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86年,退伍軍人張軍家境貧困,無奈當了上門女婿。
妻子李桂花相親時溫聲細語,
婚禮上也表現得賢惠體貼,張軍以為撿到寶了。
新婚夜,他滿懷期待地走進洞房:
“桂花,我們是夫妻了...”誰知李桂花瞬間變臉,抓起菜刀厲聲道:
“誰跟你說我們是夫妻了?給我滾出去!”
張軍傻眼了,這還是白天那個溫柔的妻子嗎?
01
1986年秋天,張軍脫下了穿了三年的軍裝,背著一個破舊的行李包回到了老家張家村。
“軍子回來了!”村里的孩子們看到他,興奮地喊著跑開了。
張軍走在熟悉的泥土路上,心情復雜。三年前他懷著滿腔熱血參軍,想著退伍后能分配個好工作,改變家里的窮困面貌。可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退伍后既沒有工作分配,也沒有安置費,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農村。
“軍子,你回來啦!”鄰居張大娘正在院子里喂雞,看到他熱情地打招呼。
“張大娘好。”張軍勉強笑了笑,“我爹娘在家嗎?”
“在呢,在呢。你爹昨天還說你該回來了。”張大娘放下手里的雞食,“你爹這兩年身體不太好,你娘也是,就盼著你回來呢。”
張軍心里一沉,加快腳步往家走。
推開自家院門,張軍看到父親張老漢正坐在石頭上抽旱煙,背比三年前更彎了。聽到腳步聲,張老漢抬起頭,看到兒子,眼睛一亮。
“軍子,你回來了?”張老漢趕緊站起來,煙袋都掉在了地上。
“爹,我回來了。”張軍走過去扶住父親,發現父親的手明顯瘦了很多。
“他娘,軍子回來了!”張老漢沖屋里喊。
母親李大娘聽到聲音,急忙從屋里跑出來,看到兒子,眼淚立刻流了下來。
“我的兒啊,你可回來了。娘想死你了。”李大娘上上下下打量著兒子,“瘦了,瘦了不少。”
“娘,我沒瘦,是結實了。”張軍安慰母親,“爹,您身體怎么樣?”
張老漢擺擺手:“老毛病,腰疼腿疼的,沒大事。”
一家三口進了屋,李大娘忙著給兒子做飯。張軍環顧四周,家里還是老樣子,墻上糊著舊報紙,桌椅都是自己走時的那些,唯一的新東西是炕上多了一床補丁摞補丁的被子。
“軍子,分配到哪里工作了?”張老漢問。
張軍沉默了一會兒,說:“爹,現在政策變了,不包分配了。”
“啊?”張老漢愣住了,“那你這三年...”
“白當了。”張軍苦笑,“只能回來種地。”
李大娘端著一碗面條走進來,聽到這話,手都抖了一下。
“沒事,沒事。”李大娘強笑道,“回來也好,一家人在一起。”
吃飯的時候,張老漢忽然說:“軍子,你也不小了,該考慮結婚的事了。”
張軍正在喝湯,聽到這話差點嗆著。
“爹,我才23,不急。”
“不急?”李大娘放下筷子,“你看看村里和你一樣大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娘說得對。”張老漢點頭,“咱家就你一個兒子,得趕緊續香火。”
張軍看看父母期待的眼神,心里發愁。結婚需要錢,蓋房子需要錢,辦酒席需要錢,可家里哪有錢?
“爹娘,結婚得花錢,咱家...”
“錢的事你別操心。”張老漢說,“我和你娘商量過了,把家里那頭老母豬賣了,再借點,湊個彩禮錢還是有的。”
張軍心里更沉重了。家里就這一頭豬,賣了的話,一年的油水都沒了。
“行,我知道了。”張軍不想讓父母擔心,只能先答應下來。
第二天,李大娘就開始張羅給兒子相親的事。
“軍子,你去王家莊找你王嬸,她手里有好幾個姑娘的信息。”李大娘一大早就催促兒子。
張軍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了王家莊。
王嬸是遠房親戚,在十里八村很有名氣,專門給人做媒。
“哎呀,軍子,你回來了?”王嬸見到張軍,熱情得不得了,“我正想找你呢,手里有幾個好姑娘。”
“王嬸,您先說說情況。”張軍坐下來。
“有個姑娘叫小芳,19歲,長得水靈,就是要的彩禮多一點。”王嬸掰著手指頭算,“還有個叫翠花的,20歲,能干活,但是有點胖。”
張軍聽了好幾個,不是彩禮要得太高,就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王嬸,有沒有要求不高的?”張軍有些難為情。
王嬸看了看張軍,嘆了口氣:“軍子啊,不是王嬸說你,現在的姑娘眼光都高著呢。你家的條件...”
“我知道。”張軍低下頭。
“不過...”王嬸忽然眼睛一亮,“我倒是想起一個,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要找上門女婿。”王嬸有些猶豫,“你能接受嗎?”
張軍心里一跳。上門女婿在農村是很丟人的事,意味著要到女方家生活,改姓,孩子也跟女方姓。
“王嬸,是誰家?”
“李家莊的李桂花,25歲了。”王嬸說,“她爹娘都走得早,就她一個人,家里條件不錯,有十幾畝地,還養著雞鴨。就是年紀大了點,一直沒嫁出去。”
張軍心里盤算著。25歲在農村確實算大齡了,可如果家里條件好,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她長得怎么樣?”
“還行,不算丑。人也挺好的,就是性子有點倔。”王嬸說,“你要愿意,我給你介紹介紹?”
張軍想了想,反正看看也不吃虧。
“行,您安排一下。”
王嬸立刻來了精神:“那好,我明天就去李家莊,你后天下午過來。”
兩天后,張軍洗了臉,換上最好的衣服,忐忑不安地來到李家莊。
李家莊比張家村富裕一些,房子大多是青磚瓦房,街道也比較干凈。
王嬸在村口等他,看到張軍,笑著說:“來了?緊張嗎?”
“有點。”張軍如實回答。
“別緊張,李桂花人挺好的。”王嬸邊走邊說,“她家就在前面。”
走了十幾分鐘,來到一個不小的院落前。院子收拾得很干凈,雞鴨在院子里悠閑地走來走去。
“桂花,人來了!”王嬸推開院門喊道。
屋里傳來腳步聲,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張軍一看,心里松了口氣。李桂花長得確實不錯,雖然不是大美女,但五官端正,皮膚白凈,身材也勻稱。她穿著一件碎花布衫,顯得很樸素。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張軍。”王嬸介紹道,“軍子,這是李桂花。”
“你好。”李桂花聲音很輕,低著頭不敢看張軍。
“你好。”張軍也有些緊張。
“都別站著了,進屋坐。”王嬸招呼道。
屋里收拾得很整齊,桌椅板凳都擦得干干凈凈。李桂花給他們倒了茶水,然后坐在一邊,偶爾抬頭看看張軍,又快速低下頭。
“桂花平時在家做什么?”張軍問。
“種地,養雞養鴨,還種些菜。”李桂花聲音很小,“家里有十五畝地,年景好的時候能收不少糧食。”
張軍點點頭,這個條件確實不錯。
“你在部隊都做什么?”李桂花也問了一句。
“訓練,站崗,學了點技術。”張軍說,“會修收音機,還會開拖拉機。”
李桂花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嗎?村里的拖拉機總是壞,修一次要花不少錢。”
“小毛病我都能修。”張軍有些自豪。
王嬸在旁邊看著,心里高興。看樣子兩個人還挺談得來。
“桂花,你給軍子做點好吃的,讓他嘗嘗你的手藝。”王嬸建議。
“好。”李桂花站起來,“我去做面條。”
李桂花進了廚房,張軍聽到里面傳來切菜聲和炒菜聲,香味很快飄了出來。
“怎么樣?”王嬸小聲問張軍。
“挺好的。”張軍老實說,“比我想象的好。”
“那就好。桂花這孩子命苦,爹娘走得早,一個人撐著這個家不容易。”王嬸說,“你要是能照顧她,她肯定對你好。”
不一會兒,李桂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條出來,上面臥著兩個荷包蛋,還有青菜和肉絲。
“你嘗嘗。”李桂花把面條放在張軍面前。
張軍嘗了一口,味道很好,比自己娘做的還香。
“好吃。”張軍由衷地說。
李桂花臉紅了,低頭擺弄著衣角。
吃完面條,王嬸說:“你們年輕人聊聊,我到隔壁串個門。”
說完就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張軍和李桂花兩個人。
氣氛有些尷尬,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么。
“你...你愿意到我家來嗎?”李桂花忽然問。
張軍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很直接。
“我...我家條件不好。”張軍如實說,“如果我來你家,可能對你更好。”
“你不嫌棄我年紀大?”李桂花問。
“不嫌棄。”張軍搖頭,“年紀大點好,懂事。”
李桂花抬起頭看了看張軍,眼里有了笑意。
“那...那我們就這么定了?”
張軍想了想,點了點頭:“好。”
王嬸這時候回來了,看到兩個人的表情,高興地說:“看樣子談得不錯?”
“王嬸,我們同意了。”李桂花說。
“太好了!”王嬸拍手,“那我們定個日子?”
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得很快。兩家人見了面,商量了彩禮和嫁妝的事。李桂花說不要彩禮,只要張軍真心對她好就行。張老漢和李大娘聽了,感動得不行。
“這姑娘真好,咱軍子有福氣。”李大娘私下里對丈夫說。
張軍也覺得自己運氣不錯。李桂花不僅不要彩禮,還主動說婚后的花銷她來承擔,讓張軍把錢寄給父母養老。
一個月后,兩人就舉辦了婚禮。
婚禮當天,李桂花穿著紅色的新衣服,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村里的人都來祝賀,都說張軍找了個好媳婦。
“桂花這孩子心眼好,軍子有福了。”
“是啊,人家條件這么好,還不要彩禮。”
“軍子當上門女婿也不丟人,人家家里條件好著呢。”
張軍聽著大家的夸獎,心里美滋滋的。他覺得自己真的走了好運,不僅娶了媳婦,還能改善生活條件。
婚禮結束后,客人們都散去了。張軍看著妻子李桂花,心里充滿了期待。
“桂花,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張軍說。
“嗯。”李桂花低著頭,臉紅紅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張軍心里暖暖的,覺得未來的日子一定會很幸福。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到了該入洞房的時候了。
02
夜幕降臨,院子里的客人都走了,只剩下張軍和李桂花兩個人。
張軍心情激動又緊張,畢竟是新婚夜。他在院子里走了兩圈,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呼吸幾次,然后走向新房。
新房是李桂花家最好的房間,貼著紅色的喜字,床上鋪著紅色的被褥,看起來喜慶又溫馨。
張軍輕輕推開房門,看到李桂花坐在床邊,正在梳頭發。借著昏暗的油燈光,她的側臉看起來很美。
“桂花。”張軍輕聲叫道。
李桂花回過頭,看到張軍,臉色忽然變了。剛才還溫柔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
“你進來干什么?”李桂花的聲音也變了,變得很硬。
張軍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我們是夫妻了,我進新房...”
“夫妻?”李桂花站起來,冷笑一聲,“誰跟你說我們是夫妻了?”
張軍更加困惑了:“我們剛結完婚,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李桂花走到張軍面前,眼神變得很兇,“我告訴你,我今天心情不好,你給我滾出去!”
張軍以為她是害羞,想哄哄她:“桂花,我知道你緊張,我們慢慢來...”
他說著想伸手拉李桂花的手,李桂花一把甩開。
“別碰我!”李桂花的聲音更大了,“我說了讓你出去,沒聽見嗎?”
張軍徹底愣住了。白天還溫聲細語的李桂花,怎么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桂花,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張軍試圖解釋。
“我不舒服?”李桂花瞪著張軍,“我告訴你什么叫不舒服!看見你就不舒服!”
說著,李桂花走到桌子旁邊,抓起一把菜刀。
“你再不出去,信不信我砍了你!”李桂花舉著菜刀,眼神兇狠。
張軍嚇了一跳,趕緊后退幾步。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李桂花,完全就是另一個人。
“桂花,你放下刀,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李桂花冷笑,“我就問你一句話,出去不出去?”
張軍看著妻子手里明晃晃的菜刀,心里發毛。他實在想不明白,白天還好好的人,怎么晚上就變成這樣了。
“我...我出去。”張軍妥協了。
“算你識相。”李桂花放下菜刀,“今晚你去睡柴房,以后沒我允許,不許進這個房間。”
“睡柴房?”張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是夫妻,憑什么我睡柴房?”
“憑什么?”李桂花又拿起菜刀,“就憑這個!你再廢話,我真砍了你!”
張軍看著李桂花的眼神,里面沒有一絲溫柔,只有冰冷和兇狠。他意識到這個女人不是在開玩笑,她真的會動手。
“我知道了。”張軍轉身往外走。
“等等。”李桂花又叫住他。
張軍回過頭,心想她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以后在這個家里,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聽明白了嗎?”李桂花的聲音里帶著威脅。
張軍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聽明白了嗎?”李桂花又問了一遍,聲音更嚴厲了。
“聽...聽明白了。”張軍無力地說。
“那就滾吧。”李桂花揮揮手,就像趕走一只討厭的蒼蠅。
張軍走出新房,腦子里一片混亂。他站在院子里,看著滿天的星星,怎么也想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白天的李桂花那么溫柔,那么善解人意,怎么到了晚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的眼神、語調、動作,完全就是另一個人。
張軍想起她舉著菜刀的樣子,心里還有些發抖。那種兇狠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人一樣。
“難道她有什么病?”張軍自言自語。
可是不對啊,白天她明明很正常,和客人們談笑風生,做飯做菜樣樣在行。怎么可能有病?
張軍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最后無奈地走向柴房。
柴房很小,里面堆滿了柴火,只有一個破草席。張軍鋪開草席,躺了下去。
硬邦邦的地面硌得他渾身難受,空氣里彌漫著柴火的味道。最重要的是,他心里五味雜陳,根本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