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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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決定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不安。
"決定什么?"周敏握著聽筒,望向窗外小區里三三兩兩散步的老人們。
"不要我們的幫助。"
"我從來沒說過不要幫助。"周敏的聲音很輕,卻透著某種堅定,"我只是找到了另一種方式。"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那是什么方式?"
周敏看了看桌上剛寫好的協議書,唇角微微上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01
十月的傍晚,夕陽斜照進周敏家的客廳,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正在廚房里忙碌,鍋里的排骨湯咕嚕嚕地冒著熱氣,香味彌漫在整個屋子里。
門鈴響了。
周敏放下鍋鏟,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趙衛東,手里提著一袋新鮮蔬菜,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
"周醫生,菜買回來了。"趙衛東習慣性地叫她周醫生,盡管她已經退休五年了。
"辛苦了,快進來坐。"周敏接過菜袋,"孫玉梅還沒到嗎?"
"在樓下呢,說是還要去趟超市,買點做手工的材料。"趙衛東在沙發上坐下,"她昨天又接了個活兒,要給人家做個靠墊套。"
周敏點點頭,繼續忙她的湯。這樣的場景已經持續了三個月,從最初的磨合期到現在的默契配合,三個人已經形成了一種奇妙的生活節奏。
孫玉梅推門進來的時候,手里拿著針線包和幾塊花布。她今天穿了件淡藍色的開衫,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看起來精神很好。
"今天的湯特別香。"孫玉梅嗅了嗅鼻子,"加了什么?"
"幾片當歸。"周敏盛湯的動作很輕,"你最近睡眠不太好,當歸能補血安神。"
"還是你懂得多。"孫玉梅在餐桌旁坐下,開始整理她的針線包,"我明天要去給李太太量尺寸,她要做個沙發套。"
趙衛東從廚房拿了幾個碗過來:"那我明天開車送你去,順便看看老李頭的腰好了沒有。"
三個人圍坐在餐桌旁,喝著熱湯,聊著家常。窗外的天色漸暗,小區里的路燈一盞盞亮起來,遠遠近近傳來人們歸家的腳步聲。
這樣的日子,對于三個月前的周敏來說,是不可想象的。
02
三個月前,周敏在小區里散步時摔了一跤。那是個周三的上午,她像往常一樣繞著小區的石徑走著,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右腿的劇痛讓她一時間爬不起來。
幸好遇到了在附近晨練的趙衛東。他二話不說就把周敏扶了起來,開車送她去了醫院。檢查結果是右腿骨折,需要靜養三個月。
周洋接到消息的當晚就從外地趕了回來。她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這點遺傳了母親。一進門就開始收拾行李,要把母親接到自己家去住。
"我這老骨頭經得起折騰,去你那住不慣。"周敏把行李拽回來,指節因用力泛白。
"媽,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周洋的聲音有些急,"萬一再摔了怎么辦?"
"不會的。我會小心。"
"小心有用的話,就不會摔這一跤了。"周洋的話有些重,說完就后悔了。
母女倆就這樣僵持著。周洋住了兩天,每天都在勸母親跟她走,周敏每天都在拒絕。到了第三天,周洋提出請住家保姆。
"陌生人在我眼前晃,不如讓我躺醫院舒服。"周敏直接把招聘啟事撕了。
周洋束手無策。她理解母親的固執,也知道強硬不是辦法,但她確實擔心母親獨自生活會出意外。
這天下午,周敏拄著拐杖出了門。她提著一個小籃子,里面裝著剛蒸好的南瓜餅。秋天的陽光很暖,照在身上有種慵懶的舒適感。
她沒有走遠,只是去了小區里的涼亭。那里經常有幾個老人聚著聊天或者下棋。今天也不例外,趙衛東正和另一個老人下象棋,孫玉梅坐在旁邊做手工。
"周醫生,你腿好些了嗎?"孫玉梅看到她,連忙起身讓座。
"好多了。"周敏坐下,把南瓜餅分給大家,"在家悶得慌,出來透透氣。"
"你女兒還在嗎?"趙衛東走了一步車,"我看她這幾天進進出出的,挺忙的樣子。"
"在呢。"周敏的語氣有些復雜,"她要我跟她去外地住,我不想去。"
"理解。"孫玉梅點點頭,"離開熟悉的地方總是不舒服的。"
"可她擔心我一個人不安全。"周敏嘆了口氣,"說要請保姆,我又不愿意。"
三個人聊著天,太陽漸漸西斜。周敏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趙衛東和孫玉梅,他們也都是獨自生活的老人,也都面臨著同樣的問題。
"其實我們都挺能照顧自己的。"趙衛東說,"就是家里人不放心。"
"是啊。"孫玉梅接話,"我兒子也總是讓我去他那住,說什么一家人在一起熱鬧??晌以谀抢锍丝措娨暰褪强措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周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時候,她心里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回到家的時候,周洋正在客廳里打電話,應該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吹侥赣H回來,她匆匆結束了通話。
"媽,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
"就在小區里轉了轉。"周敏在沙發上坐下,眼睛里有種奇異的光芒,"我找到法子了。"
"什么法子?"周洋湊過來。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周敏神秘地笑了笑,"保證讓你放心。"
接下來的幾天,周洋發現母親確實有了變化。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周敏就出門了,說是去公園散步。但鄰居告訴周洋,她經??吹街苊艉挖w衛東、孫玉梅在小區的空地上聚著,似乎在商量什么。
有一次,周洋悄悄去看,看到三個人圍著一張石桌,桌上放著些紙張。他們討論得很認真,偶爾還會比劃著什么??吹街苎笞呓?,三人連忙把紙張收了起來。
"你們在做什么?"周洋問。
"沒什么,就是聊聊天。"周敏的回答很輕松,但眼神里有些閃躲。
周敏的朋友圈也變得奇怪起來。以前她總是發些日?,嵤拢F在卻偶爾發一些"合作共贏""資源共享"之類的話,配上三人模糊的合影。
周洋打電話問母親到底在搞什么,周敏總是含糊其辭,說等時機成熟就告訴她。
03
十一月的第一個周末,周洋決定回家一趟。她必須弄清楚母親到底在做什么。
但她還沒到家,就收到了孫玉梅發來的信息:"洋洋,你媽最近睡眠不太好,你多關心關心她。"
這條信息讓周洋更加擔心了。母親到底在忙什么,連睡眠都受到了影響?
周六下午,周洋推開家門的時候,客廳里坐著三個人:母親、趙衛東和孫玉梅。茶幾上擺著一份打印得整整齊齊的文件,三個人正在認真地看著什么。
看到周洋回來,周敏清了清嗓子:"洋洋,你來得正好?,F在我就告訴你我找到的法子是什么。"
她指著茶幾上的文件:"我和你趙叔、孫阿姨組成了一個互助小組,這就是我們的合作協議。"
周洋走過去,拿起那份協議仔細看了看,卻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