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李!你瘋了嗎?!"隊長老王指著監控畫面咆哮道。
畫面中,城管小李正跪在天橋下那個流浪老人面前,聲淚俱下。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我每天都在找您!"
老人顫抖著伸出滿是老繭的手,輕撫小李的頭:"孩子...你長大了。"
"您為什么不認我?為什么裝作不認識我?"小李哭得像個孩子。
"我...我不能害了你..."老人眼中閃過痛苦,"我是個罪人,我不配..."
"不!您永遠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您,我早就死了!"
周圍圍觀的人群震驚了,連一向嚴厲的隊長老王也愣在原地。
這個在天橋下生活了三年的邋遢老人,和這個年輕的城管之間,究竟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往?
而老人口中的"罪人"二字,又隱藏著什么驚天秘密?
01.
春城的天橋下,流浪老人老劉蜷縮在一堆紙板上。那件軍綠色的破外套早已分不清原本的顏色,腳上的解放鞋開了幾個大洞,露出干癟發黑的腳趾。
每天清晨七點整,城管小李都會準時出現在這里,就像上了發條的鐘表一樣準確。
"老劉,今天天氣不錯啊。"小李總是這樣輕聲打招呼,生怕驚擾了還在熟睡的老人。
老劉會緩緩抬起那雙渾濁的眼睛看他一眼,眼神里總是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但從不開口說話,只是默默點頭。
這樣的場景已經重復了整整三年。
"我說小李,你這是怎么回事?"同事小張拖著清潔工具走過來,不滿地抱怨道,"別的地方都清理得干干凈凈,就這個老頭子還賴在這里不走!你看看這味道,熏得路人都得繞著走。"
小李推了推那副黑框眼鏡,有些局促:"他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咱們再給他點時間自己搬走。"
"時間?"小張冷笑一聲,"你都給了他三年時間了!小李,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一個臭流浪漢值得你這么保護?"
"別這么說,老劉他..."小李想要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小張搖搖頭,嘟囔著走開了:"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實際上,小李不僅從不驅趕老劉,還經常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給他送吃的。有時是熱騰騰的包子,有時是一瓶溫開水,偶爾還會塞幾包方便面在老劉的破包里。
賣早點的王大姐最先發現了這個秘密。
"哎呀,那個戴眼鏡的小城管心真好。"王大姐一邊和面一邊對鄰攤的老板說道,"天天都給那個流浪老頭送吃的,這樣的好心人現在可不多見了。"
"是啊,現在的年輕人誰還管這種閑事?"修鞋的老頭接話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老流浪漢也挺奇怪的,你們有沒有發現,他雖然衣服破爛,但人看起來挺干凈的。"
"對對對!"王大姐眼睛一亮,"而且你看他坐著的姿勢,還有偶爾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普通的要飯花子。有時候我看他拿筷子的手法,還挺講究的。"
"講究什么?"
"就是那種...怎么說呢,像是讀過書的人。"王大姐想了想說道,"我兒子是老師,他們吃飯的時候都有那種斯文勁兒。"
修鞋老頭點點頭:"我也覺得那老頭不簡單,有時候看到他在那里看書,那專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裝的。"
"看書?他還看書?"
"可不是嘛,還是些厚厚的書,我眼神不好看不清是什么書,但絕對不是那種小人書。"
這樣的議論聲經常在天橋附近響起,但小李從來沒有解釋過什么。他只是默默地做著自己的工作,對老劉保持著一種特殊的關照。
02.
小李對老劉的關照細致入微,連一些細節都很用心。每當下雨的時候,他總是會提前給老劉送去雨布;天氣轉涼了,他會悄悄地多帶幾件舊衣服;甚至連老劉用的搪瓷杯子破了,他都會偷偷換一個新的。
最讓人不解的是,小李每次看老劉的眼神都很特別,不是單純的同情,而是一種說不清的復雜情緒。
"小李,你老實告訴我,"同事小張終于忍不住了,"你和那個老流浪漢到底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就是覺得他可憐。"小李避開小張的目光。
"可憐?"小張不信,"我們每天都能遇到可憐的人,你怎么就對他這么特別?"
小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也許是因為他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吧。"
"什么往事?"
"小時候的事。"小李的聲音很輕,"我小時候也遇到過困難,是一個好心人幫助了我。"
"所以你現在想報恩?"
"算是吧。"小李勉強笑了笑,"雖然那個人我再也找不到了。"
小張看著小李落寞的表情,不再追問了。
其實小李心里很清楚,他對老劉的關照絕不僅僅是出于同情。每次看到老劉,他都會想起那張發黃的照片,想起那個改變了他命運的人。
那張照片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也是他二十年來唯一的線索。照片上的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穿著一件藍色的中山裝,笑得很燦爛。而小李當時只有六七歲,被男人抱在懷里,也笑得很開心。
照片的背面用鋼筆寫著幾個字:我的好孩子,李明。
李明,就是小李的真名。
市里突然下達了嚴格的市容整治令,要求一個月內徹底清理所有流浪人員,不得有任何例外。
隊長老王接到命令后,連續三天都在開會研究清理方案,每次散會都是一臉愁容。
"各位同志聽好了!"老王在辦公室里大聲宣布,"這次是死命令,市領導要親自檢查。誰負責的區域出了問題,就準備卷鋪蓋回家!"
其他同事紛紛表態:"保證完成任務!"
"堅決執行!"
輪到小李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隊長,我負責的那片區域...能不能稍微寬限幾天?"
老王瞪著眼睛看他:"寬限?小李,你是沒聽清楚嗎?這是死命令!上面說了,一個流浪人員都不能留!"
"可是那個老人他..."
"什么老人?"老王打斷他,"你說的是天橋下那個老流浪漢?"
小李點點頭,額頭開始冒汗。
"他在那里待了多長時間了?"老王繼續追問。
"三...三年。"小李的聲音越來越小。
"三年?!"老王徹底火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小李,你告訴我,這三年你都在干什么?為什么不早點把他清理走?"
"我試過勸他離開的,但是他沒地方去,而且身體也不好..."
"沒地方去?身體不好?"老王冷笑道,"那是救助站的事情,不是我們城管的職責!小李,我現在嚴肅地告訴你,明天,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讓他消失!"
"隊長,求您了..."小李幾乎是在哀求,"再給我幾天時間行嗎?我一定想辦法妥善處理。"
"妥善處理?"老王看著小李那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覺得很奇怪,"小李,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那個老流浪漢是什么關系?"
小李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沒什么關系,就是覺得他可憐。"
"可憐?"老王皺起眉頭,"小李,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如果有什么問題,你可以和組織說清楚。"
"真的沒有,隊長。"小李低著頭,"我就是...就是心軟。"
老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后揮揮手:"行了,不管你什么原因,明天我要親自去檢查。如果還看到他在那里,你就準備寫檢討書吧!"
散會后,辦公室里只剩下小李一個人。他呆坐在椅子上,從錢包里掏出那張發黃的老照片。
小李顫抖著手撫摸著照片,眼眶漸漸濕潤了。
03.
第二天一早,老王真的帶著兩個同事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天橋下。
"老頭!起來!收拾東西,馬上給我滾蛋!"老王的聲音在空曠的天橋下顯得格外刺耳。
老劉緩緩抬起頭,看了看怒氣沖沖的老王,又看了看站在后面不敢說話的小李。
"聽到了沒有?給你五分鐘時間,立刻離開這里!"老王繼續大聲喝道。
老劉默默地開始收拾自己的破爛行李,動作很慢,像是每一件東西都舍不得放下。一個破搪瓷缸子,一床發黑的薄被子,還有幾本翻得爛熟的舊書。
小李注意到,老劉收拾東西的時候特別小心,尤其是那幾本書,他輕輕地用破布包好,生怕弄壞了。
"您這些書..."小李忍不住問道。
老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溫和:"是一些老朋友,跟了我很多年了。"
"老朋友?"小李更加好奇了。
"書就是人最好的朋友。"老劉輕撫著書頁,"它們從不會拋棄你,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
小李聽了這話,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感動。
老王在一旁不耐煩地催促:"還墨跡什么?趕緊走!"
小李站在一旁,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快掐進肉里了。
"隊長,"小李突然開口,聲音有些顫抖,"能不能讓我來處理?我保證今天就讓他離開。"
老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確定?"
"確定。"小李用力點頭,"請您相信我。"
老王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如果明天我還看到他在這里,你就等著受處分吧!"
等老王帶著人離開后,天橋下只剩下小李和老劉兩個人。
小李蹲在老劉面前,眼中含著淚水:"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了。"
老劉停下手中的動作,第一次正眼看著小李。那雙渾濁的眼睛里,竟然閃過一絲心疼。
"沒關系,孩子。"老劉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是我該走的時候了。"
這是三年來老劉第一次主動和小李說話,聲音雖然沙啞,但吐字很清晰,一點都不像一個普通的流浪漢。
"您...您不怪我?"小李聲音哽咽。
老劉搖搖頭:"怪你什么?你已經照顧我很久了,我心里很清楚。"
"可是我答應過...我答應過要保護您的。"小李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老劉聽到這話,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答應過?答應誰?"老劉試探著問道。
小李擦了擦眼淚,猶豫了一下:"答應過一個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是我的救命恩人。"小李的聲音很輕,"我小時候遇到過危險,是他救了我。雖然我們后來失散了,但我一直記得他的話。"
老劉聽了這話,神情變得有些緊張:"他...他都說了什么?"
"他說,要做一個善良的人,要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小李回憶著說道,"他還說,這個世界雖然有黑暗,但只要我們心中有光,就能照亮別人。"
老劉的眼中涌出了淚水,但他很快就擦掉了。
"您怎么了?"小李擔心地問道。
"沒什么,只是覺得這個人很了不起。"老劉避開了小李的目光,"能被這樣的人救過,你很幸運。"
"是的,所以我一直在找他。"小李說道,"我想當面謝謝他,告訴他我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找了很久了嗎?"
"二十年了。"小李的聲音很苦澀,"但一直沒有消息。"
老劉沉默了很久,才說:"也許他不希望被找到。"
"為什么?"小李不解地問道。
"有些人,做了好事之后就會離開,不求任何回報。"老劉的聲音很沉重,"也有些人,覺得自己不配得到感謝。"
04.
從那天起,老劉真的離開了天橋下,但他并沒有走遠,而是轉移到了幾條街外的一個廢棄工地。
工地里到處都是建筑垃圾和積水,環境比天橋下更加惡劣,老劉只能在一堆廢料旁邊搭了個簡陋的窩棚。
小李知道這個消息后,心急如焚。他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工地附近,名義上是例行巡查,實際上是去看望老劉。
"您怎么能住在這種地方?"小李心疼地看著老劉那個破爛的窩棚,"這里太危險了,到處都是鋼筋水泥,萬一砸到您怎么辦?"
"還行,至少沒人趕我走。"老劉平靜地說道。
小李發現,老劉在這里的生活更加艱難了。沒有了天橋的遮擋,風吹雨打都得硬扛著。而且工地里經常有野狗出沒,晚上特別危險。
"您晚上怎么辦?那些野狗..."
"我會小心的。"老劉指了指身邊的一根鐵棍,"這個能防身。"
小李看著那根銹跡斑斑的鐵棍,心中涌起一陣心酸。
"我給您買個手電筒吧,晚上用得著。"
"不用,我習慣了黑暗。"
"那不行,萬一摔倒了怎么辦?"小李堅持道,"您年紀大了,不能冒險。"
老劉看著小李著急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溫暖:"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固執?"
從那天起,小李開始更加頻繁地照顧老劉。他買了防潮墊、毛毯、手電筒,還有各種生活用品,一樣樣地送到工地。每次送東西的時候,他都會陪老劉坐一會兒,聊聊天。
"您真的是老師嗎?"小李好奇地問道。
"是的,教了三十年語文。"老劉點點頭。
"那您一定教過很多學生。"
"五十多個班,幾千個學生吧。"老劉眼中閃過一絲懷念,"那時候的孩子都很可愛,雖然調皮,但很純真。"
"您最喜歡什么樣的學生?"
老劉想了想:"善良的孩子。成績好壞不重要,但一定要有一顆善良的心。"
"那您現在還想念他們嗎?"
"想念。"老劉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我已經沒有資格再見他們了。"
"為什么?"小李不解地問道。
老劉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開口:"因為我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什么錯誤?"
"害得一個孩子差點丟了性命。"老劉的聲音變得很沉重,"那是我班里的學生,才六七歲,聰明可愛。但因為我的疏忽,他差點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小李聽了這話,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共鳴:"那...那后來呢?"
"后來我救了他,但也是在那之后,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有多重大。"老劉的眼中涌出了淚水,"一個老師,如果連學生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還有什么臉繼續站在講臺上?"
"可是您救了他啊,這說明您是個好老師。"
"不,我不是。"老劉搖搖頭,"如果我真的是個好老師,就不會讓他遇到危險。"
小李想要安慰老劉,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個孩子現在怎么樣了?"小李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知道。"老劉搖搖頭,"我們后來失散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您沒有去找過他嗎?"
"找過,找了很多年。"老劉的聲音很苦澀,"但這個世界太大了,要找一個人太難了。"
小李聽了這話,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共鳴:"我也在找一個人。"
"是嗎?"老劉抬起頭看著他。
"我的救命恩人。"小李說道,"我們也失散了,我找了他二十年。"
老劉聽了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05.
從那以后,小李和老劉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微妙了。他們經常聊天,但每次談話都充滿了試探。
小李總是隱隱約約地覺得老劉身上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但又說不清楚是什么。
"您說您教過的那個學生,他是個什么樣的孩子?"小李問道。
"很乖很聽話的孩子。"老劉回憶著說道,"他特別喜歡聽故事,每次我講課的時候,他總是坐在第一排,眼睛亮亮的看著我。"
"聽起來很可愛。"
"是的,他還特別善良。"老劉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暖,"有一次班里來了個新同學,家里條件不好,其他孩子都不愿意和他玩。但那個孩子主動去幫助他,還把自己的零食分給他吃。"
小李聽了這話,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熟悉感。
"您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嗎?"
老劉愣了一下:"小孩子嘛,都差不多,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
"那他的名字呢?"
老劉猶豫了一下:"時間太久了,有些記不清了。"
但是從那天起,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了。老劉看小李的眼神變得更加復雜,有時候是心疼,有時候是愧疚,還有一種說不清的痛苦。
而小李也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老劉。他發現老劉的很多習慣都很特別,比如吃飯的時候總是很安靜,睡覺前一定要看會兒書,說話的時候喜歡摸摸下巴。
這些習慣讓小李覺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就在這時,小李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什么?調走?"小李拿著電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電話里傳來隊長老王的聲音:"小李,上面下了調令,明天你就要去新區報到了。收拾收拾東西,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小李掛掉電話,臉色煞白。
"怎么了?"老劉關心地問道。
"我...我要被調走了。"小李的聲音在顫抖,"明天就要離開這里。"
老劉聽了這話,神情變得有些復雜。
"調到哪里?"
"新區,很遠的地方。"小李的眼中涌出了淚水,"我可能...可能再也見不到您了。"
老劉沉默了很久,才說:"年輕人應該去更廣闊的地方發展。"
"可是我舍不得您。"小李哭了出來,"這三年來,您是我唯一的牽掛。"
"為什么?"老劉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只是個流浪漢,有什么可牽掛的?"
"因為...因為您讓我想起了我最重要的人。"小李擦著眼淚說道,"雖然我找了他二十年都沒有找到,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照顧您,就像是在照顧他一樣。"
老劉聽了這話,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調離當天下午,小李收拾好最后的東西,準備離開這個工作了三年的街區。
他最后一次走到工地,老劉正背對著他坐在那里。
"我...我要走了。"小李聲音有些哽咽。
老劉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
小李轉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身后突然傳來老劉沙啞的聲音:"小李。"
小李回過頭,老劉緩緩站起身,轉過身看著他。
"你來。"
小李走向老劉,老劉從懷里掏出那張發黃的照片。
那張小李找了二十年的照片。
老劉緊緊握著照片,眼中含著淚水:"孩子,我等你等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