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確實浪費,不如把房產證加上建華的名字。”
孫麗華的話音剛落,方茂生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那您就搬出去住!這房子遲早都是我們的!”
八十一歲的老人顫抖著手收拾行李,心如死灰。
就在他拖著破舊的行李箱走到門口時,十歲的孫子方小宇偷偷跑了過來。
小手塞給他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眼神中滿是焦急和擔憂。
方茂生展開紙條,看到那九個用鉛筆歪歪扭扭寫著的字。
瞬間,老人的眼神變了……
01
夏日的午后,陽光透過梧桐葉的縫隙灑在老城區斑駁的墻面上。方茂生坐在自家陽臺的藤椅上,手里拿著一份三天前的晚報。
這套房子是他三十年前從單位買下的房改房,兩室一廳,雖說不大,卻是他全部的家當。老伴去世五年了,這些年他一個人住著,倒也自在。
樓下傳來孩子們的嬉笑聲,方茂生放下報紙,透過窗欞往下看。幾個小孩正在院子里踢毽子,其中有個穿著藍色T恤的男孩特別眼熟。
“小宇。”方茂生輕聲喚了一句,那孩子抬頭看到爺爺,立刻丟下毽子朝樓上招手。
方小宇是方茂生唯一的孫子,今年十歲,長得白凈清秀,特別機靈。平時住在新區的商品房里,周末偶爾會來看爺爺。
腳步聲在樓梯間響起,不一會兒,小宇推開門跑了進來。
“爺爺,我媽讓我來看您。”小宇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從茶幾下面拿出一袋話梅。
方茂生笑了,這孩子每次來都會偷偷在這里藏些零食。兒媳孫麗華管得嚴,家里不許放這些東西。
“你媽呢?”方茂生問。
“在樓下買菜。一會兒上來給您做飯。”小宇撕開話梅的包裝,“爺爺,聽說咱們這片要拆遷了。”
方茂生愣了一下。前些日子確實有傳言說老城區要改造,但具體的事他也不太清楚。
孫麗華的高跟鞋踏在樓梯上的聲音由遠及近,她提著菜籃子走了進來。今天她穿了一件紫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看起來比平時精神不少。
“爸,您在家呢。”孫麗華放下菜籃子,聲音里帶著少有的溫和,“我買了您愛吃的豆腐和青菜,一會兒給您做個麻婆豆腐。”
這種殷勤讓方茂生有些不習慣。平時孫麗華雖然不算無禮,但也談不上熱情。每次來都是匆匆忙忙,做完飯就走。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能行。”方茂生客氣地說。
“爸,您說什么話,這是我應該做的。”孫麗華已經走向廚房,“小宇,快去寫作業,別在這里搗亂。”
小宇撇了撇嘴,拿著話梅到方茂生的臥室去了。
廚房里傳來切菜的聲音,孫麗華一邊忙活一邊說:“爸,您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是不是太冷清了?要不搬到我們那里住吧,正好也有人照顧您。”
方茂生搖搖頭:“我住慣了這里,哪兒也不去。”
“可是您年紀大了,萬一有個什么事,我們也不知道啊。”孫麗華的聲音里透著關切,“再說這老房子樓梯這么陡,上上下下多不安全。”
方茂生沒有回答。他在這里住了三十年,對每一級臺階都了如指掌。況且身體還硬朗得很,每天買菜做飯都不成問題。
飯菜很快做好了。孫麗華的手藝不錯,麻婆豆腐嫩滑香辣,正合方茂生的口味。
“爸,您嘗嘗這個豆腐,我特意買的嫩豆腐。”孫麗華給方茂生夾菜,“以后我隔三差五就過來給您做飯,您千萬別客氣。”
方茂生點點頭,心里卻有些疑惑。孫麗華在商場化妝品專柜上班,平時工作挺忙的,怎么突然有時間天天往這兒跑了?
吃完飯,孫麗華又主動收拾碗筷,還把廚房打掃得干干凈凈。臨走時,她站在客廳里環顧四周,目光在房產證旁邊停留了一下。
“爸,這房子您保養得真好,就是有些老了。”孫麗華說,“不過位置好,交通方便,以后要是真拆遷了,能補償不少錢呢。”
方茂生的心里咯噔一下。原來孫麗華今天這么殷勤,是為了這個。
接下來的幾天,孫麗華確實天天過來。她總是帶著小宇,提著各種菜和水果,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天上午,方茂生去樓下買報紙,碰到了鄰居王大媽。
“老方,你家兒媳婦最近挺勤快啊,天天往你這兒跑。”王大媽壓低聲音說,“不過我看她不像是純粹來照顧你的。”
“怎么說?”方茂生問。
“昨天我看見她在你家陽臺上拿著尺子比劃,好像在測量什么。還有啊,她老是拿手機對著房子拍照。”王大媽說得有鼻子有眼,“你可得留個心眼。”
方茂生心里一沉。回到家后,他開始留意孫麗華的舉動。
果不其然,這天下午孫麗華以打掃衛生為名,拿著尺子在各個房間里量來量去。她以為方茂生在陽臺上看報紙,沒注意到她的動作。
實際上,方茂生透過玻璃門的反光,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
更讓他心寒的是,孫麗華還偷偷翻看了他放在抽屜里的房產證,還用手機拍了照。
那天晚上,方茂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想起了孫麗華最近的種種異常表現,心里越來越不安。
第二天,孫麗華又來了。這次她的態度更加熱情,還特意買了方茂生愛吃的醬牛肉。
“爸,我和建華商量了,還是讓您搬到我們那里住吧。”孫麗華一邊擺碗筷一邊說,“您在這里一個人多孤單啊,到了我們那里,還能幫忙看著小宇寫作業。”
“我說了不去。”方茂生的語氣有些生硬。
“爸,您別固執了。這房子留著也是留著,還不如租出去,每個月還能有點收入。”孫麗華繼續勸說,“要不這樣,您先到我們那里住段時間,看看習不習慣。”
方茂生冷冷地看著她:“你是擔心我的身體,還是擔心這房子?”
孫麗華的臉一紅:“爸,您這話說的,我當然是擔心您的身體了。”
“是嗎?”方茂生站起身,走到抽屜前,拿出房產證,“那你昨天為什么要偷偷拍這個?”
孫麗華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她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
“爸,我...我就是想看看這房子的具體情況。”孫麗華結結巴巴地解釋,“萬一真的拆遷了,也好有個準備啊。”
“準備什么?”方茂生冷笑,“準備怎么分我的房子?”
孫麗華被說中了心事,索性也不裝了:“爸,您說這話就不對了。建華是您的親兒子,這房子將來不還是他的?我們提前了解一下情況有什么不對?”
“這房子現在還是我的。”方茂生把房產證收好,“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孫麗華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沒想到這個老頭子會這么不識好歹。
02
從那以后,孫麗華來得更勤了,但態度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開始找各種理由說這房子的不好:墻皮脫落了、水管老化了、隔音不好、采光不足。
“爸,您看這墻皮都掉成什么樣了,您一個人在這里住著多不安全啊。”孫麗華指著墻角的一小塊脫落,“萬一砸到您怎么辦?”
“爸,這水龍頭又壞了,您年紀大了,這些修修補補的事情做起來多累啊。”
“爸,樓上那家的小孩天天跑來跑去,吵得您晚上都睡不好覺吧?”
方茂生對這些話充耳不聞。他心里清楚,孫麗華的目的就是想讓他搬出去,好名正言順地占據這套房子。
這天傍晚,方茂生在陽臺上澆花,無意中聽到樓下孫麗華在打電話。
“這老房子位置確實不錯,離商業街近,交通也方便。”孫麗華壓低聲音說,“聽說這片要拆遷,到時候能補償不少錢呢。”
“什么?你問我怎么辦?”孫麗華冷笑,“我正在想辦法呢。這老頭子一個人住著這么大房子,確實浪費。”
“放心吧,我有辦法讓他搬出去。到時候我們住進來,就說是為了照看房子。等拆遷的時候,這房子還不是我們的?”
方茂生的手一抖,水壺里的水灑了一地。他終于明白了孫麗華的真實目的。
晚飯時,孫麗華又開始舊話重提:“爸,我真的覺得您應該考慮搬到我們那里住。這房子太老了,各種設施都跟不上,您住著不舒服。”
“我住得挺舒服的。”方茂生平靜地說。
“可是您想過沒有,萬一您身體出了什么狀況,我們離得這么遠,照顧起來多不方便啊。”孫麗華繼續勸說,“再說了,小宇也想和爺爺一起住,您忍心讓孩子失望嗎?”
方茂生看了看坐在一邊寫作業的小宇。孩子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復雜的表情。
“爺爺,我...我想和您一起住。”小宇小聲說,但聲音里沒有什么期待,更像是在完成媽媽交給的任務。
方茂生嘆了口氣。他知道小宇是被媽媽指使的,孩子的心里也不好受。
接下來的幾天,孫麗華的態度越來越強硬。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溫聲細語,而是開始直接表達不滿。
“爸,您這樣固執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孫麗華收拾碗筷時說,“您年紀這么大了,就不能為子孫后代考慮考慮?”
“我怎么沒考慮?”方茂生反問。
“您有考慮嗎?您一個人占著這么大的房子,建華連個像樣的家都沒有。”孫麗華的聲音提高了,“我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還在還貸款,壓力大得很。您這套房子要是能租出去,每個月的租金就能幫我們不少忙。”
原來如此。方茂生終于明白了孫麗華的全盤計劃。她不僅想要這套房子的使用權,還想用租金來補貼自己的生活。
“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么住就怎么住。”方茂生的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
“您的房子?”孫麗華冷笑,“您百年之后,這房子還不是建華的?您現在不讓我們住,將來我們還不是要住?”
“那是將來的事。”方茂生說,“現在我還活著。”
“您...”孫麗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從那以后,兩人之間的關系完全惡化了。孫麗華雖然還是天天來,但臉色越來越難看,做事也越來越敷衍。
有時候她故意把飯做得很咸,有時候又故意不放鹽。方茂生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也不說破。
這天中午,孫麗華做了一盤青椒土豆絲,咸得發苦。方茂生嘗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怎么了?不合胃口?”孫麗華明知故問。
“太咸了。”方茂生實話實說。
“太咸了?”孫麗華故作驚訝,“我嘗嘗。”她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里,臉色立刻變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覺得正好啊,可能是您口味淡吧。”
方茂生沒有說話,起身去廚房給自己下了一碗白面條。
孫麗華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第二天,孫麗華沒有來。方茂生自己做了頓簡單的午飯,倒也清靜。
第三天,孫麗華又來了,但這次她帶來了方建華。
方建華四十五歲,在一家工廠當車間主任,性格老實巴交,平時很少來看父親。
“爸。”方建華有些拘謹地叫了一聲。
“建華來了。”方茂生點點頭,“吃飯了嗎?”
“吃了。”方建華在沙發上坐下,“爸,麗華說您最近身體不太好?”
方茂生看了孫麗華一眼:“我身體好著呢。”
“爸,您別逞強了。”孫麗華接話道,“昨天您不是說頭暈嗎?還有上次,您差點在廚房摔倒。”
方茂生皺了皺眉。他什么時候說過頭暈?什么時候差點摔倒?這些都是孫麗華編出來的。
“麗華說得對,爸,您年紀大了,一個人住確實不安全。”方建華說,“要不您就搬到我們那里住吧,也有個照應。”
“我不去。”方茂生的態度很堅決。
“爸,您這是何苦呢?”方建華有些無奈,“我們也是為了您好啊。”
“為了我好?”方茂生冷笑,“你們是為了房子好吧?”
方建華的臉一紅:“爸,您這話說的,我們是那種人嗎?”
“是不是你們自己心里清楚。”方茂生不客氣地說。
孫麗華在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沒想到這個老頭子會這么不配合。
“爸,您要是這么想我們,那我們也沒辦法了。”孫麗華站起身,“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您要是在這里出了什么事,可別怪我們照顧不周。”
說完,她拉著方建華就要走。
“麗華,你...”方建華還想說什么,被孫麗華狠狠瞪了一眼,只好閉嘴。
兩人走后,方茂生坐在沙發上發呆。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小宇還在臥室里寫作業,聽到爸媽走了,才小心翼翼地走出來。
“爺爺,您別生氣。”小宇說,“我媽她...她最近心情不好。”
方茂生看著懂事的孫子,心里一陣酸楚。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大人之間的矛盾,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小宇,爺爺沒事。”方茂生摸摸孫子的頭,“你餓不餓?爺爺給你做點好吃的。”
小宇點點頭,但眼神中帶著憂慮。
03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孫麗華都沒有來。方茂生倒也樂得清靜,每天按時買菜做飯,生活規律。
這天上午,方茂生在樓下遇到了鄰居張阿姨。
“老方,你兒媳婦最近怎么不來了?”張阿姨關心地問。
“有點事。”方茂生隨口應付。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脾氣都大得很。”張阿姨搖搖頭,“不過話說回來,你兒媳婦最近確實來得勤,我還以為她轉性了呢。”
“怎么說?”方茂生問。
“前幾天我看見她在你家窗臺上拿著手機拍照,還和什么人打電話談房價。”張阿姨壓低聲音,“我懷疑她是想把你的房子賣了。”
方茂生的心咯噔一下。雖然他對孫麗華的目的早有猜測,但聽到鄰居這么說,還是感到震驚。
“你確定?”方茂生問。
“確定。我親耳聽到的。”張阿姨點點頭,“她還說什么老頭子一個人住著浪費,不如早點處理'。”
方茂生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沒想到孫麗華會這么狠毒,不僅想趕走他,還想賣掉他的房子。
回到家后,方茂生越想越氣。這套房子是他一輩子的心血,怎么能讓孫麗華糟蹋?
當天下午,孫麗華又來了。這次她的態度比以前更加強硬。
“爸,我和建華商量好了,您必須搬到我們那里住。”孫麗華一進門就開門見山,“這房子您一個人住著確實浪費,我們已經聯系好租客了。”
“什么?”方茂生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你們憑什么租我的房子?”
“爸,您別激動。”孫麗華裝作無辜的樣子,“我們這不是為了您好嗎?您搬到我們那里,有人照顧,這房子租出去還能有收入,一舉兩得。”
“我說了,我不搬。”方茂生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我的房子,我有權決定怎么處理。”
“您的房子?”孫麗華冷笑,“爸,您說這話就不對了。建華是您的親兒子,您的財產將來還不是他的?我們現在幫您管理一下有什么不對?”
“現在還不是將來。”方茂生咬牙說道。
“爸,您這樣固執對誰都沒好處。”孫麗華的語氣變得威脅,“您要是不配合,我們也有辦法。”
“什么辦法?”方茂生問。
“您年紀這么大了,萬一精神出了問題,不能自理了,我們當然有權利代為處理您的財產。”孫麗華的話充滿了惡意。
方茂生被這話氣得渾身發抖。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媳婦會說出這么狠毒的話。
“你敢!”方茂生怒吼道。
“有什么不敢的?”孫麗華毫不示弱,“爸,您要是識相的話,就乖乖搬到我們那里住。要是不識相,我們自有辦法收拾您。”
就在這時,小宇推門進來了。他剛從學校回來,書包還背在肩上。
看到屋里劍拔弩張的氣氛,小宇愣了一下。
“媽,您怎么了?”小宇小心翼翼地問。
“沒什么,媽媽在和爺爺商量事情。”孫麗華收斂了一下臉色,“你去寫作業。”
小宇看了看爺爺,又看了看媽媽,默默地走向臥室。
“爸,我再給您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孫麗華整理了一下頭發,“一個星期后,您要是還不搬,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完,她拿起包就要走。
“等等。”方茂生叫住了她,“小宇怎么辦?”
“小宇跟我走。”孫麗華說,“從明天開始,他就不來了。”
方茂生的心里一沉。小宇是他唯一的安慰,如果連孫子都不能見了,他該怎么辦?
“小宇,走了。”孫麗華朝臥室喊道。
小宇從臥室里出來,眼中帶著不舍。他走到方茂生身邊,輕聲說:“爺爺,我...我明天不能來了。”
“為什么?”方茂生問,心里已經知道了答案。
“媽媽說要給我報補習班,以后周末都要上課。”小宇低著頭說。
方茂生知道這是孫麗華的借口。她就是想斷絕他和孫子的聯系,好讓他更加孤立無援。
“小宇,記住爺爺的話,要好好學習,做個好孩子。”方茂生摸摸孫子的頭。
小宇點點頭,眼中含著淚水。
孫麗華拉著小宇就要離開,小宇回頭看了爺爺一眼,眼神中滿是不舍和無奈。
接下來的幾天,方茂生一個人在家,顯得格外冷清。他每天對著空蕩蕩的房子發呆,心情越來越沉重。
第五天,方建華一個人來了。
“爸,您考慮得怎么樣了?”方建華的語氣比較溫和,“麗華說的也有道理,您一個人住確實不太安全。”
“建華,你實話告訴我,你們是真的擔心我,還是為了這套房子?”方茂生直視著兒子的眼睛。
方建華被問得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地說:“爸,您這話說的,我們當然是擔心您了。”
“是嗎?”方茂生冷笑,“那為什么麗華要拿手機拍我的房產證?為什么要和人談論房價?”
方建華的臉一紅,顯然不知道這些事。
“爸,這...這可能是誤會。”方建華勉強解釋。
“誤會?”方茂生搖搖頭,“建華,你老實告訴我,你們現在的經濟狀況怎么樣?”
方建華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說道:“確實有些緊張。房貸壓力大,小宇的教育費用也不少。”
“所以你們就打起了我這套房子的主意?”方茂生問。
“爸,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方建華急忙解釋,“就是想著您搬過來,我們照顧您,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租出去還能補貼家用。”
“補貼家用?”方茂生的聲音提高了,“這是我的房子,憑什么要補貼你們的家用?”
“爸,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方建華有些慌亂。
“你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清楚。”方茂生站起身,“建華,你是我的兒子,我理解你們的難處。但這不是你們覬覦我房產的理由。”
方建華低下了頭,不敢再說什么。
“你回去告訴麗華,這套房子我是不會讓出來的。”方茂生的語氣很堅決,“要是你們再來鬧,就別怪我不客氣。”
方建華走后,方茂生坐在沙發上長長地嘆了口氣。他沒想到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會為了房子和他翻臉。
04
第七天,也就是孫麗華給的最后期限,她果然來了。這次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方建華和小宇。
“爸,時間到了,您考慮得怎么樣?”孫麗華的態度很強硬。
“我說過了,我不搬。”方茂生平靜地說。
“不搬?”孫麗華冷笑,“那您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們想怎么樣?”方茂生問。
“很簡單,既然您不愿意主動搬出去,那我們就只好采取其他辦法了。”孫麗華說,“我們已經咨詢過律師了,像您這個年紀,精神狀態不太穩定,是可以申請監護的。”
“你們敢?”方茂生怒道。
“有什么不敢的?”孫麗華毫不示弱,“到時候法院認定您不具備完全民事行為能力,我們作為監護人,當然有權處理您的財產。”
方茂生被這話氣得渾身顫抖。他沒想到孫麗華會這么狠毒,竟然想用這種辦法來奪取他的房產。
“爸,您要是現在同意搬出去,我們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方建華在一旁勸說,“要是您不同意,那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方茂生看著兒子,心如刀割。“好,你們狠。”方茂生站起身,“我搬就是了。”
孫麗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爸,您早這樣配合不就好了嗎?”
方茂生沒有理她,走向臥室開始收拾東西。他的動作很慢,每樣東西都要仔細端詳一遍,好像在和這個家做最后的告別。
一個小時后,方茂生拖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走了出來。行李箱里裝著他的幾件換洗衣服和一些必需品。
“爸,您這是何苦呢?”方建華看著父親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忍。
“建華,以后你們不要后悔就行了。”方茂生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失望。
方茂生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腳步沉重。就在他伸手要開門的時候,小宇突然跑了過來。
“爺爺。”小宇的聲音很小,眼中含著淚水。
方茂生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孫子。
小宇偷偷地往方茂生手里塞了一張小紙條,然后迅速跑開了。
方茂生握著紙條,心中疑惑。他剛要打開看,孫麗華就發現了。
“小宇,你給爺爺什么了?”孫麗華質問。
“沒...沒什么,就是和爺爺說再見。”小宇結結巴巴地說。
孫麗華看了看方茂生手中的紙條,但沒有深究。
方茂生把紙條塞進口袋,繼續往外走。
就在他走到門口,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小宇的紙條。
方茂生緩緩掏出紙條,展開一看,上面用鉛筆歪歪扭扭地寫著九個字。
看到這九個字,方茂生的眼神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