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師父,那個天天燒香拜佛的張老太太,怎么還是滿臉愁容?"小沙彌好奇地問。
老和尚搖搖頭:"她啊,把功德當存折,把善行當買賣,越積越沉重。"
"那隔壁那個打架斗毆的劉二狗,昨天來寺里一跪就哭了,說要改過自新,這又是為什么?"
老和尚笑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惡人啊。"
這番對話讓人深思。自古以來,世人都認為善人易度,惡人難化。可《涅槃經》中卻記載了一個顛覆常理的真相——佛陀親口說過:"最難渡的不是惡人,而是善人。"這究竟是什么道理?
那是一個初春的午后,佛陀在竹林精舍中為眾弟子說法。微風輕拂,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為佛陀的法音伴奏。
這時,城中走來一位名叫善施的長者。他年約五十,面容慈祥,衣著樸素卻不失莊重。善施在舍衛城中是出了名的善人,數十年來濟貧扶困,修橋補路,從不間斷。城中的百姓都稱他為"活菩薩"。
善施來到佛陀面前,恭敬地五體投地:"世尊,弟子心中有一困惑,懇請開示。"
佛陀慈祥地看著他:"善施,你有什么困惑,但說無妨。"
"弟子行善數十年,布施無數,為何心中仍有煩惱?為何越行善,內心越感空虛?"善施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困惑。
佛陀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善施,你可知道城東那個叫惡來的人?"
善施點頭:"知道,他是個惡人,偷盜搶劫,無惡不作,城中人人避而遠之。"
"昨日,他來見我。"佛陀緩緩說道。
"惡來來見世尊?"善施有些詫異。
"是的,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說自己罪業深重,愿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善施聽了,心中既驚訝又欣慰:"那真是太好了,浪子回頭金不換。"
"但你知道嗎?"佛陀的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他的悔悟只用了一個時辰,而你來見我,已經是第三次了。"
善施愣住了,他確實曾經兩次來求見佛陀,每次都是因為心中的煩惱無法排解。
這時,舍利弗尊者走了過來,聽到師父和善施的對話,插口說:"善施長者,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從前有兩個人都很渴,看到路邊有一口深井。第一個人找來繩子和水桶,打上水來痛飲一番。喝完后,他覺得這繩子太珍貴了,于是緊緊抱在懷里,再也不肯放手。第二個人也打上水來,喝完后便將繩子和水桶放在井邊,繼續趕路。"
善施聽了,若有所思:"尊者的意思是..."
"第一個人雖然解了渴,但抱著繩子不放,反而成了負擔。第二個人喝完水就放下,輕松自在。"舍利弗說。
佛陀點頭:"善施,你行善如那第一個人,抱著善行不放,所以感到沉重。"
"可是世尊,弟子不明白,行善積德不是應該的嗎?為什么會成為負擔?"善施更加困惑了。
正說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走了過來,跪在佛陀面前:"世尊,弟子饑腸轆轆,懇請慈悲施舍。"
善施立即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乞丐:"拿去買些食物充饑。"
乞丐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佛陀看著善施:"你剛才布施時,心中在想什么?"
善施略作思考:"弟子想著要幫助這個可憐的人,想著這又是一樁功德。"
"那你可曾想過,為什么要幫助他?"
"因為他需要幫助,而弟子有能力幫助他。"
"僅僅如此嗎?"佛陀的眼神變得深邃。
善施沉默了一會兒,誠實地說:"弟子還想著,這樣做能積累功德,對來世有好處。"
佛陀輕輕點頭:"善施,你的誠實很可貴。但你可曾想過,如果沒有功德可積,沒有來世的好報,你還會幫助那個乞丐嗎?"
善施一時語塞,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這時,阿難尊者走了過來,對善施說:"長者,我也給你講一個故事。有個人夜夜望著井中的月影,以為那就是真正的月亮,久而久之,他忘記了抬頭看天上的真月。另一個人從不看井中的月影,卻能時時看到天上的明月。"
善施聽了,心中若有所悟,但還是有些迷茫:"尊者的意思是,弟子一直在看井中的月影?"
"你一直在追求行善的形象,卻忽略了行善的本質。"阿難說。
佛陀看著善施困惑的表情,慈悲地說:"善施,你想知道為什么惡來能夠在短時間內悔悟,而你卻始終無法解脫心中的煩惱嗎?"
善施急切地點頭:"請世尊開示。"
"因為惡來心中沒有包袱,而你心中卻有三座大山。"
"三座大山?"善施驚訝地問。
佛陀緩緩說道:"第一座山,是你對'我是善人'的執著。第二座山,是你對善行本身的執著。第三座山,是你對善報的執著。"
善施聽了,心中震撼不已。他從未想過,自己引以為傲的善行,竟然成了修行路上的障礙。
"世尊,弟子愚鈍,不明白這三種執著為何會成為障礙?"
善施望著佛陀,眼中滿含迷茫:"世尊,弟子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最難渡的不是惡人,而是善人?惡來那般罪孽深重的人,竟能一時頓悟,而弟子行善三十載,卻依然煩惱不斷?"
佛陀緩緩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善施,你可知道,善人身上有三重枷鎖,而惡人只有一重?"
"三重枷鎖?"善施和眾弟子都露出震驚的神色。
"正是。這三重枷鎖,每一重都比惡人的枷鎖更加堅固,更加隱秘。惡人的枷鎖在明處,一眼便知,而善人的枷鎖卻在暗處,連自己都察覺不到。"
善施急切地問:"世尊,那第一重枷鎖究竟是什么?"
佛陀望向遠方,仿佛看透了三世因果,緩緩說道:"第一重枷鎖,乃是善人修行路上最根本的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