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兒子,你現(xiàn)在收入不錯吧?”父親試探性地問道。
“還行。”張晨淡淡回答。
很快,父母收到了一套80萬的新房鑰匙。
“舅舅,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張晨打開手機轉(zhuǎn)賬。
舅舅李建國看著到賬信息,手開始顫抖——200元。
一通電話讓張晨的世界徹底崩塌:“你舅舅拿著祖宅地契和一份神秘文件走了......”
01
2014年夏天的那個午后,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里,卻怎么也照不暖張晨冰冷的心。
他看著父母忙碌的身影,第一次意識到,在這個家里,自己從來就不是最重要的那個。
父親張國強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這些年為了供兩個孩子讀書已經(jīng)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可是在他心里,小兒子張濤才是家里的希望,從小聰明伶俐,嘴甜會說話,深得父母歡心。
反觀張晨,性格內(nèi)向,話不多,除了學習成績好點,其他方面都顯得平平無奇。
母親李美娟更是直接,她總覺得張晨從小就不聽話,不如張濤貼心懂事。
“晨晨,你也不小了,該懂事了。”李美娟放下手里的活計,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
“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你弟弟正是關鍵時候,不能耽誤了他的前途。”
張晨緊緊握著錄取通知書,指關節(jié)都泛白了。
他想說些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從小到大,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退讓,習慣了把最好的都留給弟弟。
可是這一次,他真的不甘心。
這是清華大學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
正當張晨陷入絕望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舅舅李建國風塵仆仆地走進來,臉上還帶著田間勞作后的汗水。
“姐夫,姐姐,我聽說晨晨考上清華了?”李建國的聲音里滿含著興奮和驕傲。
“建國,你來得正好。”張國強嘆了口氣,“家里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供他讀大學了。”
李建國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什么?不供他讀大學?”他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度,“這可是清華啊!”
“哥,你不知道,現(xiàn)在大學學費多貴,還有生活費,四年下來得十幾萬。”李美娟搖搖頭,“家里真的負擔不起。”
李建國氣得臉都紅了:“十幾萬怎么了?這是清華!你們怎么能這樣對孩子!”
他轉(zhuǎn)身看向張晨,眼中滿含著心疼:“晨晨,你放心,舅舅支持你讀書。”
張國強不高興了:“建國,你說得倒輕松,錢從哪里來?”
“錢的事我來想辦法。”李建國斬釘截鐵地說,“大不了我把家里的三畝地賣了。”
這話一出,全家人都愣住了。
那三畝地是李建國家的命根子,是他們?nèi)业纳顏碓础?/p>
“舅舅,不行的,我不能要您的地。”張晨急忙擺手。
“孩子,舅舅心里清楚。”李建國拍拍張晨的肩膀,“這是你一輩子的機會,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當晚,李建國和張國強夫妻倆吵了一個通宵。
“你們太過分了,晨晨從小就懂事,學習又好,怎么能這樣對他?”李建國的聲音在深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建國,你不懂。”李美娟冷冷地說,“張晨從小就不聽話,不如張濤貼心。”
“再說了,讀大學風險太大,萬一畢業(yè)了找不到工作怎么辦?”張國強也附和著。
李建國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這是什么道理?孩子考上清華是多大的榮耀,你們竟然說風險大?”
爭吵一直持續(xù)到天亮,李建國帶著滿腔怒火回到了家。
02
舅媽王梅看到丈夫的臉色就知道出事了。
“建國,怎么了?”王梅關切地問。
“他們不供晨晨讀大學。”李建國氣得說話都有些發(fā)抖。
王梅愣了一下:“什么?清華都不讀?”
“我決定賣地供晨晨讀書。”李建國堅定地說。
王梅的臉色瞬間變了:“賣地?那可是咱們家的命根子啊。”
“梅子,你聽我說。”李建國握著妻子的手,“晨晨是個好孩子,他值得我們這樣做。”
王梅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既然你決定了,我支持你。”
“可是建國,咱們也要想想自己的日子怎么過。”王梅的眼中滿含著擔憂。
“我知道,我心里有數(shù)。”李建國嘆了口氣,“不能讓孩子的前途毀了。”
就這樣,李建國毅然決然地賣掉了家里的三畝祖地。
那片土地承載著他們家三代人的汗水和希望,如今卻要為了侄子的前途而割舍。
張晨得知舅舅賣地的消息后,抱著舅舅哭得撕心裂肺。
“舅舅,我對不起您。”張晨哽咽著說。
“傻孩子,這是舅舅心甘情愿的。”李建國拍著張晨的背,“你要好好讀書,不要辜負舅舅的期望。”
2014年9月,張晨帶著舅舅賣地的錢和滿心的愧疚踏進了清華大學的校門。
北京的天空很藍,可是張晨的心情卻怎么也輕松不起來。
他知道,這張錄取通知書的分量有多重,承載著舅舅多少的期望和付出。
初入校園,張晨顯得格外拘謹。
看著身邊同學們的名牌衣服和最新款手機,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舊衣服,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宿舍里的同學都很友好,可是張晨總覺得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
“張晨,你家是哪里的?”室友小王好奇地問。
“河南農(nóng)村的。”張晨簡單地回答。
“那你父母做什么工作?”
“種地的。”張晨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不敢說是舅舅賣地供他讀書的,怕別人笑話。
為了減輕舅舅的負擔,張晨開始拼命做兼職。
發(fā)傳單、做家教、在餐廳打工,只要能賺錢的活他都干。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晚上十二點才能回宿舍,生活過得異常艱辛。
室友們看著張晨疲憊的樣子,都很心疼。
“張晨,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小王擔心地說。
“沒事,我扛得住。”張晨強撐著笑了笑。
他不敢停下來,每當想到舅舅失去土地后只能打零工的身影,他就覺得自己必須更加努力。
03
每個月,張晨都會給舅舅打電話報平安。
“舅舅,我在北京挺好的,你們不用擔心。”張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
“晨晨,你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李建國的聲音里滿含著關切。
“舅舅,您的身體怎么樣?”張晨最擔心的就是舅舅的身體。
“我很好,你專心讀書就行了。”李建國不想讓侄子擔心。
可是張晨不知道的是,失去土地后的舅舅生活變得異常艱難。
李建國只能靠打零工維持生計,有時候連續(xù)幾天都找不到活干。
舅媽王梅也要出去做保潔工作,兩個人加起來的收入勉強夠維持基本生活。
每當鄰居們問起賣地的事,李建國總是驕傲地說:“我侄子在清華讀書呢。”
可是背地里,他經(jīng)常一個人偷偷抹眼淚。
不是后悔,而是擔心自己的決定會不會給侄子帶來太大的壓力。
與此同時,張晨的父母和弟弟的生活卻過得很滋潤。
張濤進入重點高中后,花錢如流水,各種補習班、興趣班一個也不落。
可是他的成績卻一直不溫不火,遠不如當年張晨的優(yōu)秀。
每當有人問起張晨的時候,張國強總是避而不談。
“他在北京讀書呢。”張國強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驕傲。
“清華大學啊,多好的學校。”鄰居們都很羨慕。
“讀大學有什么用,還不是要花錢。”李美娟冷冷地說。
張晨很少主動給父母打電話,偶爾聯(lián)系也是父母在訴苦抱怨。
“晨晨,你弟弟的學習壓力很大,我們也很不容易。”李美娟在電話里說著。
“嗯,我知道了。”張晨的回答總是很簡短。
他不想和父母有太多的交流,心里的傷口到現(xiàn)在還沒有愈合。
每次回家,張晨都會去看望舅舅舅媽。
看著舅舅越來越蒼老的面容,張晨的心里五味雜陳。
“舅舅,您辛苦了。”張晨握著舅舅的手,感受著上面的繭子。
“不辛苦,只要你好好讀書就行了。”李建國笑著說,可是眼角的皺紋越來越深。
大學四年,張晨就是這樣在艱辛中度過的。
他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詮釋了什么叫做感恩,什么叫做不辜負。
2018年夏天,張晨順利從清華大學畢業(yè)了。
憑著優(yōu)異的成績和豐富的實習經(jīng)驗,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在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的工作。
初入職場,張晨的月薪就達到了兩萬多,這在當時是很不錯的收入。
04
得知張晨找到好工作的消息后,父母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
“晨晨,你在北京還好嗎?”李美娟的聲音里滿含著關切。
“還行。”張晨的回答依然很冷淡。
“要不要媽媽去北京看看你?”李美娟試探性地問。
“不用了,我挺忙的。”張晨直接拒絕了。
張國強也開始頻繁地給張晨打電話,詢問工作的情況。
“兒子,你現(xiàn)在月薪多少?”張國強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討好。
“夠自己花的。”張晨不想多說。
“那就好,那就好。”張國強連連點頭,“你要是有什么困難,家里還是能幫幫忙的。”
聽到這話,張晨苦笑了一下。
當年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父母在哪里?現(xiàn)在看到他有出息了,又來套近乎了。
同年,張濤參加高考,結果卻讓全家人大失所望。
他只考上了一所三本院校,分數(shù)連二本線都沒過。
這個結果讓張國強和李美娟始終無法接受。
“當年我們怎么就那么糊涂呢?”李美娟捶胸頓足地說。
“晨晨那么優(yōu)秀,我們竟然不支持他讀大學。”張國強也后悔不已。
可是世上沒有后悔藥,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張晨在北京越來越成功。
工作幾年后,張晨憑著自己的努力在公司里越做越好。
他的收入也水漲船高,年薪達到了50多萬。
在北京這樣的大城市,這樣的收入已經(jīng)算是中等偏上了。
張晨在北京買了房子,還攢下了不少積蓄。
每當想到當年舅舅賣地的恩情,他就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2024年春節(jié)前,張晨做了一個決定。
他要回報家人,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感恩。
張晨也決定給父母買套房子,畢竟血濃于水,他們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父母。
張晨在縣城看中了一套120平的新房,地段很好,裝修也很精致。
他把父母叫到縣城,帶著他們?nèi)タ捶孔印?/p>
“晨晨,這房子得多少錢啊?”李美娟小心翼翼地問。
“八十多萬。”張晨淡淡地說。
“這么貴?”張國強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貴,這房子我買了。”張晨直接說道。
父母聽了這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晨晨,你...你真的要給我們買房子?”李美娟簡直不敢相信。
“嗯,鑰匙明天就能拿到。”張晨點點頭。
張國強和李美娟欣喜若狂,以為兒子終于原諒了他們。
“兒子,你真是太好了。”張國強激動地握著張晨的手。
“媽媽以前對不起你,你別記仇。”李美娟也在一旁認錯。
張晨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05
辦完買房手續(xù)后,張晨回到了舅舅家。
“舅舅,我給您轉(zhuǎn)點錢。”張晨拿出手機。
很快,李建國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愣住了。
轉(zhuǎn)賬金額:200元。
李建國看著這個數(shù)字,眼中滿含著震驚和失望。
舅媽王梅也湊過來看,同樣愣住了。
“晨晨,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李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
“舅舅,您收著吧。”張晨的語氣很平靜。
李建國拿著手機,手都在發(fā)抖。
他想說些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王梅的眼中滿含著寒心:“晨晨,你父母的房子八十多萬,給舅舅只轉(zhuǎn)200?”
“行了,梅子。”李建國制止了妻子,“晨晨的好意我們收下了。”
張晨轉(zhuǎn)身離開了舅舅家,留下了滿臉失望的舅舅舅媽。
李建國看著手機屏幕上的200元,眼中滿含著寒心。
他想起當年賣地的情景,想起這些年的艱辛付出,心如刀絞。
“建國,你沒事吧?”王梅擔心地問。
“我沒事。”李建國強撐著笑了笑,可是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不明白,自己當年傾盡所有供張晨讀書,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回報。
200元,對于現(xiàn)在的張晨來說,連一頓飯錢都不夠。
可是對于李建國來說,這不只是錢的問題,更是對他人格的否定。
當天晚上,李建國失眠了。
他坐在床邊,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心里五味雜陳。
舅舅收到200元后的第三天,張晨正在公司開會,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顫抖的聲音:“晨晨,你...你舅舅他...”
張晨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他從未聽過父親如此驚恐的語氣。
“舅舅怎么了?!”張晨急切地問。
“他...他把咱們家祖宅的地契拿走了...還帶著一份文件...”父親的聲音更加顫抖:“上面寫著...如果你不好好報答他,他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