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一百八十萬!"鑒定專家李教授的聲音在安靜的鑒定室里炸開,雙手微微顫抖著捧起那瓶外表毫不起眼的酒瓶。
馬秀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十年拾荒生涯第一次有了價值。女兒小芳緊緊抓住她粗糙的手,警惕地看著周圍突然熱絡起來的陌生人。
"媽,這瓶酒能改變我們的命運。"小芳輕聲說道,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角落里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正用一種令人不安的目光盯著那瓶茅臺。
01:
馬秀蘭今年六十有五,一頭花白的頭發總是隨意地在腦后挽成一個髻。十年前,丈夫因病去世,留下她和女兒小芳相依為命。丈夫生前欠下了一屁股債,債主們不依不饒,馬秀蘭被迫賣掉了家里唯一值錢的老房子,帶著十八歲的女兒小芳租住在城中村的一間破舊平房里。
為了養活自己和女兒,也為了早日還清債務,馬秀蘭開始了拾荒生涯。每天凌晨四點,當城市還沉浸在睡夢中時,她就推著自己的破舊三輪車,開始一天的工作。從東城到西城,從南郊到北郊,馬秀蘭的身影幾乎遍布城市的每個角落。她撿紙皮、塑料瓶、廢金屬,什么值錢撿什么。
"媽,你別干這活了,我已經大學畢業了,可以工作養家了。"小芳經常這樣勸說母親。
"不行,債還沒還清呢,你爸在天上看著呢,咱不能欠著別人的錢。"馬秀蘭總是這樣回答。實際上,債早就還清了,但馬秀蘭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也害怕自己成為女兒的負擔。
小芳是個懂事的姑娘,大學畢業后在一家設計公司找到了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也足夠租一間稍好的房子。可馬秀蘭就是不肯搬走,仿佛那間破舊的平房和滿屋的可回收物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你好好的,別管我。"馬秀蘭總是這樣推辭女兒的好意。
那是一個特別悶熱的夏日傍晚,馬秀蘭像往常一樣推著三輪車在高檔小區附近徘徊。這個小區的垃圾總是特別"值錢",經常能撿到一些幾乎全新的物品。就在她翻動垃圾桶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么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吧?"馬秀蘭自言自語道。
打開塑料袋,里面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酒盒,雖然有些舊,但保存完好。馬秀蘭對酒一竅不通,只知道這種包裝精美的酒可能值點錢,也許能賣個幾十塊錢補貼家用。她小心翼翼地將酒盒放進三輪車,繼續她的工作。
回到家,馬秀蘭將一天的收獲分類整理。當她再次打開那個酒盒時,發現里面躺著一瓶看起來很普通的酒。瓶身上印著"茅臺"二字,但馬秀蘭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媽,你今天又撿了什么回來?"小芳下班回家,看到母親正在擺弄那瓶酒。
"撿了瓶酒,看著挺好的,也許能賣幾十塊錢。"馬秀蘭隨口回答。
小芳走近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媽!這、這是茅臺酒!"
"茅臺怎么了?值錢嗎?"馬秀蘭不解地問。
小芳小心翼翼地接過酒瓶,仔細端詳著:"不是普通的茅臺,這瓶看起來很老,包裝也不一樣,可能是年份酒。"
"那值多少錢?一百?兩百?"馬秀蘭的眼睛亮了起來。
小芳搖搖頭:"如果是真的,可能不止這個數。媽,明天我帶你去鑒定一下。"
02:
第二天一早,小芳就請了假,帶著馬秀蘭和那瓶茅臺來到了市里最有名的酒類鑒定中心。
鑒定中心位于市中心的一棟高檔寫字樓內,裝修得金碧輝煌。馬秀蘭穿著洗得發白的老式襯衫和寬松的褲子,在這樣的環境里顯得格格不入。她緊張地握著那個酒盒,生怕被人趕出去。
"媽,別緊張,我們是來做鑒定的,又不是來乞討的。"小芳低聲安慰道。
前臺接待的年輕女孩看到馬秀蘭的打扮,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但看到小芳時,語氣又變得客氣了些:"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們的?"
"我們想鑒定一瓶茅臺酒。"小芳直截了當地說。
"鑒定費用是五百元,不論真假都不退還。"前臺小姐說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
馬秀蘭聽到"五百元"三個字,心里一驚。這可是她三天的收入??!她拉了拉小芳的衣角,想說算了,但小芳已經從包里拿出錢包,數出五張百元鈔票放在前臺。
"請幫我們安排專家鑒定。"小芳的語氣堅定。
前臺小姐接過錢,態度立刻變得熱情起來:"請稍等,我這就通知李教授。"
李教授是這家鑒定中心的首席專家,平時很少親自鑒定,除非是特別貴重的物品。但今天中心客人不多,他剛好有空,便接下了這個任務。
李教授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看起來六十多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舉止溫文爾雅。他看到馬秀蘭和小芳,臉上并沒有顯露出任何輕視,而是禮貌地問道:"這位女士,聽說您有一瓶茅臺需要鑒定?"
馬秀蘭緊張地點點頭,將酒盒遞給李教授。李教授接過酒盒,小心地打開,取出里面的酒瓶。當他看清酒瓶上的標簽和封口時,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請問這瓶酒是您從哪里得到的?"李教授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我...我是拾荒的,昨天在垃圾桶里撿到的。"馬秀蘭老實回答,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李教授深吸一口氣,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檢查著酒瓶的每一個細節:瓶身、標簽、封口、酒液顏色……整個過程中,他的表情越來越震驚。
鑒定室里安靜得可怕,馬秀蘭和小芳屏住呼吸,等待著最終結果。
終于,李教授抬起頭,眼睛里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這是一瓶1953年出產的茅臺酒,是建國初期的第一批茅臺,存世量極其稀少,保存完好的更是鳳毛麟角。按照當前的市場價格,它的價值......"
"多少錢?"小芳緊張地問道。
"一百八十萬!"李教授的聲音在安靜的鑒定室里炸開,雙手微微顫抖著捧起那瓶外表毫不起眼的酒瓶。
馬秀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十年拾荒生涯第一次有了價值。女兒小芳緊緊抓住她粗糙的手,警惕地看著周圍突然熱絡起來的陌生人。
"媽,這瓶酒能改變我們的命運。"小芳輕聲說道,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角落里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正用一種令人不安的目光盯著那瓶茅臺。
李教授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鑒定中心,原本空蕩蕩的大廳一下子聚集了不少人,他們好奇地打量著馬秀蘭和小芳,眼神中既有羨慕也有嫉妒。馬秀蘭本能地將酒瓶抱得更緊了。
"您打算怎么處理這瓶酒呢?"李教授問道,"如果需要,我們中心可以幫您聯系買家,當然會收取一定的中介費。"
還沒等馬秀蘭回答,那個一直在角落觀察的西裝男子走了過來,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小芳:"您好,我是周氏拍賣行的周明,如果您愿意,我們可以為這瓶茅臺安排一場專場拍賣,保證為您爭取最高的價格。"
小芳接過名片,禮貌地點了點頭,但并沒有立即答應。她轉頭看向李教授:"李教授,您能給我們一份正式的鑒定證書嗎?"
"當然可以,不過需要額外收費一千元。"李教授說道。
小芳毫不猶豫地又拿出一千元遞給李教授。馬秀蘭看著女兒花錢如流水的樣子,心里既心疼又自豪。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推開鑒定中心的大門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考究的西裝,舉止間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的目光直接鎖定在馬秀蘭手中的茅臺酒上,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張總,您怎么親自來了?"周明急忙迎上去,態度恭敬。
"聽說有人找到了53年的茅臺,我正好在附近,就過來看看。"被稱為張總的男人說道,目光依然停留在酒瓶上。
小芳感到一陣不安,下意識地擋在母親前面:"媽,我們先回家吧,等拿到鑒定證書再說。"
馬秀蘭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茅臺放回酒盒,緊緊地抱在懷里。
"兩位請留步。"張總上前一步,攔住了馬秀蘭和小芳的去路,"這瓶酒,我出兩百萬買下。現金交易,立刻可以付款。"
03:
小芳警覺地皺起眉頭:"抱歉,我們暫時沒有出售的打算。"
"兩百二十萬。"張總的聲音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馬秀蘭聽到這個數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這筆錢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足夠她和小芳舒適地生活一輩子了。但小芳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張總是吧?我們需要時間考慮。"小芳禮貌但堅決地說道。
張總瞇起眼睛,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這位小姐,你可能不知道這瓶酒的來歷。它原本屬于我家族的收藏,前段時間被盜?,F在我找到了它,當然要把它帶回家。"
鑒定室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李教授面露難色,周明則不著痕跡地退到了一邊。
"張總,您有什么證據證明這瓶酒是您家的?"小芳冷靜地問道。
"證據?"張總冷笑一聲,"整個城市里,能擁有53年茅臺的人屈指可數。而且,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樣的珍品怎么會出現在垃圾桶里?"
馬秀蘭緊張地抓住小芳的手,低聲說道:"小芳,要不我們把酒還給他吧?"
"媽,別怕。"小芳安撫著母親,然后轉向張總,"張總,如果這瓶酒真的是您家的,那您應該報警處理,而不是在這里試圖私下交易。您說它被盜,那么您應該有購買憑證或者其他證明,對嗎?"
張總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說謊?"
"我只是想確認事實。"小芳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張總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怒氣:"好,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我們就按程序來。我現在就報警,讓警方來處理這件事。"
說完,他拿出手機,作勢要撥打電話。
小芳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請便。事實上,我正有此意。如果警方確認這瓶酒是被盜物品,我們當然會歸還。但如果不是,那么這瓶酒就是我母親合法拾得的物品,我們有權自行處置。"
張總沒想到一個年輕女孩竟然如此鎮定,他的手指懸在手機屏幕上,遲遲沒有按下去。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刻,一個清脆的女聲打破了沉默:"張叔叔,您在這啊,我找您半天了。"
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女子走進鑒定室,她看起來二十出頭,妝容精致,舉止優雅。她好奇地看了看馬秀蘭和小芳,又看了看張總手中的手機:"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林小姐。"張總收起手機,臉上重新掛上笑容,"只是一點小誤會。"
"林小姐?"李教授突然驚訝地開口,"您是林氏集團的林雨萱小姐?"
被稱作林雨萱的女子微笑著點點頭:"是的,李教授。我今天是陪張叔叔來看一些收藏品的。"
張總的態度明顯軟化下來:"雨萱,你來得正好。這位老人家在垃圾桶里撿到一瓶53年的茅臺,我想買下來,但她們不愿意賣。"
林雨萱的目光落在馬秀蘭懷里的酒盒上,眼睛一亮:"真的是53年的茅臺?可以讓我看看嗎?"
小芳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母親,馬秀蘭點點頭,小心地打開酒盒,露出里面的茅臺酒。
林雨萱湊近觀察,然后驚訝地看向張總:"張叔叔,這不是您讓我父親轉送給市長的那瓶酒嗎?包裝盒上的劃痕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是我不小心弄的。"
張總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雨萱,你認錯了。那瓶酒已經送出去了。"
"不會認錯的。"林雨萱堅定地說,"而且,那瓶酒不是您家族收藏,是您前年在拍賣會上花了一百六十萬買下的。我和父親還開玩笑說您為了送禮真是下血本。"
張總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強作鎮定地說:"雨萱,這件事你不了解,別亂說話。"
"我不了解?"林雨萱挑了挑眉毛,"那不如我們問問市長秘書王助理?他當時也在場。"說著,她作勢要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