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殯儀館的冷氣刺透骨髓,林川站在門口,雙腿發軟。手機定位顯示妻子就在里面,而時間是凌晨三點十七分。這是第十二次,她半夜接到電話后悄然離開。
他想過出軌、賭博,卻從未想過這個可能——他的妻子,那個每天微笑著為他整理領帶的女人,深夜會來到死亡的門口。
他攥緊手機,屏幕上閃爍的紅點像是嘲笑他的無知與愚蠢。
01:
林川和蘇雨是大學同學,算不上青梅竹馬,但也有十年的感情。畢業后他們先后進入同一家金融公司,林川成為了分析師,而蘇雨則在人事部任職。兩人的婚姻看上去十分美滿,但林川心里明白,這只是表面風平浪靜。
婚后第三年,蘇雨開始變得沉默寡言。林川起初以為是工作壓力大,直到有一天,他偶然發現妻子的抽屜里有一張超聲波檢查單。檢查結果顯示,蘇雨患有子宮內膜異位癥,這意味著她很難懷孕。這個秘密蘇雨從未向他提起過。
"為什么不告訴我?"當晚,林川拿著檢查單質問妻子。
蘇雨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我怕你會失望。"
林川緊緊抱住了妻子:"傻瓜,我在乎的是你,不是能不能有孩子。"
那晚過后,他們似乎更親近了。但三個月前,林川注意到妻子開始頻繁接到凌晨的電話。第一次發生時,他被手機震動聲驚醒,看到妻子迅速接起電話,走到陽臺小聲交談。
"誰打來的?"他問道。
"公司緊急情況,你繼續睡吧。"蘇雨回答得太快,眼神閃躲。
隨后的幾周,這樣的電話越來越頻繁。每次蘇雨都會悄悄離開家,有時一兩個小時,有時直到天亮才回來。她解釋說是加班或處理緊急工作,但林川知道她在撒謊——他曾偷偷給人事部其他同事打電話詢問,根本沒有什么緊急項目。
懷疑和不安如同藤蔓般纏繞著林川的心。他開始偷看妻子的手機,卻發現那些深夜來電的號碼都是陌生的,通話記錄也被刪得一干二凈。蘇雨的反常行為讓他夜不能寐,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婚姻是否出了問題。
"是不是有了別人?"他無數次想這樣質問妻子,卻又害怕聽到肯定的答案。曾經無話不談的兩人,現在卻筑起了一道無形的墻。
02:
第十一次深夜電話后,林川決定采取行動。他買了一個微型定位器,在蘇雨外出時偷偷放入她的包里。這個決定讓他感到羞愧和自責,但內心的不安驅使他這么做。
"如果真的有外遇,我寧愿知道真相。"他對自己說。
次日凌晨,果然又是一通電話。蘇雨起身,快速穿好衣服。林川假裝熟睡,聽著妻子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等腳步聲遠去,他立即拿出手機查看定位APP。
紅點移動的軌跡讓他心跳加速。蘇雨先是去了醫院,停留約半小時后,又前往了市郊。當定位顯示她進入殯儀館時,林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殯儀館?凌晨三點?"他喃喃自語,一邊匆忙穿衣,一邊思考各種可能性。他想到了醫院黑市器官交易的新聞,想到了深夜盜墓的恐怖故事,甚至想到了邪教儀式。每一種可能都讓他毛骨悚然。
他開車追蹤,心跳如鼓。殯儀館外漆黑一片,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照亮入口。定位顯示蘇雨就在里面。林川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沉重的鐵門。
冰冷的走廊上回蕩著他的腳步聲。前方傳來微弱的說話聲,他放輕腳步,躲在拐角處。透過半開的門縫,他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蘇雨身穿白大褂,站在一具尸體旁,正在和另一名醫生模樣的人交談。
"切除腫瘤后,我們需要重建面部組織,讓逝者保持尊嚴。"蘇雨的聲音專業而冷靜。
林川呆住了。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妻子——自信、專注、如同掌控生死的女神。
就在這時,他不小心碰到了墻上的消防設備,發出一聲輕響。屋內的談話戛然而止。
03:
"誰在那里?"蘇雨警覺的聲音傳來。
林川知道無法再隱藏,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當蘇雨看到丈夫出現在殯儀館時,她的臉色瞬間蒼白。
"你...你怎么在這里?"她的聲音顫抖。
"我應該問你這個問題,"林川的語氣既是憤怒又是困惑,"三個月來,你一直在騙我?"
房間里的另一名醫生識趣地退了出去,留下這對夫妻獨自面對。蘇雨摘下口罩,疲憊地靠在操作臺上。
"我不是有意隱瞞,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你深夜在殯儀館做什么?"林川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蘇雨深吸一口氣,指著身旁的遺體:"我在做修復師的工作。醫學院畢業后,我一直有個夢想——幫助那些因意外或疾病而毀容的逝者恢復容貌,讓他們能有尊嚴地見家人最后一面。"
林川愣住了,這個解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但你明明在金融公司工作..."
"那只是白天的工作。我參加了醫院的特殊項目,接受專業培訓成為遺體修復師。這些電話都是醫院急診部打來的,有些逝者需要立即處理..."
蘇雨的眼中閃爍著淚光:"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奇怪,但每當我看到家屬見到修復后的親人時感激的眼神,我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林川沉默了。他看著妻子被燈光照亮的側臉,突然發現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為什么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