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別動!"我的手指顫抖著,指向抽屜里那個塵封多年的電話手表,屏幕竟然還在微弱地閃爍。弟弟的聲音從里面傳出,帶著哭腔:"姐,救救我..."
十五年了,這塊手表竟然一直開著,而我,已經嫁為人婦。
丈夫站在我身后,眼神從疑惑到震驚,最后變成了怒火。他抓起手表,狠狠摔在地上:"你還留著他的東西?"
01:
那年夏天,我高三,弟弟初一。
父母離異后,弟弟跟了爸爸,我則跟了媽媽。兩個家庭幾乎斷了聯系,我和弟弟變成了互不相干的陌生人。偶爾節日里,弟弟會給我打個電話,聲音總是怯怯的,像是害怕被拒絕。
"姐,我想見你。"某個周末,弟弟在電話那頭輕聲說。
我抬頭看了眼正在廚房忙碌的媽媽,壓低聲音:"不行,你知道媽媽不喜歡爸爸那邊的人來找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弟弟突然說:"姐,我給你買了個禮物,是電話手表。"
我愣住了。那時電話手表剛剛流行起來,對于初中生來說也算是昂貴的禮物。
"你哪來的錢?"
"我攢了好久的零花錢。"弟弟聲音里帶著期待,"這樣我們就能隨時聯系了,媽媽不會知道的。"
我沉默了。媽媽對爸爸的恨意深入骨髓,她無數次警告我不要和爸爸那邊有任何聯系。但弟弟畢竟是我親弟弟,血脈相連的親人。
"好吧,你什么時候給我?"
"明天下午三點,我放學后去你學校門口等你。"
第二天,我找借口提前離開學校,在校門口見到了弟弟。他比上次見面又高了不少,瘦削的臉上帶著青春期特有的青澀。
"姐。"他怯生生地叫了一聲,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我接過盒子,看著弟弟期待的眼神,心里一陣酸澀。
"謝謝,我會好好保存的。"
"里面有我的號碼,還有爸爸的。如果你想我們了,隨時可以聯系。"弟弟的眼睛亮亮的,充滿期待。
我點點頭,迅速將盒子塞進書包,害怕被媽媽的朋友看見。
"姐,我先走了,爸爸還在等我。"弟弟說完,轉身跑走,背影顯得那么孤單。
回到家,我迅速將電話手表藏進了我的抽屜里,用筆記本和課本蓋住。那是我唯一一個上鎖的抽屜,鑰匙一直掛在我的脖子上,連媽媽都不知道里面藏著什么。
起初,我偶爾會在深夜打開抽屜,看看那個手表,但從未開機使用過。高考的壓力讓我無暇顧及家庭瑣事,而媽媽對爸爸的憎恨也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02:
直到那個雨夜,一切都變了。
我正在房間里復習功課,窗外雷聲大作,雨點敲打著窗戶。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我疑惑地接起電話。
"是林小雨嗎?"一個陌生的女聲傳來,"我是你弟弟班主任。"
我心頭一緊:"出什么事了?"
"你弟弟和幾個同學打架了,現在在醫院。他爸爸聯系不上,他提供了你的號碼。"
我手心冒汗:"他怎么樣?嚴重嗎?"
"額頭縫了六針,現在情況穩定,但需要家人來處理一下。"
我看了眼掛鐘,已經晚上十點。媽媽今晚加班,不在家。我咬咬牙:"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猶豫了幾秒,隨后打開抽屜,取出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手表,試著開機。令我驚訝的是,它竟然還有電。我按照說明書撥通了存在里面的"爸爸"號碼。
電話接通了,但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喂?誰???"
我愣住了:"請問...這是林建國的電話嗎?我是他女兒。"
那邊沉默幾秒:"他出差了,有什么事嗎?"
"我弟弟在醫院,想聯系他。"
"哦,他今晚回不來,有什么急事我可以轉告。"女人的語氣很隨意。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一陣難受:"沒事,我自己去處理吧。"
掛了電話,我匆忙沖進雨夜,趕往醫院。
病房里,弟弟躺在床上,額頭纏著厚厚的紗布,看到我時,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暗淡下去:"姐,你怎么來了?"
"班主任給我打電話了。"我走到床邊,心疼地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爸爸呢?"
"出差了。"弟弟輕聲說,"已經兩周了。"
我皺眉:"那這段時間誰照顧你?"
弟弟沉默了,我突然意識到什么:"那個接電話的女人是誰?"
"爸爸的新女朋友。"弟弟的聲音里帶著委屈,"她不喜歡我,爸爸一出差,她就不管我了。"
我心中一痛,握住弟弟的手:"你為什么打架?"
弟弟眼圈紅了:"他們說我沒有媽媽,是沒人要的孩子..."
那一刻,我心如刀絞。爸爸有了新的生活,媽媽沉浸在對爸爸的恨意中,而夾在中間的弟弟,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
當晚,我留在醫院照顧弟弟,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家。媽媽已經起床,看到我一夜未歸的樣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去哪兒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弟弟住院了,我去看他。"
媽媽的臉瞬間變得鐵青:"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和他們有任何聯系嗎?"
"但他是我弟弟!"我第一次對媽媽提高了聲音,"他需要我!"
"需要你?"媽媽冷笑,"當年你爸爸帶著他離開時,可曾想過我們的需要?"
"那是你們大人的事情,弟弟是無辜的!"
媽媽一巴掌打在桌子上:"只要你踏出這個門,以后就別回來了!"
我被媽媽的話震住了,但心里那股倔強的火焰卻越燒越旺。我轉身回房間,收拾了幾件衣服,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03:
醫院里,弟弟看到我回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姐,你怎么又來了?"
我勉強笑了笑:"來照顧你啊。"
弟弟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你和媽媽吵架了?"
我搖搖頭,不想讓他擔心:"沒事,你好好養傷。"
接下來的三天,我一直住在醫院陪護,直到弟弟出院。出院那天,我才真正面臨現實問題:弟弟出院了,我卻無家可歸。
"姐,你跟我回家吧。"弟弟小心翼翼地提議。
我苦笑:"你爸爸知道嗎?他女朋友會同意嗎?"
弟弟低下頭:"爸爸說他后天才能回來..."
最終,我們還是回到了弟弟家。那是我離開后第一次踏入父親的新家,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屋子里到處都是酒瓶和外賣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味。
"爸爸女朋友呢?"我皺眉問道。
"她搬回自己家了,說受不了我。"弟弟低著頭說。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別擔心,姐姐在這里。"
那幾天,我幫弟弟收拾家務,做飯,照顧他的傷口。弟弟那個原本冷清的家,第一次有了溫暖的感覺。我們聊天,看電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的親密無間。
"姐,你以后能經常來看我嗎?"某天晚上,弟弟突然問我。
我正在給他換藥,聽到這話,手微微一頓:"只要你需要。"
弟弟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那我們可以用電話手表聯系!你開機了嗎?"
我愣住了,這才想起那個被我鎖在抽屜里的電話手表。
"我...我忘記帶出來了。"
弟弟明顯失落了,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沒關系,我可以再給你買一個!"
看著弟弟真誠的眼神,我心里一陣酸楚,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我們的相聚只是暫時的。
第三天傍晚,爸爸回來了,身邊跟著那個女人??吹轿遥职置黠@愣了一下:"小雨?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