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青山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太平間里,林曉峰的遺體靜靜地躺在那里。
病房外,兩個女人正在激烈地爭吵。
"憑什么?憑什么他要這樣分?"林母指著手中的遺囑,聲音顫抖著,"我是他親媽!"
蘇雅低著頭不說話,一旁的孫桂花也沉默不語。
律師清了清嗓子:"林先生的遺囑很明確,我們必須按照他的意愿執行。"
三天后,銀行里。
孫桂花拿著那張銀行卡,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完成了身份驗證。當余額顯示在屏幕上時,銀行大廳里響起了一聲突如其來的笑聲。
不是感激的笑,不是激動的笑,而是一種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的嗤笑。
所有人都愣住了。
蘇雅拉住母親的胳膊:"媽,您怎么了?"
孫桂花搖搖頭,那笑聲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你們啊...根本不懂。"
01
時間回到2008年秋天,青山市的建筑工地上正是最忙碌的時候。
林曉峰戴著安全帽,手里拿著圖紙,正在和工人們討論施工方案。他是這個項目的總工程師,35歲的年紀正是事業上升期,干勁十足。
"曉峰,注意安全啊,別太累了。"工友老張在一旁提醒。
"沒事,這點活算什么。"林曉峰擦了擦汗,"再過兩個月項目就結束了,到時候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誰也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成了預言。
那天下午,林曉峰正在指揮塔吊作業,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他按住太陽穴,想要緩解一下,但疼痛越來越嚴重。
"不對勁..."林曉峰搖搖晃晃地向旁邊走去,想要坐下休息一會兒。
下一秒,他的身體失去了控制,整個人向前倒去。
"曉峰!"老張第一個沖過來,其他工人也圍了上來。
"快!快叫救護車!"
十分鐘后,救護車呼嘯著沖進了工地。醫護人員迅速將昏迷的林曉峰抬上擔架,直奔青山市第一人民醫院。
蘇雅接到電話時正在學校里給學生們上課。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她手中的粉筆掉在了地上。
"什么?腦梗?"蘇雅聲音顫抖著,"嚴重嗎?"
"很嚴重,人還在搶救。"老張在電話里說,"嫂子,你快來醫院吧。"
蘇雅匆忙向校長請了假,開車直奔醫院。一路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曉峰才35歲,平時身體一直很好,怎么會突然腦梗?
到了醫院,手術室的紅燈還亮著。蘇雅在門外來回踱步,雙手緊握成拳。
"媽媽,爸爸怎么了?"8歲的林浩被奶奶帶到了醫院,看到媽媽滿臉淚痕,小聲問道。
"爸爸生病了,醫生正在給他治病。"蘇雅強忍著眼淚,蹲下來抱住兒子。
林母也趕到了醫院,看到兒媳婦憔悴的樣子,心里同樣擔心不已:"醫生怎么說?"
"還在搶救,具體情況要等醫生出來才知道。"
三個小時后,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主治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表情嚴肅。
"醫生,我老公怎么樣?"蘇雅急忙迎上去。
"手術很成功,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頓了頓,"但是情況不太樂觀。患者的腦梗塞面積比較大,左半身功能受到了嚴重影響,可能會出現偏癱的后遺癥。"
"偏癱?"蘇雅感覺天旋地轉,"那他以后..."
"恢復的情況因人而異,需要長期的康復治療和護理。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當晚,林曉峰被推進了ICU病房。透過玻璃窗,蘇雅看著躺在病床上插滿管子的丈夫,眼淚止不住地流。
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現在連睜開眼睛都那么困難。
02
一個月后,林曉峰終于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雖然性命保住了,但后遺癥正如醫生所說的那樣嚴重。
他的左半身完全癱瘓,說話也變得困難,只能斷斷續續地說出幾個詞。更讓人心痛的是,這個曾經頂天立地的男人,現在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無法自理。
"雅...雅雅..."林曉峰艱難地發出聲音,右手費力地向妻子伸去。
"我在,我在這里。"蘇雅握住丈夫的手,強顏歡笑,"醫生說你恢復得很好,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能好起來的。"
但蘇雅心里清楚,這種安慰更多的是說給自己聽的。
醫療費用像流水一樣花出去。林曉峰的工傷保險只能報銷一部分,剩下的費用都要自己承擔。更要命的是,蘇雅還要照顧癱瘓的丈夫和年幼的兒子,根本無法正常工作。
"雅雅,要不你先回去上班吧,我來照顧曉峰。"林母主動提出。
"媽,您的腰椎不好,怎么能照顧得了?"蘇雅搖搖頭,"再說醫院這邊需要專業的護理。"
"那請個護工吧。"
"一天就要兩百多,一個月下來六千多,咱們哪有那么多錢?"
蘇雅算了算家里的積蓄,再加上林曉峰的工傷賠償,勉強能維持半年。但如果林曉峰的病情沒有好轉,這些錢根本不夠。
更讓蘇雅擔心的是,醫生說林曉峰需要長期的康復治療,費用更是個無底洞。
那段時間,蘇雅幾乎每天都在醫院里陪護。白天給丈夫喂藥、翻身、擦洗身體,晚上就趴在病床邊上休息一會兒。短短一個月,她就瘦了十幾斤。
"媽媽,您怎么變這么瘦了?"林浩周末來醫院看爸爸,看到憔悴的母親,懂事地問道。
"媽媽沒事,就是最近睡得不太好。"蘇雅摸摸兒子的頭,"浩浩要乖乖聽奶奶的話,好好學習。"
"我會的。爸爸什么時候能回家?"
蘇雅看了看病床上的丈夫,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醫生說得很明確,像林曉峰這種情況,即使出院回家,也需要有人24小時照顧。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樸實的農村婦女走了進來。
"媽!"蘇雅驚喜地站起來,"您怎么來了?"
孫桂花放下手中的行李袋,看了看病床上的女婿,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我聽說曉峰病了,特意從老家趕來看看。"
"媽,您路上辛苦了。"蘇雅忙給母親倒水,"您就住幾天,別太累著。"
孫桂花沒有接水,而是走到病床前,仔細看著林曉峰蒼白的臉:"曉峰,我是媽,你聽得到嗎?"
林曉峰眼皮動了動,嘴唇微微張開:"媽...媽..."
"哎,好孩子,媽來了。"孫桂花輕撫著女婿的額頭,"你放心養病,其他的事情媽來處理。"
蘇雅在一旁看著,心里涌起一陣暖流。自從嫁給曉峰以來,婆媳關系一直不錯,但真正讓她感動的是母親對曉峰的這份真心疼愛。
"雅雅,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孫桂花轉身對女兒說,"我決定留下來照顧曉峰。"
"媽,這怎么行?您在老家還有事情要忙,而且照顧病人很辛苦的。"
"什么事情比家人的健康更重要?"孫桂花語氣堅定,"你還年輕,不能這樣耗下去。你專心工作,我來照顧曉峰,這樣家里也有收入。"
"可是..."
"沒有可是。"孫桂花拍拍女兒的肩膀,"我已經決定了。明天我就回老家把事情安排一下,然后搬過來住。"
那天晚上,蘇雅躺在醫院的陪護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母親的話讓她既感動又擔心。58歲的母親,為了女兒的小家,要放下老家的一切,來城里照顧一個癱瘓病人。
這份恩情,她這輩子都還不完。
03
一個星期后,孫桂花提著一個大編織袋,正式搬進了醫院的病房。
"媽,您這是把家都搬來了?"蘇雅看著母親帶來的各種生活用品,哭笑不得。
"我琢磨著要長期住院,總得準備齊全一些。"孫桂花放下東西,擼起袖子,"雅雅,你教教我怎么照顧曉峰,我得盡快學會。"
蘇雅開始手把手地教母親各種護理知識。怎么給病人翻身防止褥瘡,怎么正確地喂水喂藥,怎么觀察病人的狀態變化...
孫桂花學得很認真,還專門準備了一個小本子記錄要點。
"媽,您文化程度不高,這些醫學術語您能記住嗎?"蘇雅有些擔心。
"記不住就多學幾遍。"孫桂花認真地說,"曉峰是個好孩子,我一定要把他照顧好。"
第三天,蘇雅正式回到學校上班。臨走前,她反復叮囑母親各種注意事項,生怕出什么意外。
"媽,有什么問題馬上給我打電話,我隨時能趕過來。"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曉峰的。"孫桂花推著女兒往外走,"你快去上班,別遲到了。"
蘇雅走后,病房里安靜了下來。孫桂花坐在病床邊,看著昏睡中的女婿,輕聲說道:"曉峰,雅雅去上班了。從今天開始,媽來照顧你。"
林曉峰似乎聽到了聲音,眼皮微微顫動。
"媽知道你心里難受,但是你得堅強起來。雅雅和浩浩都需要你,媽也會一直陪著你。"
接下來的日子,孫桂花開始了她的照護生活。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先給林曉峰擦洗身體,然后喂早飯。上午陪著做康復訓練,下午按摩四肢防止肌肉萎縮。
剛開始的時候,孫桂花經常手忙腳亂。林曉峰的體重有160多斤,給他翻身是個技術活,力氣小了翻不動,力氣大了又怕弄疼他。
"媽...累...不用..."林曉峰斷斷續續地說著,眼中滿是愧疚。
"不累,媽不累。"孫桂花擦著汗,"你是媽的好女婿,照顧你是應該的。"
為了更好地照顧林曉峰,孫桂花還專門向護士請教護理技巧。她學會了使用各種醫療器械,掌握了按摩手法,甚至比一些專業護工還要細心。
兩個月后,醫生同意林曉峰出院回家繼續康復治療。
"孫大姐,您真的很了不起。"主治醫生對孫桂花說,"很少見到像您這樣用心的家屬。林先生的恢復情況比我們預期的要好,這跟您的精心照料分不開。"
"醫生,他以后還能恢復到什么程度?"孫桂花關心地問。
"繼續堅持康復訓練,語言功能可能會有所改善,但肢體功能恢復的可能性不大。"醫生如實告知,"家屬要做好長期護理的準備。"
聽到這話,孫桂花的心里一沉,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04
回到家里,孫桂花正式開始了長達十三年的照護生涯。
蘇雅把主臥室改造成了護理室,購買了護理床、輪椅等設備。孫桂花住在次臥,方便隨時照看女婿。
每天凌晨五點,孫桂花就起床開始準備一天的工作。先給林曉峰擦洗身體,換洗床單被褥,然后準備營養早餐。
林曉峰的吞咽功能受損,只能吃流質或半流質食物。孫桂花學會了制作各種營養粥、蒸蛋羹、果蔬泥,每一樣都要考慮營養搭配和口感。
"曉峰,今天媽給你做了小米瘦肉粥,還加了胡蘿卜丁,有營養又好消化。"孫桂花一勺一勺地喂著,動作輕柔耐心。
有時候林曉峰狀態不好,會出現嗆咳或拒食的情況。孫桂花從不急躁,而是停下來等一等,或者換個姿勢繼續喂。
一頓飯往往要花費一個多小時。
上午是康復訓練時間。孫桂花跟著康復師學會了各種訓練方法,每天堅持給林曉峰做被動運動,按摩肌肉,練習發音。
"來,曉峰,我們練習說話。跟媽說'媽媽'。"
"媽...媽..."林曉峰費力地發出聲音。
"對,就是這樣。再來一遍,'媽媽'。"
"媽...媽..."
雖然進步緩慢,但孫桂花從不放棄。她相信只要堅持,曉峰一定會越來越好。
下午是戶外活動時間。天氣好的時候,孫桂花會推著輪椅帶林曉峰到小區里曬太陽。
"曉峰,今天天氣真好,咱們在外面多坐一會兒。"孫桂花把輪椅停在花壇邊,"你看,這些花開得多漂亮。"
林曉峰雖然說話不便,但眼神中流露出對這些美好事物的喜愛。
鄰居們經常看到這樣的場景,都被孫桂花的堅持和耐心所感動。
"孫大姐真是個好人啊,照顧女婿比親兒子還用心。"
"是啊,這么多年從來沒見她抱怨過。"
"換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來。"
晚上,孫桂花會給林曉峰洗腳、按摩,然后陪他看會兒電視。臨睡前,還要檢查一遍各種用藥,確保沒有遺漏。
"媽...謝謝..."林曉峰有時候會這樣說。
"傻孩子,跟媽還說什么謝謝。"孫桂花拍拍他的手,"好好休息,媽就在隔壁房間,有事就叫我。"
深夜里,孫桂花經常要起來給林曉峰翻身、更換尿布。一夜要起來好幾次,但她從來沒有怨言。
05
日子一天天過去,孫桂花的照護工作逐漸規律化、專業化。她不僅學會了各種護理技巧,還能敏銳地察覺到林曉峰身體狀態的細微變化。
"雅雅,今天曉峰的狀態不太對,你下班后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孫桂花經常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問題。
果然,醫院檢查發現林曉峰有輕微感染的跡象,及時治療后很快就好了。
"媽,您真是太厲害了,連醫生都夸您觀察仔細呢。"蘇雅由衷地佩服母親。
"照顧這么多年,對他的情況都了解了。"孫桂花淡淡地說,"只要用心,什么都能學會。"
林浩漸漸長大,從小學升到了中學。每天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跟爺爺打招呼。
"爸爸,我回來了!今天數學考試得了95分!"
"好...好孩子..."林曉峰艱難地說著,眼中滿是欣慰。
雖然不能像正常父親那樣陪伴兒子成長,但林曉峰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對兒子的愛。而林浩也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中變得更加懂事和堅強。
"奶奶,我來幫您給爸爸按摩。"林浩主動承擔起一些簡單的護理工作。
"浩浩真懂事,奶奶教你正確的手法。"孫桂花耐心地指導孫子。
這樣的家庭雖然面臨著困難,但充滿了溫情。
轉眼間,十年過去了。
2018年,林曉峰的病情基本穩定,沒有進一步惡化。在孫桂花十年如一日的精心照料下,他的身體狀態保持得相當不錯。
"媽,您辛苦了這么多年,要不我們請個護工吧?"蘇雅提議,"您也該休息休息了。"
"不用,我照顧習慣了。"孫桂花搖搖頭,"再說外人哪有我們自己人用心?"
蘇雅知道,母親已經把照顧曉峰當成了自己的責任和使命。這十年來,她幾乎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什么,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個家庭上。
鄰居們提起孫桂花,無不豎起大拇指。
"這樣的岳母哪里找去?比親媽還親。"
"十年了,風雨無阻,真不容易。"
"林家上輩子修了什么福,遇到這樣的好岳母。"
連林母都經常說:"我這個當親媽的都比不上她。"
但孫桂花從來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個母親應該做的。
"曉峰是個好孩子,雅雅嫁給他是她的福氣。我照顧他,也是我的福氣。"孫桂花常常這樣說。
06
2021年春天,林曉峰的身體狀況開始出現變化。他經常感到疲憊,食欲也比以前差了很多。
"媽,我覺得爸爸最近不太對勁。"蘇雅擔心地說。
"我也發現了,明天帶他去醫院全面檢查一下。"孫桂花同樣擔心。
醫院的檢查結果不太樂觀。醫生說林曉峰的多項指標都在下降,身體機能在緩慢衰退。
"這是長期臥床的并發癥,很難避免。"醫生解釋說,"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回到家里,一家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那天晚上,林曉峰突然叫住了孫桂花。
"媽...過來..."他費力地說著。
孫桂花走到床邊:"怎么了,曉峰?"
"我...想...說話..."林曉峰斷斷續續地說,"很重要...的話..."
"你說,媽聽著。"
林曉峰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說道:"媽...謝謝您...這些年...辛苦了..."
"傻孩子,跟媽說什么謝謝。"孫桂花眼眶有些濕潤。
"還有...事情...要告訴您..."林曉峰停頓了一下,"在...抽屜里...有個...盒子..."
孫桂花按照指示,從床頭柜抽屜里找出了一個小鐵盒。
"打開...看看..."
盒子里有一把鑰匙,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個地址和密碼。
"這是...什么?"孫桂花疑惑地問。
"銀行...保險柜..."林曉峰艱難地說,"里面...有東西...留給您的..."
"留給我?曉峰,你這是什么意思?"
"媽...如果我...有什么...您就去...那里..."林曉峰說完這些話,已經累得不行了。
孫桂花把盒子重新放回抽屜,心里涌起一陣不安。曉峰為什么要說這些話?難道他感覺到了什么?
三個月后的一個深夜,林曉峰突然病情惡化。
"媽...雅雅..."他艱難地呼喚著。
孫桂花和蘇雅趕緊守在床邊。
"我...要...走了..."林曉峰斷斷續續地說,"謝謝...您們..."
"曉峰,你別胡說,你會好起來的。"蘇雅眼淚直流。
林曉峰用最后的力氣握住孫桂花的手:"媽...保險柜...的東西...都是...給您的...還有...銀行卡..."
說完這些話,林曉峰就陷入了昏迷。
三天后,他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這個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家。
葬禮上,孫桂花哭得很傷心,比任何人都傷心。這個她照顧了十三年的男人,就像她的親兒子一樣。
"媽,您保重身體。"蘇雅摟著母親,兩個人抱頭痛哭。
葬禮結束后的第三天,律師來到了家里,宣讀林曉峰的遺囑。
"根據林曉峰先生的遺囑,他將銀行存款70萬元留給岳母孫桂花女士,將房產和車輛留給母親林老太太。"
這個決定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尤其是林母。
"什么?把錢給她?把房子車子給我?"林母指著孫桂花,"憑什么這樣分?"
"媽,這是曉峰的意思。"蘇雅勸說道。
"我不同意!我是他親媽,憑什么大部分錢給外人?"
"林老太太,這是合法有效的遺囑,必須按照執行。"律師解釋說。
那一刻,孫桂花坐在那里,表情復雜。她沒有高興,也沒有拒絕,只是靜靜地聽著。
幾天后,孫桂花來到銀行,準備按照遺囑取出那70萬。
銀行工作人員核實了她的身份,確認了遺囑的真實性。當余額顯示在屏幕上時,孫桂花突然發出了一聲嗤笑。
這聲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