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根據(jù)真實職場事件改編，人物均已化名處理

"8650塊，不算貴！小李，你先墊付一下。"

王總端著紅酒，笑容滿面地看向角落里的小李。

金匯大酒店的豪華包廂里，其他六個同事全都低著頭，假裝在研究桌上的餐具。

小李緩緩站起身，眼神冷靜地看著王總。

就在所有人以為他會乖乖掏錢時，小李開口了。

那句話一出，整個包廂瞬間鴉雀無聲，服務員手中正在倒茶的茶壺懸在半空，忘記了繼續(xù)動作。

01

三天前，王總在部門微信群里發(fā)了一條消息："下周五是我50大壽，想和大家一起慶祝一下，地點在金匯大酒店12樓雅間，晚上7點，大家務必參加。"

小李看著手機屏幕，心里咯噔一下。

金匯大酒店他知道，市區(qū)最高檔的酒店之一，人均消費至少500起步。

他掰著手指算了算，部門一共8個人，如果AA制的話，每人至少要出六七百。

"又來了。"坐在對面工位的老張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看了看四周，確認王總不在附近才繼續(xù)說道："去年他生日在海天閣，最后我們每人出了800多。"

小李的心更沉了。

他剛買了房，每個月要還4200的房貸，老婆剛生完孩子在家休產(chǎn)假，家里的開支全靠他一個人的8000塊月薪撐著。

800塊對別人可能不算什么，但對他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負擔。

"能不去嗎？"小李問。

老張搖搖頭："你看群里，誰敢說不去？王總這人你還不了解？表面上說請客，實際上就是讓我們買單。不去的話，以后在部門里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小李看向微信群，果然，同事們都在表示感謝和期待：

"謝謝王總！到時候一定準時到！"

"王總生日快樂！我們一定好好慶祝！"

"感謝王總平時的照顧，這次一定要好好聚聚！"

沒有一個人問費用的事，但小李知道，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這頓飯意味著什么。

王總在這家公司工作了15年，從普通員工一路爬到部門經(jīng)理的位置。

他最擅長的就是用各種名義讓下屬買單——生日聚餐、慶祝升職、歡送離職同事，總有理由讓大家"自愿"掏錢。

小李還記得半年前的那次部門聚餐。王總說要慶祝部門業(yè)績突破，選了一家日料店。

等到買單時，王總拍拍小李的肩膀："小李你是我們部門的業(yè)績冠軍，這頓飯就你來請吧，大家也不會忘記你的。"

那頓飯花了小李1200塊，差不多他半個月的伙食費。

"王總這次選金匯大酒店，估計是想要個更大的場面。"

老張繼續(xù)說道："聽說他最近在追求財務部的那個新來的經(jīng)理，可能想在她面前顯擺顯擺。"

小李苦笑了一下。他想起昨天晚上老婆跟他商量孩子奶粉錢的事，那小心翼翼的語氣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下班回到家，小李把王總生日聚餐的事跟老婆說了。

"又要出錢？"老婆抱著孩子，眉頭皺了起來："上次不是剛出過嗎？"

"沒辦法，不去不行。"

小李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茶幾上的一堆賬單：水電費、物業(yè)費、孩子的尿布奶粉錢、老婆的產(chǎn)后營養(yǎng)品......每一張都是必須的開支。

"要不你跟王總說一下，最近家里開銷大？"老婆試探性地問。

"說了也沒用。他會說'大家都有困難，但是感情不能用錢來衡量'這種話。"小李搖搖頭："算了，就當破財免災吧。"

接下來的幾天，小李一直在糾結(jié)。

他甚至考慮過請假不去，但想到王總平時對不聽話的員工的態(tài)度，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周四下午，王總專門走到小李的工位旁邊："小李，明天記得準時啊，我已經(jīng)訂好包廂了，18個菜，還有好酒。"

"好的，王總。"小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對了，我讓老張帶頭組織大家準備一個生日禮物，你記得參與一下。"王總拍拍小李的肩膀，"大家都是一家人，要團結(jié)。"

小李點點頭，心里卻在滴血。

生日禮物又是一筆開銷，估計每人至少要出200塊。

等王總走遠，老張走過來："生日禮物的事你聽到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準備買一塊手表，2000塊的那種，8個人分攤，每人250。"

"250......"小李在心里算了一下，生日禮物250，聚餐至少600，加起來差不多900塊，都快趕上他半個月的工資了。

"怎么了？有問題嗎？"老張看出了小李的猶豫。

"沒......沒問題。"小李咬咬牙答應了。

他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因為他知道，在這個部門里，王總的話就是圣旨。

周五下午，小李特意去銀行取了1000塊現(xiàn)金。看著銀行卡里所剩無幾的余額，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臨下班前，王總又來"關(guān)心"了一下："小李，今天可要多喝幾杯啊，平時工作辛苦，今天好好放松放松。"

"好的，王總。"小李應付著，心里卻在想：放松？花這么多錢去放松，回家后還怎么面對老婆孩子？

6點半，小李和同事們一起前往金匯大酒店。

路上，大家都很安靜，沒有平時聚餐時的興奮感。每個人心里都很清楚，今晚將會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02

金匯大酒店的12樓裝修得富麗堂皇，水晶吊燈閃閃發(fā)光，厚重的地毯踩上去沒有一點聲音。

小李和同事們走進雅間時，王總已經(jīng)坐在主位上，滿面春風地等著大家。

"來了來了！大家快坐！"王總站起來熱情地招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一定要盡興！"

雅間很大，圓桌能坐十二個人。桌上已經(jīng)擺了幾樣開胃小菜，還有兩瓶看起來就很貴的紅酒。

小李悄悄看了一眼酒瓶上的標簽，心里又是一沉——每瓶至少800塊的進口紅酒。

"王總，生日快樂！"老張代表大家把準備好的禮品盒遞了過去。

王總接過盒子，裝作很驚喜的樣子："哎呀，你們太客氣了！我都說了不用準備禮物的！"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盒子。

看到那塊價值2000元的手表，王總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太好了！這表我喜歡！謝謝大家！"

他立即把表戴在手腕上在燈光下欣賞了好一會兒："這表真不錯，戴著顯年輕！"

小李坐在王總的右手邊，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250塊，夠孩子吃多少天奶粉了。

"來，大家先喝一杯！"王總舉起酒杯，"感謝各位同事這么多年來的支持！沒有你們，就沒有我王某人的今天！"

大家紛紛舉杯，場面看起來很和諧。

但小李注意到，除了王總之外，其他人的笑容都有些勉強。

"王總，您這些年辛苦了，我們敬您一杯！"

財務部的小陳說道。她是公司新來的財務經(jīng)理，30歲左右，長得挺漂亮的。

王總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小陳太客氣了！以后我們要多合作，有什么事盡管找我！"

小李注意到王總看小陳的眼神有些特別，想起老張之前說的話，心里明白了幾分。

這次生日聚餐選這么高檔的地方，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慶祝生日。

服務員開始上菜了。第一道菜是鮑魚，每個人面前放了一只。

小李看著盤子里的鮑魚，心里默默算著價格：這一道菜恐怕就要五六百塊。

"這鮑魚是澳洲進口的，個頭大，味道鮮美！"王總向小陳介紹著，"小陳你嘗嘗，看看合不合口味。"

"謝謝王總！"小陳客氣地回應。

接下來的菜一道比一道精致：龍蝦、和牛、燕窩、海參......每一樣都是高檔貨。

小李吃著嘴里的龍蝦，但完全沒有任何享受的感覺，腦子里只是在不斷地計算著價格。

"王總真是太用心了，這些菜看起來就很貴。"小陳夸贊道。

"哪里哪里，只要大家開心就好！"王總擺擺手，但臉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錢是身外之物，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這話，小李差點把嘴里的龍蝦吐出來。錢是身外之物？那為什么每次都要他們買單？

老張在旁邊小聲跟小李說："你看那瓶酒,1500一瓶的拉菲他已經(jīng)開了兩瓶了。"

小李順著老張的目光看過去，確實，桌上已經(jīng)空了兩個酒瓶，王總正在讓服務員開第三瓶。

"來來來，小陳，這酒你一定要嘗嘗！"王總親自給小陳倒酒，"這是82年的拉菲，我特意讓酒店準備的！"

"王總太破費了！"小陳推辭著。

"不破費不破費！難得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一定要喝好酒！"王總豪爽地說著，同時給其他人也倒上了酒。

小李看著杯子里的紅酒，心情更加沉重。1500一瓶的酒，8個人分攤，每人又要多出幾百塊。

席間，王總一直在跟小陳聊天，話題從工作聊到生活，從公司聊到個人愛好。

其他同事只能在一旁附和著，偶爾插上幾句話。

"小陳，你住在哪個小區(qū)？離公司遠嗎？"王總關(guān)心地問道。

"在東城那邊，開車過來要半個小時。"小陳回答。

"那么遠！以后下班晚了不安全，要不我送你回去？"王總立即表示關(guān)心。

"不用麻煩王總了，我自己開車來的。"小陳禮貌地拒絕了。

小李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總花著他們的錢在美女面前裝大方，這種感覺實在太憋屈了。

"王總平時工作那么忙，還這么關(guān)心我們，真是太感動了！"小陳繼續(xù)夸贊著。

"應該的應該的！我們是一個團隊，就要互相關(guān)心！"王總說著，又給小陳倒了一杯酒，"來，我們?yōu)閳F隊合作干杯！"

隨著酒菜的進行，桌上的氣氛越來越熱烈，但這種熱烈只屬于王總一個人。

他越喝越興奮，話也越來越多，不斷地向小陳展示自己的"成功經(jīng)驗"。

"我在這個行業(yè)干了這么多年，積累了很多資源。小陳你剛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盡管問我！"王總拍著胸脯說道。

"謝謝王總！您真是我們的好領(lǐng)導！"小陳客氣地回應。

其他同事都在一旁默默地吃著菜，偶爾應和幾句。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今晚的主角是王總，他們只是陪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菜品越來越豐盛，酒也越喝越多。

小李看著桌上的空酒瓶，心里的賬單在不斷地增加：三瓶拉菲4500，菜品估計5000，加上服務費和包廂費，總共至少要8000多。

"王總，這頓飯實在太豐盛了！"小陳感嘆道。

"哪里哪里！今天是我的生日，當然要好好慶祝一下！"王總得意地說著，"而且有這么多好同事陪著，再貴也值得！"

聽到"再貴也值得"這幾個字，小李的手緊緊握住了酒杯。再貴也值得？那你自己買單啊！

03

晚上9點半，豐盛的晚宴接近尾聲。王總靠在椅背上，臉色紅潤，明顯是喝了不少酒。

他剛才又開了一瓶香檳，說是要慶祝"人生五十載的精彩"。

"今天真是太開心了！"

王總舉著香檳杯，"有這么多好同事陪著過生日，我真是太幸福了！小陳，你覺得今天的菜怎么樣？"

"都很棒！王總真是太用心了！"

小陳禮貌地回應著，但小李注意到她已經(jīng)在看手表了，顯然想要結(jié)束這場聚餐。

"那就好！我特意讓廚師準備的都是招牌菜！"

王總得意地說著，然后看向小李，"小李，你覺得呢？今天這頓飯滿意嗎？"

小李正在喝水，聽到王總問話，放下杯子點點頭："挺好的。"

"那就行！錢花得值！"王總哈哈大笑，"雖然今天花了不少錢，但是大家開心就好！感情是用錢買不到的！"

小李聽到這話，心里涌起一陣怒火。感情是用錢買不到的？那你為什么總是讓我們花錢來表達感情？

這時，服務員輕敲包廂門走了進來："先生，這是今晚的賬單。"

王總接過賬單，瞄了一眼，然后故作驚訝地說："哎呀，今天這頓飯還真不便宜啊！"

包廂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緊張。所有人都知道，重頭戲來了。

王總把賬單放在桌上，讓大家都能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8650元。

"8650......"老張小聲念了一遍，臉色明顯變了。

小李看著那個數(shù)字，心里做著最后的掙扎。

8650除以8，每人1081元。這比他預想的還要多，差不多是他三分之一個月的工資。

"王總，這......"財務部的小趙想說什么，但被王總揮手打斷了。

"大家別急，我知道這頓飯確實不便宜。"

王總清了清嗓子，"但是我想，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們部門難得的聚會，大家在一起就是緣分。雖然錢不少，但是感情是無價的！"

包廂里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等著王總說出那句話。

"我想......"王總停頓了一下，掃視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今天這頓飯，我們大家一起分攤吧！畢竟是集體聚餐，大家一起承擔也是應該的！"

話音剛落，包廂里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雖然大家都預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但真正聽到王總說出來，心情還是很復雜。

"每人1000多......"會計小周小聲嘀咕了一句。

"怎么了？有問題嗎？"

王總的語氣有些不悅，"我們是一個團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點錢算什么？平時大家工作這么辛苦，偶爾聚餐放松一下，錢不是問題！"

小李低著頭，拳頭緊緊握著。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老婆跟他說的話："孩子的奶粉快沒了，明天你記得買一罐。"

一罐奶粉300多塊，現(xiàn)在要花1000多塊錢吃這頓飯，回家怎么跟老婆交代？

"王總說得對，我們是一個團隊。"老張率先表態(tài)，但聲音明顯有些勉強。

其他同事也紛紛點頭，雖然臉上都寫著不情愿，但沒有人敢公開反對。

在這種職場環(huán)境下，違背上司的意愿等于自殺。

"那好，我們就每人1081，四舍五入每人1100吧！"王總拍板決定，"多出來的錢就當給服務員的小費！"

小李抬起頭看著王總，心里涌起強烈的憤怒。

多出來的錢當小費？你知道這多出來的150塊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小李，你怎么了？看起來不太開心？"王總注意到了小李的表情。

"沒......沒什么。"小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那就好！"王總滿意地點點頭，然后看向所有人，"那現(xiàn)在誰先墊付一下？回頭我們再仔細算賬。"

包廂里又是一陣沉默。雖然說是先墊付，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這種"回頭再算"通常就是不了了之。

"要不我來墊付？"小陳主動提議。

"不不不！"王總立即擺手，"小陳你是客人，怎么能讓你破費！"

小李看著這一幕，更加憤怒了。對小陳客氣，對他們就可以隨便宰割？

"那......誰來墊付呢？"老張小心翼翼地問。

王總的目光在桌子周圍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小李身上："小李，你平時工作最積極，業(yè)績也不錯，要不你先墊付一下？"

小李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為什么？為什么總是他？為什么王總過生日要他買單？為什么他業(yè)績好就要承擔更多？

"小李，你覺得呢？"王總繼續(xù)施壓，"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你先墊付，回頭我們私下再結(jié)算。"

小李看著桌上的賬單，8650元。這幾乎是他一個月的工資。

他想起了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想起了老婆產(chǎn)后虛弱的身體，想起了那堆積如山的賬單。

就在這時，小李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是老婆發(fā)來的微信："老公，孩子發(fā)燒了，我正在帶他去醫(yī)院。你什么時候回來？"

看到這條信息，小李的心徹底涼了。

孩子生病了，老婆一個人帶著去醫(yī)院，而他卻在這里為了8000多塊錢的賬單發(fā)愁。

"怎么了？有困難嗎？"

王總的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如果有困難，我們可以換個人......"

小李慢慢抬起頭，看著王總那張得意的嘴臉。

他想起了這兩年來的種種屈辱：每次聚餐都要他買單，每次加班都沒有加班費，每次有好的項目都被王總搶功勞......

夠了！真的夠了！

小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包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著他的表態(tài)。

王總也看著他，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仿佛已經(jīng)確定小李會乖乖就范。

小李直視著王總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小李的話音剛落，整個包廂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王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小李，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

老張手中的筷子"啪"地掉在了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小陳更是震驚得捂住了嘴巴，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

其他同事也都驚呆了，有人甚至忘記了咀嚼，食物還含在嘴里。

會計小周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小趙則是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服務員端著茶壺的手僵在半空中，茶水還在往杯子里一滴一滴地流著，但她完全忘記了停止動作，只是呆呆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