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北京京都軒餐廳燈光璀璨,我推開包廂門,酒香和笑聲迎面而來。
“林先生,賬單一共五千六百塊!”服務員小張笑著遞上賬單。
我一看,皺眉:“五千六?我們仨人一瓶白酒,怎會吃出五千多?”
小張笑容僵住,支吾:“系統這么記的,可能是隔壁桌串賬了。”
隔壁“周總”摟著女伴喝酒,名表閃眼,他瞥我,嘴角掛笑。
我壓住火,掏卡結賬,同事小王瞪眼:“林峰,你就認了?”
“認?”我冷笑,低聲說:“這賬,我要他連本帶利吐!”
01
周五下午五點,我正收拾東西準備下班,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林峰嗎?臨時來了個重要客戶,今晚七點,京都軒,你去安排一下。”電話里是李總的聲音,語氣堅定,不容商量。
“今晚?”我有點愣住,皺著眉說:“李總,我今晚已經跟家人約好了一起吃飯……”
“林峰,這客戶關系到咱們下半年的大項目,非常關鍵,你是公司高管,這事得你親自出馬。”李總語氣緩和了點,但態度還是很堅決,明顯是命令。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點頭:“好吧,李總,我馬上去安排,保證辦得妥妥的。”
掛了電話,我撥通家里,電話里傳來妻子曉麗溫柔的聲音,帶著點期待:“峰哥,你下班了嗎?小雨已經穿上新衣服,一直嚷著要給爸爸看呢。”
“麗麗,我……”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不那么愧疚,“公司臨時安排了個大客戶,今晚得去應酬,飯局跑不掉。”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一聲輕得幾乎聽不見的嘆息:“又得加班……行吧,我知道你工作忙。”
“麗麗,我……”我想多解釋幾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覺得說什么都顯得無力。
“沒事,我會跟小雨說清楚的,你忙完早點回家。”曉麗的聲音平靜得讓我有點心酸。
掛斷電話,我心里像壓了塊大石頭,今天是女兒小雨幼兒園表演獲獎的日子,我答應帶她去吃她最愛的披薩,她盼了好幾天,我卻又放了她鴿子。
作為公司高管,表面上風光體面,可實際上總被各種事情牽著鼻子走,我揉了揉太陽穴,抓起外套出了門。
02
京都軒是北京城里數一數二的高檔餐廳,裝修豪華大氣,服務一流,價格自然也不便宜,平時我們很少來這兒,但為了招待客戶,公司舍得花這筆錢。
我到京都軒時剛過六點,比約定的時間早了整整一個小時,我習慣提前到場檢查細節,這是我多年職場養成的老習慣。
“您好,林先生吧?您預訂的芙蓉廳已經準備好了。”前臺小姐核對完信息,微笑著對我說。
“麻煩帶我去看看。”我點點頭,跟著她朝包廂走去。
服務員領我穿過富麗堂皇的走廊,來到二樓的包廂區,芙蓉廳是個能坐五人的小型包廂,裝修精致又不失格調,看著就讓人覺得舒服。
“林先生,這是您點的菜單,請您確認一下。”服務員遞給我一份裝幀精美的菜單。
我仔細看了一遍,菜單上是京都軒的招牌菜,價格雖然不低,但總共一千多塊,還在公司預算范圍內。
“沒問題,都挺好。”我點頭,又交代了幾句上菜的順序和酒水的安排。
剛安排完,我聽見旁邊的牡丹廳傳來一陣熱鬧的笑聲,透過半開的門縫,我瞥見一個穿黑色西裝、四十來歲的男人,正跟幾個打扮時髦的人推杯換盞。
那男人談吐間透著一股大老板的氣勢,手上的名表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似乎察覺我在看他,朝我這邊瞥了一眼,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還舉杯沖我示意。
我禮貌地點點頭,心想他可能是某家公司的老總,這種場面在京都軒太常見了,畢竟這里是北京商務宴請的熱門地。
回到芙蓉廳,我又檢查了一遍餐桌布置和座位安排,確認沒問題后,坐下等同事和客戶。
六點五十左右,公司的同事陸續到了。
先來的是財務小王,年輕干練的小伙子;接著是項目經理老徐;最后到的是副總劉明,他今晚是主要接待人。
“林峰,你又來得這么早。”劉副總拍著我肩膀,笑著說,“客戶快到了,咱們下去接一下。”
我和劉副總下樓,在大堂迎接客戶——來自南方某市一家大公司的采購團隊,領頭的是他們的副總黃總,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性格和氣但氣場很強,跟我們合作多年。
大家寒暄了幾句,一行人走進芙蓉廳,服務員開始上茶,氣氛熱絡又不失禮節,我負責照顧客戶的需求,同時留意每個人的表情,這是職場高管的基本功。
就在我們聊得正起勁時,我注意到隔壁牡丹廳的那個“老板”出現在走廊上,拿著手機打了幾個電話,神色有點嚴肅。
03
他偶爾朝我們這邊看一眼,眼神里帶著點讓人捉摸不透的意思,我沒多想,繼續招呼客戶。
“老林,你咋有點走神?”黃總看我眼神飄了一下,笑著調侃。
“沒事,黃總。”我趕緊回神,舉起酒杯,“來,我敬您一杯,感謝您這些年對我們公司的支持!”
晚宴進行得很順利,美食美酒加上真誠的交流,氣氛越來越好,劉副總趁機提了新的合作方案,黃總很感興趣,基本敲定了下一步意向。
九點多,晚宴接近尾聲,黃總他們說要回酒店休息,明天還有行程,我們送他們到餐廳門口,看著車子離開。
“林峰,今晚安排得不錯。”回到大堂,劉副總滿意地說,“你去結賬吧,我們先走了。”
“好的,劉總。”我點頭,轉身走向前臺。
就在這時,我看見那個“老板”從餐廳側門匆匆離開,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他的那些“朋友”早就沒了蹤影。
我沒多想,走到前臺準備結賬,服務員小張把賬單遞給我,我一看,頓時愣住了——總共五千六百塊,遠遠超出我們的預算!
我仔細檢查賬單,發現多了好幾道我們沒點的菜:什么龍蝦拼盤、頂級燕窩,還有四瓶五糧液!
“這賬單不對,我們沒點這些東西。”我指著賬單,沉聲對小張說。
小張一臉無措:“可是系統里就是這么顯示的,沒錯啊……”
同事們圍過來,看了賬單后都皺起了眉頭。
“啥情況啊,林峰?”小王有點火了,語氣不善。
“是不是搞錯了?”老徐也忍不住開口。
這時,趙經理急忙走過來,滿臉歉意:“實在抱歉,可能是系統出了問題,把兩桌的賬單弄混了。”
他接過賬單看了一眼,表情有點不自然:“哦,我明白了,是把隔壁牡丹廳周總那桌的部分消費算到您這兒了。”
“那趕緊改過來。”我盡量保持冷靜,但語氣已經冷了下來。
趙經理一臉為難:“那位周總已經走了……”
“啥意思?沒付錢就跑了?”小王激動起來,聲音都大了些。
趙經理連忙擺手:“不是不是,周總是我們的老客戶,他說有急事先走了,助理會來結賬,結果助理可能忘了……這只是個誤會。”
“誤會?”我盯著賬單上的數字,心里警鈴大作,覺得這事不簡單。
04
眼看氣氛有點僵,我快速盤算了一下,客戶剛走,如果在這兒吵起來,傳出去對公司名聲不好,明天還要繼續談合作。
更重要的是,我懷疑這是個套路,像是有人故意設局。
“算了,我先結賬。”我掏出公司卡,語氣平靜地說,“麻煩給我一份詳細的消費清單,我得跟公司解釋這筆超預算的錢。”
我的冷靜讓趙經理松了口氣,他趕緊點頭:“沒問題,我這就去準備!”
同事們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我,不明白我為啥這么好說話,小王甚至小聲嘀咕:“就這么算了?白白多付四千多?”
我朝他們微微搖頭,示意別出聲,結完賬后,我拿到了詳細的消費清單和趙經理手寫的一封道歉信,信里說會盡快查清。
“林峰,你這也太……”出了餐廳,小王還是忍不住抱怨。
“小王,這事沒那么簡單。”我壓低聲音說,“你們先回去,我有辦法處理。”
送走同事,我沒急著回家,坐在車里,借著停車場的燈光,仔細研究那份消費清單。
京都軒門前的停車場,我坐在車里,路燈照在清單上,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清單顯示,我們芙蓉廳點的是一千多塊的商務套餐,酒水只有一瓶白酒和幾瓶飲料,正常消費。
而隔壁牡丹廳那位“周總”的賬單高得離譜,光四瓶五糧液就兩千多,還有龍蝦和燕窩,總共四千二百塊。
“太巧了吧,我送完客戶他就溜了……”我自言自語,掏出手機搜了搜“餐廳賬單詐騙”。
網上跳出不少類似案例,說有些高檔餐廳跟騙子串通,點一堆貴的菜,吃完不付錢,再把賬單推給其他客人。
“看來我被坑了。”我冷笑一聲,決定查個清楚。
這時,手機響了,是曉麗打來的。
“峰哥,你的飯局結束了嗎?”曉麗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
“快了,麗麗,可能還得晚點回去。”我有點愧疚地說,“小雨睡了嗎?”
“剛睡,她一直念叨你答應帶她吃披薩的事……我哄她說明天再去。”曉麗的語氣里透著無奈。
我心里一陣刺痛:“對不起,麗麗,我……”
“沒事,我知道你忙。”曉麗打斷我,“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我更堅定了要處理這事的決心,不光為了那四千多塊,還為了不讓這種騙局坑別人。
05
我下了車,決定回京都軒再看看情況。
已經快十點,京都軒的客人不多了,我沒走正門,從側門悄悄進去,朝后廚方向摸過去。
路過一條安靜的走廊,我聽見有人低聲爭吵,是趙經理和服務員小張。
“你怎么把周總的賬單算到別人頭上了?他是老客戶!”趙經理的聲音帶著火氣。
“趙經理,我真不知道,您不是讓我按您給的單子記賬嗎?”小張聽起來很委屈。
“行了,這事就這么過去,下次注意,那個林峰他們付了錢,算他們好說話。”趙經理語氣緩和了些,但明顯不高興。
聽到這兒,我心里基本確定,這是個有預謀的騙局,趙經理肯定是同伙。
我悄悄退出來,準備離開餐廳。
這時,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穿制服的前臺小姐,正急匆匆往員工休息室走,臉上不太高興。
我憑直覺跟上去,在休息室外等了一會兒,她出來時,我主動搭話:“你好,你是京都軒的員工吧?”
前臺小姐警惕地看我一眼:“您是……剛才結賬的客人?”
“對,我想問點事。”我壓低聲音,“關于那個‘周總’的事。”
她頓時緊張起來:“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別緊張,我不是找麻煩。”我盡量讓她放松,“我就是想知道,這種事是不是經常發生?”
她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每次都是那個周總,點一堆貴的菜,然后不付錢就走……趙經理讓我們把賬算到別的客人頭上。”
“那沒人管這事嗎?”我驚訝地問。
她苦笑一聲:“管?誰敢管啊?趙經理跟周總關系好著呢,舉報了就得丟飯碗,老板也不管這些……”
“謝謝你告訴我。”我真誠地說。
“別說是我說的!”前臺小姐緊張地看了看四周,趕緊走了。
06
回到車里,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事情已經很清楚:這是個有組織的騙局,周總和趙經理勾結,專門坑客人的錢。
我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說:“老同學,我要報案,抓一伙詐騙的家伙。”
電話那頭是我的大學同學孫強,北京公安局經偵大隊的警察:“峰子?啥事這么嚴重?”
我把今晚的事簡單說了,孫強聽完,語氣嚴肅起來:“這事不簡單,可能是團伙作案,你別亂來,我明天一早處理。”
“好,我先回家。”我答應道。
掛了電話,我開車回家,路上忍不住想:這種騙局坑了多少人?如果都忍著不說,這些騙子不是更囂張?
不行,這事必須有個說法,明天得讓他們付出代價。
到家時已經十一點多,家里靜悄悄的,只有門口留了一盞小燈,我輕手輕腳進門,生怕吵醒妻女。
剛關門,客廳的燈亮了,曉麗穿著睡衣站在那兒,臉上帶著點擔心:“怎么這么晚?”
“有點事耽擱了。”我走過去,輕輕抱住她,“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曉麗靠在我懷里,小聲說:“工作重要,我懂,但小雨今天挺失望的,她還特意畫了畫想給你看……”
我心里一陣酸楚:“我明天一定補償她。”
“明天?”曉麗抬頭看我,“明天不是還要陪客戶?”
“不用了,項目差不多了。”我摸摸她的頭發,“明天我陪你們娘倆。”
曉麗眼睛一亮,但又有點擔心:“你今天是不是遇到啥事了?看你不對勁。”
結婚多年,她太了解我了,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先不說,免得她擔心:“沒事,就是工作上的小麻煩,明天能解決。”
“那就好。”曉麗半信半疑,沒再追問,“去洗洗吧,我給你熱了杯牛奶。”
洗完澡,我悄悄推開女兒小雨的房門,五歲的小丫頭睡得香甜,床頭放著她的畫——一家三口手拉手的簡筆畫,旁邊寫著“爸爸媽媽小雨一起吃披薩”。
我眼眶有點濕,輕輕吻了她的額頭,悄悄退了出來。
07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今晚的事:那個西裝革履的“周總”,趙經理的遮遮掩掩,前臺小姐的無奈坦白,還有小雨失望的小臉。
這些畫面讓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要把這事追到底,不只是為了那四千多塊,更為了讓這些騙子受到懲罰。
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時醒得早,曉麗和小雨還在睡,我輕手輕腳起床,去廚房給一家人做頓豐盛的早餐。
“爸爸!”我正煎蛋時,小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回頭一看,她站在廚房門口,眼睛亮亮的。
“小雨,早啊。”我笑著沖她招手。
小雨蹦蹦跳跳跑過來,抱住我的腿:“爸爸,你今天怎么在家做早餐呀?”
“因為爸爸今天要陪小雨和媽媽。”我蹲下來,跟她平視,“昨天沒陪你,爸爸很抱歉,今天全天陪我的小公主,行嗎?”
“真的嗎?”小雨高興得眼睛瞇成一條縫,“爸爸不用上班啦?”
“今天不上班。”我刮了刮她的鼻子,“就陪我的小寶貝。”
“太棒了!”小雨歡呼一聲,轉身喊,“媽媽,爸爸說今天陪我們!”
曉麗揉著眼睛出現在廚房門口,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溫暖的笑:“難得啊,大高管還知道回家陪老婆孩子。”
我走過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必須補償你們娘倆。”
一家三口吃了一頓開心的早餐,小雨嘰嘰喳喳講著幼兒園的趣事,曉麗偶爾插幾句,我認真聽著,生怕錯過一點。
吃完早餐,我看了看時間,快八點了,想到孫強說要處理京都軒的事,我開始盤算今天的安排。
“麗麗,我上午得出去一趟,處理點事。”我說,“中午前回來,然后帶小雨去吃披薩,怎么樣?”
曉麗狐疑地看我一眼:“啥事這么急?昨天不是說今天不上班?”
08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說實話:“昨晚飯局被坑了四千多塊錢。”
“啥?”曉麗驚訝地瞪大眼睛。
我把昨晚的事簡單說了,省略了些細節,免得她擔心。
“那你咋辦?要不就算了吧?”曉麗有點擔心,“這種事鬧起來挺麻煩的……”
“不行。”我搖搖頭,“不光是錢的事,這種騙局不制止,還會坑更多人,我已經聯系了孫強,他今天會處理。”
曉麗沉默了一會兒,嘆口氣:“好吧,你小心點,中午前能回來?”
“一定回來,帶你們去小雨愛吃的披薩店。”我拍胸脯保證。
安頓好妻女,我拿起包出門,臨走前,小雨拉住我:“爸爸,你一定要早回來哦!”
“爸爸答應你,絕對早回來。”我摸摸她的小腦袋。
出了門,我開車直奔孫強約好的地方——北京市公安局經偵大隊辦公室。
孫強已經在辦公室等著,看見我,招招手:“峰子,過來坐,我已經了解了情況。”
“咋樣?”我在他對面坐下。
“根據你說的,我查了下檔案。”孫強翻開桌上的文件夾,“最近半年,我們接到好幾起類似的投訴,都是高檔餐廳‘賬單錯算’,但證據不夠,沒立案。”
“好幾起?”我皺眉,“這么多?”
“這還是報案的,沒報的肯定更多。”孫強嚴肅地說,“嫌疑人特征很像——四十多歲,西裝革履,戴名表,自稱是大老板。”
“就是那個‘周總’!”我一拍桌子。
“很可能是團伙作案。”孫強點頭,“這種騙局通常有內應,套路很成熟。”
“那咋辦?”我問。
孫強想了想:“得有更多證據,你說你拿了消費清單和趙經理的道歉信?”
我從包里掏出文件,遞給他:“這些夠嗎?”
“不夠。”孫強搖頭,“得有確鑿證據證明這是故意詐騙,不是‘誤會’。”
“那咋弄?”我有點急。
“你能聯系到那個給你透露消息的前臺小姐嗎?”孫強問,“她如果作證,案子就好辦。”
我搖頭:“估計難,她當時就很害怕。”
“那就換個法子。”孫強想了想,“這樣,你今天再去京都軒,假裝找趙經理理論,我們安排便衣在暗處盯著。”
“好主意!”我點頭,“不過我答應家人中午得回去……”
“沒問題,上午搞定,中午前結束。”孫強拍拍我肩膀,“放心,我們會保護你。”
09
計劃定好,我和孫強又細化了細節,十點整,我們準備去京都軒。
“等等。”孫強突然說,“你昨晚跟趙經理打過照面,他認識你,直接出面可能讓他起疑。”
“那咋辦?”我問。
孫強想了想:“我們安排個女警扮成你老婆,你們假裝來投訴,這樣能套情報,又不會太顯眼。”
很快,一位化了淡妝的女警走進來,她叫王靜,是經偵大隊的警官。
簡單交代任務后,我和王靜坐上一輛普通轎車去京都軒,另有兩名便衣警察跟在后面。
到京都軒時是上午十點半,餐廳人不多,正是行動的好時機。
“您好,有預訂嗎?”前臺服務員微笑著問,今天不是昨晚那個小姐。
“不是來吃飯的。”我裝出一臉不高興,“我要見你們趙經理。”
服務員愣了一下:“請問有啥事?”
“昨晚我們在這兒吃飯,賬單有問題,我要找他問清楚!”我故意放大聲音,讓周圍員工聽見。
“您稍等,我去叫經理。”服務員趕緊說。
趁服務員找人的空檔,我和王靜小聲聊了幾句,眼睛卻在餐廳里掃視,找線索。
沒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過來:“您好,我是副經理陳強,趙經理今天請假,有啥能幫您的?”
這情況有點意外,我腦子一轉,繼續演:“昨晚我們在你們這兒吃飯,賬單多算了四千多,后來才知道是隔壁桌的賬算我們頭上了!”
陳副經理面露難色:“真抱歉,這種事偶爾會發生……您能提供昨晚的消費憑證嗎?我查查。”
我故意裝作沒帶:“沒帶,但我記得我們是芙蓉廳,隔壁是牡丹廳,隔壁有個姓周的……”
10
一提到“姓周的”,陳副經理表情變了一下,很快恢復笑臉:“哦,我知道您說的是哪一單,確實是系統問題,我們正在查。”
“查?”我故意裝生氣,“昨晚趙經理都承認是隔壁的賬算我們頭上了,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嗎?”
“先生,您別激動。”陳副經理看看四周,生怕吵到客人,“我們餐廳絕對不會干這種事,如果有錯,一定退錢。”
王靜這時開口:“我聽說這種事在你們這兒不是頭一回了,是吧?”
陳副經理臉色發白:“您這是聽誰說的?我們京都軒可是正規餐廳……”
“是嗎?”我冷笑,“有人告訴我,那個姓周的跟你們趙經理是一伙的,專門坑客人!”
陳副經理額頭冒汗:“這、這絕對是誤會!趙經理……”
“他今天為啥請假?是不是怕事暴露了?”我繼續逼問。
陳副經理明顯慌了:“先生,這真是意外,趙經理今天有私事……”
這時,我看見餐廳門口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昨晚的“周總”!
他還是那身高檔西裝,今天換成了深藍色,手上的名表依然閃亮,身邊跟著兩個年輕女人,像是他的“朋友”。
我假裝沒看見,繼續對陳副經理施壓:“我要看昨晚的監控,不然我直接報警!”
陳副經理汗都下來了:“先生,監控得老板批才能看……要不您留個聯系方式,我們查清楚后聯系您。”
我故意放大聲音:“這么說你們是不給說法了?”
這時,“周總”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好像認出我,眼神閃過一絲戒備,他跟女伴說了幾句,朝餐廳里面走去。
我心里暗喜:這家伙上鉤了!
“好吧。”我裝作無奈,“我留個聯系方式,你們趕緊給我答復。”
我在陳副經理遞來的紙上假裝寫號碼,其實寫的是:“警察已經盯上你們,趕緊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寫完遞回去,我對王靜說:“走吧,老婆,這兒解決不了,咱們去找消協!”
11
出了餐廳,我們趕緊跟便衣警察碰頭。
“周總在里面,B1包廂。”我快速說,“還是老樣子,帶了兩個女的。”
孫強通過對講機收到消息,回復:“收到,繼續盯著,別打草驚蛇,林峰,你任務完成,可以回家了。”
“我想看看結果。”我堅持說。
孫強想了想:“行,但你得待在車里,不能靠近現場。”
我答應了,坐在警車里,通過對講機聽進展。
大概半小時后,對講機傳來消息:“目標有異常舉動,好像要提前走。”
又過了幾分鐘:“目標在結賬,動作很快。”
十幾分鐘后:“目標離開餐廳,朝停車場走去。”
孫強下令:“跟上他,保持距離,別驚動。”
我坐在車里,心跳得有點快,雖然不能上陣,聽著對講機里的進展也挺刺激。
突然,對講機傳來急促的聲音:“目標發現有人跟蹤,正在加速離開!”
緊接著是孫強的聲音:“所有單位注意,準備攔人!”
我看見“周總”急匆匆走向一輛黑色寶馬,旁邊的兩個女人不見了,他剛要上車,幾個便衣警察從四面沖過去。
“警察!別動!”
“周總”顯然沒料到會被圍住,慌了,想跑,但沒兩步就被按住,另一組警察沖進餐廳,帶出了幾個人,包括陳副經理。
行動結束后,孫強走到我車前:“行動成功,抓到了‘周總’和餐廳的三個同伙。”
“太好了!”我激動地說,“趙經理呢?”
“我們已經派人去他家了,據‘周總’交代,趙經理是他們團伙的關鍵人物,負責接應。”
“果然沒猜錯。”我點頭,心里有種正義得逞的感覺。
12
孫強拍拍我肩膀:“多虧你配合,干得漂亮,后面的事交給我們,你回家吧。”
“需要我錄口供嗎?”我問。
“現在不用,回頭再約。”孫強說,“快回去陪家人,別讓他們等太久。”
看了看時間,快中午了,我跟孫強道別,開車回家,心里輕松又興奮。
回到家,曉麗和小雨已經等了一會兒,我一進門,小雨撲過來抱住我的腿:“爸爸,你回來啦!”
我抱起女兒,親了親她的小臉:“爸爸答應陪小雨的,肯定回來呀。”
曉麗走過來,關心地問:“事情解決了嗎?”
我點點頭,笑著說:“差不多了,警察把人抓了。”
“這么快?”曉麗有點驚訝。
“多虧孫強幫忙。”我簡單說,不想在小雨面前多提,“走吧,咱們去吃小雨愛吃的披薩!”
“好耶!”小雨高興得直拍手。
曉麗看了看我,好像想問啥,但最后只是笑了笑:“那我去換衣服。”
一家三口出門吃了頓開心的午餐,看著小雨吃披薩時滿足的笑臉,我覺得特別幸福,這才是生活的意義,不是那些坑人的勾當。
吃完飯,回到家,我把小雨安頓好,剛想休息,手機響了,是孫強打來的。
“峰子,有點情況,你得過來一趟。”孫強的聲音有點急。
“啥情況?”我問。
“‘周總’和趙經理死不認賬,說只是賬單弄錯了,不是詐騙,我們需要你來指認。”孫強說。
我看了看時間,快六點了:“現在?”
“對,嫌疑人只能拘留24小時,證據不夠就得放人。”孫強說。
我猶豫了一下,看向曉麗,她好像聽到了,輕輕點了點頭。
“好,我馬上過去。”我回答。
掛了電話,我跟曉麗解釋:“我得去警局,錄個口供。”
“去吧,早點回來。”曉麗理解地說,“我看著小雨。”
13
我匆匆出門,開車直奔孫強的警局。
到了警局,孫強在門口等著,臉色有點凝重:“情況有點麻煩,‘周總’找了個律師,硬說是賬單糾紛,不是詐騙。”
“證據呢?”我皺眉問。
“監控和賬單記錄都有,但他們咬定是意外,不是故意的。”孫強邊走邊說。
“最麻煩的是,我們查了‘周總’的身份,他叫周峰,背景有點硬。”孫強說。
“啥背景?”我心里一沉。
“他有個親戚在市里某部門當領導。”孫強壓低聲音,“已經有人打電話來說情了。”
“這意思是他們可能跑掉?”我急了。
“現在證據不夠,他們說是意外,我們難證明是詐騙。”孫強無奈地說,“除非……”
“除非啥?”我追問。
“除非找到以前的受害者,或者餐廳內部的人愿意作證。”孫強說。
我想了想:“昨晚跟我透露消息的那個前臺小姐……”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但她今天休假,不在餐廳。”孫強說。
走進審訊室,我看見了周峰和趙經理。
周峰還是西裝革履,毫不慌亂,正跟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低聲說話,應該是他的律師。
趙經理就沒那么鎮定了,低著頭,不停搓手。
周峰看見我進來,露出一絲冷笑:“就是這位先生吧?昨晚一點小誤會,非要搞這么大,真是小題大做。”
我沒理他,轉向孫強:“我需要干啥?”
孫強指指桌上的筆錄:“把昨晚的事詳細說一遍,簽字確認。”
我點點頭,仔細看筆錄,內容沒問題,我簽了字,然后問孫強:“還有啥事?”
“有。”孫強嚴肅地說,“我們需要你協助指認這兩個嫌疑人。”
14
這時,周峰的律師站了起來:“警官,我的當事人只是普通顧客,這完全是意外,餐廳都承認是系統錯誤,我要求立刻釋放我的當事人。”
孫強冷靜地說:“李律師,我們有證據顯示,這件事不是偶然,而是有計劃的詐騙。”
“證據在哪兒?”律師追問,“賬單弄錯可能是系統問題,顧客提前走可能是有急事,這些不算詐騙。”
眼看形勢不妙,我心里急得不行,如果今天放了他們,這騙局肯定還會繼續,坑更多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