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在這個快速發展的時代,偏見像一堵無形的墻,將人們分隔在不同的世界里。一個穿著樸素的農村老人走進現代化的醫院,他的出現引起了一連串的誤會和輕視。
護士嫌棄他的身份,醫生質疑他的話語,所有人都用有色眼鏡看待這個來自鄉村的求醫者。但是,真相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當院長在查房時看到這個老人,他的表情瞬間凝固了。這個看似平凡的農村大爺,究竟有著怎樣的身份?他的到來又會給這所醫院帶來什么樣的沖擊?
01
凌晨五點,林正遠被一陣劇烈的胸痛驚醒。他躺在農村老宅的木板床上,汗水浸濕了枕頭。這種痛感從三天前就開始了,起初他以為是累的,現在看來不是那么回事。
老人慢慢坐起身,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村子里還很安靜,只有遠處傳來幾聲雞叫。他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裝。這件衣服跟了他二十多年,領子已經有些發毛,但他舍不得扔掉。
穿好衣服,林正遠從床頭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破舊的錢包。里面有三千塊錢,都是皺巴巴的零錢。他數了數,又從另一個盒子里拿出醫保卡和身份證,小心地放進內衣口袋。
六點整,林正遠鎖好門,走出了這個他住了三年的小院。村里的路還是土路,下過雨后有些泥濘。他走得很慢,一是因為胸口疼,二是因為不想踩臟鞋子。
到了村口,已經有幾個人在等車。都是要去城里打工的年輕人,還有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林正遠站在隊伍的最后面,沒有說話。
客運班車準時到達,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臉上有些不耐煩。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空氣中彌漫著汗味和煙味。林正遠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車子開始顛簸著向城里駛去。
坐在林正遠前面的是一個年輕的農民工,穿著沾滿泥點的工作服。他回頭看了看林正遠,主動打招呼:“大爺,您這是去城里看病嗎?”
林正遠點點頭:“是的,胸口有些不舒服。”
“那您要去大醫院看看,我們村老李就是胸口疼,拖了半年才去醫院,結果是心臟病。”年輕人善意地提醒。
“嗯,我知道。”林正遠的聲音很輕,但語氣里有種說不出的沉穩。
車子駛出鄉村,路開始變得寬闊平整。林正遠看著窗外的景色,心里有些復雜。三年前他也是坐著這樣的班車離開城市,回到這個生他養他的村莊。那時候所有人都不理解,包括他的女兒。
一個小時后,車子進入了市區。高樓大廈一棟接一棟,街道上車水馬龍。林正遠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里涌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下車后,林正遠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面寫著醫院的地址。他問了問路,然后慢慢走向市人民醫院。
02
上午八點半,林正遠走進了市人民醫院的大門。新建的門診大樓比他記憶中的高大許多,墻面貼著白色的瓷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有些不知所措。三年的時間,這里變化太大了。大廳里人流如織,電子屏幕上滾動著各種信息,自助掛號機前排著長隊。
林正遠找到了人工掛號窗口,隊伍不長,只有五六個人。他排在最后面,耐心等待著。
輪到他的時候,坐在窗口里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護士,名牌上寫著“蘇雅婷”。她正在低頭玩手機,聽到聲音才抬起頭來。
看到林正遠的樣子,蘇雅婷皺了皺眉頭。這個老頭穿著老式的中山裝,頭發花白,臉上有些皺紋,一看就是從農村來的。
“看什么科?”蘇雅婷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心內科,胸口疼。”林正遠把醫保卡和身份證遞過去。
蘇雅婷接過證件,掃了一眼身份證上的地址,果真是農村的。她的表情更加冷淡了:“心內科專家號200塊,普通號35塊,您看哪個?”
“專家號吧。”林正遠說。
“專家號200塊,您確定嗎?”蘇雅婷故意加重了語氣,“農村來的一般看普通號就行了,專家號挺貴的。”
林正遠點點頭:“沒關系,我看專家號。”
蘇雅婷有些不悅,但還是開始操作電腦。她故意放慢了速度,一邊打字一邊說:“您從哪個村來的?路遠嗎?”
“挺遠的,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林正遠回答。
“那您怎么不在縣里看?縣醫院不是也能看病嗎?”蘇雅婷繼續問,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縣醫院設備不夠好,還是想到大醫院看看。”林正遠解釋。
蘇雅婷撇了撇嘴:“現在農村人都這樣,小病也要跑大醫院,給我們增加多少工作量。”
她的聲音不小,后面排隊的人都聽到了。有人開始議論:“就是啊,農村人也不知道輕重。”
林正遠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等著。他的眼神很平靜,但如果仔細看,能發現那里面有種說不出的深沉。
“好了,心內科七號診室,陳志華醫生。”蘇雅婷終于打完單子,“200塊。”
林正遠從錢包里拿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蘇雅婷。錢有些舊,皺巴巴的。
蘇雅婷接過錢,有些嫌棄地說:“下次來醫院帶點新錢,這錢都不知道在哪里摸過。”
拿到掛號單,林正遠正要離開,蘇雅婷又叫住了他:“老大爺,您會找診室嗎?要不要我叫護工帶您去?”
“不用了,我自己找。”林正遠說完就走了。
蘇雅婷看著他的背影,對旁邊的同事說:“現在農村人真是的,200塊錢專家號說看就看,也不知道哪來的錢。”
03
林正遠拿著掛號單,在醫院里慢慢尋找心內科。新的指示牌很清楚,他很快就找到了七號診室。
診室外面坐著十幾個人在等候,大部分是老年人。林正遠找了個空位坐下,靜靜地等待著。
他一邊等,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醫院的裝修確實比以前好了很多,墻上貼著各種健康宣傳畫,地面鋪著光滑的瓷磚。護士們穿著整潔的白大褂,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
這時,一個年輕的護士走了過來,她的名牌上寫著“小張”。她看了看候診的人群,目光在林正遠身上停留了一下。
“老大爺,您是看心內科的嗎?”小張問。
“是的。”林正遠點點頭。
“您是第一次來我們醫院嗎?”
“不是第一次。”林正遠回答。
小張有些好奇:“那您以前來過?”
“來過。”林正遠沒有多說。
小張覺得這個老頭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她繼續巡視著候診區,偶爾回頭看看林正遠。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輪到林正遠了。他站起身,走向診室。
診室里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醫生,戴著眼鏡,正在看電腦。他的名牌上寫著“陳志華 主治醫師”。
看到林正遠進來,陳志華抬起頭來。他看了看這個農村老頭的打扮,眉頭微微一皺。
“坐吧,什么問題?”陳志華的語氣很平淡,但能聽出一絲不耐煩。
“胸口疼,疼了三天了。”林正遠坐下說。
“什么時候疼?怎么疼?”陳志華一邊問一邊在電腦上打字。
“主要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疼,還有就是走路走得急了也疼。疼起來像針扎一樣。”林正遠詳細描述。
陳志華點點頭:“有沒有胸悶氣短?”
“有一點。”
“血壓高嗎?”
“不高,我量過的。”林正遠說。
陳志華繼續問了幾個問題,期間有個護士敲門進來,遞給他一份報告。護士看了看林正遠,和陳志華交換了一個眼神。
“先做個心電圖吧。”陳志華開了單子,“做完回來找我。”
林正遠拿著單子去做心電圖。檢查室里的護士看到他的樣子,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
“躺下,把衣服撩起來。”護士說。
林正遠照做了。護士在他胸前貼上電極片,開始檢查。
“您是農村來的吧?”護士問。
“是的。”
“路遠嗎?”
“還好。”
“現在農村人生活條件好了,生病了也知道來大醫院看。”護士說話的語氣有些鄙夷。
檢查完畢,護士撕下心電圖遞給林正遠:“拿著這個回去找醫生。”
林正遠回到診室,把心電圖給陳志華看。陳志華仔細看了看,臉色有些嚴肅。
“心電圖有些異常,可能是心肌缺血。”陳志華說,“需要住院觀察。”
“住院?”林正遠有些意外。
“是的,需要進一步檢查。”陳志華開始寫住院單,“您家屬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林正遠報了女兒的電話號碼。陳志華記錄下來,然后抬頭看著他:“您在農村干什么的?”
“種地。”林正遠簡單地回答。
陳志華點點頭,心里想著:又是一個農村老頭,不知道有沒有錢交醫藥費。
04
陳志華繼續寫著住院單,偶爾抬頭看看林正遠。這個農村老頭坐得很端正,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起來有些拘謹。
“您平時有什么癥狀嗎?除了胸痛。”陳志華問。
“有時候會心慌,特別是爬樓梯的時候。”林正遠回答。
“爬樓梯心慌是正常的,老年人都這樣。”陳志華說,“您今年多大了?”
“六十二。”
“六十二歲,這個年齡確實容易得心血管疾病。”陳志華一邊說一邊在電腦上打字,“您平時抽煙嗎?”
“不抽。”
“喝酒呢?”
“也不喝。”
“那就好。”陳志華點點頭,“您對心臟病了解嗎?”
“了解一點。”林正遠說。
“了解一點?”陳志華有些好奇,“您從哪里了解的?”
“看書,還有電視。”林正遠回答。
陳志華笑了笑:“現在信息發達,農村人也能接觸到醫學知識。但是您要知道,看書和實際診斷是兩回事。”
“我知道。”林正遠點點頭。
“您剛才說心慌,這在醫學上叫心悸。還有您說的胸痛,可能是心絞痛的表現。”陳志華故意用了幾個醫學術語。
林正遠聽了,點點頭:“心絞痛一般是由于冠狀動脈供血不足引起的。”
陳志華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的?”
“看書看到的。”林正遠說,“我覺得我的癥狀可能是不穩定性心絞痛。”
“不穩定性心絞痛?”陳志華有些意外,“您還知道心絞痛的分類?”
“知道一點。穩定性心絞痛一般是活動時發作,休息后緩解。不穩定性心絞痛可能在休息時發作,而且癥狀會逐漸加重。”林正遠解釋道。
陳志華的表情有些復雜。這個農村老頭說得還真有道理,但他覺得這種情況很奇怪。
“您看了不少醫書啊。”陳志華說,語氣里帶著一絲質疑。
“看了一些。”林正遠回答。
“看書是好事,但是您要知道,醫學診斷不是看書就能學會的。”陳志華的語氣有些教訓的意味,“需要多年的專業訓練。”
“我知道。”林正遠依然很平靜。
“您剛才說不穩定性心絞痛,這個診斷可不是隨便下的。需要結合心電圖、心肌酶、癥狀等多個方面來判斷。”陳志華說。
“您說得對。”林正遠點點頭。
“那您還有什么問題嗎?”陳志華問。
“我想問一下,如果確診是不穩定性心絞痛,治療方案是什么?”林正遠問。
陳志華有些不高興了:“您這是在考我嗎?”
“不是,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林正遠解釋。
“了解什么?您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陳志華的語氣有些沖,“您就安心做病人就行了,治療的事情交給我們專業人員。”
林正遠沒有再說話,但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深沉。
陳志華繼續寫住院單,心里有些不舒服。這個農村老頭總是問一些專業問題,讓他覺得很奇怪。
05
陳志華寫完住院單,遞給林正遠:“拿著這個去住院部辦手續。”
林正遠接過單子,看了看上面的內容。陳志華注意到他看得很仔細,好像能看懂一樣。
“您能看懂嗎?”陳志華問。
“能看懂一些。”林正遠回答。
“看懂什么?”
“診斷是急性冠脈綜合征,疑似不穩定性心絞痛。”林正遠說。
陳志華愣了一下,這個農村老頭還真能看懂醫學術語。但他覺得這很奇怪,一般農民不可能懂這些。
“您以前是做什么的?”陳志華問。
“種地的。”林正遠回答。
“就是種地?”
“就是種地。”
陳志華搖搖頭,覺得這個老頭可能是在網上學了點醫學知識,就以為自己很懂。
“您去住院部吧,需要家屬簽字。”陳志華說。
林正遠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陳醫生,我想問一下,如果是不穩定性心絞痛,是不是應該立即給予抗血小板治療?”
陳志華徹底不耐煩了:“您到底想說什么?您是在質疑我的診斷嗎?”
“不是,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林正遠說。
“了解什么?您一個農民,了解這些干什么?”陳志華的聲音有些大,“您就安心做病人,不要在這里不懂裝懂。”
“我沒有不懂裝懂。”林正遠的語氣依然很平靜。
“沒有?那您為什么總是問這些專業問題?”陳志華站了起來,“您以為看了幾本書就懂醫學了?”
“我沒有這樣想。”林正遠說。
“那您老實做病人,不要多嘴。”陳志華揮了揮手,“快去住院部吧。”
林正遠沒有再說話,轉身走出了診室。
陳志華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這個農村老頭太奇怪了,懂得太多,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走廊里,林正遠找到了住院部。這里的環境更加現代化,護士們穿著整潔的制服,忙碌地走來走去。
接待他的是一個中年護士長,看起來很嚴肅。她看了看林正遠的住院單,然后看了看他的身份證。
“您是農村來的?”護士長問。
“是的。”林正遠點點頭。
“有家屬嗎?”
“有,女兒在外地。”
“需要家屬簽字,還要交押金。”護士長說,“押金是兩萬塊。”
“兩萬?”林正遠有些意外。
“是的,心內科的檢查費用比較高。”護士長解釋,“您帶了多少錢?”
“三千。”林正遠如實回答。
護士長皺了皺眉頭:“才三千?那不夠啊。”
“我有醫保。”林正遠說。
“醫保可以報銷,但是押金還是要交的。”護士長堅持。
“那我打電話給女兒,讓她轉賬。”林正遠說。
他拿出一個老式的手機,撥了女兒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小慧,是我。”林正遠說。
“爸,您怎么了?”林小慧的聲音有些疲倦。
“我在醫院,需要住院。”林正遠說。
“住院?什么病?”
“心臟病,醫生說要住院觀察。”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林小慧說:“我在外地出差,回不去。”
“我知道,我不是讓您回來。就是需要押金,兩萬塊。”林正遠說。
“兩萬?”林小慧的語氣有些不高興,“您怎么又生病了?”
“我也不想生病。”林正遠說。
“您當初非要回農村,我們都勸您別回去。現在好了,生病了沒人照顧。”林小慧埋怨道。
林正遠沒有反駁,只是說:“押金的事情您看著辦吧。”
“我現在在開會,等會兒給您轉賬。”林小慧說完就掛了電話。
護士長聽到了電話的內容,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對林正遠說:“您女兒什么時候能轉賬?”
“等會兒。”林正遠回答。
“那您先在這里等著。”護士長說,“沒有押金不能辦入院手續。”
林正遠找了個椅子坐下,開始等待。
06
等了一個小時,林正遠的手機響了。是銀行的短信,顯示賬戶收到轉賬兩萬元。
他拿著手機去找護士長,辦好了入院手續。護士長安排他住進了心內科的四人病房。
病房里已經住了三個人,都是老年男性。看到林正遠進來,他們都好奇地看著他。
“老哥,您也是心臟病?”其中一個問。
“是的。”林正遠回答。
“您是哪里人?”
“農村的。”
“農村?那挺遠的吧。”另一個病友說,“我們都是本地的。”
“還好。”林正遠說。
床位護士走了過來,她是個年輕的女孩,看起來剛工作不久。她看了看林正遠的住院單,然后開始介紹病房的規定。
“這是您的床位,這是呼叫器。有事按這個鈴就行。”護士說,“晚上十點熄燈,早上六點起床。”
林正遠點點頭,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他的東西很少,就是一個簡單的包,里面裝著換洗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
“您家屬什么時候來?”護士問。
“不來了,女兒在外地。”林正遠回答。
“那您一個人住院?”護士有些擔心。
“沒關系,我能照顧自己。”林正遠說。
護士點點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林正遠坐在床邊,觀察著病房里的情況。
這個病房比他記憶中的要好很多,設備齊全,環境整潔。墻上貼著各種健康宣傳畫,床頭柜上放著一束塑料花。
隔壁床的病友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看起來很健談。他主動跟林正遠聊天:“老哥,您是第一次住院嗎?”
“不是。”林正遠回答。
“那您以前也住過醫院?”
“住過。”
“什么病?”
“也是心臟病。”林正遠說。
“那您對這個病了解嗎?”
“了解一點。”
老頭很高興:“那太好了,我們可以交流交流。我這病已經好幾年了,各種藥都吃過。”
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自己的病史,林正遠耐心地聽著。偶爾點點頭,或者問一兩個問題。
“您懂得真多。”老頭說,“看起來您比我們都懂。”
“哪里,我就是多看了點書。”林正遠謙虛地說。
這時,護士走過來準備給林正遠輸液。她看了看林正遠的手,找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血管。
“您的血管有點細。”護士說,“可能要多試幾次。”
她扎了一針,沒成功。又扎了一針,還是沒成功。護士有些著急了。
“要不我叫其他護士來試試?”護士說。
“不用,您再試試。”林正遠說,“您可以試試手背的血管,那里比較容易進針。”
護士聽了他的建議,在手背上找了一個血管,一針就成功了。
“您怎么知道的?”護士很好奇。
“看書看到的。”林正遠說。
護士點點頭,覺得這個老頭很有意思。她調好輸液的速度,然后去照顧其他病人。
林正遠躺在床上,看著輸液瓶。他想起了很多往事,心里有些復雜。
07
夜里兩點,林正遠被一陣急促的呼叫聲驚醒。隔壁床的病友突然發病了,臉色發青,呼吸急促。
“快叫醫生!”其他病友喊道。
值班護士跑了過來,看到病人的情況,立即按了緊急呼叫。很快,一個年輕的住院醫生跑了過來。
這個醫生看起來很年輕,可能剛畢業不久。他檢查了病人的情況,顯得有些慌張。
“心率120,血壓80/50,呼吸困難。”醫生說,“可能是急性心力衰竭。”
他開始給病人吸氧,同時準備藥物。但是他的手有些抖,明顯經驗不足。
林正遠在一旁看著,心里很著急。他看出來這個年輕醫生的處理有些問題。
“醫生,是不是應該先給利尿劑?”林正遠忍不住說。
年輕醫生抬頭看了看他:“您說什么?”
“我說是不是應該先給利尿劑,減輕心臟負擔。”林正遠重復道。
“您懂什么?”年輕醫生有些不耐煩,“我知道怎么處理。”
林正遠沒有再說話,但他繼續觀察著病人的情況。病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情況在惡化。
“醫生,病人的情況好像更嚴重了。”護士說。
年輕醫生也發現了,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拿出手機,準備給上級醫生打電話。
“等等。”林正遠說,“您聽我說。”
“您又要說什么?”年輕醫生很不耐煩。
“病人現在的情況是急性左心衰,需要立即給予強心、利尿、擴血管治療。”林正遠說,“建議給予呋塞米、硝酸甘油、多巴胺。”
年輕醫生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這些?”
“我看過書。”林正遠說,“您相信我,先這樣處理。”
年輕醫生猶豫了一下,但看到病人的情況確實很危險,決定按照林正遠的建議試試。
他給病人注射了呋塞米和硝酸甘油,同時靜脈滴注多巴胺。十分鐘后,病人的呼吸開始好轉,臉色也恢復了一些。
“真的有效。”年輕醫生驚喜地說,“您是怎么知道的?”
“看書看到的。”林正遠說,“您做得很好。”
年輕醫生對林正遠充滿了敬意:“您讀過醫學院嗎?”
“沒有。”林正遠搖搖頭,“我就是種地的。”
年輕醫生不相信,但也沒有多問。他繼續監護病人,直到病人的情況完全穩定。
事情平息后,年輕醫生走到林正遠面前:“謝謝您剛才的幫助。”
“不用謝,救人要緊。”林正遠說。
“您真的只是種地的嗎?”年輕醫生問。
“真的。”林正遠點點頭。
年輕醫生搖搖頭,覺得這個農村老頭太不簡單了。
08
第二天上午,林正遠正在病房里看書,走廊里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
“這個病人太奇怪了,總是對我的診斷指手畫腳。”是陳志華的聲音。
“怎么回事?”另一個聲音問。
“就是昨天那個農村老頭,總是問一些專業問題,好像他很懂醫學一樣。”陳志華說,“我覺得他是在質疑我的醫術。”
“農村老頭?”
“是的,住在心內科病房。穿得很土,但是說話總是用醫學術語。”陳志華抱怨道,“我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你別多想了,可能人家就是愛學習。”護士長說。
“愛學習?”陳志華不以為然,“一個農民,能學什么?”
這時,走廊里傳來腳步聲。是院長王建國在查房,他帶著幾個科室主任正在巡視各個病房。
“今天的病人情況怎么樣?”王建國問。
“都還好,就是有一個病人比較奇怪。”陳志華說。
“什么奇怪?”
“一個農村老頭,總是問一些專業問題,好像他很懂醫學一樣。”陳志華說,“我覺得他可能有什么問題。”
王建國點點頭:“在哪個病房?”
“心內科三號病房。”陳志華說。
“走,我們去看看。”王建國說。
一行人走向心內科病房。王建國走在最前面,他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有威嚴。
他們走到病房門口,陳志華推開門:“就是這個病人。”
王建國走進病房,看到了坐在床邊看書的林正遠。
看到這個人,王建國整個人愣住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
“您...您怎么會在這里?”王建國的聲音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