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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自殺三次的病人,成功想出治療方案后,卻被患者一家碰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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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接手方宇的時候,他已經自殺了三次。

林老師教我,醫者仁心,面對的不是病,是活生生的人。

我為方宇制定了嚴密的治療方案,三個小時后,我成功了。

那一刻,我幾乎要喜極而泣。

下一秒,診療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為首的女人嗓門尖利,“陳醫生是吧?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醫院就等著賣大樓吧!一條人命,一個數,五百萬!”

他們眼里沒有擔憂,只有貪婪和算計,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鬣狗。

我冷笑。

原來這不是求醫,是場綁架。

林老師走了走進來穩定局勢,卻被對方的人伸手推倒,腦袋磕在硬的紅木辦公桌角上。

一抹刺眼的紅色,從他花白的頭發里,迅速地洇開。

1

“叫救護車!”

我的尖叫劃破了死寂。

我沖過去,雙手顫抖地探向林老師的頸動脈。

脈搏微弱,正在消失。

“立刻進行開顱準備!病人顱內高壓,急性硬膜下血腫!”我對著趕來的急診同事嘶吼,聲音已經完全變形。

那群醫鬧愣住了。

為首的胖子,叫郭強,他眼里的兇狠變成了片刻的慌亂。

但他身邊的女人,那個自稱方宇母親的張媽,立刻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拍著大腿嚎啕大哭:

“打人啦!醫生打人啦!沒天理啊!治不好我兒子,就打死我們這些家屬啊!”

郭強瞬間反應過來,指著倒在血泊里的林老師,對我吼道:“你們少來這套!碰瓷?我告訴你們,我們才是專業的!”

專業的。

這三個字像毒針一樣扎進我的耳朵。

我死死盯著他,想把他的臉刻進骨頭里。

我的手在執行著標準的心肺復蘇流程,一下,兩下,三下。可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燃燒。

殺了他們。

林老師被推進了手術室。

亮著紅燈的“手術中”三個字,像三塊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視網膜上。

而郭強那伙人,則在醫院大廳里上演了一場完美的鬧劇。

他們拉起了巨大的白色橫幅,上面用黑漆寫著歪歪扭扭的大字:“無良醫生陳思,草菅人命,還我公道!”

張媽躺在地上,時而打滾,時而抽搐,嘴里念叨著沒人聽得懂的咒語。

另外幾個人則圍著咨詢臺,對每一個試圖問詢的病患家屬哭訴他們的“悲慘遭遇”,聲淚俱下地控訴我是如何為了錢,把他們好好的兒子治進了ICU,又是如何“惱羞成怒”地打人。

他們甚至還雇了網絡水軍。

一夜之間,《三甲醫院知名心理專家竟是冷血屠夫》、《醫者仁心背后的骯臟交易》之類的文章,在各大社交平臺病毒式傳播。

我的照片,我的履歷,甚至我家的地址,都被人肉了出來。

我成了過街老鼠。

醫院的領導找我談話,肥胖的院辦主任把一杯熱茶推到我面前,語氣沉重。

“小陳啊,這件事影響很不好。我們知道你和林老受了委屈。但是,為了醫院的聲譽,為了大局……”

他沒說下去,但我懂了。

為了大局,就要有人犧牲。

我成了那個犧牲品。

我被停職了。

在林老師還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的時候,始作俑者們在醫院大廳里吃著外賣送來的盒飯,而我,卻被關在了“冷宮”里。

三天后,手術室的燈滅了。

主刀醫生摘下口罩,一臉疲憊地對我搖了搖頭。

“腦干嚴重受損,我們盡力了。”

我站在原地,感覺整個世界都從腳下抽空了。

我甚至沒能掉下一滴眼淚。

悲傷是奢侈的,因為更惡心的事情,還在后面。

林老師的死訊傳出后,郭強那伙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猖狂。

他們在醫院門口搭起了靈堂,擺上了花圈,用高音喇叭循環播放哀樂。

只不過,靈堂中央的照片,不是林老師的,而是他們偽造的,一張把我P成黑白遺照的圖片。

最讓我崩潰的一幕,發生在我去為林老師守靈的那個晚上。

我剛走到殯儀館門口,就聽到一陣尖銳的、喜慶的鞭炮聲。

噼里啪啦。

郭強和他那幾個手下,正圍在林老師的靈堂前,點燃了一大串鞭炮,火光映著他們扭曲而獰笑的臉。

“老不死的終于見閻王了!哈哈哈哈!”郭強對著手機鏡頭,正在直播,“兄弟們,第一階段勝利!接下來,就是跟醫院談賠償了!雙擊666!”

他們甚至把林老師的遺像取下來,用馬克筆在上面畫了個烏龜。

那一刻,我感覺身體里的某一根弦,徹底斷了。

2

法律沒有給我公道。

林老師的死,被定性為“意外事件”。

理由是,現場沒有監控,唯一的“證人”,那個病人方宇,精神狀態不穩定,其證詞不具備法律效力。而郭強那伙人,口徑一致,眾口一詞,說林老師是自己情緒激動,不慎摔倒。

至于推搡?

“我們那是想扶他,誰知道他身子骨那么脆。”郭強在警察局里,說得一臉無辜。

最終,無人承擔刑事責任。

醫院為了平息事態,選擇“人道主義補償”。

我不知道他們給了郭強多少錢,但我看到他第二天就開上了一輛嶄新的寶馬X5。

他開著那輛車,專程到醫院門口,對著我比了一個中指。

我的人生,我二十年來建立的信仰、原則、職業尊嚴,在那個瞬間,被碾得粉碎。

我把自己關在林老師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里。

這里還彌漫著他最喜歡的煙斗絲混合著舊書紙的味道。我曾經覺得,那是全世界最讓人安心的味道。

現在,它只讓我窒息。

我在整理他的遺物。

一沓沓的醫學期刊,一支用了十幾年的派克鋼筆,還有一個小小的,黑色的數碼錄音筆。

我不記得他有這個東西。

鬼使神差地,我按下了播放鍵。

一陣電流的嘶嘶聲后,響起了林老師熟悉,卻又無比虛弱的聲音。

那是在ICU里,他短暫清醒時錄下的。

“我這輩子……救了無數人……最后,卻死在自己想救的人手里……”

他的呼吸很重,像破舊的風箱。

“小陳……別學我……醫者仁心……呵……是個笑話……”

錄音到這里,戛然而止。

我握著那支冰冷的錄音筆,站在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

世界依然在運轉,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可我的世界,已經死了。

醫者仁心,是個笑話。

這句話,像一把淬了毒的鑰匙,打開了我心里某個最黑暗的房間。

房間里,關著一只我從未見過的野獸。

我慢慢地抬起手,摘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鏡片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方真絲手帕,專注地、一寸一寸地,擦拭著鏡片。

我的動作很慢,很穩,帶著一種近乎于儀式的虔誠。

當鏡片重新變得一塵不染,我把它戴回臉上。

再睜開眼時,窗外的世界,清晰得可怕。

每一個行人的面孔,每一輛車的輪廓,都帶著一種冷酷的、幾何學般的美感。

那個相信溝通與慈悲的陳思醫生,連同她的信仰一起,隨著林老師的骨灰,被埋葬了。

現在站在這里的,是一個全新的物種。

一個頂級的心理學家,決定用她的專業,去當一個劊子手。

復仇的計劃,在我的腦海里,像一張藍圖,緩緩展開。

不是簡單的以牙還牙。

物理上的傷害太過廉價。

我要的,是精神上的凌遲。

我要他們每一個人,都從自己內心的最深處開始腐爛,崩潰,自我瓦解。

我的狩獵,開始了。

第一步,建立心理檔案。

利用職務之便,我調取了郭強團伙所有核心成員的全部資料。

不只是身份信息,還包括他們自己,以及他們直系親屬,過去十年內,在全市所有公立醫院的就診記錄、心理評估、甚至獻血信息。

這些在別人眼里是無用的數據垃圾。

在我眼里,是通往他們靈魂深處的地圖。

我把六個人的資料鋪在地板上,像一個將軍審視著他的沙盤。

郭強,42歲,團伙頭目。自戀型人格障礙,極度渴望被崇拜,控制欲極強。他的阿喀琉斯之踵,是恐懼失控和破產。他有秘密的賭博史,欠了一大筆高利貸。

李二,35歲,郭強的打手。典型的反社會人格,有暴力傾向。但他所有兇狠的外殼,都是為了掩蓋內心深處的自卑。他有一個酗酒家暴的父親,童年充滿了被羞辱和被毆打的記憶。他最怕的,是被人看不起,被人說“弱”。

張媽,52歲,團伙里的“悲情擔當”。表演型人格。十二年前,她唯一的兒子因為急性闌尾炎并發感染,死在了手術臺上。從此她將所有醫生視為仇敵。她最大的創傷,是兒子的死。最大的恐懼,是自己當年的“失職”。

王四,39歲,團伙的“會計”。焦慮型人格,伴有嚴重的被迫害妄想。他對任何人都不信任,包括郭強。他偷偷存了一筆私房錢,那是他的命根子。他總覺得有人要搶走他的錢。

馮梅,28歲,團伙里的“美人計”。邊緣型人格,情緒極不穩定。她對自己的外貌有病態的執著,極度恐懼衰老和被拋棄。她唯一的價值,就是那張臉。

方宇,19歲,那個用來碰瓷的“病人”。回避型人格。父母早亡,被親戚養大,極度缺愛和渴望被關注。他不是壞,只是蠢,被郭強這群人利用了。他會是我瓦解這個團伙的第一個突破口。

我看著這些檔案,笑了。

那是一種冰冷的、毫無溫度的笑。

多完美的獵物。

他們的靈魂,就像一棟棟結構有缺陷的大樓,我只需要找到最脆弱的承重墻,輕輕一敲,整棟樓就會轟然倒塌。

而我,陳思,就是那個最專業的爆破工程師。



3

我的第一個目標,是方宇。

他已經被郭強他們接出了院。我通過醫院的內部系統,查到了他的新住址,一個破舊的老式小區。

我沒有直接去找他。

我先去了他老家,一個偏遠的小鎮。

我找到了他中學時的班主任,一個快退休的老教師。我自稱是公益組織的心理援助員,想了解一下方宇的過去。

老師嘆著氣,給我講了方宇的故事。

父母車禍雙亡,跟著刻薄的叔叔嬸嬸長大,在學校里被霸凌,唯一的愛好是畫畫,卻被叔叔撕掉了畫板,罵他“不務正業”。

“那孩子,太苦了。”老師最后說。

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他童年唯一的、被撕碎的夢想。

回到市里,我用一個新手機號,給方宇發了條短信。

“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不是壞人。”

他沒有回。

我接著發第二條。

“你還記得城南那個廢棄的畫材店嗎?那里的向日葵,開得真好。”

那是他班主任告訴我的,方宇小時候最喜歡待的地方。

幾分鐘后,手機震動了。

“你是誰?”

我沒有回答。

我匿名給他點了一份外賣,是全市最好的畫材店里,一套頂級的油畫顏料和畫板。

附言卡片上,我只寫了一句話。

“你的手,是用來畫畫的,不是用來割腕的。”

我知道,方宇的心理防線,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縫。

他渴望被理解,渴望救贖,就像沙漠里的旅人渴望水源。

而我,就是那個遞給他一瓶毒藥的人。

接下來一周,我沒有再聯系他。

我在等。等恐懼和希望在他心里發酵。

一周后,我用另一個號碼,給他發了一張照片。

是郭強開著那輛新買的寶馬X5,在夜總會門口摟著一個妖艷女人的照片。

照片下方,我附上了一串銀行流水號,和一個數字。

“300,000”

這是醫院“補償”給郭強的金額的一部分,也是我通過內線查到的。

我給他發了最后一條信息。

“他們踩著你的痛苦,分掉了你的救命錢。你覺得,他們把你當人看嗎?”

當晚,方宇給我打了第一個電話。

聲音顫抖,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你到底是誰?你想干什么?”

我用經過偽裝的聲音,溫和地說:“我是一個想幫你的人。方宇,你還有機會回頭。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拿回屬于你的東西,開始新的人生。”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然后,是壓抑的哭聲。

防線,徹底崩潰。

我得到了郭強團伙內部所有的秘密。他們的分贓方式,他們的作案習慣,他們下一個目標是誰。

更重要的,我得到了他們內部矛盾的火種。

比如,郭強私吞了大部分賠償款,只分給其他人幾萬塊。

比如,王四一直懷疑郭強想黑他的錢。

比如,李二和馮梅之間,有不清不楚的曖昧關系。

完美的劇本。

我對方宇說:“現在,按我說的做。第一步,裝病。裝得比以前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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