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夜色降臨的時候，老李照例出現在銀行門口。他鋪開那張破舊的紙板，動作熟練得像是在自己家里。

“老王，你明天就不來了？”老李突然開口問道。

保安老王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這個陪伴了自己8年的身影。

“是啊，退休了，你自己保重。”老王說完轉身就走。

老李追上去拉住他：“等等！你跟我走。”

01

這是一家不大不小的銀行，坐落在城市的繁華地段。銀行門口是一條寬闊的人行道，兩邊種著梧桐樹。每天早上八點，銀行準時開門營業。每天晚上六點，銀行準時關門下班。

老李的出現，就像是這個時間表的一部分。

他總是在銀行關門后半小時出現，背著一個破舊的蛇皮袋，手里拿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板。他會先在門口站一會兒，左右看看，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才會把紙板鋪在銀行門口的角落里。

那個角落很特別，正好在銀行大門的側面，被一根柱子遮擋著。白天的時候，路人很少注意到那里。晚上的時候，路燈的光線也照不到那個位置。

老李大概五十多歲，頭發亂糟糟的，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好久沒洗過了。他的鞋子破了好幾個洞，腳趾頭都露在外面。但是他的眼神很清澈，不像其他乞丐那樣渾濁。

“這個乞丐怎么天天來這里？”新來的保安小張問道。

小張來這里工作才一個月，每天晚上都能看到老李。他覺得很奇怪，為什么這個乞丐會選擇銀行門口睡覺。

“別管他，他不偷不搶，就是睡個覺。”老王淡淡地說。

小張不解地看著老王。“其他地方的乞丐都被趕走了，怎么就他能在這里睡？”

“誰說要趕走他？”老王反問。

“銀行不是不允許乞丐在門口睡覺嗎？”小張說。

“規定是不允許，但是他不影響銀行營業。”老王說。

小張覺得老王的話有些矛盾。既然規定不允許，為什么還要讓老李在這里睡覺？

老王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巡邏。他的步伐很沉穩，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實際上，老王確實在思考。他在想，這個叫老李的乞丐，為什么偏偏選擇了這家銀行。為什么這些年來就在這按了窩。

老李的作息時間很規律。每天晚上七點左右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左右離開。他從來不會影響銀行的正常營業，也從來不會向路人要錢。他就是靜靜地躺在那里，像一個影子。

有時候，老王會多巡邏幾次，路過老李睡覺的地方。老李總是很安靜，呼吸聲很輕，像是怕打擾到別人。

“老王，你說這個乞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小張又問道。

“什么問題？”老王停下腳步。

“我是說，精神有問題。正常人哪有這么規律的？”小張壓低聲音。“而且他從來不要錢，這不像乞丐。”

老王搖搖頭。“我看他很正常。”

“正常的乞丐會這樣嗎？”小張說。“我見過很多乞丐，他們都是到處跑，哪里有錢就往哪里去。像他這樣固定在一個地方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老王覺得小張說得有道理。老李確實不像普通的乞丐。他太安靜了，太規律了，而且從來不要錢。

“也許他有自己的原因。”老王說。

小張覺得老王有點奇怪。在他看來，老王對這個乞丐太寬容了。別說是乞丐，就是普通人在銀行門口逗留太久，老王也會上前詢問。但是對于老李，老王從來不管。

“老王，你是不是認識他？”小張直接問道。

老王沉默了一會兒。“不認識。”

“那你為什么不趕他走？”

“他又沒有做錯什么。”老王說完，繼續往前走。

小張跟在后面，心里更加疑惑。他覺得老王和這個乞丐之間，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老王，你真的不認識他嗎？”小張又問了一遍。

老王的步伐停了一下。“我說了不認識。”

“可是我覺得你對他很特別。”小張說。“你對其他人都很嚴格，怎么就對他這么寬容？”

老王轉過身來，看著小張。“小張，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么意思？”

“做人要有同情心。”老王說。“他已經夠可憐了，我們為什么還要為難他？”

小張跟在后面，心里更加疑惑。他覺得老王和這個乞丐之間，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老李和老王之間的交流很少。他們更多時候是用眼神交流，用行動表達。

每天晚上，老王會在銀行門口多巡邏幾圈。他總是會在老李躺下之后，再巡邏一次。

“你不冷嗎？”有一次，老王忍不住問道。

那是一個冬天的夜晚，氣溫降到了零度以下。老李縮在紙板上，身上只蓋著一件破棉襖。

“冷。”老李簡單地回答。

老王站在那里，看著老李瑟瑟發抖的樣子，心里很不舒服。他想說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02

第二天，老王帶了一條舊毯子來上班。他把毯子放在保安室里，等到下班的時候，悄悄地放在了銀行門口。

老李看到毯子，抬頭看了看老王。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了一下，都沒有說話。

從那以后，老李晚上就多了一條毯子。他把毯子疊得整整齊齊，每天早上離開的時候，都會把毯子放在銀行門口的花壇邊上。老王上班的時候，會把毯子收起來，放在保安室里。

這個小小的秘密，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老王哥，你怎么老是往門口跑？”小張問道。

“巡邏。”老王回答。

“一晚上巡邏這么多次？”小張覺得不對勁。

“銀行安全重要。”老王說。

小張知道老王在搪塞他，但是他也不好再問什么。他只是覺得，老王對那個乞丐的關心，已經超出了正常的范圍。

有一次下雨，老李沒有來。老王在銀行門口等了很久，心里有些著急。他想，老李會不會是生病了？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晚上，老李又出現了。他的身上濕漉漉的，看起來像是淋了一整天的雨。

“昨天怎么沒來？”老王問道。

“找地方避雨了。”老李說。

老王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但是他心里松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老李的存在。如果老李突然不來了，他會感到不適應。

8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

老王的頭發變白了，臉上的皺紋也多了。他的身體大不如前，有時候夜班巡邏，會感到腰酸背痛。

老李也變了。他的頭發更亂了，胡子更長了，但是身體似乎比以前結實了一些。可能是因為長期的露宿生活，讓他的身體適應了各種惡劣的環境。

銀行門口的變化最大。原來的花壇被重新裝修了，原來的路燈換成了新的，原來的保安崗亭也重新粉刷了。但是老李躺的那個角落，一直沒有變。

“老王，你說這個乞丐怎么這么執著？”小張問道。

小張已經在這里工作了3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像老李這樣的乞丐。其他乞丐都是東一天西一天，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但是老李不一樣，他就像是這里的常駐居民。

“可能是習慣了。”老王說。

“習慣？”小張不理解。

“人都有自己的習慣。”老王說。“他習慣了睡在這里，我們習慣了看到他。”

小張覺得老王的話有道理，但是又覺得不對。他見過很多乞丐，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有規律的。

“老王，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乞丐從來不要錢？”小張說。

這確實是一個奇怪的現象。老李從來不向路人乞討，也從來不會主動和任何人說話。他就是靜靜地躺在那里，像一個隱形人。

“可能他有自己的生活來源。”老王說。

“什么生活來源？”

“不知道。”老王搖搖頭。

實際上，老王也很好奇。他觀察老李這么久，從來沒有看到老李要過錢。老李每天白天消失，晚上出現，他白天做什么，沒有人知道。

有一次，老王試圖跟蹤老李。他想知道，老李早上離開銀行門口之后，會去哪里。

老李走得很慢，但是路線很復雜。他在城市里轉了很多圈，最后消失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里。老王沒有敢跟得太近，他擔心被老李發現。

“你在跟蹤我嗎？”老李突然回頭問道。

老王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老李會發現他。

“我只是想知道，你白天去哪里。”老王老實地說。

老李看著老王，眼神很復雜。“你為什么想知道？”

“我擔心你。”老王說。

這句話讓老李愣住了。他看著老王，眼睛里有些濕潤。

“謝謝你，老王。”老李說。“但是我的事情，不能告訴你。”

老王點點頭。“我明白。”

從那以后，老王再也沒有跟蹤過老李。他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應該尊重老李的隱私。

03

老王收到退休通知的時候，心情很復雜。他在這家銀行工作了12年，對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離開這里，他有些舍不得。

“老王，你退休了我們會想你的。”小張說。

“我也會想你們的。”老王回答。

老王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他的保安柜里沒有什么貴重物品，就是一些換洗的衣服，幾本書，還有一些零散的東西。

他拿起那條毯子，心里想著，老李以后怎么辦？新來的保安會不會對老李友好？

“老王，你在想什么？”小張問道。

“沒什么。”老王把毯子放回柜子里。

“老王，你退休了以后做什么？”

“回老家。”老王說。“我兒子在老家工作，我回去幫他帶孩子。”

小張點點頭。“那挺好的。”

老王沒有告訴小張，他其實不想回老家。他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么多年，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但是他沒有選擇，他的退休金不夠他在這個城市生活。

老王開始和新來的保安交接工作。新保安叫小王，是個年輕小伙子，看起來很認真。

“老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小王問道。

“沒什么特別的。”老王說。“就是要認真巡邏，注意安全。”

“還有別的嗎？”

老王想了想，“門口有個乞丐，每天晚上會來這里睡覺。你不要管他，他不會有問題的。”

小王有些疑惑。“為什么不趕他走？”

“他在這里睡了8年了，從來沒有出過問題。”老王說。“而且，他也挺可憐的。”

小王點點頭，雖然他不太理解，但是他決定聽老王的話。

老李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他開始觀察老王的舉動，發現老王在收拾東西，在和新保安交接工作。

“老王，你要走了嗎？”老李問道。

“嗯，退休了。”老王說。

老李沒有再說什么，但是他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安。他習慣了老王的存在，如果老王走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繼續在這里睡覺。

“新保安會不會趕我走？”老李問道。

“不會的。”老王說。“我已經和他說過了。”

老李點點頭，但是他心里還是有些擔心。他知道，老王對他的好，可能別人不會理解。

老王的最后一天終于到了。他比平時早到了半小時，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老王，你今天就不用來了。”銀行經理說。“你已經退休了，沒必要再上班了。”

“我想把最后的工作做完。”老王說。

經理看著老王，覺得他有些固執。“那好吧，你愿意的話就再上一天班。”

老王點點頭。他知道，這是他在這里的最后一天了。

小王已經熟悉了大部分的工作，但是他還是有些緊張。“老王，你真的要走了嗎？”

“是的。”老王說。“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工作不難。”

“我不是擔心工作。”小王說。“我是擔心我做不好。”

老王拍拍小王的肩膀。“你會做好的。”

下午的時候，老王開始最后的巡邏。他走過銀行的每一個角落，就像是在告別一樣。

“老王，你舍不得這里嗎？”小張問道。

“舍不得。”老王承認。“在這里工作了這么多年，有感情了。”

“那你為什么要退休？”

“年紀大了，該退休了。”老王說。“而且，我也想回老家看看。”

小張能理解老王的心情。他知道，離開一個工作了很多年的地方，心里肯定會有很多不舍。

晚上六點，銀行準時關門。老王收拾好最后的東西，準備離開。

“老王，以后有空常來看看我們。”小張說。

“會的。”老王說。

老王走出銀行，看到老李已經坐在門口了。老李比平時來得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老王，你真的要走了嗎？”老李問道。

“是的。”老王說。

老李沉默了一會兒。“我會想你的。”

這句話讓老王的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老李對他的依賴，可能比他想象的要深。

“你會過得好的。”老王說。“新保安是個好人，他不會為難你的。”

老李點點頭，但是他的眼神還是很不安。

老王想要說點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說什么好，干脆轉身再見。

“老王，等一下。”老李突然站起來，走到老王面前。“你跟我來。”

老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