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兔崽子,在我的地盤上還想當英雄?有本事你去告啊!看看這村里誰敢幫你!"
趙老六踩著陳默的胸口,惡狠狠地說道。
青石板路上,十九歲的陳默被村霸揍得左臂骨折,疼得動彈不得。
圍觀的村民們遠遠地站著,沒有人敢上前。
趙老六哈哈大笑著離開了,留下滿身是傷的少年和一地的血跡。
那是一個普通的黃昏,石橋鎮的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
沒有人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大學生心里正在醞釀著什么。
更沒有人想到,僅僅三天之后,救護車的鳴笛聲就會劃破村莊的寧靜...
01
石橋鎮的黃昏總是帶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就像那些陳年的木屋和青石板路一樣,透著說不清的滄桑。
陳默踩著單車,車輪碾過積水,濺起的水花在夕陽下閃著微光。
他剛從縣城的大學回來度假,背包里裝著幾本還沒讀完的書和一些城里買的小東西。
母親早就在巷口等著他,那張被歲月磨礪得有些木訥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
"默兒回來了。"母親接過他的背包,聲音輕得像羽毛。
"嗯。"陳默點點頭,目光越過母親的肩膀,落在遠處那座破舊的茶館上。
幾個男人正圍坐在那里,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格外顯眼,正大聲說著什么,手里的茶杯時不時重重地敲擊著桌面。
"那是趙老六。"母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在鎮上的勢頭越來越大了。"
陳默皺了皺眉。趙老六這個名字他當然不陌生。
從小到大,這個男人就像鎮上的一片陰云,無處不在,讓人喘不過氣來。
只是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不見,他的氣焰竟然更盛了。
"媽,咱們回家吧。"
母親點點頭,母子倆沿著青石板路往家走。
路上遇到幾個熟悉的鄰居,大家都熱情地跟陳默打招呼,問他在城里的學習情況。
但陳默注意到,每當有人提到趙老六的名字時,大家的表情都會變得復雜起來,有畏懼,有無奈,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
晚飯時,父親回來了。這個在陳默印象中一向沉默寡言的男人,臉色比往常更加陰沉。
"老陳,怎么了?"母親小心翼翼地問。
父親放下筷子,長長地嘆了口氣:"趙老六又鬧事了。這次是老趙家的那塊地,他說要征收,賠償款還不到市價的一半。老趙不同意,他就帶人去鬧,把人家的菜地全給踩爛了。"
"那老趙怎么辦?"
"能怎么辦?報警?"父親苦笑了一聲,"派出所的小王跟趙老六是老鄉,再說了,趙老六手底下那幫人,哪個不是地頭蛇?誰敢真的跟他較勁?"
陳默聽著,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憤怒。
他想說什么,但看到父母臉上那種習以為常的無奈表情,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陳默決定去鎮上走走。
石橋鎮不大,從東頭到西頭,騎自行車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但這個小鎮卻有著復雜的權力結構,趙老六就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每一個角落。
陳默來到老趙家的菜地。
果然,昨天還綠油油的菜園子現在一片狼藉,嫩綠的菜苗被踩得稀爛,混在泥土里,看起來格外刺眼。
"小默,你怎么來了?"
陳默回頭一看,是老趙頭。
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此刻正蹲在田埂上,手里拿著一根煙,眼神空洞地看著自己被毀的菜地。
"趙爺爺,這..."
"沒事,沒事。"老趙頭擺擺手,"反正也種不了幾年了,遲早要被他們收走的。"
"為什么不去找鎮政府?"
老趙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小默,你還年輕,不懂。這鎮上的事,都繞不開趙老六。鎮政府?鎮政府里也有他的人。"
陳默心里的憤怒越來越強烈,實在想不明白,在這個法治社會怎么還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小默,你別管這些事。"老趙頭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你好好讀書,將來考個公務員,離開這里。這個地方,不適合你這樣的好孩子。"
陳默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片被毀的菜地。
夕陽西下,遠山如黛,一切都顯得那么寧靜,但他知道,這種寧靜是虛假的。
02
第三天傍晚,陳默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石橋鎮的老街在黃昏時分總是顯得格外安靜,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叫。
走到半路,他聽到身后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
回頭一看,三輛摩托車正朝他駛來,車上坐著幾個面熟的男人。
陳默心里一緊,加快了腳步。
"哎,前面那個小子,站住!"
陳默聽到有人在喊他,但他沒有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
然而摩托車的速度顯然比他快得多,很快就追了上來,在他前面停下,擋住了去路。
"你就是陳默?"
陳默抬頭看去,說話的正是趙老六。
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長得五大三粗,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從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來格外猙獰。
"是我。"陳默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聽說你在城里讀大學?"趙老六從摩托車上下來,慢慢走到陳默面前,"讀書好啊,有文化。不像我們這些粗人,只會用拳頭說話。"
陳默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不過呢,"趙老六的語氣突然變得冷硬起來,"有文化也要懂事。這鎮上的規矩,不是從書本上學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趙老六冷笑一聲,"昨天你去老趙家的菜地,是不是想打聽什么?"
陳默這才明白,原來昨天他和老趙頭的對話被人看見了。
在這個小鎮上,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某些人的眼睛。
"我只是路過。"
"路過?"趙老六又向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一米,"小子,我不管你在城里學了什么大道理,但在這里,我的話就是規矩。老趙家的事,你最好別管。明白嗎?"
陳默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威脅氣息,但他沒有退縮:"憑什么不能管?"
這句話剛出口,陳默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
趙老六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嘴角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容。
"憑什么?"他慢慢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問題,然后突然出手,一把抓住陳默的衣領,"就憑我是趙老六!"
說著,他揮起另一只手,重重地打在陳默的臉上。
陳默沒有防備,被這一巴掌打得踉蹌幾步,嘴角立刻滲出血來。
"六哥,這小子不識抬舉,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旁邊一個瘦高的男人說道。
"當然要。"趙老六活動了一下手腕,"不給他點教訓,這鎮上的人都以為我趙老六好欺負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陳默后來回想起來總是一片模糊。
他記得自己試圖反抗,但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都是在街頭廝混多年的老手。
沒幾分鐘,他就被按倒在地,拳頭和腳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
最痛的是左臂,他清楚地聽到"咔嚓"一聲,然后是鉆心的疼痛。
"夠了。"趙老六制止了手下的繼續動作,蹲下身,用腳踩在陳默的胸口上,"小子,記住今天的教訓。在我的地盤上,就要按我的規矩來。有本事你去告啊,看看這鎮上有誰敢幫你!"
說完,他們哈哈大笑著離開了,留下陳默一個人躺在青石板路上,左臂疼得動彈不得。
遠處有幾個路人看到了這一幕,但沒有人敢過來幫忙。
他們只是遠遠地站著,竊竊私語,然后匆匆離開。
天完全黑下來之后,父親才找到了陳默。
看到兒子的樣子,這個一向沉默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又被深深的無奈所取代。
"默兒..."
"爸,我沒事。"陳默強撐著坐起來,但左臂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走,我帶你去衛生院。"
03
石橋鎮的衛生院就在鎮政府旁邊,是一棟兩層的老式建筑。
醫生姓孫,五十多歲,戴著一副老花鏡,看起來很和藹。
"左臂骨折,不算太嚴重,但需要打石膏,至少要休養一個月。"孫醫生一邊看著X光片,一邊對陳默的父親說道。
"醫生,這傷是怎么造成的?需要報警嗎?"父親小聲問道。
孫醫生看了看陳默,又看了看他父親,最后搖了搖頭:
"老陳,有些事情,還是算了吧。"
父親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在衛生院住了三天,陳默的左臂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這三天里,來看他的人不少,但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有問他傷是怎么來的。
母親每天都會來送飯,但她的眼睛總是紅紅的,顯然沒少哭。
"默兒,要不你就在家休養吧,學校那邊我們去請假。"母親說道。
"不用,我沒事。"
"可是你的手..."
"會好的。"陳默看著窗外,語氣平靜得有些可怕。
出院那天,正好遇到老趙頭。老人看到陳默手臂上的石膏,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小默,都是我害了你。"
"不關你的事,趙爺爺。"
"唉,這個鎮子,真的沒救了。"老趙頭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里,陳默變得沉默寡言。他整天坐在院子里,看著遠山發呆。
母親幾次想跟他說話,但都被他敷衍過去了。父親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偶爾會坐在他身邊,陪他一起看山。
一個星期后,陳默的發小張軍來看他。
張軍比陳默大兩歲,初中畢業后就在鎮上的工廠工作,是個典型的熱血青年。
"默子,聽說趙老六那王八蛋打斷了你的手?"張軍一見面就憤憤不平地說道。
"沒什么。"陳默淡淡地說。
"沒什么?!"張軍瞪大了眼睛,"他把你打成這樣,你還說沒什么?"
"那你想怎么樣?"
"當然是報仇啊!"張軍揮舞著拳頭,"我已經聯系了幾個兄弟,大家都看不慣趙老六的嘴臉,正愁找不到機會收拾他呢。"
陳默看了張軍一眼,搖搖頭:"軍子,別沖動。我們斗不過他的。"
"斗不過也要斗!難道就這么咽下這口氣?"
"不是咽下這口氣,是要用腦子。"陳默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你想想,如果我們去找他麻煩,最后吃虧的還是我們。他手下那么多人,而且還有保護傘,我們拿什么跟他斗?"
張軍被說得啞口無言,但臉上的憤怒并沒有減少:"那就這么算了?"
"誰說算了?"陳默看著遠山,眼中閃過一絲別人看不懂的光芒,"只是不能硬來。"
張軍想要再說什么,但看到陳默的表情,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接下來的幾天里,陳默的行為變得有些奇怪。
他經常在傍晚時分出去散步,路線總是固定的幾條,而且每次都會在某些地方停留很久。
有時候他會去茶館坐坐,點一杯最便宜的茶,然后靜靜地聽那些老人聊天。
有時候他會去菜市場轉悠,看起來像是在買菜,但往往什么都不買就離開了。
母親覺得兒子可能是受了刺激,變得有些不正常,幾次想帶他去看醫生,都被他拒絕了。
"我很好,媽,真的。"陳默總是這樣說。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做什么。
04
第二個星期的某個晚上,陳默又一次出門散步。
這次他走得比平時更遠,一直走到鎮子邊緣的那座小山丘上。
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石橋鎮,夜晚的燈火像星星一樣點綴在黑暗中。
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遠方,思考著什么。
左臂的石膏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白,提醒著他那個屈辱的夜晚。
"你在想什么?"
陳默回頭一看,是張軍。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上來,正喘著粗氣站在他身后。
"沒什么。"
"默子,我發現你最近很奇怪。"張軍在他身邊坐下,"你到底在計劃什么?"
陳默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道:"軍子,你覺得趙老六最怕什么?"
"怕什么?"張軍想了想,"大概是怕死吧。"
"不對。"陳默搖搖頭,"他不怕死,至少不怕別人弄死他。你想想,如果有人敢對他動手,他手下那幫人會怎么辦?鎮上的其他勢力又會怎么看?"
"那他怕什么?"
"他怕自己垮掉。"陳默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他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權力、地位、金錢,還有別人的畏懼。一旦這些東西開始動搖,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張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所以呢?"
"所以,要讓他倒下,不一定要殺死他,只要讓他失去那些東西就夠了。"
"可是怎么做呢?"
陳默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看著遠方的燈火。
過了很久,他才說道:"軍子,如果有一天趙老六突然出了什么事,你會覺得奇怪嗎?"
"什么事?"
"比如說,生病,或者遇到意外。"
張軍瞪大了眼睛:"你想..."
"我什么都沒想。"陳默站起身,"我只是覺得,有些人做了太多壞事,總會有報應的。"
說完,他轉身下山,留下張軍一個人在山頂發呆。
回到家里,陳默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老趙頭被毀的菜地,母親紅腫的眼睛,父親無奈的嘆息,還有鎮上那些敢怒不敢言的百姓。
這個世界并不總是公平的,有時候,正義需要一些特殊的方式來實現。
第三天的下午,陳默去了一趟縣城。
他說是要去復查傷情,但實際上,他去了城里的化工商店。
"我需要一些東西。"他對店主說道。
"什么東西?"
陳默說出了幾種化學名稱,店主聽了皺起眉頭:"小伙子,你要這些東西干什么?"
"做實驗。"陳默拿出學生證,"我是化學系的學生。"
店主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學生證,最終還是賣給了他。
這些東西都是合法的化學試劑,在正常用量下對人體無害,但如果使用方法得當...
回到鎮上已經是傍晚了。陳默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鎮上轉了一圈。
他去了趙老六經常光顧的幾個地方:茶館、飯店、麻將室。
他仔細觀察著每個地方的環境,客人的流量,還有趙老六的習慣。
趙老六是個很有規律的人,每天晚上都會在老李家的飯店吃飯,然后去茶館喝茶打牌,最后回到自己的住所。這樣的規律,給了陳默機會。
當天晚上,陳默沒有睡覺。他坐在桌前,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計算著各種可能性。
他必須確保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凌晨三點,陳默終于確定了自己的計劃。
他把那張紙撕碎,扔進了馬桶里沖掉,然后躺下睡覺。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05
第三天是個普通的周四。秋天的陽光透過薄云灑在石橋鎮的青石板路上,一切都顯得那么平常。
陳默起得很早,吃過早飯后,他告訴母親要去鎮上買些東西。
母親有些擔心,但看到兒子堅決的表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早點回來。"
"知道了。"
陳默騎著自行車在鎮上轉悠,表面上看起來和往常沒什么不同,但他的心情卻異常平靜。
這種平靜讓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
中午時分,他去了老李家的飯店。
這是鎮上最好的飯店,也是趙老六的最愛。
陳默要了一碗面條,慢慢地吃著,眼睛卻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老李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胖乎乎的,看起來很和善。
但陳默知道,這個人和趙老六關系密切,算得上是同伙。
"小默,怎么一個人來吃飯了?"老李主動過來搭話。
"在家悶得慌,出來走走。"陳默笑著說道。
"你這傷..."老李看了看他的石膏,欲言又止。
"沒事,很快就好了。"
老李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但陳默注意到,他的眼神中有一絲不自然。
下午,陳默去了茶館。茶館里人不多,幾個老人在下棋,偶爾有人進來喝茶聊天。
陳默找了個角落坐下,要了一壺最便宜的茶,然后靜靜地等待著。
五點多的時候,趙老六來了,像往常一樣帶著兩個手下,大搖大擺地走進茶館,在最里面的那張桌子坐下。
"老規矩。"趙老六對茶館老板說道。
茶館老板連忙點頭,親自去泡茶。
陳默注意到,趙老六的桌子上很快就擺滿了各種小菜和一壺好茶。
六點半,趙老六起身離開茶館,去老李家吃晚飯。陳默等了幾分鐘,也跟著離開了。
在飯店外面,陳默假裝路過,通過窗戶看到趙老六正在和幾個人吃飯喝酒。
他們談笑風生,看起來心情很好。
陳默在飯店附近轉悠了一會兒,然后回家了。
晚上八點,陳默再次出門。
這次他直接去了茶館,因為他知道,趙老六吃完飯后肯定會來這里喝茶打牌。
果然,八點半的時候,趙老六又出現了。他比下午喝得更多了,臉紅紅的,說話聲音也比平時大。
"今天運氣不錯,贏了不少錢。"趙老六對手下說道。
"六哥威武。"手下們紛紛附和。
陳默坐在角落里,靜靜地觀察著一切。
他注意到,趙老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起身去廁所,這是喝酒的人常有的現象。
九點多的時候,趙老六又一次起身去廁所。
陳默數著時間,當對方在廁所里待了兩分鐘后,他也起身了。
茶館的廁所在后院,是個老式的旱廁。
陳默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確認廁所里確實是趙老六后,從口袋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