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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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獨自站在那座破舊的老屋前,雙手緊握著已經銹跡斑斑的門鎖。
七十三年的歲月,他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
面前的劉二狗帶著一群地痞,身后的挖掘機發出轟隆的響聲。
"今天這破房子必須拆掉!"劉二狗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刺耳。
就在挖掘機鏟斗緩緩抬起的那一刻,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劃破了空氣。
三輛黑色奔馳猛地停在了老屋門口,車門打開,走下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
其中一人的聲音如一道驚雷,響徹整個院落。
01
李建國放下手中的掃帚,看著院子里那棵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的老槐樹。秋風蕭瑟,黃葉飄零,就像他現在的處境一樣。
"老伙計,咱們又要熬過一個冬天了。"他輕撫著粗糙的樹皮,喃喃自語。
七十三歲的他,每天的生活規律得像上了發條的鐘表。
天剛亮就起床,先打掃院子,然后澆澆那一小塊菜園,最后坐在門口的小馬扎上,看著胡同里來來往往的行人。
偶爾有熟悉的面孔經過,他會點頭示意,但更多的時候,他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坐著。
這個位于城西老胡同里的房子,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根。
三間青磚瓦房,雖然墻皮斑駁得像老人臉上的皺紋,屋頂也有幾處漏雨,但對李建國來說,這里裝著他全部的回憶。
房梁上還掛著當年他親手做的鳥籠,墻角堆放著各種舍不得扔的老物件。
"李大爺,又在收拾院子呢?"
鄰居王大媽提著剛買的菜籃子走過來,里面裝著新鮮的白菜和蘿卜。她五十多歲,是這條胡同里少有的熱心人。
"閑著也是閑著,收拾收拾心里舒坦。"李建國放下掃帚,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聽說咱們這片要拆遷了,你打算怎么辦?"王大媽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昨天開發商的人又來了,挨家挨戶地談。"
李建國苦笑著搖搖頭:"拆就拆吧,反正我一個老頭子,去哪都一樣。反正也活不了幾年了。"
"那可不行!你得爭取啊!"王大媽著急地放下菜籃子,"這可是你的祖宅,傳了好幾代了!我聽說別的地方拆遷,一戶能補償好幾百萬呢!"
"幾百萬?"李建國冷笑一聲,"就我這破房子,能值幾個錢?再說了,我一個孤老頭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李大爺,您可不能這么想!"王大媽急得直跺腳,"錢多錢少是一回事,但不能讓人家白白占了便宜啊!您說是不是?"
李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目光落在院子里那口老井上。那是他父親當年親手挖的,井水清甜,夏天的時候還能鎮西瓜。
"爭什么爭,我一個孤老頭子,能爭得過誰?人家有錢有勢,我有什么?"
"話不能這么說,咱們有理啊!"王大媽試圖說服他,"而且現在不是有法律保護嗎?"
"法律?"李建國搖搖頭,"王大媽,你還是太天真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王大媽嘆了口氣,看著李建國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突然說道:"要是你那幾個兒子還在就好了,至少有人幫你撐腰......"
話音未落,李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別提他們!"
"李大爺,我不是那個意思......"王大媽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
"沒事,你忙去吧。"李建國轉身進了屋子,留下王大媽在原地尷尬地站著。
屋子里很暗,只有從窗戶透進來的一絲光亮。
墻上掛著一張發黃的全家福,照片中的一家人笑容燦爛,但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李建國看著照片,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
02
第二天一早,李建國剛起床,就聽到院子里傳來嘈雜的聲音。他透過窗戶往外看,發現有幾個陌生人在院子里指指點點,還有人在用卷尺測量。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李建國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開門!拆遷辦的!"
李建國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走到院門前。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幾個穿著制服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
"您就是李建國吧?我是拆遷辦主任張志強。"胖男子伸出手,但李建國并沒有伸手回應,"今天來是想和您談談拆遷補償的事。"
"進來說吧。"李建國側身讓他們進院,但語氣很冷淡。
幾個人在院子里轉了一圈,不時地竊竊私語。張志強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后示意手下人圍坐在院子里唯一的小桌旁。
"李大爺,您這院子不錯啊,挺大的。"張志強故意夸贊道,"就是房子有點老了。"
"住了一輩子,感情在這。"李建國淡淡地說。
"是啊,老房子確實有感情。"張志強點點頭,然后拿出一份文件,"不過時代在發展,我們也得與時俱進不是?您看看這個補償方案。"
李建國戴上老花鏡,仔細看著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條款和數字。看了半天,他抬起頭問:"三十萬?就這些?"
"李大爺,您這房子確實有年頭了,而且按照現在的標準,很多地方都不符合規定。"張志強笑瞇瞇地解釋,"三十萬已經很不錯了,您想想,現在一個普通工人一年能掙多少錢?"
"我不管別人掙多少,我只知道這是我的家!"李建國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李大爺,您別激動。"張志強的助手連忙勸道,"我們是按照市里的統一標準來的,絕對公平公正。"
"公平?"李建國冷笑,"隔壁老劉家的房子還沒我這個大呢,為什么他們能拿到五十萬?"
張志強和手下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說道:"每家的情況不一樣,補償標準自然也不同。
李大爺,您看,現在物價這么貴,這些錢夠您在養老院住一輩子了,多省心啊。"
"我不去養老院!"李建國拍了拍桌子,茶杯都跳了起來,"這是我的家!我生在這,就要死在這!"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張志強的臉色也開始變得不耐煩:"李大爺,您別激動。這個項目是市里的重點工程,關系到整個片區的發展,您不配合也得配合。"
"那我就是不搬!"李建國站起身,指著門口,"你們走吧!"
"李大爺,您這樣就不對了。"張志強慢慢站起身,語氣中帶著威脅,"做人要識時務,這個道理您應該懂。這片地,我們勢在必得!您一個人能攔得住整個城市的發展嗎?"
"我管不了城市發展,但我管得了我自己的家!"
"好,好,李大爺,您真是有骨氣。"
張志強冷笑著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您就慢慢考慮吧。不過我提醒您,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下次再談,條件可就不是這樣了。"
看著幾個人離開的背影,李建國緊緊握著拳頭,指關節都發白了。
03
接下來的幾天,李建國的生活徹底被打亂了。先是莫名其妙地停水停電,他去供電局詢問,得到的答復是"設備維修"。
然后是垃圾車不再清理他家門口的垃圾,任由垃圾堆積發臭。最過分的是,連買菜都成了問題——附近的商販都被警告不許賣東西給他。
"李大爺,您還是簽了吧。"王大媽趁著夜色,偷偷給他送了點菜和蠟燭,"聽說他們要動真格的了。今天有人來問我您的情況,問得可詳細了。"
"動真格?"李建國點燃蠟燭,昏暗的燭光在屋子里搖曳,"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您一個老人家,何必和他們硬碰硬呢?"王大媽擔心地說,"要不您先搬到我家住幾天?"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哪也不去。"李建國倔強地說,"我李建國這輩子,從來沒向任何人低過頭!"
"可是......"
"沒有可是!"李建國打斷了她的話,"要拆就拆,要搶就搶,反正我一個糟老頭子,他們能拿我怎么樣?"
當天晚上,李建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沒有電,屋子里漆黑一片,只能聽到老鼠在墻角窸窸窣窣的聲音。透過窗戶,他看到外面有幾個黑影在院子周圍轉悠,還不時地用手電筒往屋里照。
"咚咚咚!"
半夜時分,突然有人用力敲門,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誰啊?"李建國問,但沒有起床。
"查水表的!"門外傳來粗暴的聲音。
"大半夜查什么水表?明天再來!"
"快開門!我們有急事!"
李建國當然不會開門,而是悄悄從窗戶往外看。院子里站著四五個年輕人,手里拿著棒球棍和鐵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知道,真正的麻煩來了。這些人顯然是受人指使來威脅他的。
"老頭子,你別裝死!我們知道你在里面!"外面的人開始變得暴躁,"今天不開門,明天我們就撬門!"
李建國緊緊握著手中的搟面杖,這是他唯一的武器。雖然年紀大了,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
04
第二天上午,李建國正在院子里曬被子。
雖然經歷了昨晚的恐嚇,但他依然按照往常的習慣生活著。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還有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
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停在門口,車身上滿是劃痕和銹跡。
從車上下來七八個人,個個都是膀大腰圓,一副混社會的模樣。
為首的是一個光頭男子,脖子上戴著粗大的金鏈子,手臂上滿是紋身。
"您就是李建國吧?"光頭男子推開院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完全沒把李建國放在眼里。
"你們是誰?"李建國放下手中的被子,警惕地問。
"我姓劉,朋友們都叫我劉二狗。"光頭男子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今天來是想和大爺您聊聊天。"
"我和你們沒什么好聊的。"李建國直接拒絕。
"哎,大爺,您別這么說嘛。"劉二狗示意身后的人散開,把李建國圍在中間,"咱們都是文明人,有話好好說。聽說您不愿意搬家?"
"這是我的家,我為什么要搬?"
"大爺,您說得對,家確實很重要。"
劉二狗點了根煙,慢慢地吸了一口,"但是您看,您年紀這么大了,一個人住這么大的院子,多孤單啊。
而且這房子這么破,萬一哪天塌了,砸著您怎么辦?那我們可就成罪人了。"
"用不著你們擔心!你們趕緊走!"
"大爺,我們也是為了您好。"劉二狗的語氣開始變得不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現在是文明社會,大家都講道理。
您看,拆遷辦給的補償也不少,您拿著錢去城里買套新房子,裝上暖氣空調,多舒服?何必在這里受罪呢?"
"我就是不搬!你們能把我怎么樣?"李建國梗著脖子說。
劉二狗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煙頭被他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腳碾滅:"大爺,您這就不識抬舉了。"
他打了個手勢,身后的幾個人立即圍了上來,把李建國團團圍住。
"大爺,我劉二狗在這一片混了這么多年,還沒見過您這么倔的。"他冷笑著說,"我再問您一遍,搬不搬?"
"不搬!就是死我也不搬!"
"好,很好。"劉二狗冷笑著點點頭,"既然您這么有骨氣,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轉身對手下說:"給我砸!讓這老頭子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幾個人立即沖向屋子,開始砸東西。
"你們住手!"李建國想要阻止,但被兩個人死死攔住了。
"咣當!"
屋里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還有木頭被砸斷的聲響。
"住手!住手!"李建國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那些都是我的東西啊!"
"大爺,現在愿意搬了嗎?"劉二狗得意地問,"這只是開胃菜,后面還有更狠的呢。"
"我......我......"李建國氣得渾身發抖,但是無能為力。
"想好了再說話。"劉二狗冷冷地說,"今天只是給您一個小小的警告。明天我們還會來,如果您還是不配合,那就別怪我們手段更狠了。到時候可就不是砸幾個碗那么簡單了。"
說完,他帶著人揚長而去,留下滿院子的狼藉。
李建國看著滿地的碎片,那些都是他幾十年來積攢的家當,現在全毀了。他癱坐在地上,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05
當天晚上,王大媽偷偷過來看李建國。看到院子里的慘狀,她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李大爺,您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事。"李建國勉強笑了笑,但臉上的淤青出賣了他,"就是打碎了幾個碗,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哪里是碎了幾個碗!"王大媽看著滿屋的狼藉,心疼得不得了,"您真的不考慮搬走嗎?這些人可不是善茬啊,萬一真的傷了您怎么辦?"
"我在這住了大半輩子,這里有我所有的回憶。"李建國摸著墻上的裂縫,"走到哪都是死,不如死在自己家里。"
"您別說這種話。"王大媽紅了眼圈,"要不我幫您報警?這些人砸您家的東西,肯定是違法的。"
"報什么警?"李建國苦笑著搖搖頭,"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我。而且你覺得警察會為了我一個老頭子去得罪開發商嗎?"
"那您總不能坐以待斃啊!"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李建國的聲音中透著絕望,"反正我也活不了幾年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第二天一早,李建國被外面的喧嘩聲吵醒。這次的動靜比昨天更大,還有機器的轟鳴聲。
他推開房門,看到院子里已經站滿了人。除了昨天來的那些地痞,還多了十幾個拿著工具的工人。他們正在往外搬他的東西,根本不容他反對。
最讓他震驚的是,院門外停著一臺巨大的挖掘機,黃色的車身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司機正在試車,巨大的鏟斗在空中揮舞著,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怪獸。
"李大爺,起來了?睡得還好吧?"劉二狗笑嘻嘻地走過來,完全沒有昨天的兇狠模樣,"考慮得怎么樣?我們的提議還是很誠懇的。"
"我不會搬的。"李建國倔強地說,聲音雖然顫抖,但態度依然堅決。
"大爺,您看看,我今天帶了這么多人來,不是想和您過不去。"劉二狗指了指院子里的工人,"我們是想幫您搬家,免得您一個人忙不過來。"
"我不需要你們幫忙!"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劉二狗的臉色瞬間變冷,"既然您不愿意搬,那我們就幫您拆了這破房子。反正早晚都要拆,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區別?"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違法的!"
"違法?"劉二狗嗤笑一聲,"大爺,您太天真了。我們可是奉命行事,上面的人都同意了,您一個老頭子能翻出什么浪花?"
"住手!這是我的家!"李建國想要阻止工人,但被幾個人攔住了。
"大爺,您就別掙扎了。"劉二狗點了根煙,"識時務者為俊杰,您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再說了,您看這房子也確實該拆了,墻都開裂了,多危險啊。"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拆了我的家!"
"死?"劉二狗嗤笑一聲,"大爺,您想死我們還不讓呢。您要是在這出了什么事,我們也不好交代啊。所以我們會很小心的,絕對不會傷著您。"
眼看著自己的東西一件件被搬出來,那些陪伴了他幾十年的老物件就這樣被粗暴地扔在院子里,李建國急得直跺腳。那張陪伴了他半輩子的老桌子,腿都被摔斷了;墻上掛了幾十年的全家福,玻璃框也碎了。
"開機!"劉二狗對挖掘機師傅喊道。
"轟隆隆!"
巨大的機器聲響起,挖掘機緩緩開進了院子。由于院門太窄,機器進來的時候還刮掉了一塊墻皮。
李建國看著這個龐然大物,突然意識到一切都完了。但他依然不甘心,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緊緊抱住了自己的房門。
"你們想拆房子,就從我身上壓過去!"
"大爺,您別犯倔了!"劉二狗有些不耐煩了,"這樣下去對誰都沒好處。您看,挖掘機師傅也是要下班的,耽誤了人家的時間多不好。"
"我說了,我死也不會讓你們拆房子!"
"那您就抱著吧!"劉二狗惡狠狠地說,"我倒要看看,您能抱多久!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對挖掘機師傅使了個眼色:"繼續!小心點,別傷著老頭子。"
挖掘機的鏟斗高高舉起,對準了房屋的墻角。巨大的陰影籠罩著李建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李建國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后的時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刺耳的汽車喇叭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為首的年輕人摘下墨鏡,站在一輛奔馳汽車前,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周圍的人群,最后鎖定在劉二狗身上。
當他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