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站在監控屏幕前,手指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屏幕上,十七歲的女兒小雨偷偷摸摸地走出家門,身形消瘦得像根火柴。
她看了看四周,從包里掏出一個塑料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喉嚨發澀。
這個倔強的孩子,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為什么一周來在家滴水未進,卻要躲著我們偷偷進食?
01:
小雨從小就是個驕傲倔強的孩子。她三歲時,我和她爸就離了婚,我一個人把她拉扯大。為了生計,我每天早出晚歸,把她交給了我媽照顧。小雨很懂事,從不讓我操心。小學時她成績優異,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初中時,她依然保持著優異的成績,但性格開始變得內向固執。
記得她十四歲那年夏天,因為一次考試失利,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三天不出門。我敲門,她不應;我威脅,她不理;我哀求,她沉默。第四天早上,她若無其事地出門上學,對于那三天的絕食絕談,只輕描淡寫地說:"我在懲罰自己。"
隨著年齡增長,小雨的倔脾氣愈發明顯。高中后,學業壓力陡增,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很少與同學社交,更別提談戀愛了。我曾擔心她太過孤僻,但每次提起,她都會冷冷地說:"媽,我有我自己的規劃。"
就在一個月前,小雨的高中班主任給我打電話,說小雨最近上課注意力不集中,成績也有所下滑。我回家后試探性地詢問,卻引來她的一場爆發。
"你就知道成績!你眼里只有我的分數!"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淚水從她瘦削的臉頰滑落,"你知道我有多累嗎?你知道我有多壓抑嗎?"
我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應。在我的印象中,小雨從來不會這樣失控。我試圖擁抱她,卻被她推開。那天晚上,她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拒絕吃晚飯。
我以為第二天一切會恢復正常,卻沒想到這只是噩夢的開始。第二天,小雨依然拒絕進食;第三天、第四天...整整一周,她在家滴水未進,只是每天按時去上學,回來后直接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求她、罵她、威脅她,甚至跪下來懇求她,都無濟于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最終,在朋友的建議下,我決定在家門口安裝一個監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02:
監控安裝的第一天,我緊張地守在屏幕前。整個上午風平浪靜,直到中午,小雨準時從學校回來。她推開門,環顧四周,確認我不在家后,快速地走向廚房。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為她終于要吃東西了,卻看到她只是接了杯水,匆匆走回房間。
下午三點,小雨悄悄地走出房間,再次環顧四周,然后迅速地穿上外套,拿起書包,躡手躡腳地出了門。我立刻切換到門外的監控,看到她左右張望,確認沒人注意后,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幾個面包和一盒牛奶。
她靠在門邊的墻上,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她吃得那么急,那么專注,像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一樣。吃完后,她小心翼翼地把包裝袋塞回書包,又左右張望了一下,才回到家里。
這一幕讓我既心疼又困惑。為什么她要躲著我吃東西?為什么要假裝絕食?我百思不得其解,決定繼續觀察。
接下來的幾天,情況基本相同。小雨在家滴水不進,卻每天都會找機會偷偷溜出門,在外面飛快地吃一些東西。有時是面包,有時是便利店的飯團,有時是路邊攤的小吃。她總是吃得很急,眼神卻充滿了享受和解脫。
第五天,我在監控里看到一個讓我心驚的畫面。小雨從學校回來后,不是像往常一樣直接回房間,而是站在玄關處發呆。她的眼神空洞,身體微微搖晃,似乎隨時可能倒下。我正想沖出去,卻看到她深吸一口氣,強撐著走向廚房,接了杯水,然后回到房間。
半小時后,她又悄悄地出門,這次她的腳步明顯虛弱了許多。她剛走出門,就靠在墻上,大口喘氣。我的心揪成一團,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男孩出現在監控畫面中。他看起來十七八歲,身材高挑,穿著和小雨同校的校服。他快步走到小雨身邊,關切地扶住她。
"你怎么又這樣?"男孩的聲音充滿擔憂,"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會把身體搞垮的。"
小雨靠在他懷里,虛弱地說:"我沒事,李睿,只是有點頭暈。"
"你已經堅持一周了,夠了,真的夠了。"李睿從包里拿出一個飯盒,"這是我媽特意做的,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你得吃點東西。"
小雨搖搖頭,固執地說:"不行,我必須堅持到底。我向她保證過的。"
"可是..."
"沒有可是,"小雨打斷他,"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李睿嘆了口氣,無奈地看著她:"那至少吃點東西再繼續,好嗎?你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03:
小雨最終接過了飯盒,兩人坐在小區的長椅上。她小口小口地吃著,眼里閃爍著淚光。李睿輕輕拍著她的背,目光中滿是心疼。
"你真的不考慮告訴阿姨真相嗎?"李睿問,"我覺得她會理解的。"
小雨搖搖頭:"不行,我必須用這種方式讓她明白。她總是把我的未來規劃得明明白白,卻從來不問我想要什么。高考、大學、工作,她全都安排好了。她有沒有想過,也許我有自己的夢想?"
李睿沉默了一會,說:"但是這樣折磨自己,值得嗎?"
小雨抬頭看著天空,眼神堅定:"值得。這是我第一次為自己做決定。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我這輩子就永遠活在她的陰影下了。"
聽到這些話,我的心如刀絞。我從未想過,在女兒眼中,我竟是如此專制的母親。我所有的規劃和期望,在她看來,都是沉重的枷鎖。
我關掉監控,癱坐在沙發上,淚流滿面。我回想起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那些我認為是為她好的決定,那些我以為她會感激的付出,原來都成了壓在她身上的大山。
當晚,小雨回家后,依然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我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要不要告訴她我已經知道了一切。但最終,我選擇了沉默。也許,我需要更多時間去思考,去反省。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餐,期待著與小雨好好談談。當我敲響她的房門時,里面沒有回應。我推開門,發現房間空空如也,床上放著一張紙條:
"媽媽,對不起,我需要一些時間獨處。請不要擔心,也不要找我。等我想清楚了,自然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