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春日午后的陽光透過望江縣老舊小區的窗欞,在客廳里投下斑駁的光影。75歲的陳素梅正準備午休,門鈴卻急促地響起。
"媽,您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多浪費啊!"馬建輝提著水果進門,眼神卻在客廳里不停打量著,目光最終鎖定在墻上那四幅裝裱精美的房產證復印件上。
"我住我自己的房子,礙著誰了?"陳素梅放下手中的遙控器,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她已經察覺到這個女婿每次單獨上門都心懷鬼胎。
"您看,雅琴在省城買房壓力那么大,您這四套房子..."馬建輝湊近了些,聲音壓得很低,仿佛在說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閉嘴!我的房子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老人的聲音陡然提高,手指顫抖著指向門口。
"切,一個老太婆能活幾年,遲早不都是我們的..."馬建輝徹底撕下了偽裝,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
話音未落,客廳里傳來"撕拉"的聲音,紙片如雪花般飛舞,馬建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01
望江縣城的春天總是來得有些晚,三月底的陽光透過老舊小區的梧桐葉縫隙,斑駁地灑在陳素梅家的陽臺上。75歲的她正在收拾剛晾好的衣服,動作雖然緩慢,但依然利索。
這套三居室的房子是她和老伴兒生前最大的驕傲。90年代初,老伴兒陳國強在縣建筑公司當技術員,兩人省吃儉用,硬是在縣城最好的地段買下了這套房子。后來幾年,他們又陸續購置了三套小戶型,全部用來出租。
"媽,我來看您了。"門鈴響起,馬建輝提著水果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
陳素梅透過貓眼看了看,慢慢打開防盜門:"怎么這個時候來了?雅琴呢?"
"她在省城忙工作,我正好路過,就來看看您。"馬建輝自然地換了拖鞋,徑直走向客廳。
這是女婿第三次單獨上門了。前兩次都是以"路過"為借口,每次都會在客廳里坐很久,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掃視著房間的每個角落。陳素梅心里明白,但沒有說破。
"您最近身體怎么樣?血壓還高嗎?"馬建輝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局促。
"還行,老毛病了。"陳素梅給他倒了杯茶,"你這次來有什么事?"
"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想著您一個人住怪冷清的。"馬建輝端起茶杯,"媽,要不您考慮搬到我們家住?省城的環境比這里好多了。"
陳素梅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陽臺上繼續收拾衣服。她知道馬建輝話里有話,但她更清楚,一旦離開這里,自己就真的成了寄人籬下的老人了。
"我在這里住了二十多年,鄰居都熟悉,去省城我什么都不認識。"她頭也不回地說。
"可是您這里房子這么大,一個人住多浪費啊。"馬建輝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試探,"而且您年紀大了,萬一有什么事,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
陳素梅轉過身,看著這個女婿。三年前女兒嫁給他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眼睛里總是藏著算計。現在看來,自己的直覺沒錯。
"我身體還硬朗著呢,用不著別人照應。"
馬建輝見直接勸說沒用,便換了個話題:"媽,最近房價漲得厲害,您這幾套房子現在得值不少錢吧?"
這話一出,陳素梅的臉色明顯變了。她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回客廳坐下。
"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馬建輝有些尷尬,"現在投資理財的渠道很多,您要是有閑錢,我可以幫您操作操作,收益比租房子高多了。"
陳素梅冷笑一聲:"我這點租金夠花就行了,不需要什么投資理財。"
"可是媽,您想過沒有,這些房子將來都是要傳給雅琴的,但是遺產稅、過戶費什么的,會花很多錢。要是現在就過戶,能省不少手續費呢。"
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但陳素梅聽出了真正的意圖。她靜靜地看著馬建輝,心里的失望一點點累積。
"我還活著呢,就惦記我的遺產了?"
"媽,您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馬建輝連忙解釋,"我是為了雅琴好,也是為了您好。您想啊,萬一將來有什么意外,手續復雜得很。"
"什么意外?"陳素梅的聲音提高了,"你盼著我早死是不是?"
客廳里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馬建輝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又不甘心就此罷休。這幾個月來,他和妻子的經濟壓力越來越大,省城的房貸、孩子的學費,每個月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眼前這個老太太卻坐擁四套房產,每個月光收租就有近萬元,這讓他心里很不平衡。
02
陳素梅起身走向廚房,她需要冷靜一下。自從老伴兒三年前去世,她就一個人住在這套房子里。女兒陳雅琴在省城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平時的生活主要靠四套房子的租金維持,雖然孤單,但日子過得還算安穩。
馬建輝跟著走到廚房門口:"媽,我剛才說話可能有些不合適,您別往心里去。我們做晚輩的,也是關心您。"
"關心我?"陳素梅頭也不回,"關心我的房子還是關心我的人?"
這話說得馬建輝啞口無言。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又返回客廳。這套房子他來過很多次,每次都會仔細觀察。客廳寬敞明亮,三個臥室都朝南,在縣城里絕對算得上是優質房產。更不用說另外三套小戶型,雖然面積不大,但地段都很好,租金收益穩定。
他掏出手機,假裝看消息,實際上是在計算這些房產的總價值。按照目前的市場價,四套房子加起來至少值三百萬。而他和雅琴在省城貸款買的那套房子,首付就花光了所有積蓄,每個月還要還八千多的房貸。
"媽,您在縣城有熟人做房產中介嗎?我想了解一下市場行情。"馬建輝試探性地問道。
陳素梅從廚房里探出頭:"你了解行情干什么?"
"就是想幫您留意留意,萬一有什么投資機會..."
"我不需要投資,現在這樣挺好的。"陳素梅的語氣很堅決。
馬建輝在沙發上坐不住了,起身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他看著墻上掛著的房產證復印件,那是陳素梅專門裝裱起來的,四張紅色的證書在玻璃框里顯得格外顯眼。
"媽,這房產證您怎么掛在這里?萬一來了生人看見不太好吧?"
"我愿意掛在哪就掛在哪,這是我自己的家。"陳素梅端著茶壺走出廚房,"你今天到底有什么事?不要拐彎抹角的。"
馬建輝被問得有些緊張,但他已經鐵了心要把話說開:"媽,我就直說了。雅琴在省城工作壓力大,我們想在那邊再買套大點的房子,但是首付不夠。您看,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陳素梅把茶壺放在桌上,眼睛直視著馬建輝。
"能不能先把您名下的一套房子過戶給雅琴,我們拿去銀行做抵押貸款。"馬建輝說完這話,心里反而輕松了些,"當然,我們不是白要,以后每個月給您養老錢,比現在的租金還高。"
陳素梅聽完這話,臉色變得煞白。她在沙發上坐下,半天沒有說話。
"媽,您考慮考慮吧。雅琴是您的女兒,我們總不會虧待您的。"馬建輝見她沒有立即拒絕,以為有戲,繼續勸說道,"而且您年紀這么大了,拿著這么多房產證也是負擔,萬一丟了或者有什么意外,補辦手續可麻煩了。"
"負擔?"陳素梅抬起頭看著他,"我拿我自己的房產證是負擔?"
"我不是那個意思..."馬建輝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
"那你是什么意思?"陳素梅站起身,"你的意思是,我這個老太婆不配擁有這些房子?"
"媽,您別激動,我們好好商量。"馬建輝試圖緩和氣氛,"我知道這些房子是您和爸的心血,但是放在那里不動,不是很可惜嗎?我們拿去投資,能創造更大的價值。"
"創造價值?"陳素梅冷笑,"為你們創造價值?"
氣氛越來越緊張。馬建輝意識到自己今天可能說得太直接了,但話已經說出口,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媽,您實話實說,這些房子將來不還是雅琴的嗎?與其將來再過戶,不如現在就處理了,還能幫我們解決燃眉之急。"
"燃眉之急?"陳素梅的聲音開始顫抖,"你們的燃眉之急,就要我現在把房子給你們?"
"這不是給我們,是給雅琴。她是您的女兒啊!"
"是我女兒,不是你!"陳素梅指著馬建輝,"我女兒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些事,都是你在這里說三道四!"
馬建輝被指得有些惱火:"我說三道四?我這不是為了這個家嗎?您女兒在省城打拼多不容易,您做媽的不幫忙就算了,還要看著她受苦?"
"我看著她受苦?"陳素梅氣得渾身發抖,"我每個月給她打生活費,給她買衣服,她哪里受苦了?"
"那點錢夠干什么的?"馬建輝終于露出了真面目,"省城的消費您知道嗎?隨便吃頓飯就要幾百塊,您那點錢連塞牙縫都不夠!"
這話一出,陳素梅徹底怒了。她指著馬建輝:"你給我滾出去!"
"我不走!"馬建輝也豁出去了,"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您一個老太婆,守著四套房子有什么用?遲早都要傳給雅琴的,與其等您..."
"等我什么?"陳素梅打斷了他的話,"等我死是不是?"
"我沒這么說,但您也得為雅琴考慮考慮。她嫁給我,跟著我到省城,圖的是什么?還不是想過上好日子?結果呢?每天為了房貸發愁,為了孩子的學費發愁,而您卻坐在這里享受著四套房子的租金!"
03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陳素梅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三年來她一直努力接受這個女婿,但現在她才明白,原來在他眼里,自己不過是一個占著房產的累贅。
"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享受我自己的房產?"陳素梅的聲音很平靜,但這種平靜比憤怒更讓人害怕。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馬建輝想要辯解。
"你就是這個意思。"陳素梅打斷了他,"在你眼里,我這個老太婆就應該把房子給你們,然后等死?"
"媽,您這話說得太重了。"馬建輝有些慌了,"我們怎么可能希望您出事?我們只是想..."
"想什么?想要我的房子?"陳素梅一步步逼近,"想要我現在就把財產給你們?然后我就可以像個乞丐一樣,靠你們的施舍過日子?"
"不是這樣的,我們會照顧您的..."
"照顧我?"陳素梅冷笑,"就像現在這樣照顧我?三年了,雅琴回來過幾次?你們什么時候真正關心過我?只有惦記我的房子的時候,才想起我這個老太婆!"
這話說得馬建輝啞口無言。確實,除了偶爾的電話問候,他們很少真正關心過陳素梅的生活。每次來,要么是有事相求,要么就是像今天這樣,帶著目的性。
"媽,我承認我們平時關心您少了,但這不代表我們不孝順。"馬建輝試圖挽回,"我們在省城工作忙,實在抽不出時間..."
"忙?"陳素梅笑了,"忙著惦記我的房子?忙著算計我什么時候死?"
"那你剛才說什么?說我一個老太婆能活幾年?"陳素梅的眼中含著淚水,"你以為我聾了?聽不見你的話?"
馬建輝被問得無地自容。確實,剛才在氣頭上,他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但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裝了。
"媽,我說話是重了點,但我說的也是實話。您年紀這么大了,握著這么多房產有什么意義?將來還不是要留給雅琴?我們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為什么不能提前給我們?"
"提前給你們?"陳素梅擦了擦眼淚,"憑什么?"
"就憑雅琴是您的女兒!就憑我們將來要養您的老!"馬建輝也豁出去了,"您不能只享受權利,不承擔義務吧?"
"義務?"陳素梅被氣笑了,"我有什么義務?我辛辛苦苦攢下這些房產,是為了讓你們現在就揮霍掉?"
"什么叫揮霍?我們是要拿去投資,是要改善生活!"
"改善你們的生活,跟我有什么關系?"陳素梅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欠你們的嗎?"
"您是雅琴的媽!"馬建輝也開始大聲吼叫,"做媽的不幫女兒,還有誰幫?"
"我怎么沒幫?我每個月給她生活費,逢年過節給她買東西,這些還不夠?非要把房子都給你們才算幫?"
"那點錢算什么?"馬建輝徹底撕破了臉,"您每個月收租近萬塊,給雅琴才兩千,您好意思說幫?"
"我的錢我想給多少給多少!"陳素梅氣得渾身發抖,"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您這是自私!"馬建輝指著她,"您就是個自私的老太婆!守著錢不放,也不想想雅琴在外面多辛苦!"
這話一出,陳素梅如遭雷擊。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三年來壓抑在心底的委屈和憤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
"自私?"她顫抖著聲音,"我自私?"
"對!您就是自私!"馬建輝完全不管不顧了,"一個人占著四套房子,女兒需要幫助也不管,這不是自私是什么?"
"我不管?"陳素梅突然大笑起來,"我不管?好,你說我自私,你說我不管,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不管!"
說完,她轉身朝臥室走去。馬建輝以為她要去拿什么東西砸自己,連忙往后退了幾步。
但是陳素梅很快就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她將文件夾打開,里面是四本房產證。
"你不是說我守著這些房產沒用嗎?"陳素梅看著馬建輝,"你不是說我一個老太婆能活幾年嗎?"
馬建輝看著她手中的房產證,心臟狂跳起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媽,您要干什么?"
"我讓你看看,我這個自私的老太婆,能干出什么事來!"
說著,陳素梅拿起第一本房產證,當著馬建輝的面,"撕拉"一聲撕成了兩半。
"媽!您瘋了!"馬建輝撲過去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陳素梅又拿起第二本,繼續撕。
"您別撕了!這是房產證啊!"馬建輝急得快哭了。
"是啊,是房產證。"陳素梅一邊撕一邊說,"不是你說我一個老太婆拿著沒用嗎?不是你說我守著這些房子是負擔嗎?那我就都撕了,省得你們惦記!"
第三本,第四本...四本房產證全部被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
馬建輝看著滿地的紙屑,整個人都傻了。他想要去撿,但那些碎片太小了,根本拼不起來。
"您...您這是干什么?"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干什么?"陳素梅看著他,眼中的淚水已經干了,"你不是想要我的房子嗎?現在好了,沒有房產證,誰也別想要了!"
"可是...可是您這樣,自己也沒法證明房產是您的了啊!"
"我不需要證明。"陳素梅冷冷地說,"我寧愿這些房子爛在那里,也不會便宜了你們這種白眼狼!"
馬建輝徹底崩潰了。他跪在地上,拼命地撿那些碎片,試圖把它們拼起來。但是撕得太碎了,根本沒有辦法修復。
"媽,您冷靜點,房產證可以補辦的,我們好好商量..."
"商量?"陳素梅冷笑,"剛才你不是很硬氣嗎?不是說我自私嗎?現在怎么又要商量了?"
"我剛才說錯話了,我道歉,我給您道歉!"馬建輝真的急了,"但是您不能這樣啊,這四套房子價值幾百萬呢!您這樣做,對誰都沒好處啊!"
"對我有好處。"陳素梅拿起掃帚,開始清掃地上的紙屑,"至少我不用聽你們在這里惦記我的房產了。"
"可是房產證補辦很麻煩的,需要很多手續,而且如果有其他人出來爭奪房產怎么辦?"
"那就爭奪吧。"陳素梅頭也不回,"反正我是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機會了。"
馬建輝看著這個老太太的背影,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他原本以為可以用親情道德綁架她,逼迫她交出房產。但是他低估了這個老人的決心和骨氣。
"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開始哭泣,"您別和我一般見識,我以后再也不說這種話了。"
"晚了。"陳素梅將紙屑掃進垃圾袋,"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什么一個老太婆能活幾年,什么守著房產是負擔,什么自私...這些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您總得為雅琴考慮考慮吧?她是無辜的啊!"馬建輝做最后的掙扎。
"無辜?"陳素梅轉過身看著他,"她嫁給你這種人,還算無辜嗎?而且,你以為她不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
這話讓馬建輝心里一沉。確實,今天來之前,他和妻子商量過。雖然雅琴沒有明確支持,但也沒有反對。現在看來,陳素梅什么都知道。
04
接下來的幾天,馬建輝過得心神不寧。他不敢把撕房產證的事告訴妻子,只能自己默默承受這種痛苦。他試圖聯系陳素梅,但老人根本不接他的電話。他又不敢貿然上門,生怕再次激怒老人。
與此同時,陳素梅卻過得異常平靜。撕掉房產證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怨氣也仿佛一并釋放了。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幾天后,她主動聯系了律師,詢問房產證補辦的程序。律師告訴她,只要有購房合同、身份證等相關證件,房產證是可以補辦的,只是程序比較復雜,需要一些時間。
"陳女士,您怎么想起來要補辦房產證?是丟失了嗎?"律師好奇地問。
"被我撕了。"陳素梅平靜地說。
律師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問:"是因為什么原因撕的?如果涉及到家庭糾紛,我們需要做好相應的準備。"
"是家庭糾紛。"陳素梅沒有隱瞞,"我女婿想要我的房產,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我一氣之下就撕了。"
律師聽完,對這個老太太刮目相看。能夠在憤怒中做出如此決絕舉動的人,內心一定非常堅強。
另一邊,馬建輝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他不斷地上網查詢房產證撕毀后的補辦程序,越查越心慌。他發現,不僅程序復雜,而且在補辦期間,如果有其他人對房產提出爭議,程序會變得更加復雜。
更讓他擔心的是,如果陳素梅趁機修改遺囑,那么這些房產可能就真的與他們無緣了。他開始后悔自己當初的魯莽,但是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馬建輝灰溜溜地離開后,陳素梅獨自坐在滿地紙屑中,神情異常平靜。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律師事務所嗎?我是陳素梅...對,就是上個月咨詢房產繼承的那個...我現在需要你們立即過來一趟,有緊急情況需要處理。"
掛了電話,她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雅琴嗎?是媽,你馬上回家一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什么?加班?推掉,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
一周后,當陳雅琴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她看到客廳里坐著三個陌生人,桌上擺著一堆文件。母親正在其中一份文件上簽字,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當陳雅琴看清楚那份文件的標題時,她的雙腿瞬間發軟,整個人呆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