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富家小少爺走丟,父母直接給出五十萬報酬全網求助。
僅過一小時,傅云申的小青梅就靠直播占卜算出孩子位置,一夜得到賞金,成為全網紅人。
殊不知,她根本不懂占卜,就連直播時的話術都是我剛剛編好在電腦里的總結。
我質問她,卻被傅云申不耐煩地打斷。
“月月就是不小心看到了你電腦上的東西,她不也是做好事嗎?我看你就是嫉妒她拿到了錢!”
“都那么大的人了,干嘛和小姑娘計較!你以為全世界就你會占卜?”
可隨著關注度越來越高,李詩月遲遲沒有澄清。
直到她被邀請調查一起懸案,被全網等待結果時,她才諂媚地撥來電話,求我占卜。
此時我早已坐在三亞的沙灘上,對她道:
“我不懂占卜,幫不了你。”
我確實沒有騙她。
因為我能找到孩子,靠的根本不是占卜。
1.
“這可是全網首個僅僅在一小時內就破了的走失案,還是靠的玄學!”
“還要多虧了李小姐,才能讓警方在犯人作案前找到孩子,您這是救了一整個家庭啊。”
平日里安靜的小區里今天直接被慕名趕來的記者與吃瓜網友擠得水泄不通。
數不清地擴音話筒懟在李詩月的嘴前。
“大家都知道您是靠直播占卜直接算出了孩子的位置,可以透露一下您是用的什么占卜方法嗎?”
李詩月淡淡一笑,臉上完全沒有鳩占鵲巢的心虛。
“這個不太方便透露,我平時就是喜歡占卜,咱們老祖宗的還有西方的我都會一些。”
“錢不錢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挽回了一條年輕的生命。”
聽她這么說,群眾們愈發激動:
“那這世上還有這么多懸案,您可以全靠您的占卜術找到真相嗎?”
不斷涌動的人潮終究是把李詩月擠到站不住腳。
可就在她向后摔去的那一刻,一雙手突然摟住了她的腰,將她護在懷里。
“大家注意秩序,把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摔疼了,我會心疼的。”
看見傅云申,大家頓時起了八卦的心理。
一時間,閃光燈都快亮的讓人睜不開眼。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激動的尖叫:
“這個男人我認識!這不就是前段時間那個王牌心理師嗎?還上過紀錄片呢,聽說只要和他溝通過,啥心病都沒有了。”
看著眼前郎才女貌的二人,甚至有人磕起了cp。
“我也知道他,聽說只要他看你一眼,就能知道你的所有困擾,這樣的兩個神人命中注定是一對啊!”
記者單刀直入,果斷提出大家最好奇的問題:
“請問你們兩個是什么關系?”
傅云申什么都沒說,只是攬住李詩月的肩,與她相視一笑。
他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一瞬間,人群中炸開了鍋。
而只有站在不遠的我知道,我才是傅云申的未婚妻。
也只有我知道,傅云申之所以能穩坐王牌心理師的位置,靠的全都是我的能力。
就連今天李詩月能站在這里收獲大家的崇拜,也全是因為昨夜用監視器窺屏了我的電腦。
我擅長占卜術,是上大學起就被那二人熟知的事情。
李詩月不止一次提過要我教她占卜,卻全部被我拒絕。
就連傅云申都因為這件事和我發過不止一次的火。
“月月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妹妹,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我從來都是把她當成我親妹妹!”
“你既然喜歡我,那為什么不能接受她?不就是一個破占卜術?至于藏著掖著嗎?”
而我只是平靜道:
“占卜是我的愛好,又不代表我擅長,我教不了她。”
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到了傅云申耳朵里卻成了炫耀,他怒道:
“得了吧,誰還能比你再擅長!不樂意教就滾,民間那么多大師,我親自給月月找一個!”
后來,傅云申真的給李詩月不知從哪拾掇來一個自稱很會占卜的大師。
但即使如此,李詩月仍然賊心不死。
直到昨天的直播事件暴露,我才知道李詩月早已在我的房間放了無數針孔攝像頭。
就連電腦里,都被她放了病毒軟件,監視著我文件里的每一個字符。
2.
那一晚,我把所有證據擺到二人,要求他們給我一個交代。
傅云申也只是把李詩月護在身后。
“許今安,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干嘛非和她計較,你不肯教,她放幾個攝像頭偷偷學也情有可原吧!”
“就算她監視了你的電腦,那不也是在做好事?我看你就是嫉妒月月拿到了錢。”
此時此刻,我看著鏡頭前的那一對狗男女,心中不住冷笑。
我面無表情地走進人群中央,在眾目睽睽下湊近傅云申的耳朵警告道:
“李詩月趁著現在澄清還來得及,不然等這件事的熱度越來越高,到時候再收手可就難看了。”
我本是好心提醒,傅云申卻瞪大眼睛,一副不認識我似的神情。
他一把將我推開,在無數鏡頭前厲聲道:
“這位女士,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請你自重!”
那群吃瓜群眾看見我也是一臉的不樂意,粗暴地手腳并用,將我往邊上趕。
“這么多人看著呢你能不能要點臉!沒看見人家正牌女友在旁邊呢?現在的夢女膽子也太大了。”
“人家認識你嗎你就湊那么近?”
“就是,人家李詩月可是剛救了一條人命,說她是英雄也不為過,你再看看你,還敢碰人家的男朋友?”
一陣推搡,我狼狽地摔在地上。
甚至還有幾人腳下不穩,重重地踩在了我的身上。
我望向傅云申,發現他仍原地不動地摟著李詩月的肩。
聽見我被踩后的吃痛聲,他也只是冷漠地斜了我一眼,隨后又迅速轉為柔情,專注地盯著他身側的女人。
我站不起身,只好把自己蜷縮住。
好在人群造成了騷亂,小區終于派來了保安疏散人群。
直到人群散去,我才發現傅云申早已帶著李詩月不見了蹤影。
最后,是我自己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走到了小診所。
包扎完傷口,我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提醒我今晚要來餐廳用餐。
是了,今天是我和傅云申在一起的第六年。
為了紀念這一天,我特意在一個月前就預定好了這家高級餐廳。
可我已經不想再和傅云申一起走下去了。
但房間已經訂好,就連蛋糕都已經制作完成,我還是決定去往餐廳。
美食全進了自己的肚子,正好不用便宜別人了。
可當菜品上齊,我正打算拿起筷子時,一陣熟悉又尖銳的女聲傳了過來。
“這不是今安姐姐嗎?沒想到在這么高級的地方還能偶遇姐姐,看來今天沒摔疼,還能吃這么一大桌飯呢哈哈哈。”
“不過,一個女人嘴饞的話,真的很不討男人喜歡,不像我,是個小鳥胃。”
看見傅云申和李詩月站在眼前,我愣住了。
我雖然預定了餐廳,可還沒有通知傅云申,他怎么會來這里?
傅云申看著我冷哼一聲:
“就因為昨天的事,你至于鬧脾氣到現在?竟然都知道吃獨食了,還挑了個這么貴的餐廳!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自私?”
“今天都狼狽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思吃呢,真是沒心沒肺。”
說著,他又突然想起什么,勾起了嘴角。
“你說你這么擅長占卜,算來算去,有算到今天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丟臉嗎?”
3.
李詩月被他逗笑出聲,她靠在我的桌旁,陰陽怪氣地開口。
“哎呀說起今天這個事,姐姐你可千萬不能怪哥哥,畢竟當時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他總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有個這么相貌平平的女朋友,所以只好拿我當擋箭牌了。”
我一直對自己的相貌頗感自信,所以對于李詩月的嘲諷,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可再一抬眼,我注意到了李詩月手上的戒指。
這枚戒指,正是前段時間我心心念念許久,求了傅云申無數次,想讓他送給我的手飾。
那時他只不耐煩道:
“小女孩才愛打扮,你今年都多大歲數了,買這么好看的戒指想跟誰炫耀啊?”
可我今年才二十六歲,哪里會和歲數大這三個字沾邊?
直到我與他生悶氣,他才敷衍道:
“行吧,反正快到我們在一起的第六年了,到時候我再買給你。”
今天確實是我與傅云申的第六周年紀念日,可約定好的那一枚戒指,卻戴在了別人的無名指上。
李詩月注意到我的目光,舉起手咧嘴笑道:
“姐姐,你看這個戒指好不好看,就因為我一句感覺手有點空,哥哥就特意為我挑來了呢。”
我無奈地把頭扭到一旁,忍不住吐槽:
“我真應該趕在出門前給我自己算一卦,這都什么事兒啊…”
聞言,不知哪句話戳中了他們的笑點,李詩月與傅云申突然開始哈哈大笑。
李詩月邊笑邊道:
“你當眾騷擾傅云申的視頻可是熱度越來越高了,你知道網上有多少人黑你嗎?”
“你要是真的精通占卜,又怎么會算不到你有今天呢?八成能找到孩子也全是因為誤打誤撞。”
“不過沒關系,我早晚會取代你的位置,成為比你更厲害的占卜師。”
我知道,她想要取代的位置,不止是占卜師的位置,更是傅云申身旁的位置。
這些年,傅云申之所以能做心理師做的風生水起,全都是由于我在他身后的助力。
因為只需看一眼患者的照片,我就可以占卜到那個人在目前階段的所有煩惱與痛苦。
等到我將這些占卜的信息告訴傅云申后,他就可以在迅速找到快速解開患者心結的切入點。
久而久之,他被稱之為王牌心理師,病人甚至沒開口講話,他就了解了對方一生的痛。
正是因為我可以給他到來這樣的好處,他才會將我留在身邊一年又一年。
我曾經將我的能力視為我的幸運,因為它讓我有資本陪在我愛的人身邊。
而如今,我再也不想要這個人了。
面對他們的嘲諷,我故作不在意地繼續埋頭吃飯。
傅云申卻突然注意到了桌上的蛋糕,他拎起蛋糕,咬牙道:
“這個蛋糕是給誰準備的!你一個人可不會吃這么大的蛋糕。”
“我說怎么一個人出現在這種餐廳,該不會是和哪個野男人約會吧!”
4.
事到如今,我懶得跟他辯解,只反問道:
“我來這里是為了和野男人私會?那你和李詩月又是怎么回事!”
傅云申走到我身前,一把將我拽了起身。
“眼臟的人看什么都臟,我一直都把月月當成自己妹妹,根本沒有你想的這么齷齪!”
“我們來這里,是因為那孩子的父母想當面感謝一下月月,特意把我們約來這里吃飯。”
我有些無語,道:
“是嗎?那你們還不快去,在這里折騰我算什么?”
傅云申又晃了晃手上的蛋糕,語氣不善道:
“你先給我解釋解釋這個蛋糕你原本打算和誰一起吃?”
除了傅云申,我還會與哪個男人共進晚餐?
可如今,我根本不想承認這個蛋糕的另一個主人是傅云申。
傅云申也根本沒給我機會讓我解釋,他果斷把蛋糕放回桌上,粗暴地將絲帶拆開。
我本想攔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這一推,讓本就腳踝受傷的我狠狠跌倒在地。
見我倒地不起,傅云申看著我嘲笑出聲:
“我根本都沒用力好嗎,想裝可憐博同情我理解,但你演戲演的也太過了吧。”
可幾秒過去,傅云申見我仍是沒有一點主動起身的打算,才勉強為我伸出手來。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李詩月便指著蛋糕故作驚訝道:
“天呢,這個蛋糕好老土啊,上面還站了兩個小人,我奶都不買這種蛋糕了好嗎哈哈哈。”
傅云申也回過頭去看那個蛋糕,直到看到蛋糕上那一對情侶小人,他的目光才由怒意轉為戲謔。
畢竟不用想就能知道,那上面的兩個情侶小人正是我與傅云申。
他笑的直不起身,仿佛這個行為在他眼里就是一個笑話。
“我真是高看你了許今安,畢竟除了我,還有哪個男人看的上你這種怪胎。”
一旁的李詩月又打量了兩眼蛋糕,摟住傅云申的手臂道:
“這個蛋糕雖然丑了點,但是用料還算不錯,月月也想吃。”
傅云申完全沒在意我是否同意,摸了摸李詩月的頭道:
“那就拿走,只要你想,這一整個都是你的。”
李詩月搖了搖頭,嬌嗔道:
“哎呀我都說了上面的小人太丑了,看見就讓人吃不下去!”
傅云申瞬間懂了她的意思,扭頭就把上面的兩個小人拿了下來,欲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李詩月連忙拉住他,將他手中的男小人奪了過來。
“這個可是哥哥,哥哥才不能扔呢。”
傅云申被她逗笑:
“好,那就留著哥哥,剩下這個就不要了。”
下一秒,他隨手便把手上剩下的女小人扔在了地上,任它被摔得頭身分離。
說完,傅云申便攬住李詩月的肩,和她一起走向提前預定好的包間。
而此刻,只有一個破碎的陶瓷小人陪我躺在地上。
這個小人,是我特意去和老師學陶瓷手藝,為我們的六周年所準備的。
制作它,需要很多的精力與愛,而毀壞它,只需要一秒。
我渾渾噩噩地起身,繼續去吃剛剛的晚餐,并查看了下星期出國的機票。
吃完飯后,我本想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尋一會兒清凈,卻又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李詩月正對著路邊一輛嶄新的摩托車驚訝道:
“這家長出手也太闊綽了,不但給了我們五十萬,竟然還送了我們一輛摩托車!”
看到這一幕,我猛的驚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