不了，不了。"劉大嬸擺擺手，"我就是想問問，你爸那個決定，你真的沒意見？"

韓志遠苦笑："劉大姐，您這是？"

"我就是替你抱不平。"劉大嬸壓低聲音，"738萬啊，一分不給你，這也太過分了。要我說，你應該去找你爸好好談談。"

"謝謝您的關心，但這是我們家的私事。"韓志遠禮貌地說道。

"什么私事不私事的，我看著你長大的，你這孩子從小就老實。"劉大嬸有些激動，"但老實不能被人欺負啊！"

王慧君也走到門口，聽到劉大嬸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認同。

"劉大姐，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韓志遠堅持說道，"但我相信我爸有他的考慮。"

劉大嬸看韓志遠堅持，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搖著頭走了。

03

一個月后，韓夢瑤離婚的消息傳開了。她和丈夫李強因為性格不合，最終選擇了分道揚鑣。韓夢瑤帶著八歲的兒子李嘉豪回到了娘家。

"夢瑤回來了？"韓志遠下班回家，看到妹妹的行李箱放在客廳里。

"嗯，今天上午回來的。"老韓的臉色有些沉重，"這孩子命苦啊。"

韓夢瑤從樓上走下來，眼睛有些紅腫，顯然剛哭過。

"哥，你回來了。"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夢瑤，你還好吧？"韓志遠關心地問道。

"還行，就是覺得對不起豪豪。"韓夢瑤看了看正在寫作業的兒子，"讓他跟著我受苦了。"

"別這么說，離婚不是什么丟人的事。"韓志遠安慰妹妹，"現在最重要的是調整心態，重新開始。"

老韓在一旁接話："夢瑤受苦了，以后我得更加疼她點。還好有那738萬，她和豪豪的生活有保障了。"

聽到父親提起征地款，韓志遠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里，韓夢瑤和兒子住在娘家，老韓對她們母子倆照顧得無微不至。每天買菜做飯，接送孫子上學，忙得不亦樂乎。

"爸，您歇歇吧，我來做飯。"韓夢瑤看著父親忙碌的身影，心里很感動。

"你剛離婚，心情不好，好好休息。"老韓擺擺手，"照顧你們是我應該做的。"

韓志遠每天下班后也會幫忙，修理壞掉的家具，幫助侄子檢查作業，從不抱怨。

"哥，麻煩你了。"韓夢瑤有些不好意思。

"一家人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韓志遠拍拍侄子的頭，"豪豪是個好孩子，我喜歡。"

"舅舅，我媽媽說你很厲害，能修所有壞掉的東西。"李嘉豪天真地看著韓志遠。

"舅舅只是懂一點點，不算厲害。"韓志遠笑著說。

"那你能修好我爸爸媽媽嗎？"李嘉豪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讓在場的大人都愣住了。韓夢瑤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老韓也嘆了一口氣。

韓志遠蹲下身，認真地看著侄子："豪豪，有些東西壞了可以修，但有些東西壞了就修不好了。不過沒關系，你還有外公、舅舅、舅媽，我們都會好好照顧你。"

李嘉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晚飯時，一家人坐在餐桌前。老韓看著這溫馨的場景，心情很好。

"夢瑤，那738萬的手續什么時候能辦完？"老韓問道。

"快了，政府說下個月就能到賬。"韓夢瑤夾了一筷子菜給兒子，"爸，這么多錢，我有點不敢要。"

"傻孩子，這是爸給你的保障。"老韓慈愛地看著女兒，"你現在一個人帶孩子，沒有這筆錢我不放心。"

"爸說得對。"韓志遠也附和道，"夢瑤，你就安心收下吧。這是爸的心意。"

王慧君在一旁默默吃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對這個話題仍然很敏感。

飯后，韓志遠和王慧君回到自己的房間。

"志遠，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王慧君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慧君，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韓志遠有些疲憊，"我的答案不會改變。"

"可是我看著心里不舒服。"王慧君坐在床邊，"夢瑤現在住在家里，爸對她母子倆那么好，而你......"

"而我怎么了？"韓志遠坐在妻子身邊。

"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總是默默承受，從來不為自己爭取什么。"王慧君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嫁給你這么多年，看著你受委屈，我心里難受。"

韓志遠將妻子拉入懷中："慧君，你要相信我的選擇。錢雖然重要，但家人更重要。"

"可是......"王慧君還想說什么，被韓志遠輕吻打斷了。

"沒有可是，相信我，好嗎？"韓志遠溫柔地看著妻子。

幾天后，征地款到賬的消息傳來了。韓夢瑤的銀行賬戶里多了738萬，整個家庭的氣氛都變得輕松起來。

"夢瑤，錢到賬了？"老韓關心地問道。

"到了，爸。"韓夢瑤拿著銀行的短信給父親看，"真的是738萬。"

"好，好。"老韓滿意地點點頭，"這下我就放心了。"

韓志遠看著妹妹興奮的樣子，心情也很好："夢瑤，這下你和豪豪的生活有保障了。"

"哥，真的謝謝你。"韓夢瑤眼中含著淚水，"要不是你支持爸的決定，這事不會這么順利。"

"謝什么，我們是一家人。"韓志遠擺擺手，"不過你要記住，錢雖然多，但也要省著點花。"

"我知道，我會合理規劃的。"韓夢瑤認真地點頭。

當天晚上，韓夢瑤主動提出要請全家人去縣城最好的酒店吃飯，慶祝這個好消息。

"不用破費，在家吃就行。"老韓說道。

"爸，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韓夢瑤堅持說，"而且我也想讓豪豪開心一下。"

最終，一家人來到了縣城的"金龍大酒店"。這是當地最高檔的餐廳，平時他們很少來這種地方消費。

"媽媽，這里好漂亮啊！"李嘉豪興奮地看著酒店的裝修。

"喜歡嗎？以后媽媽經常帶你來。"韓夢瑤摸著兒子的頭發。

點菜的時候，韓夢瑤很大方，點了很多平時舍不得吃的菜。

"夢瑤，別點太多，吃不完浪費。"老韓有些心疼錢。

"爸，沒關系，今天是特殊的日子。"韓夢瑤笑著說，"而且哥哥和嫂子平時也很辛苦，應該好好犒勞一下。"

王慧君看著小姑子的豪爽，心情復雜。一方面她為韓夢瑤高興，另一方面又為自己的丈夫感到不公。

飯菜很快上來了，一家人圍坐在大圓桌前，氣氛很溫馨。

"來，我們舉杯慶祝。"韓夢瑤端起酒杯，"祝愿我們一家人身體健康，和和美美。"

"祝愿夢瑤和豪豪越來越好。"韓志遠也舉起杯子。

"祝愿我們家越來越富裕。"老韓笑著說道。

就連小豪豪也舉起了他的果汁杯："祝愿舅舅和舅媽身體健康！"

四個大人都被孩子的話逗笑了，氣氛變得更加融洽。

飯后，韓夢瑤主動提出要去商場給大家買禮物。

"不用買什么禮物，錢留著自己用。"韓志遠拒絕道。

"哥，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吧。"韓夢瑤堅持說，"您和嫂子對我們母子這么好，我應該表示一下。"

最終，韓夢瑤給父親買了一塊手表，給韓志遠買了一件名牌襯衫，給王慧君買了一套化妝品，給兒子買了一套新玩具。

"夢瑤，你這樣花錢不行。"回家的路上，老韓有些擔心，"錢要省著點花，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爸，我心里有數。"韓夢瑤抱著購物袋，"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以后我會合理規劃的。"

韓志遠看著妹妹開心的樣子，心里也為她高興。雖然738萬一分沒有給他，但看到妹妹和侄子有了保障，他覺得這樣也挺好。

夜深了，韓志遠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志遠，你在想什么？"王慧君輕聲問道。

"沒想什么，就是覺得夢瑤今天很開心。"韓志遠轉過身看著妻子。

"她當然開心，738萬呢。"王慧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酸楚。

"慧君，你還在為這事耿耿于懷？"韓志遠有些無奈。

"我只是覺得不公平。"王慧君的聲音很小，"你從小到大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最后卻什么都沒得到。"

"我得到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都好好的。"韓志遠輕撫妻子的頭發，"慧君，你要學會放下。"

王慧君不再說話，但從她的呼吸聲可以聽出，她并沒有睡著。

04

時間很快過去了兩個月，老韓的75歲生日即將到來。韓夢瑤提議要給父親辦一個像樣的生日宴，邀請所有的親朋好友。

"爸，您的75歲生日是大壽，應該好好慶祝一下。"韓夢瑤興致勃勃地說。

"不用搞得太隆重，簡單過一下就行。"老韓擺擺手。

"爸，這怎么能簡單呢？"韓夢瑤堅持說，"75歲是人生的重要節點，必須要慶祝。而且我現在有錢了，應該孝敬您。"

最終，在韓夢瑤的堅持下，老韓同意了舉辦生日宴的提議。

"那就在家里辦吧，請幾個親戚朋友過來熱鬧一下。"老韓說道。

"在家里太局促了，我已經在金龍大酒店訂了包廂。"韓夢瑤說道，"而且我還請了專業的攝影師，要給您留下美好的回憶。"

聽到妹妹的安排，韓志遠有些擔心："夢瑤，這樣會不會太破費了？"

"哥，錢就是用來花的，特別是給爸過生日，花多少都值得。"韓夢瑤滿不在乎地說。

生日當天，金龍大酒店的包廂里布置得很溫馨，大紅的氣球和彩帶營造出節日的氣氛。親戚朋友們陸續到來，都帶著禮物和祝福。

"老韓，75歲大壽，身體還這么硬朗，真是讓人羨慕啊！"堂兄韓振華笑著說道。

"托大家的福，身體還行。"老韓穿著新買的中山裝，精神矍鑠。

"老韓，聽說你家發了？拆遷補償不少吧？"表弟韓振東好奇地問道。

"還行，夠孩子們用了。"老韓謙虛地說道。

韓夢瑤忙前忙后，安排著各種事務。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化了精致的妝容，看起來神采奕奕。

"夢瑤，你今天真漂亮！"表姐韓麗華夸贊道。

"謝謝表姐，今天是爸的大日子，我當然要打扮得漂亮一點。"韓夢瑤笑得很燦爛。

韓志遠和王慧君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這熱鬧的場面。

"志遠，你怎么不說話？"堂兄韓振華走過來問道。

"沒什么，就是看著大家這么開心，我也很高興。"韓志遠笑著回答。

"聽說拆遷款全給夢瑤了？"韓振華壓低聲音問道。

韓志遠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你這人也太老實了。"韓振華搖搖頭，"不過也好，夢瑤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

就在這時，韓志遠突然站起身來，從懷里掏出一個文件袋。

"爸，我有個東西要給您看。"韓志遠的聲音很平靜，但眼中閃爍著某種決絕。

包廂里的喧鬧聲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韓志遠身上。

老韓笑呵呵地接過文件袋："什么好東西？還這么神秘。"

韓志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父親。

老韓撕開文件袋的封口，從里面抽出幾張紙。他戴上老花鏡，低頭仔細看著第一頁的內容。

起初，老韓臉上還掛著笑容，可隨著目光往下移動，他的表情逐漸凝固了。

等到翻到第三頁最后一行字時，老韓如遭雷擊般瞬間僵住，整張臉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包廂里安靜得針落可聞，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氣氛的異樣，但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志遠...這是..."老韓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手中的文件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