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警車閃爍的燈光映照著我家門前的小路。"李先生,您涉嫌非法限制未成年人人身自由,請配合我們調查。"警察冷漠的聲音讓我愣在原地。
身后,我16歲的兒子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陌生光芒。
三小時前,我親眼目睹他和幾個同學將一個瘦弱的男孩按在操場角落拳打腳踢,那男孩哭喊的聲音至今回蕩在我耳邊。
01:
十六年前,當護士把襁褓中的兒子遞到我手中時,我發誓要給他最好的生活,做一個稱職的父親。妻子難產離世,留下我和剛出生的浩然相依為命。
我放棄了原本前途無量的工作,轉做了自由職業,只為能有更多時間陪伴他成長。
浩然小時候是個安靜的孩子,總是乖巧聽話,成績優異。鄰居們都夸我教子有方,說浩然將來一定有出息。
我也一直為他感到驕傲,認為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直到三年前,我接到學校老師的電話,說浩然在學校打架了。
"不可能,一定是誤會。"我第一反應是否認,浩然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當我趕到學校,看到浩然坐在教導主任辦公室,低著頭一言不發。他對面坐著一個眼眶泛紅的男孩和他的父母。
老師告訴我,浩然和幾個同學欺負了這個轉學生。
回家的路上,我試圖和浩然溝通,想了解事情的原委。"他們先挑釁我的。"浩然倔強地說道。我相信了他的話,甚至在心里責怪那個男孩不該招惹我兒子。
從那以后,類似的事情時有發生。每一次,浩然都有看似合理的解釋,而我,一次又一次地選擇相信他。
直到今天,我親眼目睹了一切。
放學時間,我提前到學校接浩然。穿過操場時,我聽到角落傳來一陣嘲笑聲和痛苦的呻吟。
出于本能,我朝聲音方向走去,然后看到了那一幕——浩然和幾個男生圍著一個瘦弱的男孩,拳打腳踢。男孩蜷縮在地上,書包內容物散落一地,眼鏡已經被踩碎。
最讓我震驚的是浩然臉上那種我從未見過的表情——冷漠、殘忍,甚至帶著幾分快意。
"浩然!"我的聲音撕裂了傍晚的寧靜。幾個男生迅速散開,唯有浩然站在原地,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恢復平靜。
02:
"你在干什么?"我沖過去一把拽住浩然的手臂,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沒什么,就是開個玩笑。"浩然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試圖掙脫我的手。
地上的男孩爬起來,顫顫巍巍地拾起散落的書本和已經碎裂的眼鏡,臉上還有明顯的傷痕。
"這就是你所謂的玩笑?"我指著那男孩的臉,怒火中燒。校園里的其他學生陸續離開,有些人停下來看熱鬧,竊竊私語。
"關你什么事?"浩然突然提高了聲音,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叛逆和不屑,"你憑什么管我?"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拳打在我心口。十六年來,我把全部心血都傾注在他身上,可眼前這個陌生的少年,用九個字否定了我所有的付出。
"走,回家。"我拽著他的手臂,幾乎是用拖的方式將他帶離現場。浩然掙扎著,叫囂著,但我置若罔聞。
一路上,我們誰都沒說話。浩然坐在副駕駛,雙臂交叉,一臉不屑。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無數個疑問涌上心頭:我的教育哪里出了問題?什么時候開始,我溫和懂事的兒子變成了校園暴力的施暴者?
車停在家門口,我死死握住方向盤,深吸一口氣:"進屋,我們需要談談。"
浩然沒有動,只是冷冷地說:"沒什么好談的。"
"這不是商量!"我提高了聲音,幾乎是在吼叫。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警笛聲打破了僵局。一輛警車停在我們車后,兩名警察走下車,朝我們走來。
"請問是李先生嗎?"一名警察詢問道。
我點點頭,不解地問:"請問有什么事嗎?"
"有人報警說您在學校強行拖拽一名未成年人,涉嫌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請您配合我們調查。"
我愕然轉頭,看到浩然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手里拿著手機。原來,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他已經報了警。
03:
警察帶我去了派出所做筆錄。整個過程中,浩然保持沉默,只是時不時地瞥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復雜情緒。
"李先生,您兒子指控您在學校公共場合強行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導致他手臂受傷。"警察翻看著記錄,"還有幾名目擊證人的證言。"
"我是他父親!"我提高了聲音,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對不起。但是,我看到他在霸凌同學,作為父親,我有責任制止他的不當行為。"
警察看了看浩然,又看看我:"您是否用力過猛,導致他手臂受傷?"
我這才注意到浩然的手臂上確實有幾道紅印,那是我抓住他時留下的。但我確定我沒有用那么大力氣。
"我......"我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派出所的門被推開,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李先生?我是王律師,學校老師聯系我來的。"他遞給我一張名片,然后轉向警察,"我需要和我的當事人單獨談談。"
在一個小房間里,王律師告訴我,被浩然欺負的那個男孩叫小林,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霸凌了。今天事發后,班主任立刻聯系了小林的父母和法律顧問。
"李先生,實話告訴您,情況不太樂觀。"王律師推了推眼鏡,"您兒子涉嫌校園霸凌,證據確鑿。而您雖然出于制止不當行為的初衷,但在公共場合強行拖拽未成年人的行為,確實存在不當之處。"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短短幾個小時內,我從一個普通的父親變成了涉嫌違法的嫌疑人,而我一手帶大的兒子,則成了校園霸凌的主謀。
"我該怎么辦?"我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