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京城女子盛行在柔軟腰肢處刺上圖案,只待洞房花燭夜被心上人揭曉答案,以此增加閨房情趣。
而我腰上鮮艷的鳶尾花卻沒被心上人揭曉,被那清冷寡情的總管太監扣在身下。
聲音暗啞著問我,「這次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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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受寵愛的庶女,只因多看一眼長姐的未婚夫,被主母發現后,隨意找了個由頭把我納給頗有權勢的總管太監澹琛做小妾,我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人擺布。
長姐蘇清婉身穿大紅鳳冠霞帔出嫁那天,我著一身桃粉色衣裳,趁著夜色被一頂軟轎從后門抬出去。
我坐在轎中,手里拿著主母給我的麻繩,她刻薄嫌棄說,我這種人嫁過去也是被糟踐死,不如一根繩子吊死自己,早死早托生,還能留一份臉面。
我不懂什么是太監,為何太監那么壞會糟踐我,我只知道我這種人也想活著啊。
轎子緩緩停下,我小心翼翼抱著自己的包袱跨過后門,跟著仆人來到一處偏僻小院。
坐在床上的我忐忑不安到處張望,腦海不停想起長姐一臉嘲諷說著,太監如何折磨女人到下身流血死掉再丟亂葬崗喂野狗。
這讓我害怕到想逃,卻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
胡思亂想之時,一陣冷風吹進屋子掀起我腳下裙擺,我第一次見到了那位活閻王澹琛。
如謫仙般的容貌讓我愣了神,然而也就一瞬間,我倒在床天旋地轉,一根紅繩繞過我的雙手無法動彈,強而有力的大手強行打開我后,疼得我全身緊繃,雙手只能無助緊抓床單,痛苦混雜著絕望,讓我神志不清昵喃求饒,
「夫君輕點,我好疼」。
女人蚊吟般的哀求讓澹琛手中動作一滯。
夫君?!澹琛望著床上疼到昏厥的女人眼眸閃過一絲陰郁。
自己都記不清聽了多少女人求饒的話語,卻還是第一次有人叫自己夫君,而不是咒罵死太監斷子絕孫,看著木棍上的猩紅,澹琛第一次失去折磨女人的興趣轉身離開。
半夜,我從痛苦中睜開雙眼,用牙咬開手腕上的紅繩才發現手腕全是深刻見血的淤紅。
我不明白男女情事這么痛苦,為何大家都說是極樂之事。
我想歇一歇養好身體,可是他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每天夜里樂此不疲用那根紅繩將我捆綁任他宰割,我不想就這樣死在床榻上,我掙扎著掙脫束縛后并沒逃跑,反而撲向他緊緊抱住哭泣求助,
「夫君我好疼好疼,到處都是血,我會不會死掉」,
澹琛麻木地偏開頭,大手鉗制她的后脖頸,緊緊盯著她充滿哀傷的眼睛,
「想殺了我嗎?」
雙眼充盈的淚水讓我視線模糊,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無助搖頭,
「不想,因為你是我的夫君」,
這個回答是澹琛想不到的,可是卻從她嘴里說出來。
澹琛煩躁地伸手去拿掉落在床上的紅繩想勒斷她的脖子讓她永遠閉嘴,這樣就不會讓自己心煩,可是目光卻被床單上沾染的血液吸引,很疼吧!
「夫君,疼。」
澹琛遲疑了,她不跑反而緊緊抱著自己,難道真的要把我這個太監當夫君了?
可笑,真是可笑至極,澹琛面目猙獰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放肆大笑,在她快到斷氣的最后一刻松開了手。
至那夜后,我足有半月都沒再見過他,不用遭受疼痛,只是被禁錮在小院中還有人送吃送喝,對此我還是挺滿意的,至少不用在寒冬洗衣做飯凍到滿手凍瘡。
無聊的時候,我便坐在床上繡荷包,繡上我最喜歡的鳶尾花,這讓我想起女子們總會親手繡荷包送給心上人,可是我的荷包能送給誰呢。
腦海莫名想起那晚澹琛的模樣,失神間針扎破指尖,一點鮮紅點綴在藍色鳶尾旁,不甘心好好的荷包前功盡棄,我拿起紅色絲線順著血跡繡了枝相思豆,直到最后一絲余暉落下才終于繡完。
房門突然被打開,我嚇一激靈抬起頭,只聽仆人尖細的聲音冷冷道,「喂,趕緊洗漱打扮一番,晚些總管公公會過來。」。
仆人通知完便離開,留下我一個人瑟瑟發抖,不知該如何應對他的到來。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娘親和我說過,女人嫁了人就要好好伺候夫君,包容夫君的一切,只有夫君舒服了女人才有好日子過。
我也想過好日子,我不想再被人欺負隨意丟棄,下定決心后我打水沐浴,仔細把濕潤的頭發擦干披散在腰間,穿上單薄衣裳等待他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冷風帶著一股輕微的酒氣吹撫我的長發,我小心翼翼抬眸,只見他裹挾著寒風站在門口眼睛微瞇像打量一只待宰的羔羊似的盯著我,我強忍著心顫站起身第一次正式和他對話,
「夫……夫君。」
澹琛聲音清冷聽不出悲喜,身邊無形壓力仿佛要把人撕碎,
「誰教你叫夫君的?」
他的一句質問便嚇得我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沒人教我,是我想著做了您的妾,應該稱呼您為夫君,您若不喜歡,我便跟著大家稱呼您為總管公公」,
澹琛嘴里扯起一抹冷笑眼神閃過殺意,「你覺得呢?」
我沒讀過書,并不懂這句「你覺得呢」蘊含多少危險,只知道要過好日子就得好好伺候夫君舒服,我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捧住眼前那只精美的靴子,努力擠出一抹媚笑抬頭喚了一聲,
「夫君。」
澹琛低頭對上那雙因為害怕到緋紅的雙眼,平靜的心仿佛掉進一顆石頭蕩起無數波瀾,澹琛討厭這種感覺,暴虐抓住她散落的黑發強勢讓她往后仰起,這一次絕對不能被她迷惑。
低頭咬住雪白的脖頸留下一個個恐怖痕跡,只有極端發泄才能讓自己麻木的大腦感受到一絲快感。
脖子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縮瑟用力推開他,我不明白施虐是什么,只是猜想他應該是想親吻我卻用錯了方法,如果他不會,我可以教他。
被推開的澹琛喘著粗氣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然而下一秒卻被柔軟的粉唇覆蓋,澹琛難以置信看著那近在咫尺因為害怕而緊閉雙眼的女人,她怎么敢!
澹琛十指纏繞著發絲想甩開她,然后像以往那般折磨這個女人,可嘴唇上柔軟的觸感從不曾體會,澹琛遲疑了。
他的遲疑讓我更加放肆,潔白瘦弱的胳膊纏住他的脖子身體緊緊貼著后又輕喚了聲,
「夫君。」
澹琛瞬間清醒,暴怒抓住她的頭發往后用力甩開。
我整個人摔在床上腦袋蒙蒙,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難道他不喜歡別人碰他嘴唇!
澹琛看著女人懵懂無知模樣煩躁不已惡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稍微用力,她的面目就開始喘不上氣而通紅,
「我警告你老實點,別做多余的事情,要不然被我發現你的目的,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窒息感讓我渾身癱軟只能顫抖著握住他的大手可憐述說著,
「伺候好夫君就是妾唯一的目的。」
澹琛手上力氣更大了些,讓女人猛烈咳嗽后背弓起,
「閉嘴,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叫一聲夫君就和那些女人與眾不同?不,你比她們更該死!」
我明明盡力討好每一個人了,為什么所有人還都說我該死,眼淚滴滴滑落連帶著聲音哽咽,
「我娘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所以我不管你什么模樣,我只知道你是我蘇月兒這輩子唯一的夫君。」
我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只有一滴冰冷淚珠掉進我的眼睛里混合我的淚水一同滾落,我看到那個男人雙眼發紅松開了我脖頸上的禁錮,拳頭擦著耳畔用力砸在床板上發出巨大破裂聲后一腳把木門踢碎消失在黑色中。
我的生活莫名漸漸好了起來,從小破院搬到干凈寬敞的廂房,屋里一直燃燒著溫暖的銀炭供我取暖,這是我以前從未體會過的奢想。
他雖然欺負我,但他是除了娘親后第二個對我好的人,我想報答他,便問仆人要來上好的絲線綢布繡荷包,想著等他下次找我的時候送給他,希望他能看在荷包的份上下次欺負我的時候輕一點。
我等呀等,足足等了一個月才再度見到他,那天晚上他突然出現滿身疲憊什么話都沒說就靜靜躺在床上閉著雙眼,我站一會后見他沒有任何舉動,悄悄松了口氣輕輕關了房門吹滅蠟燭,小心翼翼從床尾爬進里面躺好,我和他之間就隔了一掌距離,如此近的距離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沉香味,好聞極了。
大概是第一次兩人什么都沒做,讓我內心喜悅又緊張,導致過了很久我也沒睡著,便偷偷扭頭想偷瞄他一眼,卻發現他沒蓋好被子,見他睡的很熟,我壯著膽子輕輕掠過上方拿起被子仔細給他蓋好,側身躺在他身旁看著昏暗夜色中他隱約的輪廓,直到眼皮越來越沉緩緩睡去。
聽著耳邊傳來那輕微均勻的呼吸聲,澹琛睜開雙眸望著無盡黑夜帶來的孤獨長嘆一口氣,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平靜和她躺在一張床上,難道就因為她一句夫君就會有所不同嗎?或者只是一個人太過孤獨罷了。
早晨醒來身旁空無一人,我有些懊惱昨晚太過緊張忘了送他荷包,不知他下次想起我時得等多久。
這時仆人敲了敲門后站在外面沒有進來,姿態非常恭敬,
「姨夫人您醒了沒,總管公公讓奴叫您去前廳用膳」。
我有些驚喜又有些心慌,喜的是還有機會送他荷包,慌的是第一次被人叫上餐桌吃飯,以前我都是一個人在后廚吃飯的。
懷著忐忑激動的情緒我從枕下拿出繡著綠竹的綢布荷包,走到門口時猶豫又返回放下,拿起那只繡著鳶尾相思豆的棉布荷包緊緊握在手心。
隨著仆人來到前廳八仙桌旁,我看到他長發隨意高挽,坐在那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與世無爭的仙氣,他的美好讓我自覺形穢,低著頭向他打招呼,可是有外人在,這讓我有些害臊難以啟齒,結結巴巴好久才超小聲囁嚅,「夫君。」
便滿臉通紅找了個位置坐下。
滿桌的食物都是我不曾吃過的,這讓我咽了咽口水悄悄看了眼他,才敢拿起筷子夾起距離自己最近的糕點,一口咬下去酥香撲鼻好吃到忍不住輕輕跺腳,從沒吃過好東西的我再也忍不住大塊朵頤。
澹琛喝完白粥后就靜靜坐在那里,看著她吃的滿嘴糊油毫無大家閨秀形象可言,據查探,她確實是侍郎府的小姐,但卻是青樓女子生的庶女,八歲母亡后不受待見,生活處境糟糕比最低等的奴隸還不如,因為思春那嫡女千金未婚夫,才被主母送過來讓自己折磨。
澹琛眉宇浮現一抹悲憫,看著她的天真浪漫,天下可憐人何其多,卻也不缺我們兩個。
我不懂他的眼神,我只知道吃飽后噎得慌,我趕緊端起一旁茶水一飲而盡,這才發現他一直盯著我,我不好意思放下茶杯擦了擦嘴,從懷里拿出荷包小心放在桌面上,
「夫……夫君,我做了荷包送給你。」
澹琛受過的賞賜加那些官員送的賄賂不計其數,什么好東西都見過,唯獨沒見過女人親手繡的荷包。
低眸看著桌上荷包,嘴里說出的話卻依舊拒人千里。
「我不需要這種無用東西。」
無用的東西嗎?他說的也沒錯,這種東西能有什么用呢,我像做錯事的小孩低頭伸手想拿回來那只荷包,卻撲了個空。
「夫君?」
澹琛拿起荷包隨意把玩,「這支紅豆還不錯,勉強收下了。」
聽到他收下,我忍不住開心揚起笑容,「那不是紅豆,是相思豆。」
剛說完我就自覺失言,怎么能和他說相思呢,況且我本就沒這個意思,我想解釋,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紅著臉落荒而逃。
看著她那慌亂的模樣,澹琛指腹輕輕劃過那抹紅色相思。
回到屋里我羞惱的猛錘床鋪,怎么能當著他面講出這種話,只希望他不要放在心里趕緊忘記。
白日發生的事讓我深夜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有些口渴便重新點燃蠟燭準備去倒杯水喝,才發現水壺空空如也,這么晚仆人早已睡著無法幫忙打水,我便自己提著水壺去找水,依稀記得廚房好像在某個方向。
趁著月色我尋找著,卻越走越迷糊直到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一陣狂風吹過,樹枝張牙舞爪發出嘩嘩聲讓我害怕極了,嚇得慌不擇路鞋子都跑掉一只也不敢去撿,終于在前方看到一處光亮。
門外的動靜讓澹琛條件反射抽出匕首別在身后警惕盯著前方,燭光搖曳映襯著澹琛側臉晦暗不明,聽著腳步愈來愈近最終停留在門口,澹琛全身緊繃呈進攻狀態,只要門打開就能立即沖上去給對方一刀斃命。
門沒有被破開,只有那夾雜害怕的顫聲飄進屋里,
「有人在嗎?我迷路了想問問路。」
是她!澹琛緊握藏在袖中的匕首側身打開門,一股馨香隨風灌入鼻腔。
打開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背對著的燭光透過他的輪廓照進我的眼睛里,他像天神拯救于我脫離恐懼,讓我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中緊緊抱住,
「嗚嗚……夫君我好害怕。」
被抱住的澹琛渾身僵硬感受懷中女人瑟瑟發抖,直到她的淚水浸透衣裳點點冰涼化作一片憐惜,澹琛徹底心軟了,蹲下身抱起這個渾身發抖的女人轉身用腳把門關上阻擋寒風。
溫暖的房間讓我漸漸平復,鼻子卻因為哭泣忍不住要流鼻涕,又不好意思當他面擤鼻涕,只能努力憋著不讓鼻涕流下直到滿臉通紅。
澹琛無奈拿起手帕遞過去,「別怕,有我在。」
他的話讓我想起小時候自己被人欺負哭泣的時候,娘親總是會幫我擦干凈鼻涕后安慰說,
「月兒別怕,娘親在。」
一種特別的情緒涌上心頭讓我對他不再恐懼,甚至想更加靠近他一些。
對于她毫不掩飾熾熱的眼神,澹琛怎么可能會不懂,眼眸低垂回避他的眼神,
「下次別亂跑了,我現在送你回去。」
我點點頭準備起身,腳踩在冰涼堅硬的地板上才反應鞋子沒了一只,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把腳藏在裙擺下站起身,他應該沒看到吧?
澹琛坐上總管位置全靠七竅玲瓏細致入微,怎么可能沒注意到那抹雪白赤足,微微嘆息直接橫抱起嬌小的女人往外走去。
我緊緊勾著他的脖子緊靠他的胸膛,這種感覺讓我很是眷戀,同樣的黑夜狂風肆掠,因為他讓我不再害怕。
澹琛把她送回房間便準備離開,「以后晚上不要亂跑,我會給你安排值夜的人,以后有事吩咐一聲就行。」
我乖巧「嗯」了聲,見他要走,我貪心的想讓他留下,就像曾經娘親挽留他的夫君一樣,我想挽留我的夫君,就算這次再疼我也能忍住。
當他轉身離開那一刻,我伸手拉住了他粗糙的手掌,
「夫君,可以留下來嗎?」
澹琛腳步一滯站在原地任由她牽住自己的手,
「夫君,月兒舍不得你走。」
一聲聲夫君讓向來清冷克制的澹琛喉嚨滾過口水的吞咽聲,嗓音嘶啞低沉,
「你不怕嗎?」
我慢慢靠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臉上堅定道,「不怕。」
沒有吹滅的燭光,我比任何時候都大膽,一點一點慢慢靠近他直到兩個人的雙臂互相觸碰然后暗暗竊喜。
對于她慢慢靠近自己的小動作,澹琛不再冰冷,眼中一片柔情直接伸手霸道把她抱進懷中聲音暗啞。
「夠近了沒?」
他的縱容讓我肆無忌憚,側身抱住他的脖子湊近咯咯笑,
「夫君,這回夠了。」
雙眸對視,近在遲尺的距離讓彼此呼吸糾纏,澹琛猶豫了,因為自己不想再欺負她折磨她,可若被她瞧見自己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