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嘉靖年間，長江之上商船如織，纖夫如蟻。

他們用血肉之軀拉動著沉重的貨船，在泥濘的江岸上留下深深的足跡。

這些最底層的勞動者，日日與風浪搏斗，夜夜枕著江水聲入眠，為了幾個銅錢的工錢，甘愿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

在那個等級森嚴的時代，他們似乎注定要在貧困中度過一生。

可是命運總是充滿了未知，有時候一個意外的轉折，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整個人生軌跡。

01

嘉靖二十三年的秋天，蘇州府外的一間破舊茅屋里，沈阿貴正在給癱瘓的老父親喂粥。粥很稀，米粒寥寥無幾，更多的是清水。沈老爹的手在抖，嘴邊總是流著口水，沈阿貴只能一勺一勺地慢慢喂。

“爹，您慢點喝。”沈阿貴的聲音很輕，生怕驚擾了什么。

屋子里很黑，只有一扇小窗透進來微弱的光。墻上掛著幾件破舊的衣服，地上鋪著稻草。這就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全部家當。

韓氏坐在床邊，又開始咳嗽。她的臉色很白，嘴唇也沒有血色。每次咳嗽，她都會捂著嘴，好像怕打擾別人一樣。

“夫君，你別管我，先讓爹把粥喝完。”韓氏說話的聲音很小，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沈阿貴回頭看了她一眼，心里很疼。韓氏嫁給他三年了，身體一直不好，經常咳嗽，有時候還會咳出血來。家里沒錢買藥，只能這樣硬撐著。

“爹喝完了，我給你煮點姜水。”沈阿貴放下空碗，走到韓氏身邊坐下。

韓氏搖搖頭：“家里沒有姜了。”

沈阿貴沉默了。他知道家里確實沒有姜，連買姜的錢都沒有。昨天他去碼頭找活干，一整天下來只掙了十幾個銅錢。這點錢連買米都不夠，哪里還有錢買姜買藥。

沈阿貴原本是個農民，家里有幾畝薄田。可是連續三年的旱災，讓莊稼顆粒無收。地主催著要租子，沈阿貴只能把田賣了還債。沒了田地，一家人只能靠他到碼頭做纖夫維持生計。

每天天剛亮，沈阿貴就要起床去碼頭等活。有時候運氣好，能跟著商船走一趟，掙個一兩銀子。有時候運氣不好，在碼頭站一整天都沒有活干。

做纖夫是個苦差事。要用繩子套在身上，在岸上拉著貨船逆流而上。船重的時候，十幾個纖夫一起用力，才能讓船慢慢前進。夏天的時候，太陽曬得人頭暈眼花。冬天的時候，江風吹得人手腳冰涼。

最難受的是下雨天。岸邊的泥土變得很滑，人一不小心就會摔倒。摔倒了也不能停，因為船不能停。只能爬起來繼續拉，身上的泥水混著汗水，說不出的難受。

沈阿貴做纖夫已經兩年了。他的肩膀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那是繩子留下的。他的手上滿是老繭，粗糙得像樹皮一樣。他的腰也經常疼，特別是陰雨天的時候。

可是為了家里的老父親和病妻子，他不能停下來。

02

這天早上，沈阿貴照例來到碼頭找活。碼頭上已經聚集了很多纖夫，大家都在等著有人雇用。

“聽說柳掌柜的船要去南京，需要十個纖夫。”有人在人群中說道。

沈阿貴立刻擠了過去。柳掌柜是蘇州有名的絲綢商人，他的船裝的都是好貨，給的工錢也比別人多一些。

柳掌柜站在船頭，正在挑選纖夫。他四十多歲，穿著綢緞衣服，留著山羊胡子，看起來很精明。

“你們這些人，我只要身強力壯的。老弱病殘的就別來了。”柳掌柜的聲音很大，帶著威嚴。

沈阿貴站在人群中，心里很緊張。他知道自己不算強壯，但是為了家里的生計，他必須試一試。

柳掌柜的目光掃過人群，最后停在了沈阿貴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柳掌柜問。

“小人叫沈阿貴。”沈阿貴低頭回答。

“以前做過纖夫嗎？”

“做過兩年了。”

柳掌柜點點頭：“那就你了。記住，到南京來回要十天，中間不能有任何差錯。工錢是二兩銀子，但是如果耽誤了我的生意，一文錢都沒有。”

沈阿貴連忙點頭：“謝謝掌柜的，小人一定不會耽誤您的生意。”

第二天一早，沈阿貴就來到了柳掌柜的船上。船很大，裝滿了絲綢和茶葉。除了沈阿貴，還有九個纖夫，都是碼頭上的熟面孔。

船上還有一個老船工，叫秦師傅。他六十多歲了，在江上跑了一輩子船，什么都懂。秦師傅看起來很和善，對沈阿貴也很照顧。

“小沈，你是新來的吧？”秦師傅問。

“是的，師傅。”沈阿貴恭敬地回答。

“那你要多學著點。在船上，什么都有規矩。柳掌柜的脾氣不好，你可別惹他生氣。”秦師傅小聲說道。

沈阿貴點點頭，心里很感激秦師傅的提醒。

船開始向南京方向行駛。沈阿貴和其他纖夫輪流在岸上拉纖。長江水很急，船很重，拉起來很費力。不過沈阿貴習慣了這種苦活，倒也不覺得特別難受。

晚上的時候，船停在一個小鎮的碼頭休息。纖夫們住在船艙里，吃的是最簡單的飯菜。柳掌柜則住在岸上的客棧里，吃的是酒菜。

這就是那個時代的現實。有錢人和窮人，永遠是兩個世界。

03

第三天的時候，船行到了鎮江附近。沈阿貴突然覺得肚子很疼，而且越來越厲害。

昨天晚上，沈阿貴在碼頭邊的小攤上買了個包子。包子很便宜，但是肉有些變味。沈阿貴舍不得扔掉，就勉強吃了下去。

現在肚子開始疼了，而且有想要拉肚子的感覺。沈阿貴強忍著繼續拉纖，但是越來越難受。

“小沈，你臉色不好，怎么了？”秦師傅關心地問。

“師傅，我肚子有點疼。”沈阿貴咬著牙說。

“是不是吃壞了什么東西？”

沈阿貴點點頭，臉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秦師傅看了看前面的柳掌柜，小聲說：“你忍著點，千萬別在這時候出問題。柳掌柜最討厭耽誤時間的。”

沈阿貴點點頭，繼續拉著纖繩。可是肚子越來越疼，而且有一種急迫的感覺，好像隨時都要拉出來。

他咬著牙，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掉。

中午的時候，船停在一個小碼頭補給。纖夫們都在船上休息，柳掌柜去岸上買一些必需品。

沈阿貴實在忍不住了，肚子疼得他臉色發白，腿都在抖。他走到柳掌柜面前，低頭說道：“掌柜的，小人想下船方便一下。”

柳掌柜皺著眉頭，很不耐煩地揮揮手：“快去快回，耽誤了時辰扣你工錢。”

沈阿貴連忙點頭，跑向岸邊的樹林。他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蹲了下來。

這一蹲就是很長時間。肚子疼得厲害，而且一直拉個不停。沈阿貴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虛脫了。

等他終于緩過勁來，慢慢走回碼頭的時候，發現碼頭上空蕩蕩的，船已經不見了。

“船呢？”沈阿貴著急地問碼頭上的一個老人。

“剛才那條船？走了有一刻鐘了。”老人指著江面說。

沈阿貴順著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遠處江面上的一個小黑點。

“他們為什么不等我？”沈阿貴的聲音在顫抖。

“那個穿綢緞衣服的人說，不能因為一個人耽誤全船的生意。”老人搖搖頭，“年輕人，你這下麻煩了。”

沈阿貴站在碼頭上，看著遠去的船只，心里一片絕望。這份工作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二兩銀子能讓家里過上好幾個月。現在船走了，不但沒有工錢，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

沈阿貴在碼頭上站了很久，心里想著各種辦法。他想過跳江去追船，但是他不會游泳。他想過找別的船，但是身上的錢不夠。

最后，他只能選擇步行去南京。也許柳掌柜到了南京會等他，也許他還能挽回這份工作。

沈阿貴身上只有幾個銅錢，買不起馬車，也不敢住客棧。他只能一步一步地走，餓了就買個饅頭，渴了就喝點井水。

從鎮江到南京有六十多里路，大部分是山路。沈阿貴走了一天一夜，腳上磨出了血泡，腿也酸疼得厲害。

路上他遇到了幾次強盜。好在沈阿貴身上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強盜看他可憐，也就放過了他。

第二天傍晚，沈阿貴走到一處山谷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面有打斗聲。他小心地躲在樹后面，看到幾個黑衣人正在圍攻一個書生。

那個書生已經受了傷，血染紅了衣服。黑衣人手里拿著刀，看起來很兇惡。

04

沈阿貴看著眼前的打斗，心里很害怕。他想走開，不想惹這種麻煩。可是看到那個書生快要不行了，他又于心不忍。

書生看起來很年輕，穿著讀書人的長衫。他的臉色很白，顯然受傷不輕。黑衣人有四個，每個人都拿著刀。

“交出東西，饒你不死。”一個黑衣人惡狠狠地說。

“我已經說了，東西不在我身上。”書生虛弱地回答。

“不見棺材不落淚。”黑衣人舉起刀，要向書生砍去。

就在這時，沈阿貴突然沖了出來。他撿起地上的石頭，用力砸向那個黑衣人。

石頭正好打在黑衣人的頭上，黑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其他三個黑衣人愣了一下，接著向沈阿貴沖過來。

沈阿貴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做纖夫這兩年，身體很結實，力氣也很大。他拼命地和黑衣人搏斗，雖然身上被砍了幾刀，但是也打倒了兩個黑衣人。

最后一個黑衣人看情況不對，扔下同伴跑了。

沈阿貴渾身是血，但是他顧不上自己，趕緊去看那個書生。

書生的傷很重，胸口有一道很深的刀傷，血流得很多。他的臉色慘白，呼吸也很微弱。

“恩人，謝謝你救了我。”書生用微弱的聲音說。

“你傷得很重，我去找大夫。”沈阿貴說。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書生搖搖頭，“我叫錢文軒，是南京城里的舉人。”

沈阿貴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錢舉人從懷里掏出一個古樸的檀木盒子，用顫抖的手遞給沈阿貴。

“恩人，這個盒子里有我畢生的心血。現在我要把它交給你。”錢舉人說，“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打開。”

沈阿貴接過盒子，覺得沉甸甸的。盒子很精致，上面刻著一些復雜的花紋。

“這是什么？”沈阿貴問。

“這是...” 錢舉人想說什么，但是突然咳出一口血，“記住我的話，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打開。”

說完這句話，錢舉人就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沈阿貴抱著盒子，心里既害怕又好奇。這個盒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為什么錢舉人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

05

沈阿貴把錢舉人埋在了山谷里，然后繼續向南京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想著錢舉人的話。

盒子里面有什么東西在晃動，聽起來像是有很多小東西。沈阿貴很想打開看看，但是想起錢舉人的話，又不敢輕舉妄動。

第二天下午，沈阿貴終于到達了南京。他直接去了碼頭，希望能找到柳掌柜。

可是碼頭上的人告訴他，柳掌柜的船昨天就卸完貨走了。沈阿貴又去了柳掌柜在南京的店鋪，伙計說柳掌柜已經回蘇州了。

沈阿貴絕望了。他不但失去了工作，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現在他身上只有幾個銅錢，連吃飯都成問題。

他只能在碼頭找些零工，一天掙幾個銅錢。晚上就住在最便宜的客棧里，和十幾個人擠在一個房間里。

沈阿貴在南京已經住了十天，生活越來越困難。他每天在碼頭幫人搬貨，一天最多也就掙十幾個銅錢。這點錢只夠買一個饅頭和一碗湯。

晚上躺在破舊的床上，沈阿貴總是想起家里的韓氏和老父親。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回家，更不知道家里現在怎么樣了。

韓氏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沒有他掙錢買藥，病情肯定會更重。老父親癱瘓在床，也需要人照顧。

沈阿貴很想哭，但是他忍住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必須想辦法掙到錢，然后回家。

這天，沈阿貴在碼頭干活的時候，聽到兩個商人在談論生意。

“現在絲綢生意不好做，競爭太激烈了。”一個商人說。

“是啊，要是能找到新的貨源就好了。”另一個商人說，“聽說蘇州那邊有個新的織法，做出來的布料特別好，但是工藝保密，外人學不會。”

沈阿貴聽了，心里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想起了錢舉人的那個盒子。

回到客棧，沈阿貴拿出了錢舉人給他的盒子。他看著盒子，想起了錢舉人的話：“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打開。”

現在是不是萬不得已了？沈阿貴覺得是的。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沈阿貴小心地打開了盒子。里面裝著幾卷古舊的布料樣品，還有一本手寫的冊子。

布料樣品很精致，顏色很鮮艷，摸起來也很光滑。沈阿貴雖然不懂這些，但是看得出來這些布料很不一般。

冊子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沈阿貴不認識幾個字，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么。

沈阿貴找到客棧里一個識字的老師傅，請他幫忙看看冊子里寫的是什么。

老師傅看了冊子，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是織布的秘方。”老師傅說，“而且是很高級的秘方。這里面記錄了各種織布的方法，還有染色的技巧。”

沈阿貴心里一陣激動。這些秘方也許就是他翻身的機會。

“這些秘方值錢嗎？”沈阿貴問。

“當然值錢。”老師傅說，“如果真的能按照這些方法織布，做出來的布料肯定比現在市面上的要好很多。”

06

沈阿貴拿著秘方，開始找人合作。他先去了幾個織布作坊，想要和掌柜合作。

可是那些掌柜看到沈阿貴的穿著，都很輕視他。一個穿著破舊衣服的纖夫，能有什么好東西？

“你這個鄉巴佬，還想做生意？”一個掌柜嘲笑道。

“我真的有好東西。”沈阿貴急切地說。

“什么好東西？拿出來看看。”掌柜不屑地說。

沈阿貴猶豫了。他害怕把秘方拿出來，會被人搶走。

“拿不出來就別在這里騙人。”掌柜揮揮手，“趕緊走，別耽誤我做生意。”

沈阿貴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沈阿貴跑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人相信他。最后，他遇到了一個叫王掌柜的商人。

王掌柜看起來很和善，對沈阿貴也很客氣。他仔細聽了沈阿貴的話，表示很有興趣。

“兄弟，我相信你不是騙子。”王掌柜說，“不過我得先看看你的東西，才能決定合作。”

沈阿貴心里有些疑慮，但是又急于找到合作伙伴。他想了想，決定把冊子給王掌柜看。

王掌柜接過冊子，仔細看了很久。他的眼睛越來越亮，顯然看到了什么好東西。

“這些確實是好東西。”王掌柜說，“我們可以合作。”

沈阿貴心里很高興，以為終于找到了機會。

可是第二天，當沈阿貴再去找王掌柜的時候，王掌柜的態度完全變了。

“你這個騙子，還敢來？”王掌柜惡狠狠地說，“這些都是假的，根本不值錢。”

“怎么可能？昨天你明明說...”沈阿貴著急地說。

“我什么都沒說。”王掌柜打斷了他，“趕緊走，別讓我再看到你。”

沈阿貴被趕了出來，心里很憤怒。他知道王掌柜是想要獨吞秘方，不想給他任何好處。

幾天后，沈阿貴路過王掌柜的作坊，發現里面竟然在生產一種很特殊的布料。這種布料的樣式和顏色，和他盒子里的樣品一模一樣。

沈阿貴明白了，王掌柜偷走了他的秘方。

他憤怒地沖進作坊，要找王掌柜算賬。

“你偷了我的秘方。”沈阿貴大聲說。

“什么秘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王掌柜裝作不知道。

“就是我給你看的那本冊子。”沈阿貴說。

“你有什么證據嗎？”王掌柜冷笑道，“沒有證據就別在這里胡說八道。”

沈阿貴確實沒有證據。冊子已經被王掌柜拿走了，他手里什么都沒有。

“你這個騙子，還敢來鬧事。”王掌柜叫來幾個伙計，“把他趕出去。”

沈阿貴被幾個伙計推推搡搡地趕了出來。他站在作坊門口，心里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07

沈阿貴失去了秘方，又回到了一無所有的狀態。他在南京的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道該怎么辦。

突然，他想起了盒子里還有幾卷布料樣品。也許這些樣品里藏著什么秘密。

沈阿貴回到客棧，拿出了那些布料樣品。他仔細觀察，發現其中有一卷布料的顏色很特別，是一種很鮮艷的紅色。

這種紅色他從來沒有見過，非常鮮艷，而且看起來很昂貴。

沈阿貴把這卷布料拿到一個染坊，找到了城里最有名的染匠李師傅。

“師傅，您看看這是什么顏色？”沈阿貴問。

李師傅接過布料，仔細觀察了很久。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是胭脂紅。”李師傅說，“這種顏色已經很少見了。”

“胭脂紅是什么？”沈阿貴問。

“這是用一種特殊的蟲子制成的染料。”李師傅說，“這種蟲子現在很難找到，所以這種顏色的布料特別珍貴。”

沈阿貴心里一陣激動。也許這就是他的機會。

李師傅告訴沈阿貴，這種蟲子叫胭脂蟲，只在南方的某些深山里才有。而且這種蟲子很難找，需要有經驗的人才能找到。

“如果能找到這種蟲子，就能制作出這種顏色的染料。”李師傅說，“這種布料在市面上能賣很高的價錢。”

沈阿貴決定去尋找這種蟲子。雖然路途遙遠，而且很危險，但是他沒有其他選擇。

沈阿貴用身上最后的錢買了一些干糧，然后按照李師傅給的地圖，向南方的深山走去。

路很難走，都是崎嶇的山路。沈阿貴走了三天三夜，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座很高的山，山上長滿了茂密的樹木。沈阿貴按照李師傅的指示，開始尋找胭脂蟲。

沈阿貴在山里找了很多天，終于在一個山洞里發現了胭脂蟲。這些蟲子很小，顏色是深紅色的，看起來很特別。

沈阿貴小心地收集了一些蟲子，用一個小盒子裝好。他心里很激動，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發財的機會。

就在他準備下山的時候，突然遇到了一群山匪。

山匪有七八個人，個個都很兇惡。他們攔住了沈阿貴的去路，要搶他的東西。

“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山匪頭子惡狠狠地說。

沈阿貴心里很害怕，但是他不能把蟲子交出來。這些蟲子是他唯一的希望。

“我是個窮人，身上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沈阿貴說。

山匪頭子不信，讓手下搜查沈阿貴的身體。他們搜了很久，除了一些干糧和幾個銅錢，什么都沒找到。

沈阿貴事先把裝蟲子的盒子藏在了衣服的夾層里，山匪沒有發現。

“真的是個窮光蛋。”山匪頭子失望地說，“把他綁起來，明天再處理。”

08

山匪把沈阿貴綁在一棵樹上，然后在附近生火過夜。沈阿貴心里很著急，必須想辦法逃跑。

到了半夜，山匪都睡著了。沈阿貴用身邊的石頭慢慢磨斷了繩子，然后悄悄地溜走了。

沈阿貴在山里走了一夜，終于走出了山匪的地盤。他又餓又累，但是心里很高興，因為蟲子還在。

沈阿貴趕緊往南京走，可是路途遙遠，而且他沒有足夠的食物和水。蟲子在路上死了很多，等他回到南京的時候，只剩下一小部分了。

沈阿貴找到李師傅，請他幫忙制作染料。李師傅看了看蟲子，搖搖頭說：“這些蟲子的數量太少了，只夠染一匹布。”

沈阿貴面臨著一個艱難的選擇。他可以用這些蟲子制作染料，然后染一匹布去賣錢。這樣能立即得到一些錢，改善目前的困境。

或者，他可以想辦法繁殖這些蟲子，以后批量生產。這樣能賺更多的錢，但是需要等很長時間，而且成功率不高。

就在沈阿貴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從蘇州來的商人給他帶來了消息。

“你妻子的病很重，需要錢買藥。”商人說，“如果再不治療，可能撐不了多久。”

沈阿貴聽了，心里如刀絞一般。韓氏需要他，他不能再猶豫了。

他決定立即用蟲子制作染料，然后趕緊回家。

就在這時，一個神秘的老者出現在他面前。

老者六十多歲，穿著普通的衣服，但是眼神很深邃。他看著沈阿貴，緩緩說道：“年輕人，你現在面臨的選擇，將決定你一生的命運。可是，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你可知道，這個盒子里藏著的，不僅僅是織布的秘方，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

老者的話讓沈阿貴很震驚。他不明白這個老者是誰，也不明白他說的秘密是什么。

“您是誰？”沈阿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