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嫁進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我說啥就是啥!”
在黑龍江偏遠山村,周永福用封建思想作桎梏,以暴力為手段,將兒媳劉玉梅拖入暗無天日的深淵。
他漠視人倫,犯下侵害兒媳、虐待等累累罪行,讓一個家庭支離破碎。
即便在法律的審判下,他仍不知悔改,行刑前狂妄大笑“這輩子值了”。
黑龍江最東邊的村子藏在興安嶺褶皺里,周永福從記事起就沒出過這片山。
村里的土路晴天一層灰,下雨滿腳泥,二十幾戶人家靠種苞米、采山貨過活。
父親周德順總在飯桌上說:“咱周家三代單傳,到你這兒可得續(xù)上香火。”
那時候周永福才十二歲,攥著高粱面餅子點頭,還不懂這話沉甸甸的分量。
十六歲那年,周永福跟著村里的壯年去林場伐樹。
那天他爬梯子鋸樹梢,腳下的橫木突然斷裂。
摔下來時后腦勺磕在樹樁上,血順著脖頸往下淌。
昏迷三天醒過來后,他變得認不出人,看到熟悉的鄰居也會瞪大眼睛攥緊拳頭。
母親摸著他凹陷的后腦勺直掉眼淚,父親蹲在門檻上悶頭抽煙:“只要命還在,能娶媳婦生孩子就行。”
媒人王嬸來家里說親時,周永福已經(jīng)二十八歲。
女方是鄰村的寡婦李秀蘭,帶著個三歲的閨女。
周德順拍著桌子反對:“進門就帶個拖油瓶,哪能給咱周家生兒子?”
周永福卻覺得李秀蘭眼神溫厚,默默幫著收拾灶臺上的臟碗,這讓他想起小時候母親做飯的樣子。
“我愿意?!?他悶聲說父親氣得掀翻了矮凳。
婚后第三年,李秀蘭懷孕了。
周永福特意走了二十里山路,到鎮(zhèn)里買了紅糖和掛面。
生產(chǎn)那天接生婆抱著裹紅布的孩子出來:“是個小子!”
周德順顫巍巍地接過孫子,胡子上沾著眼淚:“好,好,周家有后了。”
李秀蘭卻沒熬過月子,總說心口疼,夜里咳得睡不著。
周永福攥著好不容易攢的錢去抓藥,大夫說:“月子沒坐好,傷了根本?!?/p>
妻子下葬那天,周永福抱著兩歲的周輝跪在墳前。
周德順摸著曾孫的腦袋念叨:“輝子以后得生倆兒子,一個姓周,一個過繼給你三叔家?!?/p>
周永??粗鴫烆^新培的黃土,突然想起李秀蘭臨終前攥著他的手說:“別逼孩子...”
可懷里的周輝咿咿呀呀地要抓墳頭的野花,他把孩子抱得更緊了,像是要把父親的話和妻子的囑托都捂進懷里。
黑龍江的十月冷得刺骨,屋檐下的冰溜子還沒化完,新雪又簌簌地往下落。
劉玉梅裹緊打著補丁的棉襖,在院子里掃雪。
遠處進山的路早被雪埋住,只隱約能看出條窄道,她望著那條道發(fā)呆,想著等開春了,是不是還能去鎮(zhèn)上找點零工做。
“玉梅,進屋來?!?母親在堂屋喊她,聲音帶著猶豫。
劉玉梅跺掉鞋上的雪,推門就看見火炕上擺著半塊凍得硬邦邦的豆包。
母親正用笤帚疙瘩掃炕,見她進來,把笤帚往墻角一放:“隔壁村老周家托王嬸來提親了?!?/p>
劉玉梅手停在半空,凍得通紅的手指蜷了蜷。
母親往她手里塞了個捂手的熱水袋,是用舊布縫的,里頭裝著半袋炒熱的沙子:“周家在村里算殷實的,開春能供兩坰地的化肥。周輝這孩子,跟他爹一樣小時候爬樹摔斷了腿,走路不利索。”
母親說話時總盯著她的臉,見她不吭聲,又補了句:“你爹在磚廠摔斷了腰,醫(yī)藥費還欠著...”
火炕燒得太旺,劉玉梅覺得喉嚨發(fā)緊。
她想起前兒去鎮(zhèn)上賣山貨,看見百貨商店玻璃柜里的紅圍巾,當時摸了摸口袋里攥出汗的毛票,又悄悄放了回去。
現(xiàn)在母親的話像塊大石頭壓在胸口,她盯著炕席上磨破的窟窿,小聲問:“能再拖拖嗎?”
“拖不得啊!” 母親突然提高了嗓門,又趕緊壓低聲音,“王嬸說周家等回話呢。你嫁過去好歹能吃上白面饃,你弟弟妹妹...”
母親沒說完,拿手帕擦眼睛,劉玉梅看見她手上裂著大口子滲著血絲。
婚期定在臘月十八。
那天刮著大煙炮,劉玉梅坐在馬車上,蓋頭底下全是哈出的白氣。
馬車碾過雪地發(fā)出咯吱聲,她數(shù)著車轱轆的響動,數(shù)到一百三十七時,聽見了鞭炮響。
新房是間西廂房,窗戶糊著新裁的白紙。
周輝揭蓋頭時手有點抖,劉玉梅偷偷打量他:走路確實一瘸一拐,但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村頭老槐樹下的泉水。
“我燒了熱水,你泡泡腳?!?周輝把銅盆往炕邊挪了挪,盆沿還沾著沒擦凈的水垢。
劉玉梅望著冒著熱氣的水,突然覺得這屋子雖然冷,倒比娘家的土炕多了點人氣。
婚后第二天,劉玉梅天不亮就爬起來生火做飯。
水缸里的水結(jié)了層薄冰,她用瓢敲碎冰碴舀水,手指凍得通紅。
正搟面條時,周永福披著棉襖走進廚房,吧嗒著旱煙鍋子打量她:“花了三百塊彩禮,就娶回這么個干瘦的,往后咋給周家傳宗接代?”
周輝蹲在灶臺邊添柴,腦袋快低到膝蓋上。
劉玉梅手一抖,搟面杖差點掉地上。
她想說自己能干活,能把日子過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廚房彌漫著嗆人的煙味,周永福的咳嗽聲和煙袋鍋磕灶臺的聲音,像重錘一下下砸在她心上。
往后的日子,劉玉梅每天都像陀螺似的打轉(zhuǎn)。
天還沒亮她就要摸黑去豬圈喂豬食,結(jié)冰的豬食盆沉得很,雙手被硌出深深的紅印。
收拾完院子,又得趕緊淘米做飯,伺候一家老小。
周永福坐在飯桌前,不是嫌飯硬了,就是說菜咸了。
有次她去后山拾柴回來晚了,飯還沒做好,周永福一腳踹翻飯桌。
熱湯潑在她腳背上,疼得她直冒眼淚,周永福還在罵:“連頓飯都做不利索,養(yǎng)你有啥用!”
懷孕那段時間,劉玉梅本以為日子能好過些。
周永福難得給她煮了個雞蛋,還念叨著:“好好養(yǎng)著,給周家生個大胖小子?!?/p>
她摸著肚子,心里盼著孩子出生后,一家人能和和氣氣過日子。
可生下女兒那天,產(chǎn)房外的笑聲戛然而止。
周永福黑著臉沖進屋,一腳踢翻門口的尿盆:“生個丫頭片子,白瞎我這么多指望!”
女兒滿月那天,劉玉梅給孩子洗澡,周永福站在門口冷眼看著:“趁早送人,別在這兒浪費糧食。”
劉玉梅抱緊孩子,眼淚滴在女兒皺巴巴的小臉上。
半夜孩子哭鬧,周永福抄起鞋底子就砸過來,劉玉梅用身子護住女兒,后背火辣辣地疼。
她咬著牙不敢哭出聲,生怕吵醒熟睡的周輝,更怕激怒周永福。
最狠的一次,女兒發(fā)高燒哭鬧不止。
劉玉梅摸黑想找退燒藥,周永福被吵醒后,沖進房間一把從她懷里拽過孩子,狠狠摔在床上。
劉玉梅瘋了似的撲過去護住女兒,周永福的巴掌重重落在她臉上,嘴里罵著:“就知道哭,生不出兒子還有臉哭!”
她嘗到嘴里的血腥味,卻死死抱著女兒不敢松手,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說什么也不能讓孩子再受傷害。
周輝蹲在門檻上,手指反復(fù)揉搓著皺巴巴的車票,磨得票角都起了毛邊。
院子里老母雞刨著凍硬的土地找食,咯咯的叫聲混著屋里女兒斷斷續(xù)續(xù)的啼哭。
劉玉梅踮著腳用竹竿夠晾衣繩上的尿布,眼角余光瞥見墻根下的周永福,正吧嗒著旱煙,渾濁的眼睛時不時往這邊掃。
“玉梅,我跟老李頭說好了,明兒就去省城工地?!?周輝聲音發(fā)悶,盯著自己磨破的鞋尖,“包吃住,工錢能按月結(jié)?!?/p>
劉玉梅的手猛地一抖,竹竿差點滑落。
這些日子丈夫夜里總翻來覆去,她早有預(yù)感,可真聽到這話,心口還是像被攥緊了似的疼。
“外頭干活累,你...” 話沒說完喉嚨就被哽住了。
周輝突然攥住她的手,掌心全是冷汗:“是我沒本事,護不住你們娘倆?!?/p>
他紅著眼眶,聲音帶著哭腔,“等攢夠錢一定接你們走。千萬別跟我爹頂嘴,能躲就躲著點。”
劉玉梅點點頭,眼淚砸在晾衣繩上。
她記得周永福把女兒小被子扔出門時,周輝偷偷撿回來,卻被父親一巴掌扇倒在地。
現(xiàn)在丈夫要走了,往后的日子...
天還沒亮透,周輝背起蛇皮袋就往外走。
女兒被驚醒,在炕上嚎啕大哭。
劉玉梅抱著孩子追到門口,晨霧里只看見周輝的背影頓了頓,最終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沒了周輝劉玉梅的日子像掉進了冰窟窿。
周永福把重活累活全扔給她,天不亮就拍窗戶喊她喂豬。
大雪天她發(fā)著高燒起不來,周永福踹開房門,抓起枕頭就砸:“裝什么死!沒男人撐腰就想偷懶?”
夜里女兒縮在她懷里小聲問:“爸爸啥時候回來?”
劉玉梅把臉埋進女兒頭發(fā)里不敢吭聲。
黑暗中她攥著被角一遍遍告訴自己:熬過去,再熬熬...
臘月的北風卷著雪粒子往窗縫里鉆,劉玉梅縮在炕角給女兒喂飯。
油燈忽明忽暗,把墻上的影子拉得老長。
自從周輝走后,她每晚都把頂門棍抵得死死的,可今夜周永福喝酒回來,醉醺醺的腳步聲在院子里格外刺耳。
“吱呀 ——” 門被撞開,酒氣混著冷風撲進來。
劉玉梅渾身一僵,懷里的女兒被驚醒,哇地哭出聲。
周永福搖搖晃晃站在門口,燈籠褲的褲腿上沾著泥雪,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整天就知道護著這賠錢貨,也不看看誰養(yǎng)著你們!”
“爹,您、您喝醉了...” 劉玉梅聲音發(fā)顫,慌忙用被子裹住女兒。
周永福突然沖過來,一把扯住孩子的襁褓。
女兒的哭聲撕心裂肺,劉玉梅瘋了似的去搶,指甲在周永福手背上抓出幾道血痕?!胺戳颂炝?!”
周永福咒罵著,將孩子狠狠摔在床上。
嬰兒的腦袋磕到炕沿,瞬間沒了聲響。
“囡囡!” 劉玉梅撲向女兒,卻被周永福從背后拽住頭發(fā),重重甩在炕上。
她掙扎著要起身,后腰挨了一腳,疼得眼前發(fā)黑。
周永福喘著粗氣壓下來,粗糙的手掌死死捂住她的嘴:“裝什么貞潔烈女?你男人都不要你了!”
劉玉梅拼命搖頭,眼淚混著鼻涕流進周永福的指縫。
她想喊女兒的名字,喉嚨卻被死死卡住。
周永福扯開她的棉襖,嘴里嘟囔著:“給周家生不出兒子,就這點用處...”
劉玉梅的褲帶被粗暴扯斷,她感覺有什么溫熱的東西壓在身上,拼命蹬腿后腦勺撞上炕柜,震得滿炕的雜物噼里啪啦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