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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導員退休后領養警犬幼崽,這天在院子不斷刨坑,訓導員挖開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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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老沈,沈振國,從警犬訓導員的崗位上退下來那天,只提了一個要求。

“隊長,‘黑豹’的那窩崽,能不能留一只給我?”

辦公室里一片安靜,連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隊長掐滅手里的煙,面露難色:“老沈,你知道規矩,這批幼崽是要優先供給一線隊伍的,都是萬里挑一的好苗子。”

老沈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他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被摩挲得油光發亮的皮夾,打開,里面是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一個年輕版的沈振國,抱著一只威風凜凜的德國牧羊犬,笑得比陽光還燦爛。

那只德牧,就是“黑豹”,隊里功勛赫赫的搜爆犬,老沈一手帶出來的“無言戰友”。

“黑豹”在最后一次任務中,為保護小學生,被歹徒引爆的爆炸物波及,傷勢過重,沒能搶救回來。

他走后,老沈整整一個星期沒合眼,頭發都白了一小半。

“隊長,我就要‘黑豹’的這根獨苗。”

“我把它當親孫子養,行不行?”

老沈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最終,隊里破了例。

就這樣,一只剛斷奶、走路還有些搖晃的德牧幼崽,被老沈用他那輛老舊的二八大杠自行車一路馱回了家。

他給它取名“追風”。

退休后的日子,清閑又有些寂寞。

老伴走得早,女兒嫁到了外地,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

偌大的一個帶院子的小樓,就只有老沈一個人。

“追風”的到來,像一道光,瞬間照亮了老沈的整個世界。

每天清晨,天蒙蒙亮,老沈就起床給“追風”沖調專門的羊奶粉。

小家伙吃得“吧唧吧唧”響,吃完就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老沈滿是老繭的手。

吃完飯,老沈會帶著“追風”在院子里做最基礎的服從性訓練。

“坐、臥、定”,這些“黑豹”曾經無比熟悉的口令,如今從老沈嘴里說出來,教給了它的孩子。

“追風”聰明極了,幾乎一教就會。

老沈常常看著它,眼神里滿是慈愛和驕傲,仿佛看到了“黑豹”小時候的影子。

“好小子,不愧是‘黑豹’的種!”

他會一邊撫摸著“追風”油亮的背毛,一邊喃喃自語。

陽光透過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樹,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一人一犬身上,溫暖而寧靜。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追風”像吹了氣一樣地長大,從一個搖搖晃晃的小毛球,逐漸展露出一只優秀德牧該有的矯健身形。

院子里的那片草坪,成了“追風”最喜歡的游樂場。

它每天在上面撒歡打滾,追著蝴蝶跑,玩得不亦樂乎。

可就在“追風”快三個月大的時候,一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

它開始刨坑。

起初,老沈并沒太在意。

幼犬精力旺盛,活潑好動,喜歡刨土挖洞是天性。

他每次看到,也只是笑著呵斥兩聲。

“追風!不許刨了!”

“看你弄得一嘴泥!”

“追風”就會停下來,歪著小腦袋,用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睛看著老沈,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老沈心一軟,走過去揉揉它的腦袋,也就作罷了。

隔壁的孟嬸是個熱心腸,隔著柵欄看到,總會笑著打趣:“老沈,你家這狗可真有勁兒!”

“這是要給咱院子翻翻土,準備種菜啊?”

老沈也樂呵呵地回應:“小孩子家家的,皮得很!”

“隨它去吧。”

然而,事情漸漸變得有些不對勁。

“追風”刨坑的頻率越來越高,而且,它似乎對院子里的某個特定位置情有獨鐘。

那是在院子角落,靠近老圍墻的一塊空地。

那里以前堆放著一些雜物,后來被老沈清理干凈了,只留下一片光禿禿的泥土地。

“追風”就像著了魔一樣,只要一有機會,就跑到那兒,用兩只前爪飛快地刨著。

老沈開始覺得有點奇怪了。

他仔細檢查過那塊地方,沒發現有什么異常,沒有老鼠洞,也沒有埋著什么吸引它的骨頭。

他開始嘗試更嚴厲地制止。

“追風!過來!”

他用上了在警隊時訓練“黑豹”的語氣。

“追風”的身體會明顯一僵,耳朵耷拉下來,但它的爪子卻依然沒有停下,只是動作變得有些猶豫和偷偷摸摸。

這天下午,女兒沈靜打來視頻電話。

“爸,最近身體怎么樣啊?”

“‘追風’呢?”

老沈把鏡頭對準了院子。

視頻里,“追風”正撅著屁股,專心致志地在那塊空地上刨土,泥點子甩得到處都是。

沈靜在電話那頭笑出了聲:“爸,‘追風’這是要拆家啊?”

“您可得好好管管。”

老沈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擔憂。

“管了,這小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就跟這塊地杠上了。”



03.

矛盾,在接下來的一周里迅速升級。

“追風”的行為,已經不能用“頑皮”來解釋了。

它變得異常執著,甚至可以說是偏執。

一天夜里,老沈被院子里傳來的“悉悉索索”聲驚醒。

他披上衣服,拉開窗簾一看,心頭猛地一沉。

月光下,“追風”的身影在那個熟悉的角落里,四只爪子像瘋了一樣地刨著土,刨出的土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土堆。

它的呼吸急促,喉嚨里不時發出焦慮的低吼。

“追風!”

老沈推開門,沖了出去。

聽到主人的聲音,“追風”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刨得更快了,仿佛在與時間賽跑。

老沈走過去,強行拉住它的項圈。

“別刨了!”

“跟我回屋去!”

“追風”猛地回頭,一雙眼睛在黑夜里閃著異樣的光。

它第一次對老沈露出了牙齒,喉嚨里的低吼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雖然只有一瞬間,它就立刻恢復了平日的溫順,開始用頭蹭老沈的腿,但那一瞬間的抗拒,還是讓老沈的心涼了半截。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不聽話”了。

從那天起,老沈想盡了辦法。

他把那塊地用柵欄圍了起來。

“追風”就整天圍著柵欄轉圈,用爪子扒拉,用身體撞,急得“嗷嗷”直叫。

他把“追風”拴在屋門口。

它就望著那個方向,一整天不吃不喝,只是焦躁地哀鳴。

短短兩天,小家伙就肉眼可見地蔫了下去。

老沈心疼得不行,只好又把它放開。

自由的第一秒,“追風”就像一支離弦的箭,再次沖向了那個坑。

鄰居孟嬸也看出了不對勁。

“老沈啊,你家‘追風’……是不是生病了?”

“或者那地下……是不是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流言蜚語開始在左鄰右舍間悄悄傳開。

有人說老沈家的院子風水不好,有人說那狗中了邪。

老沈不信這些。

他只相信科學,相信自己幾十年的訓犬經驗。

他斷定,“追風”的這種行為,一定有它的原因。

作為一只功勛搜爆犬的后代,它的基因里,刻著比普通犬類更敏銳的感知力。

它的執著,不是在搞破壞,更像是在執行一個無人下達的命令。

它在……示警。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老沈的心里慢慢浮現。



04.

這天傍晚,烏云密布,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老沈剛做好了飯,準備叫“追風”回屋,卻發現它又在那個坑里忙活。

那個坑,已經被它刨得有了半米多深,對于一只才幾個月大的幼犬來說,這簡直是個不可思議的工程。

“追風!吃飯了!”

老沈站在屋檐下,沉聲喊道。

“追風”毫無反應,泥土和雨點打在它身上,它渾然不覺,只是機械地、瘋狂地重復著同一個動作。

老沈的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這不僅僅是對他指令的無視,更是對他權威的挑戰。

更重要的是,他擔心“追風”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一把抓住“追風”的后頸皮,將它從坑里提了出來。

“我說了,不許再刨了!”

老沈的聲音,是他退休以來最大的一次,帶著在警隊時不容置疑的威嚴。

“汪!汪嗚——!”

“追風”的反應也前所未有的激烈。

它劇烈地掙扎著,四條腿在空中亂蹬,喉嚨里發出凄厲的哀嚎。

它掙脫了老沈的手,沒有跑開,而是再次跳進坑里。

但這一次,它沒有繼續刨,而是轉過身,用那雙沾滿泥水的爪子,死死地扒住老沈的褲腿。

它抬起頭,用一雙被雨水和淚水(如果狗有淚水的話)打濕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老沈。

那眼神,老沈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里面沒有了之前的抗拒和警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焦急、懇求,甚至……是恐懼。

它像是在說:求求你,相信我!

快!

快挖開這里!

一人一犬,就在這風雨欲來的院子里,對峙著。

老沈的心,被那眼神狠狠地刺痛了。

他想起了“黑豹”,在最后一次任務出發前,也是這樣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決絕和信賴。

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狗是不會撒謊的。

尤其是“黑豹”的后代。

所有的怒火、無奈和疑慮,在這一刻瞬間煙消云散。

他蹲下身,撫摸著“追風”濕漉漉的頭,聲音沙啞。

“好……好孩子,我相信你。”

他站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終鎖定在了墻角的工具棚。

他要親自把這個“謎底”,挖出來。



05.

老沈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從工具棚里拿出了一把鐵鍬。

“追風”見狀,立刻停止了哀鳴,安靜地蹲在坑邊,尾巴緊張地夾著,全神貫注地看著老沈。

它知道,主人終于相信了它。

老沈脫掉外套,只穿著一件舊背心,深吸一口氣,揮起了鐵鍬。

“噗!”

第一鍬土被挖了出來。

鄰居孟嬸隔著窗戶,看到老沈不僅不阻止,反而親自上手挖,驚得張大了嘴巴。

這老伙計,怕不是真被那小狗給弄魔怔了?

老沈對此充耳不聞。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鐵鍬切入泥土的聲音,和身邊“追風”那急促又充滿期待的呼吸聲。

他沉默地,一鍬一鍬地往下挖,動作沉穩而有力,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在訓練場上帶著警犬進行障礙作業。

泥土被不斷地拋到一邊,“追風”刨開的那個坑,在老沈的手里迅速擴大、加深。

一米……

一米五……

汗水順著老沈的額頭流下,和漸漸飄落的雨絲混在一起,但他毫不在意。

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要給“追風”一個交代,也要給自己一個答案。

突然,“鐺”的一聲脆響!

鐵鍬的尖端,似乎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震得老沈虎口一陣發麻。

不是石頭!

石頭不會發出這種帶著空腔回音的金屬聲!

他扔掉鐵鍬,不顧坑里的泥水,直接趴在坑邊,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拂去表面的濕土。

觸手所及,是一種冰冷的、包裹著粗糙油布的質感。

隨著泥土被一點點扒開,一個箱子的輪廓,漸漸顯露了出來。

它不是很大,看起來像一個八十年代那種老舊的鐵皮手提箱,外面用防水油布緊緊地、一圈圈地包裹著,捆扎得異常結實。

老沈的心跳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用盡力氣,將這個沉甸甸的箱子從泥坑里抱了出來,“砰”的一聲放在旁邊的草地上。

“追風”湊了過來,用鼻子在箱子上嗅來嗅去,喉嚨里發出不安的“嗚嗚”聲。

老沈的手有些顫抖。

他試圖解開油布外的繩結,但繩子被泥水浸泡,已經收得死緊。

他干脆回到工具棚,拿來一把剪刀,“咔嚓”一聲剪斷了繩索。

他一層層地揭開那早已老化、發硬的油布。

油布之下,是一個暗綠色的鐵皮箱,箱扣已經銹跡斑斑。

老沈屏住呼吸,用剪刀的尖端插進鎖扣的縫隙,用力一撬。

“嘎吱——”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后,鎖扣應聲彈開。

老沈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他自己也分不清那到底是汗水還是雨水。

他將手放在箱蓋上,停頓了數秒,仿佛那箱蓋有千斤之重。

終于,他猛地一用力,掀開了蓋子。

箱子里的東西,毫無遮擋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整個人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閃電劈中,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張飽經風霜的臉,血色在瞬間褪得一干二凈,變得慘白如紙。

“這,這種東西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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