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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別來了,這種場合不適合您。"電話里,剛拿到碩士學位的沈墨軒語氣有些急躁。
"孩子,爸就想看看你穿學士服的樣子..."電話那頭,撿廢品的養父沈大山聲音有些顫抖。
"真的不用了,我拍照片給您看就行。"沈墨軒掛斷電話,看著窗外即將到來的畢業典禮,心情復雜。
他不知道的是,當天下午,當院長看到那個風塵仆仆趕來的老人時,竟然當場跪下大哭。
01
凌晨四點,天還沒亮,沈大山就起床了。
他輕手輕腳地穿上那件補了又補的藍色工作服,生怕吵醒還在睡覺的兒子。廚房里,昨晚剩下的半個饅頭被他掰成兩半,一半泡在開水里當早餐,另一半用塑料袋包好留給沈墨軒。
"又省早餐錢了。"沈大山自言自語,臉上卻露出滿足的笑容。
兒子馬上就要碩士畢業了,他這個當父親的,心里比吃了蜜還甜。
推著那輛破舊的三輪車,沈大山開始了一天的"尋寶"之旅。垃圾桶、廢品站、建筑工地,哪里有廢品,哪里就有他的身影。鐵皮、紙箱、塑料瓶,在別人眼里是垃圾,在他眼里卻是兒子的學費。
"老沈,你兒子快畢業了吧?"廢品站的老板王師傅稱重時隨口問道。
"嗯,下周就畢業典禮了。"沈大山咧嘴笑著,皺紋里都透著驕傲。
"那你得去參加啊,多光榮的事兒。"
沈大山的笑容僵了一下:"墨軒說不用去,怕我給他丟人。"
"胡說八道!"王師傅一拍大腿,"你供他讀了這么多年書,畢業典禮不去看看,那還叫什么父親?"
沈大山沒說話,低頭清點著手里的零錢。二十六年了,從在垃圾堆里撿到那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開始,他就把全部的愛都給了這個孩子。
那時候的他,四十多歲還是光棍一條,突然多了個孩子,村里人都說他瘋了。
"大山,你一個大老爺們,怎么養孩子?"
"送福利院算了,別折騰自己。"
"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來頭,萬一有病呢?"
可沈大山看著懷里的嬰兒,那雙黑亮的眼睛望著他,小手緊緊抓著他的手指,他的心瞬間就軟了。
"既然老天讓我遇見了,那就是緣分。"
從那天起,他給孩子取名沈墨軒,希望他將來能夠有文化,有出息。
為了養這個孩子,沈大山從建筑工地的小工做到撿廢品的個體戶。別人下班回家休息,他還要照顧孩子;別人周末能夠休息,他要帶著孩子繼續工作。
墨軒三歲時發高燒,沈大山抱著他跑遍了縣城的所有醫院。醫生說需要住院,費用要兩千塊。那時候沈大山全部家當加起來不到五百。
"求求你們,先救孩子,錢我慢慢還。"沈大山跪在醫生面前,眼淚流了一臉。
最后還是隔壁病房的一個好心人借了錢,墨軒才得救。
"爸爸,我是從哪里來的?"墨軒五歲時好奇地問。
"你是爸爸在路邊撿到的小寶貝。"沈大山笑著說。
"那我的媽媽呢?"
"你的媽媽是天上的仙女,她把你送給爸爸,讓爸爸好好照顧你。"
墨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從此再也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上小學時,墨軒的成績在班里名列前茅。開家長會時,沈大山總是坐在最后一排,穿著洗得發白的工作服,滿手老繭,和其他家長格格不入。
"沈墨軒的家長是做什么工作的?"班主任問。
"我...我撿廢品的。"沈大山小聲回答,臉色有些發紅。
班主任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沈墨軒這孩子聰明,將來一定有出息。"
從那以后,墨軒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父親。班里有活動,他從來不讓沈大山參加;同學到家里玩,他總是找借口推辭。
"爸,您以后別來學校了,我自己可以的。"墨軒上初中時說。
沈大山心里難受,但還是點了點頭:"好,爸聽你的。"
02
沈墨軒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別的孩子有爸爸媽媽,他只有一個撿廢品的父親。別的孩子穿名牌衣服,他穿的都是地攤貨。別的孩子有零花錢買零食,他連一塊錢的冰棍都舍不得買。
但他也知道,父親為了他付出了所有。
每當深夜聽到父親疲憊地回到家,輕手輕腳洗漱怕吵醒他時;每當看到父親手上新增的傷口,卻依然笑著說"沒事,小劃傷"時;每當父親為了省幾塊錢車費,推著三輪車走幾公里路時,沈墨軒的心就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發誓要好好讀書,將來改變這一切。
高中三年,沈墨軒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同學們談戀愛、打游戲、出去玩,他只是埋頭苦讀。高考前一個月,他每天只睡四個小時。
"墨軒,你這樣太拼了,注意身體啊。"同桌關心地說。
"沒事,我必須考上好大學。"沈墨軒頭也不抬地繼續做題。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沈墨軒考了658分,超過一本線100多分,被省里的重點大學材料工程專業錄取。
"爸,我考上了!"沈墨軒抱著錄取通知書跑回家,眼里含著淚水。
沈大山接過通知書,手都在發抖:"我兒子...我兒子考上大學了!"
那天晚上,沈大山偷偷哭了一夜。二十年的辛苦,總算有了回報。
可是,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又成了新的問題。一年兩萬多的費用,對于這個家庭來說是天文數字。
"墨軒,要不你先工作兩年,攢點錢再上大學?"村里有人建議。
"不行!"沈大山堅決反對,"砸鍋賣鐵我也要供孩子上大學!"
那段時間,沈大山比以前更加拼命。凌晨三點就出門,晚上十點才回家。他把撿廢品的范圍擴大到三個縣,每天騎著三輪車跑上百公里。
有一次,沈大山在路上遇到暴雨,為了保護車上的廢品不被淋濕,他把身上唯一的雨衣蓋在貨物上,自己淋了個透。回到家時,他發著高燒,卻還在算著那天的收入。
"爸,您別這樣拼了。"沈墨軒看著父親憔悴的樣子,心疼得直掉眼淚。
"沒事,爸身體好著呢。只要能供你上大學,再苦再累都值得。"
大學四年,沈墨軒拿了無數獎學金,做了各種兼職,盡量減輕父親的負擔。但即使這樣,沈大山還是要承擔大部分費用。
同宿舍的同學家境都不錯,他們談論的話題,沈墨軒很多時候都插不上嘴。
"墨軒,你家是做什么的?"室友李浩然有一次問。
"我爸...做生意的。"沈墨軒支支吾吾地回答。
"什么生意?"
"廢品回收。"沈墨軒紅著臉說。
李浩然愣了一下,然后說:"那也挺好的,環保產業嘛。"
沈墨軒知道室友是在安慰他,但這種同情讓他更加難受。從那以后,他很少主動和同學聊天,總是獨來獨往。
大四時,沈墨軒決定考研。
"墨軒,你已經很累了,不如直接工作算了。"沈大山心疼兒子。
"不行,我要繼續讀書。碩士畢業了,我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才能讓您過上好日子。"
沈墨軒考研時選擇了本校的材料工程專業,導師是學院的院長李承志教授。李承志在業內很有名望,不僅學術成就突出,人品也很好,對學生特別關心。
第一次見到李承志時,沈墨軒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李承志看到沈墨軒的簡歷,也表現出了特別的關注。
"你的本科成績很優秀,家庭情況比較困難是嗎?"李承志溫和地問。
"是的,我父親一個人把我養大,很辛苦。"沈墨軒如實回答。
李承志的眼神閃了一下,然后說:"那你更要努力啊,不要辜負父親的期望。"
在李承志的指導下,沈墨軒的學術能力快速提升。他發表了多篇高質量論文,獲得了各種獎項,成為學院里的明星學生。
但讓沈墨軒困惑的是,李承志總是有意無意地詢問他的家庭情況,特別關心他父親的身體健康。
"你父親多大年紀了?身體怎么樣?"
"你從小就和父親一起生活嗎?"
"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這些問題讓沈墨軒覺得奇怪,但他以為老師只是關心學生而已。
03
李承志是學院里公認的好領導。
他治學嚴謹,為人和善,對學生關懷備至。同事們都說他是個完美的人,事業成功,家庭和睦,是典型的人生贏家。
但沒有人知道,李承志的心里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一個讓他痛苦了二十六年的秘密。
李承志的辦公室里有一張全家福,照片上是他和妻子宋雅琴,兩個人笑得很開心。但細心的人會發現,照片的角落還有一個很小的相框,里面是一張嬰兒的照片,黑白的,看起來很老舊。
"承志,這是誰的孩子?"有同事問過。
"一個...朋友家的孩子。"李承志總是這樣回答,然后快速轉移話題。
宋雅琴是市中心醫院的主任醫師,也是李承志的大學同學。兩人是在研究生期間確定戀愛關系的,畢業后不久就結了婚。
外人看來,他們是天作之合的一對,事業有成,家庭美滿。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個家庭有一個永遠無法填補的空缺。
"承志,我今天又夢到他了。"宋雅琴有時候會在深夜突然醒來,抱著李承志哭泣。
"雅琴,別想了,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李承志的聲音也在顫抖。
"他現在應該二十六歲了,不知道長什么樣子,過得好不好。"
"一定過得很好,一定的。"
這樣的對話,在他們的婚姻中出現過無數次。二十六年來,他們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但始終沒有任何音信。
李承志經常在深夜時分,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看著那張嬰兒的照片發呆。那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當年,李承志還是一個普通的研究生,家境貧寒,靠著獎學金和兼職維持生活。宋雅琴也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兩人都承受著巨大的經濟壓力。
意外懷孕的消息對于兩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我們還這么年輕,還在讀書,怎么養孩子?"
"雙方父母都指望著我們畢業后改變家庭命運,如果現在有了孩子..."
"要不...要不我們..."
年輕的沖動和現實的殘酷讓他們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孩子出生后,他們偷偷把他放在了城郊的一個垃圾堆旁邊,希望有好心人能夠收養。
那天晚上,李承志和宋雅琴抱頭痛哭,他們知道自己犯了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后來,李承志成功留校任教,宋雅琴也成為了醫生,兩人的事業都很順利。他們結婚后想要孩子,但宋雅琴卻再也沒有懷孕過。
"這是老天對我們的懲罰。"宋雅琴常常這樣說。
他們找過私家偵探,發過尋人啟事,甚至去過當年遺棄孩子的地方無數次,但都沒有任何線索。
直到兩年前,沈墨軒成為了李承志的研究生。
第一次看到沈墨軒的照片時,李承志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那雙眼睛,那個鼻子,都和他年輕時很像。但他不敢確定,也不敢相認。
通過各種渠道,李承志了解到沈墨軒是被一個撿廢品的老人收養的,收養時間正好是二十六年前。這讓他更加懷疑,但他依然不敢確定。
"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我該怎么面對他?我又有什么資格要求他原諒我?"李承志無數次問自己。
這兩年來,他對沈墨軒格外關照,不僅在學術上悉心指導,生活上也多方關心。他想要彌補什么,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04
畢業典禮前一周,沈墨軒被評為優秀畢業生,將在典禮上接受院長的親自頒獎。
"墨軒,你真爭氣啊!"室友們都為他感到高興。
"謝謝大家。"沈墨軒笑著說,但心里卻有些復雜。
他想到了父親,想到這些年父親為他的付出。如果沒有父親的支持,他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但是,他又不想讓同學們看到自己的家庭背景。雖然經過這么多年的努力,他已經不像以前那么自卑了,但在這種重要場合,他還是希望能夠體面一些。
當天晚上,沈大山打來電話。
"墨軒,爸聽說你要在畢業典禮上領獎?"
"嗯,獲得了優秀畢業生。"
"那太好了!爸一定要去看看。"沈大山的聲音里滿是興奮。
沈墨軒的心一緊:"爸,您別來了,這種場合不適合您。"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然后傳來沈大山有些顫抖的聲音:"孩子,爸就想看看你穿學士服的樣子..."
"真的不用了,我拍照片給您看就行。"沈墨軒說完,迅速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沈墨軒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的話傷害了父親,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補救。
沈大山放下電話,默默地坐在床沿上。房間里很安靜,只有墻上的時鐘在滴答作響。
他看著墻上沈墨軒從小到大的照片,從滿月照到大學畢業照,每一張都是他的驕傲。
"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沈大山自言自語,"也許,他真的不需要我這個老頭子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沈大山還是起床洗漱,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
"不管墨軒怎么想,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時刻,我這個當父親的,一定要去見證。"
沈大山背上蛇皮袋,里面裝著給兒子買的畢業禮物——一支鋼筆。這支筆花了他三天的收入,但他覺得值得。
05
畢業典禮當天,學校禮堂里座無虛席。
沈墨軒穿著黑色的學士服,戴著學士帽,站在等候區準備上臺。他的心情很復雜,既興奮又緊張,既自豪又有些空虛。
"如果父親能在臺下看著我就好了。"這個念頭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里,讓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李承志作為院長,正在臺上進行致辭。他看著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心情也很復雜。
今天,他要親手給沈墨軒頒獎,但他依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可能是自己兒子的年輕人。
"下面,有請優秀畢業生代表沈墨軒同學上臺領獎。"
主持人的聲音響起,沈墨軒深吸一口氣,走上了講臺。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沈墨軒看著臺下黑壓壓的人群,突然有種孤獨的感覺。在這么重要的時刻,他身邊沒有一個家人。
李承志走向沈墨軒,手里拿著獎狀和獎杯。當他看到沈墨軒的那一瞬間,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沖動,想要擁抱這個年輕人,想要告訴他真相。
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微笑著說:"祝賀你,沈墨軒,你是我們學院的驕傲。"
"謝謝老師的栽培。"沈墨軒接過獎狀,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沈墨軒的目光無意中掃向臺下,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人群的最后排,站著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老人,背著蛇皮袋,正滿臉笑容地看著臺上。那是他的父親,沈大山。
沈墨軒的臉瞬間漲紅,心跳加速。他沒想到父親還是來了,而且就這樣出現在同學們面前。
沈墨軒穿著學士服站在臺上接受院長頒發的優秀畢業生證書,臺下掌聲雷動。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養父沈大山正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背著蛇皮袋,小心翼翼地站在最后排。
沈墨軒的臉瞬間漲紅,心跳加速。
他多么希望這個時候父親不要出現,不要讓同學們看到自己的家庭背景。
然而,更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院長李教授順著沈墨軒的目光看向臺下,當他的視線落到沈大山身上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住了。
李教授緩緩放下手中的證書,一步一步走下講臺,徑直朝著沈大山走去。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一幕上,空氣仿佛凝固了。
李教授走到沈大山面前,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爸..."李教授哽咽著喊出這個字,全場一片嘩然。
沈墨軒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