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蠱毒,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詭異存在,自古以來就在湘西的崇山峻嶺中流傳著數不清的恐怖傳說。
相傳煉蠱之法極為殘酷,需將成百上千種毒蟲密封于銅缸之中,任其在黑暗中廝殺吞噬,直至最終只剩一只絕世毒王,此蟲便是傳說中的"蠱"。
而在所有蠱蟲中,最為人熟知的莫過于"血情蠱"和"噬心蠱"。
血情蠱一旦種下,中蠱者便會對下蠱人產生無法抗拒的愛意,哪怕明知被控制,也無法自拔,直至油盡燈枯。
噬心蠱更為惡毒,傳說此蠱能夠感知宿主的情緒變化,一旦宿主背叛或傷害下蠱人,蠱蟲便會立即發作,在中蠱者體內瘋狂撕咬,令其在極度痛苦中慢慢死去。
除此之外,還有斷腸蠱、索命蠱、奪魂蠱等數十種不同的蠱毒,每一種都擁有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能力。
但這些蠱蟲最詭異的地方在于,它們似乎能夠跨越千山萬水,聽從主人的召喚,這種"遙控殺人"的能力,著實違背了所有生物學常識。
01
關于蠱毒的記載,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的《山海經》。
《山海經·南山經》記載:「南方有蟲,名曰蠱,其狀如蜘蛛,大如車輪,能操人心智,奪人性命。」
到了漢朝,司馬遷在《史記》中更是詳細記錄了多起蠱毒事件。
《史記·酷吏列傳》:「江南多蠱毒,能殺人于千里之外,朝廷深惡痛絕。」
而最著名的蠱毒歷史事件,莫過于漢武帝時期的「巫蠱之亂」,此事直接導致太子劉據自殺,皇后衛子夫上吊身亡,前后牽連數萬人喪命。
此后歷朝歷代,無論是官方史料還是民間傳說,都有關于蠱毒的大量記載,足見這種神秘力量在中華文化中的深遠影響。
在所有關于蠱毒的記載中,湘西苗疆的蠱術最為神秘莫測,據說當地的蠱婆能夠操控數十種不同的蠱蟲,其中不乏能夠操控人心、奪人性命的恐怖存在。
02
為了徹底揭開湘西蠱毒的真相,1972年3月,相關部門組建了一支由民俗學家、生物學家、醫學專家組成的特別調查組,奔赴湖南調查湘西地區流傳的三大神秘現象——趕尸、蠱毒以及降頭術。
調查組的重點目標,正是當地人口中的「蠱婆」。
根據清代《鳳凰廳志》記載:
「真蠱婆面色常顯詭異之色,雙目如血,腹背常有奇形怪狀之紋路,其家中絕無蛛網,每日需備清水一盆,供蠱蟲飲用。若殺之剖腹,必有活蠱在內。」
從這些古老記載來看,蠱婆似乎是以自己的身體作為蠱蟲的宿主,人蟲共生,這種匪夷所思的生存方式,著實超出了現代醫學的理解范圍。
調查組最初對這些記錄半信半疑,畢竟用人體養蠱蟲這種事情,實在太過荒誕。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起離奇案件,徹底顛覆了調查組成員的認知。
這起案件的當事人,是一名來自湘西鳳凰縣的基層干部,而正是他的意外來訪,為調查組帶來了一個驚天秘密。
1972年7月15日,正值三伏天,長沙城內熱浪滾滾,地面燙得能煎雞蛋。
就在這樣的酷熱天氣里,一名滿臉驚慌的男子跌跌撞撞地沖進了調查組駐地,還沒等工作人員反應過來,那人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喊道:「同志們救救我!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調查組成員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將那人扶起,細問之下才知道,此人名叫陳國強,是鳳凰縣沱江鎮的黨委書記,這次冒著酷暑趕到長沙,正是為了一起發生在當地的詭異事件。
03
陳國強要說的,是關于他的侄子陳志遠的離奇遭遇。
陳志遠今年26歲,是華東師范大學的高材生,1970年響應國家號召,主動申請到湘西支援邊疆建設,被分配到鳳凰縣沱江鎮擔任中學教師。
與陳志遠同來的,還有他的大學同窗好友王建軍,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才俊,在當地頗受歡迎。
考慮到兩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鎮上特意安排他們住進了當地一戶苗族人家。
這戶人家姓龍,家中有婆媳四人——龍阿婆,她的兒媳婦蘭花嫂,以及蘭花嫂的兩個女兒:大女兒龍翠花和小女兒龍金花。
龍阿婆年過六旬,是當地有名的草藥醫生,平日里給鄉親們治病救人,德高望重。
蘭花嫂三十出頭,年輕時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只可惜命運多舛,丈夫幾年前上山采藥時意外摔死,留下她獨自撫養兩個女兒。
大女兒翠花二十二歲,繼承了母親的美貌,溫柔賢惠,是十里八鄉小伙子們心目中的理想妻子。
小女兒金花才十八歲,正值花樣年華,天真爛漫,笑起來如銀鈴般動聽。
鎮上安排陳志遠和王建軍住進龍家,其實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這兩個大學生都是天之驕子,若能把他們留在當地,對鎮子的發展大有好處。而要留住人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在當地成家立業。
龍家母女個個貌美如花,而這兩個小伙子又正值青春年少,這每天朝夕相處的,難免會擦出愛情的火花。
果然,入住龍家不到一個月,陳志遠就對溫柔的翠花動了心,而王建軍也被活潑的金花深深吸引。
四個年輕人很快就墜入了愛河,每天膩膩歪歪,如膠似漆。
但陳志遠和王建軍很快就發現,龍家似乎有些不太尋常的地方。
首先是龍阿婆的行為很古怪,每天傍晚時分,老人都會獨自一人走出家門,直到深夜才回來,問她去哪里了,老人總是神神秘秘地說是去「辦事」。
其次是龍家的飲食習慣也很特別,婆媳四人都特別愛吃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生的蚯蚓、活蜈蚣,甚至還有各種顏色的蛇膽。
最詭異的是,龍家從來沒有蚊蟲叮咬的煩惱,明明是夏天,別人家都被蚊子折騰得不行,但龍家院子里連只蚊子都看不到,就好像所有的蟲子都害怕這里似的。
不過這些異常并沒有影響兩對年輕人的感情,相反,翠花和金花的溫柔體貼讓陳志遠和王建軍完全沉醉其中。
尤其是翠花,她不僅人長得漂亮,還特別會照顧人,每天變著花樣給陳志遠做好吃的,晚上還會給他按摩解乏,這種被人精心呵護的感覺,讓從小在城市長大的陳志遠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就這樣過了半年,兩對戀人的關系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但就在這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徹底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04
1972年春節前夕,陳志遠收到了一封家書,信中父母告訴他,已經通過關系為他在上海謀到了一個不錯的工作,希望他年后就回去。
陳志遠看完信后心情復雜,一方面他確實想念家鄉,另一方面又舍不得翠花。
經過一番思想斗爭,陳志遠決定把翠花帶回上海,這樣既能回到父母身邊,又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可謂兩全其美。
王建軍聽說這個消息后,也動了同樣的心思,他家里條件更好,父親是高級工程師,完全有能力把金花安排到上海。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一起向龍家提出這個想法。
選了個黃道吉日,陳志遠和王建軍正式向龍阿婆和蘭花嫂表明了心意。
「阿婆,蘭花嫂,我們想娶翠花和金花為妻,但是工作調動,我們得回上海去,希望兩位能夠同意讓翠花和金花跟我們一起走。」陳志遠誠懇地說道。
聽到這話,龍阿婆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而蘭花嫂也是面露難色。
沉默了良久,龍阿婆才緩緩開口:「小陳,小王,你們是好孩子,我們也看得出來你們對翠花和金花是真心的。但是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們——我的兩個孫女,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湘西。」
「為什么?」王建軍不解地問道。
龍阿婆嘆了口氣:「因為她們體內有東西,一旦離開這里,不出三天就會暴斃身亡。」
「什么東西?」陳志遠瞪大了眼睛。
「蠱。」龍阿婆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個答案如同晴天霹靂,讓陳志遠和王建軍完全愣住了。
雖然來湘西快兩年了,他們也聽說過不少關于蠱毒的傳說,但從來沒想到這種東西會和自己有關系,更沒想到自己深愛的女人體內竟然有蠱蟲!
「阿婆,您別嚇我們,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還有什么蠱毒?」王建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龍阿婆搖搖頭:「孩子,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理解的。翠花和金花從小就被種下了血脈蠱,這種蠱蟲已經和她們的生命融為一體,一旦離開湘西的土地,蠱蟲就會失去活力,而她們也會跟著死去。」
「那有沒有什么辦法解除?」陳志遠急切地問道。
「有。」龍阿婆點點頭,「但代價是你們兩個要留在這里,永遠不能離開。」
「為什么?」
「因為現在你們體內也有蠱了。」
這句話如同死神的宣判,讓陳志遠和王建軍感到一陣眩暈。
「什么時候的事?我們完全不知道啊!」王建軍驚恐地大喊。
「就在你們和翠花金花第一次同房的時候。」蘭花嫂終于開口了,「那時候蠱蟲就通過體液交換進入了你們的身體。現在你們已經是一體的了,誰都不能離開這里,誰都不能背叛誰。」
陳志遠和王建軍徹底傻眼了,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以為的浪漫愛情,竟然是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
「你們...你們這是在害我們!」陳志遠憤怒地吼道。
「我們沒有害你們。」龍阿婆平靜地說道,「我們只是想要你們留下來。你們是好孩子,配得上我們的女兒。而且現在你們已經是一家人了,血脈相連,生死與共,這不是很好嗎?」
「我不信!我要回上海!」王建軍紅著眼睛吼道。
「你可以試試。」龍阿婆冷冷地說道,「但我可以保證,你走不出湘西的地界。」
面對如此詭異的情況,陳志遠和王建軍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方面,他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蠱毒這種東西;另一方面,龍阿婆和蘭花嫂說得又是如此肯定,由不得他們不信。
最關鍵的是,他們確實深愛著翠花和金花,如果離開真的會害死她們,那他們又怎么忍心呢?
就在兩人猶豫不決的時候,翠花和金花回來了。
「怎么了?大家的臉色都這么難看?」翠花關切地問道。
陳志遠看著眼前這個美麗溫柔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他想要質問翠花是不是知道蠱毒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最終,他選擇了沉默。
但王建軍卻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他直接對金花大吼道:「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為什么要給我們下蠱?」
金花聽到這話,眼中瞬間涌出了淚水:「哥哥,我...我也不想的,但是阿奶說如果不這樣做,你們就會離開我們,我舍不得你們走...」
「你們根本就不愛我們!你們只是想要控制我們!」王建軍越說越激動。
「不是的!」金花哭著說道,「我是真的愛你的!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我就愛上你了!給你下蠱也是因為太愛你了,怕失去你!」
「愛?這叫愛嗎?這叫控制!這叫囚禁!」王建軍歇斯底里地吼道。
面對王建軍的憤怒,金花哭得更加傷心,而翠花也抱著陳志遠輕聲哭泣。
看著兩個心愛女人的眼淚,陳志遠和王建軍的心都快碎了。
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辦,是相信科學還是相信蠱毒?是原諒還是報復?是留下還是離開?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感到迷茫和痛苦。
05
經過一夜的思考,陳志遠和王建軍做出了決定——他們要回上海。
雖然對翠花和金花有感情,但這種被欺騙、被控制的感覺讓他們無法接受。
更重要的是,他們始終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蠱毒這種東西,覺得龍家是在用迷信思想恐嚇他們。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向龍家正式攤牌。
「阿婆,蘭花嫂,昨天的話我們考慮了一夜,決定還是要回上海。」陳志遠冷靜地說道。
「不管有沒有什么蠱毒,我們都不可能留在這里。」王建軍態度堅決。
聽到這話,龍阿婆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是的。」兩人異口同聲。
「那翠花和金花怎么辦?」蘭花嫂顫聲問道。
「我們會給她們一筆錢作為補償,但我們不可能娶她們。」陳志遠狠心地說道。
這句話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痛了翠花和金花的心。
兩個女孩都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哥哥,求求你不要走,我真的會死的!」金花拉著王建軍的衣服哀求道。
「放手!」王建軍粗暴地甩開金花的手,「少用這些迷信的東西來騙我!」
金花被推倒在地,膝蓋都磕破了,鮮血直流。
看到這一幕,龍阿婆徹底憤怒了。
「好!很好!」老太太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你們這么絕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樣?」王建軍毫不示弱。
「你們走吧,現在就走!」龍阿婆突然變得異常冷靜,「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從你們踏出這個門開始,你們就已經是死人了。」
「少拿這些封建迷信來嚇唬我們!」陳志遠不屑地說道。
「是不是迷信,你們很快就知道了。」龍阿婆陰森森地笑了。
當天下午,陳志遠和王建軍就收拾行李離開了龍家。
臨走前,翠花和金花再次哀求他們留下,但兩人鐵了心要走,誰的話都不聽。
就這樣,兩個滿懷憤怒的年輕人踏上了回鄉的路程。
他們坐上了開往長沙的長途汽車,準備在長沙轉火車回上海。
一路上,兩人都在互相安慰,說什么蠱毒都是假的,龍家是在用迷信思想控制他們,現在終于擺脫了那個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汽車開出鳳凰縣界的那一刻,陳志遠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腹痛。
「建軍,我肚子好疼...」陳志遠捂著肚子痛苦地說道。
「怎么回事?是不是路上吃壞東西了?」王建軍關切地問道。
但還沒等陳志遠回答,王建軍自己也感到了一陣鉆心的疼痛,就好像有無數只蟲子在體內亂咬一樣。
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
「該不會...該不會真的有蠱吧?」王建軍顫抖著說道。
陳志遠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死死抓著座椅,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車上的其他乘客看到這情況,都以為兩人是食物中毒,紛紛建議司機把車開到最近的醫院。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當汽車重新駛回鳳凰縣界的時候,兩人的疼痛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陳志遠和王建軍瞬間恢復了正常。
這一幕把車上所有人都看傻了,更讓陳志遠和王建軍感到深深的恐懼。
難道,龍阿婆說的都是真的?
難道,他們真的中了蠱毒?
難道,他們真的永遠不能離開湘西了?
想到這里,兩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
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不死心,決定再試一次。
第二天,兩人又坐上了開往長沙的汽車。
這一次,他們剛剛離開鳳凰縣,就開始劇烈地嘔吐,吐出來的竟然都是黑色的血!
更恐怖的是,在那些黑血中,他們清晰地看到了一些細小的、還在蠕動的蟲子!
這一下,陳志遠和王建軍徹底絕望了。
他們終于相信,自己真的中了蠱毒,真的被困在了湘西,永遠不能離開了。
但就在他們準備認命的時候,王建軍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志遠,我們去找你叔叔吧!他是縣里的領導,肯定有辦法幫我們!」
陳志遠一聽,頓時眼前一亮。
對啊!叔叔陳國強是縣委書記,見多識廣,說不定真的有辦法破解蠱毒!
于是兩人立刻趕到了縣政府,向陳國強求助。
聽完侄子的遭遇后,陳國強也感到十分震驚。
作為一名共產黨員,他當然不相信什么蠱毒,但侄子的癥狀又確實詭異,讓他不得不重視。
經過一番思考,陳國強決定親自去找龍阿婆談判,試圖用理智和法律來解決這個問題。
但當他來到龍家時,得到的卻是龍阿婆斬釘截鐵的拒絕。
「陳書記,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這件事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龍阿婆冷冷地說道,「你侄子和王建軍既然選擇了背叛,就要承擔后果。現在他們體內的蠱蟲已經被激活,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
「你這是在威脅干部!」陳國強憤怒地說道。
「我沒有威脅任何人,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龍阿婆不為所動,「如果你不信,可以讓他們再試試離開湘西。」
面對如此固執的龍阿婆,陳國強也沒有辦法。
他不能用強硬手段對付一個老太太,更不能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動用公權力。
但看著侄子日漸憔悴的樣子,陳國強心如刀割。
最終,他做出了一個決定——親自趕到長沙,向上級部門求助。
也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06
聽完陳國強的講述,調查組成員們都感到十分震驚。
雖然他們來湘西就是為了調查蠱毒,但真正遇到活生生的案例時,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陳書記,你侄子現在在哪里?」調查組組長問道。
「還在鳳凰縣,被困在那里不敢離開。」陳國強無奈地說道。
「我們馬上跟你回去看看。」
當天下午,調查組全體成員就跟著陳國強趕到了鳳凰縣。
見到陳志遠和王建軍時,調查組成員們大吃一驚。
兩個原本應該風華正茂的年輕人,現在卻面黃肌瘦,雙眼無神,完全像是被掏空了身體一樣。
「你們真的不能離開湘西嗎?」調查組的醫學專家問道。
「不能,一離開就會劇痛難忍,還會吐血。」陳志遠虛弱地說道。
「我們能看看你們吐出來的血嗎?」
陳志遠和王建軍對視一眼,然后緩緩走到縣界邊緣。
果然,剛剛跨過縣界,兩人立刻痛苦地蜷縮在地上,開始劇烈嘔吐。
調查組成員們立刻上前,仔細觀察他們吐出來的東西。
在顯微鏡下,所有人都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那些黑血中,確實有許多細小的、還在蠕動的蟲狀生物!
「這...這真的是蠱蟲嗎?」年輕的生物學家顫抖著問道。
「看起來像是某種寄生蟲,但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形態的。」資深專家皺著眉頭說道。
就在調查組成員們討論的時候,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蟲狀生物離開人體后,竟然迅速失去了活力,不到十分鐘就全部死亡并且分解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這一發現讓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如果這些蟲子真的是蠱蟲,那它們的生存方式確實匪夷所思——只能在特定的宿主體內存活,一旦離開就會迅速死亡。
但更令人困惑的是,這些蟲子似乎還能感知地理位置,只有在離開湘西地界時才會發作。
這種「定位」功能,完全超出了已知生物學的范疇。
為了進一步驗證,調查組決定對龍家進行深入調查。
但當他們來到龍家時,卻發現這里已經人去樓空。
龍阿婆帶著蘭花嫂、翠花、金花全部消失不見,就連家具都搬得一干二凈,仿佛這一家人從來沒有存在過。
鄰居們對此也是一問三不知,都說前天晚上還見過她們,第二天一早就發現人都不見了。
更詭異的是,龍家的房子雖然空了,但里面卻彌漫著一股奇怪的腥臭味,就像是無數蟲子腐爛后的氣味。
調查組成員們戴著口罩進入房屋搜查,在后院的一口枯井里,發現了令人震驚的東西。
井底密密麻麻地堆滿了各種死蟲的尸體,蜈蚣、蝎子、毒蛇、蜘蛛......種類之多,數量之大,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而在這些蟲尸的最底層,他們還發現了幾個破碎的陶罐,罐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煉蠱容器。」民俗學家激動地說道。
生物學家仔細檢查了那些蟲尸,發現它們的死亡時間都不超過一天,也就是說,龍家是在昨天才處理掉這些東西的。
「她們知道我們要來調查,所以提前毀掉了證據。」調查組組長分析道。
「那現在怎么辦?陳志遠和王建軍的問題要怎么解決?」陳國強焦急地問道。
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龍家人已經跑了,而兩個年輕人體內的蠱蟲依然存在,如果找不到解決辦法,他們就要一輩子被困在湘西。
就在所有人束手無策的時候,當地一位老中醫主動找到了調查組。
這位老中醫名叫田濟世,今年七十多歲,是當地有名的草藥專家,對蠱毒也頗有研究。
「各位領導,我聽說你們在調查蠱毒的事情,我想我可能能幫上忙。」田濟世說道。
「您知道怎么解蠱?」陳國強急忙問道。
「解蠱很難,但不是沒有辦法。」田濟世捋著胡須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告訴你們一些關于龍家的秘密。」
原來,龍阿婆并不是普通人,她是湘西地區最后幾個真正的蠱婆之一。
幾十年來,她一直在秘密傳承著古老的蠱術,而翠花和金花從小就被訓練成她的接班人。
「龍阿婆給那兩個年輕人下的不是普通的蠱,而是最毒的'噬心蠱'。」田濟世解釋道,「這種蠱蟲一旦種下,就會與宿主的生命力綁定,宿主不能背叛,不能逃離,否則蠱蟲就會反噬。」
「那有解藥嗎?」
「有,但需要蠱母的心頭血。」田濟世說道,「也就是說,必須殺死龍阿婆,取她的心血才能解蠱。」
聽到這話,調查組成員們都沉默了。
雖然龍阿婆的行為確實可惡,但讓他們殺死一個老太太來救人,這種事情他們做不出來。
「還有別的辦法嗎?」調查組組長問道。
「還有一個辦法,但很危險。」田濟世猶豫了一下,「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給兩個年輕人種下更強的蠱蟲,用強蠱壓制弱蠱,但這樣做的風險很大,搞不好會要了他們的命。」
「那成功率有多高?」
「五成。」
五成的成功率,也就是說有一半的可能會死。
這個選擇實在太過殘酷,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最終,還是陳志遠和王建軍自己做出了決定。
「我們愿意試試。」陳志遠虛弱但堅定地說道,「與其這樣半死不活地被困在這里,不如拼一把。」
「對,大不了一死,總比這樣折磨著強。」王建軍也表態支持。
見兩個年輕人意志堅決,調查組最終同意了這個冒險的計劃。
07
田濟世花了三天時間,在深山中采集各種劇毒的蟲子和草藥,然后按照古老的秘方煉制解蠱藥。
整個過程充滿了神秘色彩,田濟世不允許任何人旁觀,只是獨自一人在密室中操作。
三天后,田濟世拿出了兩顆黑色的藥丸。
「這就是解蠱藥,每人一顆,服下后會有劇烈的疼痛,能挺過去就算成功,挺不過去...」田濟世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陳志遠和王建軍沒有猶豫,同時服下了藥丸。
藥丸入口即化,帶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
不到一分鐘,兩人就開始劇烈地抽搐,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他們的皮膚開始發黑,七竅流血,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中了劇毒一樣。
「這正常嗎?」陳國強驚恐地問道。
「正常,這是兩種蠱蟲在體內廝殺的表現。」田濟世冷靜地說道,「現在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折磨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
期間陳志遠和王建軍多次昏迷,每次醒來都會吐出大量的黑血和蟲尸。
調查組的醫生幾次想要插手救治,都被田濟世阻止了。
「現在任何外界干預都可能導致前功盡棄,只能讓他們自己挺過去。」
第二天早上,兩人終于停止了抽搐,雖然虛弱得厲害,但總算是活了下來。
「成功了嗎?」陳國強急切地問道。
田濟世上前把脈,片刻后點了點頭:「體內的蠱蟲基本都被清除了,不過還需要觀察幾天。」
為了驗證效果,調查組決定讓陳志遠試著離開湘西。
這一次,陳志遠成功地走出了縣界,沒有任何不適癥狀!
「太好了!真的成功了!」所有人都興奮地歡呼起來。
王建軍的情況也同樣順利,兩人終于重獲自由。
不過經歷了這次生死考驗,兩個年輕人都變得沉默寡言,顯然是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創傷。
08
就在調查組準備結束湘西之行的時候,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
龍阿婆一家被抓住了!
原來她們并沒有逃遠,而是躲在了附近的一個山洞里。
可能是覺得風頭過了,龍阿婆又帶著家人回到了鎮上,結果被眼尖的村民發現并報告給了公安。
面對審訊,龍阿婆最初還試圖狡辯,但在鐵的事實面前,她最終承認了下蠱的事實。
「我確實給那兩個小伙子下了蠱,但我沒有害死他們的意思。」龍阿婆說道,「我只是想讓他們留下來,和我的孫女們好好過日子。」
「你這是犯法的!」審訊員嚴厲地說道。
「法?什么法?」龍阿婆冷笑道,「幾千年來我們苗家都是這樣做的,我的母親是這樣,我的祖母也是這樣。我只是在延續傳統而已。」
「那你能解釋一下,蠱蟲為什么只在離開湘西時才會發作嗎?」
面對這個問題,龍阿婆沉默了良久,最后才緩緩開口:
「因為這里的土壤。湘西的土壤中含有一種特殊的礦物質,這種礦物質能夠抑制蠱蟲的活性。一旦離開這里,蠱蟲就會變得狂躁,開始攻擊宿主。」
這個解釋讓調查組成員們恍然大悟。
原來所謂的「不能離開湘西」,并不是什么神秘的詛咒,而是有科學依據的!
「那你們是怎么煉制蠱蟲的?」
龍阿婆看了看身邊的翠花和金花,最終決定說出全部真相。
「蠱蟲并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我們通過特殊的培養方法制造出來的。」她說道,「我們會收集各種毒蟲,然后用特制的藥水浸泡,改變它們的基因結構,最終培養出能夠寄生在人體內的新物種。」
「這種技術是從哪里學來的?」
「祖傳的。我們苗家的祖先在幾千年前就掌握了這種技術,一代代傳承至今。」
聽到這里,調查組成員們徹底震驚了。
如果龍阿婆說的是真的,那么古代苗族在生物技術方面的成就,遠遠超出了現代人的想象!
他們竟然能夠在沒有現代科學設備的情況下,人工培育出如此復雜的寄生蟲,這簡直就是奇跡!
「你們還有多少人掌握這種技術?」調查組組長急切地問道。
「不多了,整個湘西地區可能也就十幾個人。」龍阿婆黯然地說道,「隨著時代的變遷,愿意學習這些技藝的年輕人越來越少,用不了多久,這些技術就會徹底失傳。」
聽到這話,調查組成員們的心情變得復雜起來。
一方面,他們痛恨龍阿婆用蠱術害人的行為;另一方面,他們又為這些古老技術的即將失傳而感到惋惜。
畢竟,從學術角度來說,苗族的蠱術代表了古代生物技術的最高成就,具有極高的研究價值。
經過反復討論,調查組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
對龍阿婆等人的違法行為進行嚴厲處罰,但同時也要保護和研究苗族的蠱術傳承,讓這些古老的智慧能夠為現代科學服務。
09
就在案件即將結案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傳來——王建軍死了!
消息是陳志遠哭著打來的電話,他說王建軍昨天晚上突然發病,送到醫院時已經沒有呼吸了。
調查組成員們大吃一驚,趕緊詢問具體情況。
原來,雖然田濟世說兩人體內的蠱蟲已經被清除,但實際上還有殘留。
這些殘留的蠱蟲在體內潛伏了幾天后,突然集體發作,在王建軍的內臟中瘋狂撕咬,最終導致他內出血而死。
更恐怖的是,據醫院的醫生說,王建軍死前極其痛苦,不停地用手抓撓自己的身體,把皮膚都抓爛了,臨死前還在不斷地慘叫。
「為什么會這樣?不是說已經成功了嗎?」陳國強憤怒地質問田濟世。
田濟世也是一臉茫然:「這不應該啊,我明明檢查過了,他體內的蠱蟲確實被清除了啊。」
「那他為什么還會死?」
「我...我也不知道。」田濟世慚愧地低下了頭。
聽到王建軍的死訊,龍阿婆在監獄里放聲大笑:「哈哈哈,我早就說過,噬心蠱一旦種下,就沒有解藥!那個老頭子根本不懂真正的蠱術!」
「你這個惡毒的老太婆!」陳志遠沖進監獄,想要掐死龍阿婆,被獄警死死攔住。
「殺了我也沒用,你體內的蠱蟲還在,用不了多久你也會和那小子一樣死掉!」龍阿婆瘋狂地叫囂著。
果然,三天后的晚上,陳志遠也開始出現異常癥狀。
他感到腹部劇痛,就像有無數只蟲子在啃咬內臟,痛得他在地上打滾。
陳國強急忙把他送到醫院,但醫生們束手無策,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治療蠱毒。
眼看著侄子痛苦的樣子,陳國強心如刀割。
他想到了王建軍的慘死,想到了龍阿婆的威脅,一種絕望的情緒涌上心頭。
就在陳志遠生命垂危的時候,田濟世又找到了調查組。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但需要冒很大的風險。」田濟世說道。
「什么辦法?」
「用龍阿婆的血。」田濟世說道,「噬心蠱是她親手煉制的,她的血液中含有控制蠱蟲的特殊成分,如果能用她的血煉制解藥,應該能救陳志遠。」
「可是龍阿婆會同意嗎?」
「這就要看你們的手段了。」
最終,在陳國強的苦苦哀求下,龍阿婆同意獻出一些血液。
不過她提出了一個條件:要求減輕對她和家人的刑罰。
為了救侄子,陳國強只能答應。
田濟世用龍阿婆的血煉制了新的解藥,這一次真的成功了。
陳志遠服藥后,體內的蠱蟲全部死亡,他終于徹底脫離了危險。
10
湘西蠱毒案件最終以一種復雜的方式結束。
龍阿婆因為用蠱術害人被判刑三年,但考慮到她年事已高,且配合解救陳志遠,最終改為監外執行。
蘭花嫂、翠花、金花因為是從犯,被判緩刑。
陳志遠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心理創傷極其嚴重,不久后就申請調回了上海,從此再也沒有回過湘西。
而調查組通過這次事件,第一次以科學的方式證實了蠱毒的存在,并獲得了大量珍貴的研究資料。
這些資料后來被送到了中科院,為我國的生物學研究提供了重要參考。
但更多的秘密,仍然深埋在湘西的崇山峻嶺中,等待著后人去發掘和探索。
至于那些掌握蠱術的苗族老人們,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正在一個個離開人世,而那些古老的秘密,也將永遠地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或許這樣也好,有些東西,還是不要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為妙。
但誰又能保證,在湘西的某個偏僻角落,是否還有人在秘密傳承著這些可怕的技藝呢?
只是讓陳國強想不到的是,就在案件結案后的第三天,他接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電話——陳志遠竟然在回上海的火車上再次發病,這一次直接暴斃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