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張云峰盯著包裹上的寄件人姓名,心臟猛地一緊。
是陳志遠寄來的?
結(jié)婚時的那筆轉(zhuǎn)賬——66元,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當(dāng)年他傾盡積蓄隨禮十萬,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回報。
如今陳志遠突然寄來包裹,到底想要干什么?
01、
九月的上海,悶熱依舊。
張云峰坐在浦東新區(qū)的辦公室里,透過落地窗望著黃浦江對岸的外灘,心情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剛才妻子蘇星彤發(fā)來的照片,讓他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
包裹靜靜躺在家中的餐桌上,牛皮紙包裝,寄件人寫著"陳志遠"三個字。
這個名字,他已經(jīng)4年沒有聽到過了。
張云峰揉了揉太陽穴,思緒不由得飄回到五年前。
那時他剛從海軍陸戰(zhàn)隊退伍,在上海一家公司找到工作。
而陳志遠,則回到了湖南老家的小縣城。
他們是在新兵連認識的,那時候張云峰才十九歲,陳志遠二十一歲。
"小張,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能扛得住訓(xùn)練?"陳志遠第一次見面就開玩笑。
"你管我,反正我不會拖后腿。"張云峰當(dāng)時還很倔強。
誰知道,這一句話竟然成了他們友誼的開始。
新兵連的訓(xùn)練確實很苦,每天凌晨五點起床,整理內(nèi)務(wù),然后是長達十二個小時的訓(xùn)練。
張云峰確實瘦小,但韌性很強。
陳志遠雖然壯實,但柔韌性不夠。
兩人在訓(xùn)練中互相幫助,慢慢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張云峰記得那次五公里負重跑,他在最后一公里時體力不支,幾乎要倒下。
陳志遠二話不說,接過他的背包,背著雙份重量跑完了全程。
"咱們是一個班的,一個都不能掉隊。"陳志遠當(dāng)時是這樣說的。
還有一次夜間訓(xùn)練,張云峰在攀爬鐵絲網(wǎng)時被鐵絲劃破了大腿,血流不止。
陳志遠立即撕下自己的衣角,幫他包扎傷口,然后背著他跑了兩公里到醫(yī)務(wù)室。
"你這傻小子,受傷了還逞強。"陳志遠一邊跑一邊罵他。
軍營里的友誼就是這樣,沒有任何雜質(zhì),只有真誠的關(guān)懷。
三年的軍旅生涯,他們形影不離。
從新兵連到偵察連,從普通戰(zhàn)士到班長,他們見證了彼此的成長。
02、
張云峰永遠忘不了那次演習(xí)。
那是一次山地作戰(zhàn)演習(xí),他們連隊要在三天兩夜內(nèi)穿越一片原始森林,到達指定地點。
山里的天氣變化莫測,第二天晚上突然下起了暴雨。
張云峰在渡河時腳下一滑,掉進了湍急的河水中。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要死了。
河水冰冷刺骨,水流湍急,他被沖出了十幾米遠。
就在他絕望的時候,陳志遠跳了下來。
"抓住我的手!"陳志遠在水中大喊。
張云峰拼盡全力游過去,抓住了陳志遠的手。
陳志遠游泳技術(shù)很好,但救人比自己游泳難太多。
他咬著牙,拖著張云峰,一點一點游向岸邊。
上岸后,兩人都累得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傻子,差點把我也拖下水。"陳志遠喘著氣說。
"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張云峰愧疚地說。
"說什么添麻煩,我們是兄弟。"陳志遠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是從那一刻起,張云峰認定了陳志遠這個兄弟。
三年軍旅生涯結(jié)束時,他們在部隊門口擁抱告別。
"以后有什么事,第一個想到我。"陳志遠說。
"你也是,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張云峰回答。
退伍后,張云峰來到上海,憑借著在部隊學(xué)到的技能,很快在公司站穩(wěn)了腳跟。
陳志遠則回到了湖南的小縣城,照顧年邁的父母。
他們經(jīng)常通電話,分享各自的生活。
張云峰知道陳志遠過得并不容易,父母身體不好,家里經(jīng)濟條件也不寬裕。
兩年后,陳志遠打電話說要結(jié)婚了。
"真的假的?終于開竅了?"張云峰調(diào)侃道。
"是我初中同學(xué),叫王曉雨,等我好多年了。"陳志遠的聲音里透著幸福。
"那我得好好準(zhǔn)備禮金,什么時候?"張云峰問。
"你人來就行!下個月二十號,兄弟,必須得來啊!"陳志遠說。
"必須的,我提前請假。"張云峰答應(yīng)得很爽快。
03、
掛了電話,張云峰開始盤算。
他知道陳志遠的家庭條件不好,辦婚禮肯定需要很大一筆開銷。
作為最好的兄弟,他應(yīng)該幫忙。
以前在部隊,都是陳志遠照顧他,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報答了。
張云峰當(dāng)時在上海工作兩年,存了十二萬塊錢。
他決定拿出十萬塊錢,以禮金的形式給陳志遠。
這樣既幫了忙,又不會讓兄弟感到難堪。
婚禮前一周,張云峰請了年假,坐火車來到湖南。
陳志遠的家在一個偏遠的山區(qū)縣城,從長沙坐大巴車要四個小時。
到了縣城,還要坐摩托車才能到村里。
張云峰第一次來這么偏遠的地方,心里有些震撼。
陳志遠家在村子的后山坡上,是一棟三層的小樓,看起來是新蓋的。
"這房子不錯啊。"張云峰夸贊道。
"為了結(jié)婚蓋的,把家里的積蓄都用光了。"陳志遠苦笑著說。
張云峰走進屋里,看到墻壁還是水泥原色,地面鋪著最便宜的瓷磚。
客廳里擺著幾張簡易的桌子,椅子是從鄰居家借來的。
"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張云峰問。
"差不多了,就是錢有點緊。"陳志遠搓著手說。
張云峰心里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接下來的幾天,他幫著陳志遠張羅婚禮的各種事務(wù)。
采購食材,布置現(xiàn)場,聯(lián)系攝影師,每一件事他都親力親為。
陳志遠多次想要阻止他花錢,但張云峰總是說:"我不差這點錢,再說了,咱們是兄弟。"
婚禮前一天晚上,兩人坐在院子里喝酒。
山村的夜晚很安靜,只有蟲鳴聲和偶爾的狗叫聲。
"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緊張嗎?"張云峰問。
"說不緊張是假的,我這條件,能娶到曉雨已經(jīng)很幸運了。"陳志遠感慨道。
"別這樣說,你人好,人品好,這比什么都重要。"張云峰安慰道。
"謝謝兄弟,有你在,我心里踏實多了。"陳志遠說。
兩人聊到深夜,回憶起部隊里的點點滴滴。
那些艱苦的訓(xùn)練,那些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那些純真的友誼,都成了最珍貴的回憶。
婚禮當(dāng)天,村里來了很多人。
王曉雨穿著樸素的婚紗,但笑容很甜美。
陳志遠穿著新買的西裝,看起來很精神。
張云峰作為伴郎,幫著招待客人。
在敬酒環(huán)節(jié),張云峰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拿出了那個紅包。
"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張云峰大聲說道。
陳志遠接過紅包,打開一看,頓時愣住了。
里面是一疊厚厚的現(xiàn)金,整整十萬塊。
"這...這太多了。"陳志遠的聲音顫抖著。
"不多,都是兄弟的一點心意。"張云峰微笑著拍了拍陳志遠的肩膀說。
04、
現(xiàn)場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十萬塊錢,對于這個小山村來說,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在場的親朋好友都看著這一幕,有人小聲議論著。
陳志遠的眼圈頓時紅了。
他拉著張云峰的手,哽咽著說:"兄弟,這份情,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別說這些,我們是兄弟。"張云峰拍著他的肩膀說。
王曉雨也紅了眼眶,她拉著張云峰的手說:"謝謝云峰哥,沒有你,我們把婚禮辦的這么風(fēng)光。"
那天晚上,陳志遠抱著張云峰哭了很久。
"我發(fā)誓,等我有錢了,一定加倍還給你。"陳志遠說。
"別說還不還的,咱們是兄弟,不談錢。"張云峰說。
離別的時候,陳志遠緊緊握著張云峰的手:"兄弟,這輩子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值了。"
回到上海后,張云峰重新投入工作。
他偶爾會收到陳志遠的電話,知道他用剩下的錢開了一個小超市,生意慢慢好起來。
張云峰為朋友高興,從來不提錢的事情。
一年后,陳志遠的兒子出生了。
他打電話告訴張云峰這個好消息,聲音里滿是興奮。
"你是孩子的干爸,以后要多關(guān)心他。"陳志遠說。
"當(dāng)然,我會盡干爸的責(zé)任。"張云峰答應(yīng)得很爽快。
時間過得很快,又過了一年。
張云峰和蘇星彤決定結(jié)婚了。
蘇星彤是他在上海認識的,兩人交往兩年,感情很好。
婚禮定在上海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張云峰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邀請陳志遠。
他親自打電話給陳志遠,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太好了,兄弟,我一定來參加你的婚禮。"陳志遠在電話里說。
"那就這樣定了,我把酒店地址發(fā)給你。"張云峰很高興。
但是,隨著婚禮日期臨近,陳志遠的態(tài)度開始變化。
先是說生意忙,可能來不了。
后來又說孩子生病了,走不開。
最后直接說:"兄弟,實在抱歉,我來不了了。"
張云峰心里有些失落,但還是理解地說:"沒關(guān)系,家里的事要緊。"
05、
婚禮當(dāng)天,張云峰穿著筆挺的西裝,在酒店門口迎接客人。
他不斷地看向門口,希望陳志遠能夠突然出現(xiàn)。
但是,直到婚禮開始,陳志遠都沒有出現(xiàn)。
更讓張云峰心寒的是,中午十二點,他收到了一條轉(zhuǎn)賬通知。
陳志遠轉(zhuǎn)賬66元,備注:恭喜新婚。
看到這個數(shù)字,張云峰的心涼了半截。
2年前他給了十萬塊錢,現(xiàn)在收到的卻是66元。
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情誼的問題。如果他人能來,就算是沒有禮金,自己也會很高興的。
"怎么了?"蘇星彤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
"沒事,老陳發(fā)來祝福。"張云峰勉強笑了笑。
但是,這件事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婚禮結(jié)束后,蘇星彤問起了這件事。
張云峰把前因后果都告訴了她。
"也許他有什么難處吧。"蘇星彤安慰道。
"什么難處能讓他連面都不露一下?車票沒多少錢吧?"張云峰苦笑著說。
從那以后,張云峰再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陳志遠。
陳志遠也似乎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主動打過電話。
曾經(jīng)生死相依的戰(zhàn)友,就這樣形同陌路。
張云峰有時候會想,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那66元的轉(zhuǎn)賬,真的讓他很難釋懷。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2年過去了,張云峰已經(jīng)很少想起陳志遠。
他的事業(yè)蒸蒸日上,已經(jīng)成為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
和蘇星彤的兒子也兩歲了,一家三口過得很幸福。
唯一的遺憾,就是失去了最好的戰(zhàn)友。
06、
今天下午,蘇星彤發(fā)來的照片,又把那些記憶翻了出來。
張云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包裹,心情五味雜陳。
"要不要回去看看?"他自言自語道。
下班后,張云峰開車回家。
蘇星彤正在廚房做飯,兒子在客廳玩玩具。
那個包裹靜靜地躺在餐桌上,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你回來了。"蘇星彤從廚房出來。
"這個包裹你動了嗎?"張云峰問。
"沒有,我覺得應(yīng)該等你回來再說。"蘇星彤說。
張云峰走到餐桌前,仔細看著包裹。
牛皮紙包裝,很結(jié)實。
寄件地址是湖南那個小縣城。
"你打算怎么辦?"蘇星彤問。
"我也不知道。"張云峰說。
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既想知道包裹里是什么,又害怕打開。
萬一里面是什么讓他更加失望的東西呢?
"要不要先給他打個電話?"蘇星彤建議道。
張云峰搖了搖頭:"算了,三年沒聯(lián)系了,現(xiàn)在打電話也尷尬。"
"那就直接打開看看吧。"蘇星彤說。
張云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打開。
他小心翼翼地撕開膠帶,打開了包裹。
里面是一個木盒子,很精致,上面還刻著字。
張云峰拿起木盒子,看清了上面的字:"致我最好的兄弟張云峰"。
他的心跳加速了。
等張云峰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東西之后,頓時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