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天吶,快來人啊!大黃咬了小勇!”村民匆忙趕來,看到渾身是血的李小勇和嘴角帶血的大黃
“這可怎么辦,大黃咋突然發狂了!”
“先把孩子送醫院!”
“這狗太危險,不能留了!”
“求求大家放過大黃吧,他幫我看家多年,早已有了感情……”
1
夏日的傍晚李小勇蹲在巷口,身旁圍著幾個小伙伴,他們正興致勃勃地玩著彈珠。
李小勇眼睛緊緊盯著彈珠,小手熟練地彈出自己的珠子,看著它準確擊中目標,他咧開嘴笑了,露出兩顆還沒長齊的門牙。
廚房里母親劉麗正忙得不可開交,爐灶上的鍋里煮著飯菜,熱氣騰騰地往上冒。
她系著那條有些發白的圍裙,頭發隨意地扎在腦后,幾縷碎發因為忙碌而凌亂地垂在臉頰旁。
她一邊翻炒著鍋里的菜,一邊時不時地探出頭朝著巷口喊道:“小勇,別玩兒太晚了,早點回家吃飯!”
李小勇正玩得入神,頭也不抬只是隨意地應了一聲:“知道啦!” 便又全身心投入到游戲中。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伙伴們陸續被各自的家長喊回家,巷口漸漸安靜下來。
李小勇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站起身,準備往家走。
路過鄰居老張家家門口時,他像往常一樣,看向那只大黃狗。
大黃體型壯碩,一身發亮的毛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光,乍一看確實有些嚇人。
但李小勇和它相識已久,知道大黃性格溫順,總是靜靜地趴在門口。
起初母親劉麗看到大黃時,心里滿是擔憂,她嚴肅地對李小勇說:“這狗看著就兇,你可別靠近它,萬一咬傷了你可怎么辦?”
李小勇卻歪著腦袋,一臉疑惑地看著母親,在他心里大黃每次見到他,都會搖著尾巴,親昵地蹭他的腿,怎么可能會咬人呢?
他小聲嘟囔著:“大黃不會咬我的,它最喜歡我了。”
日子久了母親見大黃確實溫順,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樣阻攔李小勇和它接觸。
這次李小勇像往常一樣,跟大黃打招呼:“大黃,今天有沒有想我呀?”
大黃卻沒有像往日那樣歡快地回應他。
它站在那里,不停地低聲吼叫,身體微微顫抖著。
李小勇心里一緊,感覺有些不對勁,正想上前查看,卻發生了讓他沒想到事。
這時一位買菜路過的大姨從旁邊走過,她眼角余光瞥見了這邊的情況,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手中的菜籃子 “啪” 地一聲掉在地上,里面的西紅柿、土豆滾了一地。
她指著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李小勇,聲音顫抖地大喊起來:“救命啊!快來人啊,有狗咬人了!”
附近的村民聽到呼救聲,紛紛從家里跑出來。
大家看到眼前這一幕,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黃站在李小勇身旁,嘴角掛著血跡,喉嚨里還不時發出低沉的吼聲。但奇怪的是,它并沒有再靠近李小勇,只是在原地徘徊著。
“這是誰家的狗,怎么養的!這么危險,可得好好管管!”
王大爺氣得滿臉通紅,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得 “咚咚” 響。
“好像是老張家的吧,他家這狗以前看著挺溫順的呀,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李嬸皺著眉頭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看它這樣子,也不知道為啥突然發了狂,趕緊把它逮起來,別再傷著人了!”
幾個年輕力壯的青年一邊說著,一邊迅速找來麻袋,小心翼翼地朝著大黃靠近。
大黃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掙扎著發出幾聲凄厲的叫聲,可最終還是被裝進了袋子里。
村民們不敢耽擱,立刻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大家焦急地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希望能盡快救救受傷的李小勇。
2
傍晚劉麗正在家中廚房忙碌著,準備一家人的晚餐。
廚房里彌漫著濃郁的香氣,鍋里燉著李小勇最愛喝的排骨玉米湯。
劉麗一邊看著鍋里的湯,一邊熟練地切著菜,心里盤算著等兒子回來,看到這一桌他愛吃的菜得多高興。
就在這時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鈴聲尖銳地響了起來。
劉麗停了手上的動作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趕忙解下圍裙,匆匆朝著客廳跑去,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
劉麗接起電話,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李博,咱兒子出事了,趕緊去醫院!”
她對著正在書房工作的丈夫大喊,聲音帶著哭腔。李博聽到這話猛地站起身。
兩人連外套都顧不上拿,便急匆匆地奪門而出。
一路上劉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眼睛緊緊盯著前方,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腦海里不斷閃過兒子可能遭遇的畫面,她越想越害怕,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
李博緊握著方向盤,油門踩得死死的,車子在馬路上疾馳,此刻他的心里和劉麗一樣,充滿了擔憂焦急。
等他們趕到醫院急診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擔架床上、渾身是血的李小勇。
劉麗只覺得眼前一黃雙腿一軟,“撲通” 一聲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我的兒啊,這是怎么了呀!”
她平日里百般疼愛的兒子,此刻卻面色慘白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這讓她怎么能接受。
“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孩子!”
劉麗掙扎著爬起來,沖到醫生面前,雙手緊緊抓住醫生,眼神里滿是哀求。
醫生趕忙點頭,面色凝重又帶著安撫的語氣說道:“我們肯定會盡力的!”
就在這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黃狗的主人老張家喘著粗氣跑了過來。他頭發凌亂顯然是接到消息后急匆匆趕來的。
一走到劉麗和李博面前,他便深深地鞠了一躬。
聲音帶著愧疚自責:“真的對不住啊,我也不知道咋會變成這樣,大黃一向都很溫順的,從來沒出過這種事。”
劉麗聽到這話,原本就悲痛憤怒的心,此刻更是被點燃了。
她轉過頭狠狠地瞪著老張家,那目光仿佛要吃人:“一句道歉就完了?你知道我兒子受了多大的罪嗎?他才這么小,你怎么能……”
劉麗說著泣不成聲,她滿心都是對兒子的心疼。
覺得老張家的道歉根本無法彌補兒子所遭受的痛苦。
“十分對不起。”
老張家面對指責,頭垂得更低了,除了不斷道歉,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愧疚。
“我會負責所有的醫療費用,孩子之后要是有啥問題,我也一定負責到底。”
“你說得輕巧,錢能換回我兒子的健康嗎?這不是錢的事兒!”
劉麗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哽咽,她根本聽不進老張家的話,此刻她只想讓兒子快點好起來。
就在劉麗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李博伸出手輕輕地攔住了她。
李博心里清楚,老張家平時為人老實本分,和大家相處得都不錯,大黃也確實一直很溫順。
這次的意外,老張家也不愿意看到。
更何況事已至此,再一味指責也無濟于事,當務之急是安撫好妻子,等著兒子脫離危險。
醫院急診室外的長椅上,劉麗、李博和老張家三個人都坐立不安。
劉麗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她時不時地望向急診室的門,喃喃自語著:“兒子,你一定要沒事啊。”
李博坐在她身旁,一只手輕輕搭在她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拍著,試圖給她一些安慰,可他自己也是同樣焦慮。
老張家則坐在一旁低著頭,時不時唉聲嘆氣,雙手不停地搓來搓去,臉上滿是懊悔的神色。
過了許久許久,急診室的門終于 “吱呀” 一聲緩緩打開。
醫生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摘下口罩說道:“傷口縫合好了,需要再住院觀察幾天防止感染。”
劉麗像是立刻站起身連連向醫生道謝,隨后又有些急切地問道:“我能進去看看我兒子嗎?”
醫生點了點頭。
劉麗迫不及待地朝著病房走去,她期待著能快點見到兒子,看到他平安無事……
3
李小勇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還在沉沉昏睡。
得到醫生許可后,劉麗眼眶泛紅,腳步踉蹌地沖進病房,仿佛那病房里有她全部的希望。
李博緊跟其后,眼神中滿是擔憂。
老張家剛想抬腳邁進病房,卻被醫生伸手攔住。
“你就是狗主人吧?我們需要問你一些事。動物傷人必須排除狂犬病的可能。”
醫生表情嚴肅,老張家忙不迭點頭,聲音帶著一絲焦急:“我的狗定期接種狂犬疫苗,證書都在家里。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回去拿!”
醫生聽后微微點頭擺擺手便轉身離去。
病房里醫生再次為李小勇檢查傷口。
他湊近仔細查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什么異常。
剎那間他像被定住一般,手中的鑷子差點滑落……
很快李小勇被狗咬的事在村子里傳開了,像一陣風迅速吹遍每個角落。村民們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對家里養寵物這事爭議不斷。
村長辦公室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老張家耷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滿臉委屈地說:“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啊,整整十年了,我家大黃性格溫順得很,從來沒咬過人吶!”
“十年又怎樣?養十年它就不是畜生了?這次咬了人,誰能保證下次不會再咬?”
丁大媽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喊道。
周圍的村民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地嚷著:“這狗肯定不能留了,太危險了,往后咱都別養這些會傷人的東西!”
大家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情緒越來越激動。
老張家急得面紅耳赤想要反駁,可面對眾人的指責,他又無從說起,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只能干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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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村子后面的空地上,老張家眼睜睜看著養了多年的大黃,在眾人的棍棒之下沒了氣息。
他沖上前用力推搡著眾人,聲音帶著哭腔:“你們憑什么打死它!它不是故意的,肯定有什么原因!”
可此刻憤怒悲痛都無法改變大黃的命運。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醫生帶著兩名警察匆匆趕來。
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村長快步迎上去,神色緊張地問:“這是怎么回事?”
警察快步走到一旁,再次仔細查看黃狗的牙齒。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后緩緩開口:“經過調查,黃狗的牙齒特征,和李小勇身上大部分傷口不符。”
眾人聽到這話,面面相覷,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那您的意思是?” 村長追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李小勇身上的傷口,大部分是人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