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部分細節進行了文學化處理,人物均為化名。
"憑什么!憑什么他能得到6套別墅,我就只能分到那間破房!"
"李明,你少在這里鬧,這是媽的遺囑,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王華冷笑著揮舞手中的文件。
"一個繼子還想跟親兒子比?"
律師清了清嗓子:"根據遺囑,王華先生繼承市中心6套別墅,李明先生繼承鄉下老宅一處..."
我握緊拳頭,怒火中燒,我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01
律師事務所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我死死盯著那份遺囑,心中的怒火如巖漿般翻涌。
"你再念一遍!"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律師推了推眼鏡,重新念道:"本人劉翠華,神智清醒,特立此遺囑。
市中心翠園小區三套別墅、金桂花園兩套別墅、龍湖山莊一套別墅,共計六套房產,全部由親生兒子王華繼承。鄉下老宅一處,由繼子李明繼承。"
"媽怎么能這樣!"我猛地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王華得意地笑了笑:"李明,你也該知足了。媽能給你一套房子已經算不錯了,畢竟..."他故意停頓,"畢竟你不是她親生的。"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我心上。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我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這種區別對待,可在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爆發了。
"王華,你別太過分!"
我握緊拳頭,"我照顧媽這么多年,她生病住院都是我在跑前跑后,你在哪里?"
"照顧?"
王華嗤笑一聲,"那是你應該做的!她養了你二十年,你報答她天經地義。再說,這些別墅都是我媽用她的私房錢買的,憑什么給你?"
律師咳嗽了幾聲,試圖緩解氣氛:"兩位先生,請冷靜。
遺囑是合法有效的,李明先生,您繼承的那處鄉下老宅,據我了解,占地面積還是不小的..."
"占地面積大?"
我苦笑,"那是塊什么地你知道嗎?破房子,破院子,連個像樣的路都沒有!那六套別墅每套都價值兩三百萬,我那破房子能值幾萬塊?"
王華整理了一下西裝,站起身來:"李明,你也別抱怨了。
我媽已經很照顧你了,至少沒讓你一無所有。那套老宅雖然破,但好歹也是個念想,你可以回去緬懷一下童年。"
"念想?"
我憤怒地看著他,"你知道我為了照顧媽推掉了多少工作機會嗎?我本來可以去深圳發展,工資翻倍,就是為了留在本地照顧她!"
"那是你自己選擇的!"
王華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別在這里演苦情戲了。房產證明天就能過戶,你要是想要那破房子就去辦手續,不要就算了。"
律師遞給我一份文件:"李明先生,這是老宅的相關資料。房子建于1985年,位于青山村,占地約800平方米,包括主房和院落..."
我接過文件,掃了一眼那些冰冷的數字,心中滿是苦澀。
800平方米聽起來不少,但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偏遠的山村,連公交車都不通,房子年久失修,屋頂漏雨,墻皮脫落。
"媽臨終前還說什么來著?"我自言自語地嘟囔。
王華不屑地說:"她說什么了?"
"她說,'明明,這些年委屈你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重復著劉翠華臨終前的話,"我當時還以為她是在安慰我,現在看來,真是天大的諷刺。"
"行了,別在這里感傷了。"王華已經收好了自己的文件,"我還要去看房子,六套別墅,光是裝修就夠我忙一陣子的。"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二十年的養育之恩,二十年的朝夕相處,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律師收拾著文件,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李明先生,節哀。雖然遺產分配看起來不太公平,但這是老人的真實意愿,我們也無能為力。"
"不公平?"
我苦笑,"何止是不公平,簡直是天壤之別。
六套別墅,每套最少200萬,總價值超過1200萬。我那破房子,能賣個10萬塊錢就算燒高香了。"
走出律師事務所,我漫無目的地在街頭走著。
看著那些高樓大廈,想著王華即將擁有的六套別墅,心中的落差感讓我幾乎窒息。
回到租來的小公寓,我癱坐在沙發上。
這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月租2000元,是我全部家當。
而王華,馬上就要成為坐擁千萬資產的富翁。
我拿起手機,翻出和妻子小雅的聊天記錄。
她帶著女兒回娘家已經三天了,說是給我時間處理后事。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怎么樣?遺產分配完了嗎?"小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
"分完了。"我的聲音很沉重。
"那我們能分到多少?"
我沉默了幾秒:"一套鄉下的破房子。"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然后傳來小雅的嘆息聲:"就這些?"
"就這些。王華得到了六套別墅,總價值超過一千萬。我們只有一套破房子,估計連十萬塊錢都賣不了。"
"李明,這不公平!"
小雅的聲音有些激動,"你照顧她這么多年,她怎么能這樣對你?"
"她從來就沒把我當過親兒子。"我苦笑,"我早就應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怎么辦?我們還指望著分到一套房子,可以改善一下生活條件。現在..."小雅的聲音里滿是失望。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我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要不你們先別回來了讓我靜靜。"
掛斷電話后,我獨自坐在黑暗中。想起這二十年來的點點滴滴,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我是在十八歲那年跟著父親來到這個家的。
那時候劉翠華剛剛喪偶,帶著五歲的王華,而我的父親也是個喪偶的中年男人。兩個破碎的家庭因為生活的需要走到了一起。
剛開始的時候,劉翠華對我還算不錯,至少表面上沒有區別對待。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態度越來越明顯。王華要什么有什么,而我的要求總是會被各種理由拒絕。
上大學的時候,王華讀的是省城的重點大學,學費生活費從來不愁。
而我只能考個本地的二本院校,還要勤工儉學才能維持學習。
畢業后,王華在劉翠華的關系網幫助下,順利進入了一家國企工作。而我只能在各種私企之間跳來跳去,收入微薄。
結婚的時候,王華的婚房是劉翠華全款買的,還裝修得富麗堂皇。
而我結婚時,劉翠華只給了五萬塊錢,說是"意思意思"。
父親去世后,這種差別待遇更加明顯。劉翠華幾乎不再掩飾她的偏心,所有的好處都向王華傾斜。
但即使是這樣,我也沒有想過要放棄。畢竟她養育了我二十年,我應該報恩。
尤其是她生病住院的這兩年,我幾乎天天往醫院跑,陪床、喂藥、端屎端尿,從來沒有抱怨過。
可是最終,我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我拿起那份房產資料,仔細地看著。青山村,那個我童年時去過幾次的地方,現在成了我唯一的"遺產"。
房子是1985年建的,也就是說,那是劉翠華第一任丈夫留下的老宅
。我記得那是一個典型的農村院落,青磚灰瓦,有一個不大的院子,種著幾棵果樹。
那時候每年春節,劉翠華都會帶著我們回去給她前夫上墳。
房子常年沒人住,顯得很破舊。后來劉翠華在城里買了房子,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我記得最后一次去那里,應該是十年前了。房子已經很破舊,院子里長滿了雜草,幾間房屋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
現在,這套破房子成了我的"遺產"。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房管局辦理過戶手續。辦事員看著那份資料,有些詫異:"這房子好久沒有過戶了啊,位置挺偏僻的。"
"能值多少錢?"我問。
"這個..."
辦事員為難地搖搖頭,"鄉下的老房子,而且這么偏遠,估計也就幾萬塊錢吧。主要是地皮有點價值,但那地方太偏了,也沒什么開發價值。"
辦完手續后,我手里拿著紅色的房產證,心情五味雜陳。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擁有的唯一一套房子了。
02
三天后,我開著借來的小貨車,踏上了去青山村的路。
從市區出發,要先坐兩個小時的長途車到縣城,然后再轉鄉村客運車,最后還要步行三公里的山路。
我開車走了整整三個小時,才到達這個偏僻的小山村。
青山村位于兩座山之間的一個小盆地里,整個村子只有二十幾戶人家,年輕人大多外出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
我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找到了劉翠華的老宅。
眼前的景象讓我心涼了一截。房子比我記憶中的還要破舊,院墻坍塌了一半,大門的木頭已經腐朽,上面的紅漆早已脫落得斑駁不堪。
推開吱呀作響的大門,院子里雜草叢生,幾棵果樹也枯死了。房屋的瓦片掉了不少,墻皮大面積脫落,露出里面的青磚。
我走進主屋,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些破舊的家具,上面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地面的青磚已經松動,踩上去發出咯咯的聲音。
"這就是我的'遺產'?"我苦笑著自言自語。
正在我發愁的時候,隔壁走來了一個老人。他大概六十多歲,皮膚黝黑,穿著樸素的農民裝。
"你是翠華家的明明吧?"老人認出了我。
"是的,李大爺。"我記起了他,是劉翠華的鄰居,李建國。
"聽說翠華走了,節哀啊。"李建國嘆了口氣,"你這是回來收拾房子的?"
"是的。"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房子現在是我的了。"
"哦,翠華把這房子給你了?"李建國有些詫異,"那她兒子呢?"
"他繼承了城里的房子。"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李建國點點頭:"也對,王華那孩子從小就在城里長大,對這鄉下地方沒什么感情。這房子給你也好,你小時候經常來這里玩,有感情。"
"可是這房子都快塌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無奈地說。
"房子是有點破,但地基還是好的。"
李建國走進院子,仔細地看了看,"這地方雖然偏僻,但土地肥沃,以前翠華她前夫就是在這里種地養家的。"
"現在還有人種地嗎?"我問。
"有啊,村里還有幾戶人家在種地。不過現在種地也賺不了什么錢,年輕人都不愿意干了。"
李建國搖搖頭,"你要是不想要這房子可以賣給村里人,有人愿意要這塊地的。"
"能賣多少錢?"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
"這個..."
李建國為難地說,"房子是破了點,但這塊地有800平方米,在村里算是不小的。如果賣給村里人,大概能賣個八九萬塊錢吧。"
我的心徹底涼了。八九萬塊錢,連王華一套別墅的零頭都不到。
"不過..."李建國突然想起什么,"你知道這房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特殊?"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翠華她前夫當年為什么選擇在這里建房子,你知道嗎?"李建國神秘地說。
"為什么?"我問。
"因為這里是村里的風水寶地啊!"
李建國指著房子的位置,"你看,這房子坐北朝南,背靠青山,面對綠水,左右有護山,這在風水上叫'山環水抱',是最好的格局。"
我有些哭笑不得:"李大爺,我不信風水。"
"年輕人不信這些,我理解。"
李建國笑了笑,"但是你知道嗎?這房子還有個特殊的地方。"
"什么地方?"
"地下室。"李建國壓低聲音,"翠華她前夫當年在這房子下面挖了一個地下室,專門用來儲存糧食和一些重要東西。"
"地下室?"我有些驚訝,"在哪里?"
"在主屋的后面,有個暗門。不過這么多年了,可能已經封死了。"李建國說,"翠華知道這事,但她從來沒提過。"
我心中一動,難道劉翠華把這房子給我,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李大爺,你知道地下室里有什么嗎?"我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李建國搖搖頭,"翠華她前夫是個很神秘的人,據說年輕時做過大生意,后來不知道為什么跑到這山村里隱居。"
"做過大生意?"我更加好奇了。
"對,聽村里的老人說,他家里曾經很有錢,但后來出了什么事情,就帶著錢跑到這里來了。"
李建國說,"不過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誰知道是真是假。"
李建國走后,我獨自一人站在這破舊的院子里,心中涌起了一絲希望。
也許這房子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許劉翠華給我這房子真的有什么深意。
我開始仔細地搜索主屋的后面,尋找李建國說的暗門。
果然,在后墻的角落里,我發現了一塊與其他地方不同的地磚。
我用力撬開那塊地磚,下面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入口。
看起來確實是一個地下室的入口,但多年來一直被封著。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發現下面有一個不大的空間,大概有十幾平方米。由于年代久遠,里面很潮濕,還有一股霉味。
我小心地爬了下去,發現地下室里放著一些老舊的木箱和陶罐。大多數都已經朽爛了,但在角落里,我發現了一個鐵盒子,保存得相對完好。
我把鐵盒子搬到地面上,心臟怦怦直跳。這個盒子很沉,里面似乎裝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鐵盒子上了鎖,我費了很大勁才把它撬開。
里面果然有一些文件和物品,但由于年代久遠,大多數都已經模糊不清了。
不過,在最底層,我發現了一個用油紙包著的東西。
我小心地打開,里面是一份文件,雖然有些發黃,但字跡還算清晰。
我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這是一份土地證明,上面寫著這塊土地的詳細信息。
但更讓我吃驚的是,這份文件上還有一個紅色的印章,看起來很正式。
我把文件拿到光線充足的地方,仔細地閱讀起來。
文件的內容讓我越看越震驚,上面記錄的信息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正在我專心閱讀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了腳步聲。我抬起頭,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那個男人警惕地問。
"我是這房子的主人。"我站起身來,"你又是誰?"
"我是村委會的張主任。"那個男人自我介紹,"聽說有人來這里了我過來看看。"
"張主任你好。"我客氣地打招呼,"我是李明,這房子的新主人。"
張主任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手中的文件,臉色突然變了:"你從哪里找到這些東西的?"
"從地下室里。"我實話實說。
張主任的臉色越來越嚴肅:"這些文件...你看過了嗎?"
"剛看了一點。"我有些不解,"有什么問題嗎?"
張主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老李,你快過來一趟,有重要情況。"
不一會兒,李建國就急匆匆地趕來了。他看到我手中的文件,臉色也變了。
"明明,你找到了什么?"李建國緊張地問。
"一些文件,但我還沒看完。"我說。
張主任和李建國對視了一眼,然后張主任說:"明明,這些文件很重要,你最好把它們交給我們保管。"
"為什么?"我警惕起來,"這是我在自己家里找到的。"
"因為..."張主任猶豫了一下,"因為這涉及到一些歷史遺留問題。"
我緊緊地抓著文件:"什么歷史遺留問題?"
李建國嘆了口氣:"明明,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這塊地...可能不是普通的宅基地。"
"什么意思?"我的心跳加速了。
"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但是..."張主任欲言又止,"你最好先別聲張,等我們調查清楚了再說。"
我看著他們緊張的表情,心中意識到這些文件可能真的很重要。
但我不會輕易把它們交出去,這可能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我需要先了解清楚這些文件的內容。"我堅持說,"如果真的有什么問題,我們再商量。"
張主任和李建國又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后張主任說:"好吧,但你要保證,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我保證。"我點點頭。
他們走后,我獨自一人坐在破舊的房子里,心中涌起了從未有過的興奮。也許,這些文件真的能改變我的命運。
我重新仔細地閱讀那份文件,越看越震驚。文件上記錄的內容,遠比我想象的更加重要。
當我讀到最后一行字時,我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
03
夜深了,我點亮了一盞煤油燈,繼續在昏暗的光線下研究那些文件。
除了那份最重要的土地證明,鐵盒子里還有一些其他的資料。有幾份看起來像是合同,有一些老照片,還有一本厚厚的手冊。
我拿起那本手冊,發現它是一本賬本,記錄著各種收支情況。雖然字跡有些模糊,但我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賬本上記錄的數字讓我大吃一驚。上面顯示的收入數額,即使是在三十年前,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且這些收入的來源很多樣,有的寫著"貨物銷售",有的寫著"土地轉讓",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項目。
更讓我感興趣的是,賬本的最后幾頁記錄了一些特殊的信息。上面寫著"緊急轉移資金"、"隱藏重要文件"、"準備長期潛伏"等等。
看起來,劉翠華的前夫確實不是普通人。他似乎在某個時候遇到了什么緊急情況,不得不匆忙逃離,然后在這個偏僻的山村里隱居。
我想起李建國說過的話,他說劉翠華的前夫曾經做過大生意,后來因為某些原因跑到這里來了。現在看來,這個說法可能是真的。
但最讓我震驚的,還是那份土地證明上的內容。
根據文件顯示,這塊土地的實際面積不是800平方米,而是8000平方米!而且,這塊土地的性質也不是普通的宅基地,而是商業用地!
更重要的是,文件上還有一個特殊的備注:此地塊已被列入未來城市發展規劃,預計在15-20年內進行大規模開發。
這份文件的落款時間是1985年,也就是房子建成的那一年。如果按照文件上的時間推算,現在正好是開發的時候!
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如果這些文件是真的,那么這塊土地的價值將是天文數字。按照目前的地價,8000平方米的商業用地,價值至少幾千萬!
但我又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怎么可能落到我頭上?而且,為什么劉翠華從來沒有提過這些事情?
我重新審視了一遍所有的文件,確認沒有看錯任何細節。所有的印章都很清晰,文件的格式也很正規,看起來確實是真的。
就在我興奮不已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我透過窗戶一看,發現有幾輛車子停在院子外面,車燈很亮。
我心中一緊,快速地把所有文件收拾好,藏在衣服里。
不一會兒,張主任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明明,還沒睡啊?"張主任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們來得有些晚了。"
"張主任,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我警惕地問。
"是這樣的,我們剛才聯系了縣里的有關部門,他們對你發現的那些文件很感興趣。"張主任說,"他們希望能夠先借去看看。"
"借去看看?"我皺起眉頭,"為什么?"
跟在張主任后面的一個中年男人走了上來:"李明同志,我是縣國土資源局的王科長。你發現的那些文件,可能涉及到一些歷史遺留的土地問題,我們需要進行專業的鑒定和調查。"
"什么歷史遺留問題?"我追問道。
"具體的情況比較復雜,我們也需要仔細調查才能確定。"王科長說,"但是這些文件確實很重要,關系到這塊土地的合法性問題。"
我心中更加警惕了。這些人這么著急地要拿走文件,說明文件的價值確實很大。但我不能輕易交出去,這可能是我翻身的唯一機會。
"我需要先了解清楚這些文件的具體內容,然后再決定是否配合調查。"我堅持說。
"李明同志,你要理解,這些文件涉及到國家的土地政策和法律法規,不是個人能夠處理的。"
王科長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如果你不配合調查可能會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我聽出了他話里的威脅意味,但我不能退縮。
"我理解你們的工作,但這些文件是我在自己家里發現的,我有權了解它們的內容。"
我說,"如果真的有什么問題,我愿意配合調查,但前提是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問題。"
張主任和王科長對視了一眼,然后王科長說:"好吧,我可以簡單地告訴你一些情況,根據我們的初步了解這塊土地可能涉及到一個早期的城市發展規劃項目。"
"什么項目?"我問。
"具體的項目名稱我不能透露,但是這塊土地可能在未來的城市發展中起到重要作用。"
王科長說,"所以這些文件的真偽和合法性,對于整個項目都很重要。"
我心中一動,看來我猜對了。這塊土地確實涉及到城市發展規劃,而且可能價值巨大。
"如果文件是真的,那我作為土地的合法所有者,應該享有相應的權利吧?"我試探性地問。
"這個...要看具體的情況。"
王科長猶豫了一下,"如果文件是真的,而且你的繼承手續也是合法的,那么你確實享有相應的權利。但前提是文件必須經過專業的鑒定。"
"那好,我同意配合調查。"我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要全程參與調查過程,了解每一個細節。"
"這個..."王科長有些為難。
"如果你們不答應這個條件,我就不交出文件。"我堅持說,"畢竟這關系到我的切身利益。"
經過一番商量,王科長最終同意了我的條件。我們約定明天一早就去縣里,進行文件的鑒定和調查。
他們走后,我獨自一人坐在黑暗中,心中既興奮又憂慮。
如果這些文件真的有價值,那么我的生活將徹底改變。但我也擔心,這些官員可能會想方設法把利益占為己有。
不管怎樣,我都要爭取到底。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著張主任和王科長來到了縣里。
我們先去了國土資源局,然后又去了檔案館,最后來到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神秘建筑。
在這個建筑里,有一個專門的文件鑒定中心。幾個專家仔細地檢查了我帶來的文件,用各種儀器進行了分析。
兩個小時后,鑒定結果出來了。
"文件是真的。"主任鑒定師說,"印章、紙張、墨水都符合那個年代的特征,而且文件的格式也完全正確。"
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文件是真的,那么我真的擁有了一塊價值連城的土地!
"那么,這塊土地的開發情況如何?"我急切地問。
王科長和幾個專家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說:"李明同志,關于這塊土地的開發情況,我們需要進一步調查。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確實是一個重要的項目。"
"什么項目?"我追問道。
"這個項目叫做'青山新區開發計劃'。"
王科長終于透露了項目的名稱,"這是一個大型的城市發展項目,涉及到整個青山村及周邊地區。"
"開發計劃什么時候開始?"我問。
"原計劃是今年開始,但由于一些技術問題,可能會推遲到明年。"王科長說,"不過這個項目已經得到了省里的批準,是一個確定的項目。"
我的心中涌起了巨大的喜悅。如果這個開發項目真的開始,那么我的8000平方米土地將變成金礦!
"那么,我應該能夠獲得相應的補償吧?"我問。
"當然,如果你的土地確實在開發范圍內,而且你擁有合法的土地使用權,那么你將獲得相應的補償。"
王科長說,"不過,具體的補償標準需要根據項目的具體情況來確定。"
"大概會是多少?"我迫不及待地問。
"這個...我不能給你確切的數字,但是根據類似項目的經驗,每平方米的補償標準應該在5000-8000元之間。"王科長說。
我快速地在心中計算了一下:8000平方米×6000元/平方米=4800萬元!
我的天哪,將近5000萬的補償!這個數字讓我幾乎窒息。
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些都還只是初步的情況,最終的結果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那么,接下來我需要做什么?"我問。
"首先,我們需要進行土地的實地勘測,確認土地的具體位置和面積。"
王科長說,"然后我們需要核實你的繼承手續,確保你擁有合法的土地使用權。"
"這些都需要多長時間?"我問。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概需要一個月左右。"王科長說。
一個月,我等得起。經過二十年的委屈和忍耐,我終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回到青山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獨自一人站在那塊即將改變我命運的土地上,心中充滿了感慨。
劉翠華,你這個看似偏心的后媽,原來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我。你把最有價值的財產給了我,而讓王華得到了那些看似華麗實則普通的別墅。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小雅的電話。
"怎么樣?那房子還是不行嗎?"小雅的聲音里帶著失望。
"小雅,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這房子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有價值。"
"什么意思?"
"具體的情況我還不能確定,但是這塊土地可能涉及到一個大型的開發項目。"我說,"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可能會獲得一筆巨額補償。"
"真的嗎?"小雅的聲音突然興奮起來,"有多少?"
"我不能確定具體的數字,但是可能會很多。"我說,"你們可以準備回來了,我們的生活可能要發生巨大的改變。"
掛斷電話后,我再次仔細地看了看那份土地證明。在文件的最后一頁,有一行小字,我之前沒有注意到。
那行字寫著:"此證明僅限于合法繼承人使用,不得轉讓或出售。"
看到這行字,我心中一動。難道劉翠華早就知道這些事情?難道她把這房子給我,就是為了讓我獲得這塊土地?
我想起了她臨終前說的話:"明明,這些年委屈你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現在我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是偏心,她是在保護我。
她知道如果把這塊土地的秘密公開,王華和其他人都會想方設法爭奪。所以她選擇了一種最隱秘的方式,把這個秘密和這塊土地都留給了我。
我不由得對這個看似冷漠的后媽產生了深深的敬意。她用她的方式,給了我一個全新的人生。
但是,我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這塊土地真的價值巨大,那么王華和其他人一定不會甘心。他們可能會想方設法來爭奪這塊土地的所有權。
我必須小心謹慎,保護好這些文件,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合法權益。
夜色漸深,我坐在破舊的房子里,看著手中的文件,心中五味雜陳。
這一天的經歷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有時候,表面上的不公平可能隱藏著深層的關愛。有時候,看似最沒有價值的東西,可能恰恰是最珍貴的財富。
我想到了王華,想到了他那六套別墅。如果我的土地真的價值5000萬,那么他的別墅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但我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情。畢竟,我們都是劉翠華的兒子,不管是親生的還是繼子。她對我們的愛可能不同,但都是真心的。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那些文件,小心地把它們收好。這些文件將決定我的未來,我必須保護好它們。
正在我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透過窗戶一看,發現有幾個人影在院子里走動。
我心中一緊,立即把文件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誰在外面?"我大聲問道。
"明明,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聽出是王華的聲音。
王華?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這里?
我打開門,發現王華帶著兩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院子里。
"王華,你怎么來了?"我問。
"我聽說你在這里發現了一些東西。"王華的眼神有些奇怪,"我來看看。"
"什么東西?"我裝作不知道。
"別裝了,村里人都在傳,說你在這里發現了一些重要的文件。"王華直接走進了房子,"這些文件在哪里?"
"什么文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堅持否認。
王華的兩個同伴也走了進來,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善類。
"明明,我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隱瞞。"王華的語氣變得有些威脅,"如果你真的發現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我們應該一起分享。"
"什么意思?"我警惕地問。
"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是媽的兒子,她留下的任何東西都應該我們共同繼承。"王華說,"如果你在這里發現了什么重要的文件,那么我也有權利分享。"
我冷笑了一聲:"王華,你當初要這房子了嗎?你嫌棄這是破房子,現在知道有價值了,又想來分一杯羹?"
"明明,你別這樣說。"王華的臉色變得難看,"我們是兄弟,應該互相幫助。"
"兄弟?"我嗤笑,"你什么時候把我當過兄弟?"
王華的兩個同伴開始在房子里四處搜索,顯然是在尋找什么。
"你們在干什么?"我憤怒地問。
"明明,我勸你最好配合一點。"王華的語氣變得威脅,"如果你不愿意分享,那我們只能用其他方式了。"
我意識到情況不妙,王華這次來明顯是有備而來的。但我絕不能把那些文件交給他們。
"王華,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報警。"我威脅道。
"報警?"王華冷笑,"你以為警察會相信你的話?這里這么偏僻,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沒人知道。"
我心中一寒,看來王華這次是真的想要硬搶了。
就在緊張的對峙中,外面突然傳來了汽車聲。我們都停住了動作,緊張地看向門外。
幾個人影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白天見過的王科長。
"李明同志,我們來得正好。"王科長看了看屋里的情況,"這幾位是?"
"我是李明的哥哥。"王華趕緊解釋,"我來看看他。"
王科長點點頭,然后對我說:"李明同志,關于你的土地證明,我們有了新的發現。"
我心中一動:"什么發現?"
"我們剛剛收到了省里的通知,青山新區開發計劃正式啟動了。"王科長說,"時間比預計的要早,下個月就開始進行征地補償的工作。"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跳加速了。這意味著我將很快獲得那筆巨額補償!
王華和他的兩個同伴臉色都變了,他們顯然也聽出了這個消息的重要性。
"王科長,關于補償標準,有確定的數字了嗎?"我問。
"根據省里的最新政策,商業用地的補償標準是每平方米8000元。"王科長說,"而你的土地經過勘測,確實是8000平方米的商業用地。"
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了。8000平方米×8000元=6400萬元!
這個數字讓我幾乎無法呼吸。六千多萬的補償,這足以讓我成為千萬富翁!
王華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顯然也算出了這個數字。
"等等,王科長。"王華突然開口,"我想了解一下,這塊土地的繼承手續是否完全合法?"
"什么意思?"王科長問。
"我是說,我母親留下的遺產,是否都應該由我們兄弟共同繼承?"
王華說,"如果這塊土地確實價值巨大,那么我作為她的親生兒子,是否也有權利分享?"
我憤怒地看著王華:"你想干什么?"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王華說,"畢竟這塊土地也是我媽的遺產。"
王科長皺起眉頭:"王華先生,根據我們的了解,這塊土地是根據遺囑合法繼承給李明同志的。如果你對遺囑有異議,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我沒有異議。"王華說,"但是我想了解一下,這塊土地的價值,在立遺囑的時候是否已經被評估過?"
我心中一動,明白了王華的意思。他想證明劉翠華在立遺囑的時候,隱瞞了這塊土地的真實價值,從而讓遺囑無效。
"王華,你別太過分了。"我憤怒地說,"遺囑是合法的,你當時也簽字認可了。"
"我簽字認可的是一塊破舊的宅基地,而不是價值6000萬的商業用地。"
王華據理力爭,"如果我媽當時就知道這塊土地的真實價值,她絕不會這樣分配遺產。"
"你怎么知道她不知道?"我反駁道。
"她要是知道,為什么不在遺囑中說明?"王華問。
我無言以對,因為我也不確定劉翠華當時是否知道這些文件的存在。
王科長看了看我們,然后說:"這個問題比較復雜,我建議你們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李明同志目前是這塊土地的合法所有者。"
"那征地補償的工作會繼續進行嗎?"我問。
"會的。"王科長說,"但是如果有人對土地的所有權提出異議,那么補償款可能會被暫時凍結,直到法院做出最終判決。"
我心中一沉,看來王華真的想要通過法律手段來爭奪這塊土地。
"李明,我們走著瞧。"王華丟下這句話,帶著他的兩個同伴離開了。
王科長走后,我獨自一人坐在房子里,心情復雜。
原本以為可以很快獲得補償款,現在看來還要經歷一場法律糾紛。
但我不會放棄,這塊土地是合法屬于我的,我會爭取到底。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律師朋友的電話。
"老張,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說,"我遇到了一個遺產糾紛的案子。"
"什么案子?"老張問。
"一個價值6000萬的案子。"我說。
深夜,我獨自坐在那間破舊的房子里,反復翻看著那些改變命運的文件。
就在剛才,我在仔細整理資料時,突然在鐵盒子的夾層里發現了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給我的明明。
我顫抖著打開信封,里面是劉翠華親筆寫的一封信。信紙雖然發黃,但字跡清晰,每一個字都透露著她的用心良苦。
信中寫道:"明明,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了。
這些年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我這樣做都是有原因的。
這塊土地的秘密,我一直瞞著所有人,包括華華。因為我知道,如果他們知道真相,你永遠不可能得到這份財產。"
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繼續往下讀:"我早就知道青山新區的開發計劃,也知道這塊土地的真實價值。
我把表面上最好的房產給了華華,是為了讓所有人都以為我偏心。
但實際上,我把最寶貴的財富留給了你,因為你是這個家里最需要幫助的人。"
信的最后一段讓我徹底震驚了:"明明,你要記住,這塊土地不只是8000平方米,實際上整個青山村的土地使用權都在你手中。
在鐵盒子的最底層,還有一份更重要的文件,那是..."
我趕緊翻找鐵盒子的底部,手指在顫抖中摸索著每一個角落。
突然,我觸碰到了一個隱蔽的暗格。
當我看清那份文件上幾個大字時,腦袋里轟的一聲,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