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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才考556分還好意思說要上大學?我710分都不敢保證能上好學校呢!"堂妹蘇晨瑤拿著成績單,滿臉得意地看著我。
"就你這分數,估計連個三本都夠嗆,要不你跟我一起復讀吧?"她的話里滿是嘲諷。
我握緊手中的志愿表,心里五味雜陳。
誰能想到,三個月后的錄取結果,會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01
我叫陳語嫣,今年十八歲,來自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爸爸陳建國在外地打工,媽媽林秀芳在家種地,供我讀書已經很不容易了。
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家族聚會,因為總有人拿我和堂妹蘇晨瑤比較。
"你看人家瑤瑤,又考了年級第一!"
"瑤瑤這孩子就是聰明,將來肯定能上清華北大!"
"語嫣啊,你要向瑤瑤學習,人家可是我們家的驕傲!"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只能低著頭默默吃飯。
蘇晨瑤是我二叔的女兒,二叔蘇志強在縣里當公務員,二嬸蘇雅琴是重點中學的語文老師。他們住在縣城的商品房里,瑤瑤從小就在最好的學校讀書。
而我,只能在鎮上的普通中學努力拼搏。
"媽,為什么瑤瑤總是比我考得好?"小時候的我曾經這樣問過媽媽。
媽媽摸摸我的頭,眼里有些濕潤:"語嫣,咱們條件不如人家,但是咱們有志氣。你只要努力,媽相信你不會比任何人差。"
高三這一年,我更加拼命地學習。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背書,晚上十一點才睡覺。手上的筆繭越來越厚,眼鏡度數也在不斷加深。
"語嫣,你這樣拼命值得嗎?"同桌李雨涵有些擔心地問我。
"值得。"我擦了擦眼鏡,繼續做題,"這是我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
與此同時,縣城里的蘇晨瑤卻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
"瑤瑤,這套試卷做完了嗎?"蘇雅琴走進女兒的房間。
"媽,做完了。我這次月考又是年級第一,數學還是滿分呢!"蘇晨瑤一臉得意。
"不錯,但是不能驕傲。你的目標是清華大學,現在的成績還不夠穩定。"
"媽,你就放心吧,以我的實力,上清華絕對沒問題。那些題目對我來說太簡單了。"
蘇雅琴看著女兒自信的樣子,心里既欣慰又有些擔憂:"瑤瑤,媽媽希望你能穩重一些,高考之前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媽,你想太多了。我從小到大哪次考試不是第一名?這次高考也一樣,我肯定是我們家族的驕傲。"
春節的時候,兩個家庭在爺爺家聚會。
"建國,語嫣今年高考,準備得怎么樣?"二叔蘇志強問我爸爸。
爸爸有些局促地說:"還行吧,這孩子挺努力的,就是不知道能考多少分。"
"努力是好事,但是光努力還不夠,還得有天賦。"蘇雅琴在一旁插話,"瑤瑤這次期末考試又是全校第一,老師說按這個成績,上清華北大都沒問題。"
"是啊,瑤瑤從小就聰明,我們家出了個天才。"爺爺笑得合不攏嘴。
我坐在角落里,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五味雜陳。
"語嫣,你最近考試考了多少名?"蘇晨瑤突然轉向我問道。
"年級第十五名。"我小聲回答。
"才第十五名???我還以為你進前十了呢。"蘇晨瑤搖搖頭,"姐,你要加油啊,不然到時候連本科都考不上就尷尬了。"
"瑤瑤,別這樣說你姐。"二嬸表面上制止,但語氣里明顯帶著優越感。
"我說的是實話啊。高考競爭這么激烈,考不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沒關系,實在不行就復讀唄,反正我肯定一次就能考上理想的大學。"
我緊握著拳頭,什么話都沒說。
"語嫣,你要向瑤瑤學習,人家的學習方法比你好。"大伯也在一旁幫腔。
媽媽看不下去了:"瑤瑤確實很優秀,但是語嫣也在努力。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節奏,我們不應該總是比較。"
"秀芳,你不要護短?,幀幠苡薪裉斓某煽?,是因為我們從小就對她要求嚴格。你們對語嫣太寵了,這樣下去怎么能成才?"蘇雅琴有些不悅。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起身跑出了房間。
媽媽追了出來:"語嫣,你別在意他們說的話。媽相信你一定能考出好成績。"
"媽,我真的能行嗎?瑤瑤說得對,我的成績確實不如她。"我眼眶有些濕潤。
"孩子,你要相信自己。成績不代表一切,只要你盡力了,就是最棒的。"媽媽抱住我,"媽媽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有你這樣的女兒。"
02
高考前的最后三個月,我更加拼命了。每天的學習時間超過十六個小時,連吃飯都要爭分奪秒。
"語嫣,你的狀態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班主任王老師有些擔心地問我。
"老師,我還能堅持。高考就剩三個月了,我不能松懈。"
"但是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學習要勞逸結合,不能一味地死讀書。"
"老師,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是我必須這樣做。我的基礎比別人差,只能用時間來彌補。"
王老師嘆了口氣:"好吧,但是你一定要注意身體。"
與此同時,蘇晨瑤卻顯得很輕松。
"瑤瑤,還有三個月就高考了,你緊張嗎?"同學問她。
"緊張什么?以我的水平,高考就是走個過場。我已經開始研究清華的專業了,打算學金融。"
"哇,你好厲害?。∥覀冞€在為能不能上本科發愁呢。"
"你們要有信心,不過話說回來,高考確實是有難度的。像我堂姐陳語嫣,她在鎮上中學讀書,基礎肯定不如我們,到時候能考個二本就不錯了。"
"你堂姐也要高考???"
"是啊,我們是同齡的。不過她的成績一般般,估計這次懸了。我媽說了,如果她考不好,就讓她跟我一起復讀,我可以幫她補習。"
蘇晨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滿是優越感。
四月份的時候,兩校舉行了聯合模擬考試。
成績出來后,蘇晨瑤考了698分,我考了542分。
"語嫣,這次考試怎么樣?"媽媽緊張地問我。
"542分,全校第八名。"我有些沮喪。
"已經很不錯了!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但是瑤瑤考了698分,差距太大了。"
媽媽沉默了一會兒:"語嫣,你不要總是和她比較。你已經盡力了,這就夠了。"
當天晚上,二叔打來電話向爸爸炫耀:"建國,瑤瑤這次模擬考試考了698分,全市第二名!老師說按這個成績,清華北大任選。"
"那真是太好了,瑤瑤真爭氣。"爸爸勉強笑著說。
"語嫣考得怎么樣?"
"還行,540多分。"
"540多分?那差距有點大啊。建國,你可得讓語嫣加把勁,不然到時候考砸了就麻煩了。"
放下電話后,爸爸走到我房間:"語嫣,你二叔說瑤瑤考了698分。"
我停下手中的筆:"我知道了。"
"孩子,你不要有壓力。每個人的起點不一樣,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爸,我沒事。"我強撐著笑,但心里其實很難受。
五月份的某個周末,兩個家庭又聚在一起吃飯。
"瑤瑤,聽說你最近的成績更好了?"爺爺笑瞇瞇地問。
"是啊,爺爺。我上次考了704分,老師說我是他帶過的最優秀的學生。"蘇晨瑤一臉驕傲。
"真是太棒了!我們家要出狀元了!"
"瑤瑤從小就聰明,這成績在意料之中。"蘇雅琴也很得意。
"語嫣最近怎么樣?"二叔問我。
"還是那樣,550左右。"我低聲回答。
"語嫣,你要加油啊?,幀幎?00多分了,你才550,這差距有點大。"
蘇晨瑤插話道:"姐,你真的要努力了。現在一本線都要600多分,你這個成績很危險啊。"
"瑤瑤說得對。語嫣,你看人家瑤瑤,從小就知道要強,你要向她學習。"大伯也在一旁說教。
我實在受不了了,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語嫣,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沒禮貌?大家在關心你呢。"蘇雅琴有些不滿。
媽媽趕緊打圓場:"瑤瑤學習壓力大,大家理解一下。"
"壓力大是應該的,但是態度要端正。瑤瑤壓力也很大,但是人家從來不亂發脾氣。"
我在房間里聽著他們的對話,眼淚止不住地流。
03
高考結束后,我感覺自己發揮得還不錯,但心里還是忐忑不安。
"語嫣,你覺得這次考得怎么樣?"媽媽問我。
"還行吧,感覺比平時稍微好一點。"
"那就好,不管結果怎樣,你都盡力了。"
與此同時,蘇晨瑤卻信心滿滿。
"媽,這次考試簡直太簡單了!數學我肯定滿分,語文和英語也發揮得很好。我估計能考720分以上。"
"真的嗎?那太好了!"蘇雅琴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媽,你放心吧。我已經開始選專業了,清華的金融和北大的經濟學都不錯。"
"瑤瑤,你真是媽媽的驕傲!"
半個月后,成績公布了。
我緊張地查詢著自己的成績:556分。
雖然比平時高了一些,但我心里還是有些失落。
"媽,我考了556分。"
媽媽激動地抱住我:"太好了!比你估計的要高!"
"但是還是不夠好,瑤瑤肯定比我高很多。"
"孩子,你已經很棒了。這個成績能上不少好學校呢。"
當天下午,蘇晨瑤的成績也出來了:710分。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家族。
"瑤瑤考了710分!全市理科前十名!"二叔在家族群里發消息。
"太厲害了!"
"不愧是我們家的天才!"
"瑤瑤真爭氣!"
親戚們紛紛發來恭賀的消息。
當天晚上,二叔特意開車到我們家。
"建國,你聽說了嗎?瑤瑤考了710分!"二叔一臉得意。
"聽說了,瑤瑤真厲害。"爸爸勉強笑著。
"這成績上清華北大都沒問題。老師說瑤瑤是他們學校歷史上考得最好的學生。"
這時,蘇晨瑤也跟著進來了,手里拿著成績單。
"語嫣姐,你考了多少分?"她明知故問。
"556分。"我小聲回答。
蘇晨瑤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成績單:"姐,你才考556分還好意思說要上大學?我710分都不敢保證能上好學校呢!"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就你這分數,估計連個三本都夠嗆,要不你跟我一起復讀吧?"蘇晨瑤的話里滿是嘲諷。
我握緊手中的志愿表,心里五味雜陳。
"瑤瑤,不要這樣說你姐。"二嬸表面上制止,但語氣里明顯帶著得意。
"我說的是實話啊。556分在我們那里連本科線都不夠,更別說好大學了。姐,你真的應該考慮復讀,我可以幫你補習。"
"瑤瑤說得對。語嫣,你這個分數確實有點低。"二叔也在一旁附和。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跑回自己的房間。
媽媽追了進來:"語嫣,你別聽他們胡說。556分已經很不錯了,肯定能上大學。"
"媽,可是瑤瑤說得對,我的分數確實不高。"我哭了出來。
"孩子,分數不代表一切。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適合的學校。"
04
接下來的日子里,兩個家庭的氣氛截然不同。
我們家在為填報志愿而發愁,而蘇晨瑤家卻在為選擇哪所頂尖大學而"煩惱"。
"語嫣,我們來看看哪些學校你能報。"媽媽拿著厚厚的招生指南。
"媽,我這個分數能上什么好學校呢?"
"這里有幾所不錯的學校,咱們仔細研究一下。"
與此同時,蘇晨瑤家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瑤瑤,清華和北大你更傾向于哪個?"蘇雅琴問女兒。
"我想選清華的金融,聽說就業前景很好。"
"那就清華。以你的分數,肯定沒問題。"
"媽,我有點擔心。萬一清華今年分數線特別高怎么辦?"
"不會的,710分上清華綽綽有余。而且你還是全市前十名,學??隙〒屩?。"
蘇志強也在一旁說:"瑤瑤,你就放心大膽地報,咱們家要出清華大學生了!"
第二天,蘇晨瑤專門來我們家"指導"我填志愿。
"語嫣姐,你想報什么學校?"她故作關心地問。
"還沒想好,正在看呢。"我有些尷尬。
"你這個分數,選擇確實有限。不過沒關系,總能找到合適的學校。"
蘇晨瑤拿起我的志愿表看了看:"姐,你這些學校都不太好啊。要不我幫你重新選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有些不悅。
"姐,你別不好意思。我對這些很了解,可以給你一些建議。比如這個某師范大學,雖然不是985,但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的話聽起來是在幫我,但每一句都在提醒我我們之間的差距。
"瑤瑤,你自己的志愿填好了嗎?"媽媽問她。
"我準備全部報清華的不同專業,反正我的分數夠高,不擔心錄不上。"
"那真是太好了。"媽媽勉強笑著。
"對了,語嫣姐,你要不要考慮復讀?明年我們可以一起備考,我可以幫你。"
我實在忍不住了:"我不需要復讀。"
"姐,你別生氣。我是為你好,你這個分數上不了什么好學校,復讀一年說不定能提高不少。"
"瑤瑤,語嫣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別操心了。"媽媽有些不滿。
"阿姨,我是真心想幫語嫣姐的。我知道她壓力很大,但是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蘇晨瑤走后,我對媽媽說:"媽,我一定要上大學,我要證明給他們看。"
"好,媽支持你。不管上什么學校,只要你努力,就一定能有出息。"
填報志愿的最后一天,我反復檢查了好幾遍,最終提交了申請。
而蘇晨瑤則在朋友圈發了一張清華大學的照片,配文:"我來了!"
七月份,錄取工作開始了。
每天,我都焦急地等待著錄取通知書。
蘇晨瑤則顯得很淡定:"姐,你不要太緊張。雖然你的分數不高,但應該還是能錄到學校的。"
"我知道。"我簡短地回答。
"對了,我清華的錄取通知書應該很快就到了。到時候我請全家人吃飯慶祝。"
八月初,各大學的錄取工作接近尾聲。
我還是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心里越來越忐忑。
而蘇晨瑤也遲遲沒有收到清華的錄取通知書,她開始有些著急了。
"媽,為什么我的通知書還沒到?"她問蘇雅琴。
"可能是路上耽誤了,你再等等。"
"可是我同學比我分數低的都收到通知書了。"
"瑤瑤,你不要擔心。你的分數這么高,肯定沒問題的。"
又過了幾天,蘇晨瑤終于忍不住了,決定主動查詢錄取狀態。
蘇晨瑤坐在家里,一遍遍刷新著錄取查詢頁面,手心里全是汗。
從提前批到本科一批,再到本科二批,每一次查詢都是同樣的結果——未錄取。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屏幕,710分的成績單就擺在電腦旁邊,那個鮮紅的分數仿佛在嘲笑著她。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是我打來的:"瑤瑤,我被某大學錄取了!"
聽到這句話的瑤瑤,臉色瞬間慘白,手機從手中滑落,她整個人呆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不斷回響著一個月前班主任說過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