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在婆媳關系中,有人說最大的和諧不是關系多好,而是彼此的距離拿捏得恰到好處。當親情與自我需求發生沖突時,每個人都面臨艱難的選擇。今天我想分享一個發生在我身上的真實故事。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因為丈夫說"以后不用去看婆婆了"這樣的話而崩潰。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周末,我和丈夫小勇剛從醫院回來。婆婆因為突發腦梗住院已經兩周了,我們幾乎每天都去醫院照顧。婆婆的情況不太好,需要有人24小時陪護,我和丈夫輪流值班,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回家的路上,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車窗上的水珠不斷滑落,像我心里翻滾的情緒。我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閉目養神,身心俱疲。
"老婆,你太累了。"小勇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聲音低沉,"以后咱們就不用去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意思?你媽媽還在醫院,情況那么嚴重,我們怎么能不去?"
小勇嘆了口氣:"我已經和我姐商量好了,請了專業護工,我們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突然感到一陣刺痛,是因為他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做了決定,還是因為他說出了我心底一直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你什么意思?是嫌我照顧得不好,還是覺得我不夠孝順?"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不是,你別多想。"小勇有些慌亂,"我只是心疼你,你最近都瘦了。"
"那你媽媽怎么辦?她現在最需要家人的陪伴!"我幾乎是喊出來的。
"有護工照顧,我們可以少去幾次..."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個累贅?照顧你媽媽對我來說是負擔?"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小勇一臉困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停車!"我打斷他,"現在就停車!"
小勇被我的反應嚇到了,趕緊靠邊停車。雨下得更大了,打在車頂上啪啪作響。我推開車門,沖進雨中。
冰冷的雨水澆在我身上,我卻感覺不到冷,只有心里的火在燃燒。為什么他的善意會讓我如此憤怒?為什么明明是為我好的決定,我卻接受不了?
小勇追了出來,在雨中緊緊抱住我。
"你瘋了嗎?這么大的雨!"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急和心疼。
"放開我!"我掙扎著,"你根本不明白我在想什么!"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小勇的頭發被雨水打濕,貼在額頭上,眼睛里滿是困惑。
我深吸一口氣,雨水混著淚水流下臉頰:"你知道這兩周我有多努力嗎?我每天四點起床準備粥,然后趕去醫院,喂婆婆吃藥,幫她翻身,擦身體,陪她聊天...我做這一切不是因為我有多孝順,而是想證明我是個好媳婦,我希望她能接受我,喜歡我..."
我的聲音哽咽了:"可現在你告訴我不用去了,就好像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就像你看不到我的付出..."
小勇愣住了,雨水順著他的臉龐滑落,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我...我不知道你是這么想的。"
"你當然不知道!"我推開他,"你從來不問我怎么想,你總是自作主張地為我做決定!"
小勇的表情變得復雜:"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質問道。
就在這時,一輛車從我們身邊駛過,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我們的褲子。小勇立刻把我往車里拉:"先上車,有什么話車里說。"
回到車里,我們都濕透了。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但我卻感到一陣寒意。小勇遞給我一條毛巾,我沉默地接過,機械地擦拭著頭發。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小勇嘆了口氣,"我只是看到你這段時間太累了,想讓你休息一下。"
"是因為我照顧得不好嗎?"我的聲音低沉。
"不是,你照顧得很好,太好了。"小勇轉過頭,直視我的眼睛,"正因為你太認真,太用心,所以我才心疼你。"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陣愧疚。也許是我太敏感了,也許是這段時間的疲憊讓我情緒失控。
"昨晚我看到你睡著后還在哭..."小勇的聲音變得柔軟,"你在夢里喊著'媽,我錯了'..."
我猛地抬頭,心跳加速。那個夢,那個我一直不愿提起的夢...
"我夢見了什么?"我試探性地問。
小勇握住我的手:"你不記得了嗎?你說婆婆罵你不會照顧人,說你故意不給她翻身導致她褥瘡加重..."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那個夢境的片段開始在腦海中閃現。是的,我夢見婆婆責罵我,而我卻無力辯解,只能不斷道歉。
"那只是個夢..."我虛弱地說。
"但那反映了你的壓力。"小勇輕聲說,"老婆,你太在意我媽對你的看法了。其實她很喜歡你,她跟我說過,從沒見過這么好的媳婦。"
我愣住了:"她...她真的這么說?"
"真的。"小勇點點頭,"前天晚上你去休息的時候,她拉著我的手說,媳婦太累了,讓我好好照顧你,不要讓你太辛苦。"
淚水再次涌出,這次是因為感動。原來我一直擔心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婆婆已經接受了我,喜歡我。
"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小勇猶豫了一下,"醫生說我媽的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需要長期護理,可能要幾個月,甚至更久..."
我的心一沉。幾個月?那意味著我們的生活將徹底被打亂。我的工作,我們的計劃,一切都要推遲。
"所以我才想請專業護工,我們可以輪流去看她,但不用整天都在醫院。這樣你也能兼顧工作和休息。"小勇解釋道。
我沉默了。他的決定是對的,但為什么我的第一反應是憤怒和抗拒?是什么讓我變得如此敏感和脆弱?
"我們回家吧。"我最終說道,感到一陣疲憊襲來。
小勇點點頭,發動了車子。雨漸漸小了,但我的心情卻如同陰云密布,看不到陽光。
回家的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婆婆住院前的一幕幕。那些被我忽視的細節,那些我誤解的好意,以及那個我一直不愿面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