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雨夜、破廟、陌生老人,這些看似平常的元素交織在一起,卻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林慕安只是個普通的落魄秀才,趕考路上偶遇風雨,本以為只是尋個避身之所,誰知道會遇到一個提出奇怪要求的神秘老人。
五十兩銀子的重金,只為請他寫一份婚書,在婚房中留守三日。這個看似簡單的交易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01
雨下得很大。
林慕安拉緊身上的蓑衣,看著前方那座破敗的廟宇。馬車在半個時辰前壞了輪子,車夫說要到明日才能修好。天色已暗,雨勢不減,他只能在這荒郊野外找個地方過夜。
廟門半掩著,門上的紅漆早已剝落,露出下面灰暗的木頭。林慕安推門而入,里面一片昏暗。神臺上的泥塑早已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出是個菩薩的形狀。
他在角落里找了些干柴,生起一堆火。火光跳躍,照亮了廟宇的每個角落。墻上的壁畫已經褪色,只剩下一些淡淡的色彩痕跡。
正當他烤著濕衣服時,廟門又被推開了。一個老人走了進來,身上同樣濕透了。
“這位公子,可否讓老朽也來烤烤火?”
林慕安連忙起身相迎:“老丈請坐,這本就不是在下一人之物。”
老人走到火邊坐下,林慕安這才看清他的模樣。須發花白,面容清瘦,雖然衣著樸素,但舉止間透著一股不凡的氣質。
“老朽姓韓,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林慕安,江南人士。”
“可是讀書人?”
“正是。剛從府城趕考歸來,不想遇到這場雨。”
韓老翁點點頭:“看公子氣質,想必文筆不錯。”
林慕安苦笑:“文筆倒是有些,只是運氣不佳,又落榜了。”
“公子勿要灰心,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韓老翁頓了頓,“不知公子可會寫婚書?”
這話問得突兀,林慕安愣了愣:“婚書倒是寫過幾份,給村里人代筆。不知老丈問這個做什么?”
韓老翁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老朽有個不情之請。”
“老丈但說無妨。”
“老朽愿出五十兩銀子,請公子代寫一份婚書。”韓老翁的聲音很輕,“寫完之后,還需要公子在婚房中留守三日。”
林慕安吃了一驚。五十兩銀子,這可不是小數目。他家中貧困,母親又病重,正愁沒錢抓藥。可是這個要求實在奇怪。
“老丈,恕在下直言,這個要求委實……”
“公子覺得奇怪,老朽明白。”韓老翁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打開來全是銀子,“這是定金,二十兩。剩下的三十兩,事成之后再付。”
林慕安看著那些銀子,心中五味雜陳。母親的病不能再拖了,可是這件事太過蹊蹺。
“敢問老丈,這是為何?”
韓老翁長嘆一聲:“家中有個女兒,年方十八,自幼體弱多病。她的心愿是能有一場婚禮,老朽不忍她抱憾終生。”
“那為何不給她尋個夫婿?”
“她……她時日無多了。”韓老翁的聲音顫抖,“老朽不忍她孤獨離世,只想讓她在最后的日子里體驗一次做新娘的感覺。”
林慕安看著韓老翁滿臉的悲傷,心中不忍。他想起家中的母親,想起她日漸消瘦的身形,終于點了點頭。
“在下答應了。”
韓老翁大喜,連忙起身拜謝:“多謝公子大恩。明日一早,老朽就在廟門外等候。”
說罷,他將銀子放在林慕安面前,又拿出一個小包裹:“這里面有些干糧,公子將就著用。”
林慕安接過銀子,心中依舊忐忑不安。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可是銀子是真的,韓老翁的眼淚也是真的。
夜深了,雨還在下。林慕安躺在稻草上,聽著雨聲,久久不能入睡。
02
天亮了,雨停了。
韓老翁果然在廟門外等候,身邊還牽著一匹馬。見林慕安出來,他連忙上前:“公子,老朽的家就在前面不遠。”
兩人騎馬走了約莫一里路,前面出現了一座莊園。莊園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潔。竹籬笆圍著幾間青瓦房,院子里種著些花草。
“公子請進。”
韓老翁引著林慕安進了院子。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迎了出來,看起來像個老仆。
“這位是柳嫂,在我家多年了。”韓老翁介紹道,“柳嫂,這位就是林公子。”
柳嫂上下打量了林慕安一番,點點頭:“公子一路辛苦了。”
韓老翁把林慕安領到客廳坐下,柳嫂端上茶水。客廳里擺設簡樸,但都很精致。墻上掛著幾幅字畫,書架上放著不少書籍。
“公子,老朽再詳細說說這件事。”韓老翁坐在對面,“小女若菱,今年十八,自幼體弱。前些日子請郎中看過,說是……說是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說到這里,韓老翁眼中含淚:“她常說,如果能有個人真心待她就好了。老朽想來想去,決定給她辦一場婚禮。哪怕只是形式上的,也讓她圓了這個夢。”
林慕安聽了,心中更加沉重:“老丈的苦心,在下理解。只是這婚書要如何寫?”
“就按正常的婚書寫,寫公子與小女的。”韓老翁說,“婚禮過后,還請公子在婚房中住三日。這樣小女會覺得自己真的成了親。”
“那三日之后呢?”
“三日之后,公子就可以走了。銀子照付,絕不食言。”
林慕安沉思了一會兒,點頭答應:“既如此,在下定當用心。”
韓老翁大喜:“多謝公子。柳嫂,你去準備新郎的衣服,再給公子安排個房間。”
柳嫂應了,臨走時看了林慕安一眼,目光中有些復雜的東西。
“公子,要不要先見見小女?”韓老翁問道。
“也好。”
韓老翁引著林慕安往后院走。后院更安靜,有個小花園,種著些梅花和竹子。最里面是一排房子,韓老翁在其中一間門前停下。
“若菱,為父帶公子來看你。”
房里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父親請進。”
韓老翁推開門,林慕安跟著進去。房間很雅致,處處透著女兒家的氣息。床榻上坐著一個女子,面色蒼白,但眉目清秀。
“若菱,這位就是林公子。”
女子抬頭看了林慕安一眼,臉上泛起紅暈:“多謝公子愿意成全小女子。”
林慕安連忙拱手:“姑娘客氣了。”
女子名叫若菱,說話聲音很輕,但很好聽。她看起來確實病得不輕,但眼神很清澈。
“公子,婚書的事就拜托你了。”若菱說,“我知道這樣委屈了公子,但我實在想體驗一次做新娘的感覺。”
林慕安看著她,心中有些感動:“姑娘放心,在下一定用心寫。”
出了房間,韓老翁又帶林慕安去了書房。書房里筆墨紙硯俱全,還有不少好書。
“公子就在這里準備婚書吧。需要什么盡管說。”
林慕安拿起筆,開始構思。這份婚書要寫得莊重一些,讓若菱覺得這是真的。他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若菱的病情,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情感。
夜晚,林慕安住在客房里。柳嫂給他準備了新郎的衣服,是一套青色的長袍,做工精細。
“公子,”柳嫂在門外說,“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柳嫂請說。”
“你真的愿意陪小姐三天嗎?”柳嫂的聲音有些奇怪,“我是說,你不會中途離開吧?”
林慕安愣了愣:“在下既然答應了,自然會做到。”
柳嫂沉默了一會兒:“那就好。小姐很可憐,從小就沒有母親,老爺一個人把她養大。她這病……唉,也是命。”
“她母親怎么了?”
“難產死的。小姐生下來就體弱,這些年一直在吃藥,也不見好。”柳嫂嘆氣,“老爺為了給她治病,花了不少錢。”
林慕安聽了,心中更加同情。一個女孩子,從小沒有母親,又體弱多病,確實可憐。
“公子,你是個好人。”柳嫂最后說了這么一句,就走了。
林慕安躺在床上,想著明天的婚禮。這會是怎樣的一場婚禮呢?
03
第二天一早,林慕安就被柳嫂叫醒了。
“公子,該準備了。”
林慕安洗漱完畢,換上新郎的衣服。青色長袍穿在身上,倒也合身。柳嫂又給他戴上新郎的帽子,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新郎的樣子。
“公子這樣穿,很好看。”柳嫂說,“小姐看了一定高興。”
林慕安來到書房,將昨夜寫好的婚書拿出來。這份婚書他寫得很用心,每個字都工工整整,內容也很莊重。
“公子的字寫得真好。”韓老翁看了婚書,很是滿意,“小女有福了。”
“老丈過獎了。”林慕安說,“不知今日的婚禮如何安排?”
“很簡單,就在家里拜拜天地,喝杯交杯酒。”韓老翁說,“沒有賓客,只有我們幾個人。”
上午時分,若菱梳洗打扮完畢。柳嫂扶著她出了房間,林慕安見了一驚。
若菱穿著一身紅色的婚服,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她的眉目本就清秀,這樣一打扮,更顯得美麗。
“若菱見過……夫君。”若菱說這話時,臉上泛起紅暈。
林慕安也有些不好意思:“娘子免禮。”
韓老翁在一旁看著,眼中含淚。這是他女兒第一次叫人夫君,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婚禮很簡單。在客廳里擺了個香案,點上紅燭。韓老翁做主,林慕安和若菱在香案前對拜。
“一拜天地。”
兩人齊齊拜下。
“二拜高堂。”
向韓老翁拜了一拜。
“夫妻對拜。”
林慕安和若菱面對面拜了一拜。雖然只是形式,但若菱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幸福笑容。
“禮成。”
韓老翁宣布完畢,走上前來,將婚書遞給若菱:“這是公子親手寫的婚書。”
若菱接過婚書,仔細看了看,眼中閃著淚花:“謝謝公子……不,謝謝夫君。”
接下來是喝交杯酒。柳嫂端上酒杯,林慕安和若菱各持一杯,交臂而飲。若菱只抿了一小口,就臉紅了。
“從今以后,你們就是夫妻了。”韓老翁說,“若菱,你的心愿終于實現了。”
若菱點點頭,眼中滿是幸福。
婚禮結束后,韓老翁讓林慕安和若菱去婚房。婚房就是若菱原來的房間,只是重新布置了一下,掛上了紅色的帳幔,床上也鋪著紅色的被褥。
“按照習俗,新人要在房里待三天。”韓老翁說,“柳嫂會照顧你們的起居。”
說完,韓老翁就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林慕安和若菱。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有些尷尬。若菱坐在床邊,低著頭不說話。林慕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若菱,你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林慕安輕聲問道。
“不累。”若菱抬起頭看著他,“夫君,你會不會覺得這樣很奇怪?”
“不會。”林慕安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愿,能幫你實現,我很高興。”
若菱聽了,眼中涌出淚水:“夫君,你真是個好人。”
林慕安在椅子上坐下,和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他知道這只是一場戲,不能太過分。
“若菱,你平時都做什么?”
“看書,畫畫,有時候也會寫點詩詞。”若菱說,“父親說女子也應該讀書識字。”
“你的字寫得如何?”
“還算可以吧。”若菱有些羞澀,“要不要我寫給夫君看?”
“好啊。”
若菱走到桌案前,研墨提筆。她的字確實寫得不錯,娟秀清雅,很有女兒家的風范。
“夫君也寫一幅吧。”
林慕安也寫了一幅,兩人的字放在一起,倒像是真的夫妻在練字。
“夫君的字比我的好看多了。”若菱說。
“你的字也很好。”林慕安說,“很有靈性。”
兩人就這樣聊著,氣氛漸漸輕松起來。若菱雖然體弱,但很聰明,對詩詞歌賦也很有見解。林慕安發現和她聊天很愉快。
夜晚,柳嫂送來了晚飯。兩人坐在一起吃飯,若菱的胃口不太好,只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夫君,你多吃點。”若菱說,“我平時就吃得少,你不要擔心。”
林慕安看著她瘦弱的身子,心中很是心疼。這么好的女孩子,為什么要承受這樣的病痛?
“若菱,你的病……”
“夫君不用擔心。”若菱打斷了他,“我知道自己的情況。能有這三天的時光,我已經很滿足了。”
林慕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看著若菱,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女孩子,為什么讓他如此心疼?
夜深了,林慕安睡在外間的榻上,若菱睡在里間的床上。房間里很安靜,只能聽到若菱輕微的咳嗽聲。
林慕安躺在榻上,想著這奇怪的一天。明明是假的婚禮,但為什么感覺如此真實?
04
第二天早上,林慕安醒來時,發現若菱已經起了。她正坐在窗邊看書,晨光灑在她的臉上,顯得很安詳。
“夫君醒了?”若菱聽到動靜,回過頭來。
“嗯。”林慕安坐起來,“你起得很早。”
“我平時都起得早。”若菱說,“夫君再睡一會兒吧。”
“不了,我也起來吧。”
林慕安洗漱完畢,和若菱一起吃早飯。柳嫂準備的早飯很精致,有粥有菜,還有幾樣點心。
“夫君,你嘗嘗這個點心。”若菱說,“這是柳嫂特意做的。”
林慕安嘗了一口,確實很好吃。
“很甜。”
“柳嫂說,新人要吃甜的,日子才會甜蜜。”若菱說著,臉上露出笑容。
林慕安看著她的笑容,心中有些觸動。這個女孩子,即使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依然能夠這樣開心地笑。
“若菱,你從小就住在這里嗎?”
“是的。”若菱點頭,“我出生在這里,一直沒有離開過。”
“那你不想出去走走嗎?”
“想過。”若菱的眼中閃過一絲憧憬,“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那些詩詞里描寫的名山大川。可是……”
她沒有說下去,但林慕安明白她的意思。她的身體不允許她走太遠。
“如果身體好一些,我一定要去江南看看。”若菱說,“聽說那里有很美的湖光山色。”
“江南確實很美。”林慕安說,“我就是江南人。”
“真的嗎?”若菱很興奮,“能跟我說說江南的風景嗎?”
林慕安就給她講江南的風景,講西湖的荷花,講蘇州的園林,講揚州的月色。若菱聽得很認真,眼中滿是向往。
“夫君講得真好。”若菱說,“我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些美景。”
“如果你的身體好些,我可以帶你去看看。”林慕安說。
若菱搖搖頭:“我去不了了。不過能聽夫君講這些,我已經很開心了。”
中午,兩人一起在花園里散步。花園不大,但種著不少花草。雖然是冬天,但梅花開得正盛,很是好看。
“夫君,你會作詩嗎?”若菱問道。
“會一點。”
“能給我作一首嗎?”
林慕安想了想,指著梅花說:“梅花數點雪花飛,佳人如玉立花旁。莫道春光無覓處,人間自有暖如春。”
若菱聽了,臉上泛起紅暈:“夫君的詩真好。”
“你也會作詩嗎?”
“會一點。”若菱也謙虛地說,“不過不如夫君的好。”
兩人就這樣在花園里走著,聊著詩詞歌賦。若菱雖然身體不好,但很有才華,對詩詞的理解很深刻。林慕安發現和她聊天很愉快,時間過得很快。
晚上,兩人一起吃晚飯。若菱的胃口依然不好,只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夫君,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若菱說。
“什么問題?”
“你為什么會答應父親的要求?”若菱看著他,“五十兩銀子雖然不少,但這件事很奇怪,一般人不會答應的。”
林慕安沉默了一會兒:“我家里很窮,母親病重,需要錢買藥。”
“只是為了錢嗎?”若菱問。
“開始是的。”林慕安說,“但現在不完全是了。”
“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女孩,不應該孤獨地離開這個世界。”
若菱聽了,眼中涌出淚水:“夫君,你真是個好人。”
“若菱,你不要總說我是好人。”林慕安說,“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可是別人不會這樣做。”若菱說,“如果沒有夫君,我永遠不會知道做新娘是什么感覺。”
林慕安看著她,心中有些難受。這個女孩子,就這樣簡單的愿望,都要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實現。
夜深了,林慕安又睡在外間的榻上。他聽著若菱在里間的咳嗽聲,心中很不是滋味。
05
第三天的夜晚,若菱的咳嗽聲比前兩天更重了。林慕安躺在榻上,心中很是擔心。
“夫君,你睡了嗎?”里間傳來若菱的聲音。
“沒有。”林慕安坐起來,“你不舒服嗎?”
“有點。”若菱說,“夫君,你能過來陪我說說話嗎?”
林慕安走到里間,看到若菱正坐在床上,臉色很差。
“你沒事吧?”
“沒事。”若菱勉強笑了笑,“就是睡不著,想找人說說話。”
林慕安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你想說什么?”
“夫君,這三天過得真快。”若菱說,“明天你就要走了。”
“是的。”林慕安點頭,心中也有些不舍。
“夫君,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若菱看著他。
“你說吧。”
若菱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搖搖頭:“算了,有些話說出來反而不美。”
林慕安看著她,心中很想知道她要說什么,但也不好追問。
“夫君,你回去后要好好照顧自己。”若菱說,“也要好好照顧你的母親。”
“我會的。”林慕安說,“你也要好好養病。”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若菱說,“夫君不用擔心我。”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房間里很安靜。過了一會兒,若菱又開口了。
“夫君,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
“善良,聰明,堅強。”林慕安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孩子。”
“真的嗎?”若菱的眼中閃著淚花。
“真的。”
“夫君,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若菱說,“這三天,我真的很快樂。”
林慕安看著她,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情。這個女孩子,為什么讓他如此心疼?
“若菱,我……”
“夫君,你不用說什么。”若菱打斷了他,“我知道這只是一場戲,但對我來說,這是真的。”
林慕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看著若菱,心中很是復雜。
“夫君,你會記得我嗎?”若菱問道。
“會的。”林慕安說,“我會永遠記得你。”
“那就夠了。”若菱笑了,“我也會永遠記得這三天。”
林慕安坐在椅子上,陪著若菱聊了很久。她的身體很虛弱,但精神很好,一直在和他說話。
“夫君,你累了吧?”若菱說,“你去睡吧。”
“我不累。”林慕安說,“我陪你。”
“謝謝夫君。”若菱說,“有你陪著,我不害怕。”
林慕安看著她,心中很是感動。這個女孩子,面對死亡都不害怕,她害怕的只是孤獨。
天快亮了,若菱終于睡著了。林慕安看著她安靜的睡容,心中五味雜陳。
明天,他就要離開了。
06
第四天早上,林慕安醒來時,發現若菱還在睡覺。她的臉色很差,但睡得很安靜。
林慕安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在院子里遇到了柳嫂。
“公子,小姐還好嗎?”柳嫂問道。
“她昨晚咳嗽得厲害,剛剛才睡著。”林慕安說。
柳嫂嘆了口氣:“小姐的病越來越重了。”
“有沒有什么好的藥?”
“該試的都試過了。”柳嫂搖頭,“這是命,沒辦法。”
林慕安心中很難受。這么好的女孩子,為什么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公子,你今天就要走了嗎?”柳嫂問道。
“是的。”林慕安點頭,“三天的約定已經到了。”
“那你……”柳嫂欲言又止。
“柳嫂,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沒什么。”柳嫂搖頭,“公子是個好人,小姐遇到你是她的福氣。”
林慕安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他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若菱醒來時,看到林慕安在收拾東西,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夫君,你要走了嗎?”
“是的。”林慕安說,“三天的約定到了。”
“我知道。”若菱點頭,“夫君,謝謝你這三天的陪伴。”
“不用客氣。”林慕安說,“我也很開心。”
若菱從床頭拿出一個包裹,遞給林慕安:“這是我的一些東西,送給夫君作紀念。”
林慕安接過包裹,里面有一本詩集,還有幾件小物件。
“這是我平時看的書,夫君帶著吧。”若菱說。
“這太貴重了。”林慕安說。
“不貴重。”若菱搖頭,“這些東西放在這里也沒用,夫君帶著,我會很高興的。”
林慕安收下了包裹,心中很是感動。
“若菱,我也沒有什么好東西送你。”林慕安說,“這個香囊你收著吧。”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香囊,這是他母親給他的,說是保平安的。
“謝謝夫君。”若菱接過香囊,緊緊地握在手中。
兩人吃了早飯,林慕安就要告別了。韓老翁拿來了剩下的三十兩銀子,林慕安收下了。
“公子,這三天辛苦你了。”韓老翁說,“小女很開心,這就夠了。”
“老丈客氣了。”林慕安說,“若菱是個好女孩,我也很開心。”
“公子,一路保重。”韓老翁說。
林慕安向若菱告別。若菱坐在房間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眼中有著不舍。
“夫君,一路保重。”若菱說,“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也要好好養病。”林慕安說,“我會想念你的。”
“我也會想念夫君的。”若菱說。
林慕安離開了韓家,心中很是復雜。這三天的經歷,讓他對若菱產生了真摯的感情。
走了一里路,林慕安停下來休息。他打開若菱送的包裹,想看看里面的詩集。
翻開詩集,他發現里面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幾行字:
“此女并非我女,乃是我已故摯友的女兒。我受其父托付,照顧她長大成人。她從小體弱,我遍訪名醫,得知她患的是癆病,已到晚期。我不忍她孤獨離世,故有此安排。公子若愿意,可留下陪伴她最后一程。若不愿意,銀錢照付,絕不勉強。”
林慕安看著這張紙條,心中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