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銀行工作人員看著電腦屏幕,眉頭緊鎖。
“您確定密碼正確嗎?這個賬戶的余額不是4萬。”
蘇雅馨愣住了,聲音顫抖:“那是多少?” “您確定沒看錯嗎!?”
她徹底懵了,手中緊握著繼母留下的那張銀行卡。
八年來的委屈和誤解,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繼母陳慧芬臨終前的安排,四套房子給了親女陳思語,只給她區區4萬塊錢。
鄰居們都說她傻,白白伺候了八年。
保險箱里的那封信,徹底改變了一切……
01
三月的春雨綿綿不絕,蘇雅馨撐著傘走在醫院的走廊里。她的步子很輕,生怕吵醒了什么。手里提著保溫盒,里面是剛熬好的小米粥,還溫熱著。
病房里的陳慧芬躺在床上,臉色蠟黃,眼窩深陷。糖尿病折磨了她十幾年,現在并發癥越來越嚴重。她看見蘇雅馨進來,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又來了。”陳慧芬的聲音很沙啞。
蘇雅馨放下傘,走到床邊:“媽,我給您熬了粥,趁熱喝點。”
這聲“媽”叫了二十多年,從十二歲那年父親再婚開始。那時候陳慧芬還年輕,雖然不是親生母親,倒也盡心盡力地照顧她。只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脾氣也越來越古怪。
陳慧芬沒有回應,只是看著窗外的雨。蘇雅馨熟練地搖起病床,調整到合適的角度,然后開始喂粥。一勺一勺,很小心。
“思語什么時候回來?”陳慧芬突然問。
蘇雅馨的手頓了頓:“她說這個月底,公司項目比較緊。”
“哼。”陳慧芬冷哼一聲,“項目重要,我這個老太婆就不重要了。”
蘇雅馨不知道該說什么。陳思語是陳慧芬的親生女兒,三年前從英國留學回來,在上海一家設計公司工作。一年到頭回家不超過三次,每次都是匆匆來去,還要向母親要錢。
“您別這么想,思語她工作真的很忙。”蘇雅馨輕聲安慰。
陳慧芬斜眼看她:“你倒是替她說話。”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在重復。蘇雅馨已經習慣了繼母的脾氣,她知道老人家心里苦,身體痛,才會這樣。
下午的時候,護士來換藥。蘇雅馨在一旁幫忙,動作很熟練。這些年來,她學會了太多東西:測血糖、注射胰島素、傷口護理、按摩康復。
她原本是藥劑師,對這些醫護知識并不陌生,但親自上手照顧一個人,完全是另一回事。
“蘇小姐,您真孝順。”護士小聲說,“病房里很少看到像您這樣的。”
蘇雅馨笑笑,沒有說話。她不覺得自己有多孝順,只是覺得這是應該做的。
父親蘇建華三年前突然心梗去世,臨終前拉著她的手說:“雅馨,慧芬阿姨照顧了我們這么多年,現在該我們報答了。”
父親說的是“我們”,但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履行這個承諾。
晚上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蘇雅馨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她辭掉了醫院的正式工作,改做兼職,收入少了一大半,但時間比較自由,可以隨時照顧繼母。
朋友林小艾打來電話:“雅馨,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什么意思?”蘇雅馨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你想想,她又不是你親媽,你這樣付出值得嗎?她有親生女兒,憑什么讓你來照顧?”林小艾的聲音很急切,“而且我聽說,陳阿姨名下有好幾套房子,將來肯定都是留給陳思語的,你什么都得不到。”
蘇雅馨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小艾,有些事不是用值不值得來衡量的。”
“你就是太善良了。”林小艾嘆氣,“算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掛了電話,蘇雅馨想起父親生前的話。他說,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不能只想著自己。陳慧芬雖然脾氣不好,但她確實照顧了他們父女很多年。
現在她老了,病了,總不能不管不顧。
深夜的時候,蘇雅馨接到醫院的電話,說陳慧芬病情有變化。她匆忙趕到醫院,發現陳慧芬在哭。
“媽,怎么了?”蘇雅馨緊張地問。
“我夢見你爸了。”陳慧芬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他說讓我對你好一點。”
蘇雅馨心里一酸,輕輕握住繼母的手:“您已經對我很好了。”
陳慧芬看著她,眼神很復雜:“雅馨,你恨過我嗎?”
“沒有。”蘇雅馨搖頭,“我從來沒有恨過您。”
“我有時候對你不好,你心里一定有怨氣。”陳慧芬的聲音很輕。
“人都有脾氣,我理解的。”蘇雅馨安慰道。
陳慧芬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陳思語從上海趕回來了。她穿著一身名牌,妝容精致,走進病房的時候帶著一股香水味。
“媽,我回來了。”陳思語在床邊坐下,“您感覺怎么樣?”
陳慧芬立刻露出笑容:“思語回來了,媽想死你了。”
看著母女倆親熱的樣子,蘇雅馨默默退到一邊。她理解這種血緣關系,也不嫉妒。只是心里有些酸澀,畢竟這么多年來,都是她在床前盡孝。
“媽,您看我給您買的燕窩。”陳思語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香港買的,特別好。”
“思語有心了。”陳慧芬高興得像個孩子。
02
蘇雅馨看著這一幕,心想這就夠了。陳思語能回來看看母親,陳慧芬就很滿足了。她不奢求什么,只要繼母開心就好。
陳思語在家里待了三天。第一天還算安分,陪著母親說話聊天。第二天就開始不耐煩了,總是看手機,接工作電話。第三天直接跟母親提起了錢的事。
“媽,我在上海想買套房子,您能不能支持我一下?”陳思語坐在床邊,聲音很溫柔。
陳慧芬皺眉:“你不是剛工作沒多久嗎?買什么房子?”
“現在房價這么高,再不買就更買不起了。”陳思語撒嬌道,“而且我也該有個自己的家了。”
“要多少錢?”陳慧芬問。
“首付大概需要一百萬。”陳思語說得很輕松。
蘇雅馨在旁邊聽著,心里暗暗吃驚。一百萬,這可不是小數目。她工作這么多年,全部積蓄加起來也就十幾萬。
陳慧芬沉默了很久,最后說:“讓我想想。”
當天晚上,陳思語就回上海了。她說公司有急事,不能再耽誤了。走之前,她拉著蘇雅馨說:“姐,謝謝你照顧我媽。我工作忙,可能不能經常回來,你多費心了。”
蘇雅馨點點頭:“這是應該的。”
陳思語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陳思語走后,陳慧芬的脾氣變得更加古怪。她經常無緣無故地發火,挑蘇雅馨的毛病。有時候蘇雅馨剛坐下,她就說太吵;蘇雅馨不說話,她又說太安靜。
“你是不是覺得我偏心?”有一天,陳慧芬突然問。
蘇雅馨正在整理床頭柜,手里的動作停了停:“沒有。”
“思語是我親生的,我當然要為她考慮。”陳慧芬的語氣很冷,“你不是我生的,這一點你要明白。”
這話像一根刺,深深扎進蘇雅馨的心里。她低著頭,繼續整理東西,聲音很輕:“我明白。”
“明白就好。”陳慧芬轉過頭,不再看她。
從那天開始,陳慧芬對蘇雅馨的態度更加冷淡了。她不再跟蘇雅馨聊天,也不讓蘇雅馨喂飯,總是說自己能行。但身體的狀況越來越差,經常需要蘇雅馨幫忙,她就會顯得很不耐煩。
鄰居陳婆婆看不過去了,有一次在樓下碰到蘇雅馨,忍不住說:“雅馨啊,你也別太委屈自己。有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陳婆婆,您別這么說。”蘇雅馨勉強笑笑。
“我在這里住了二十多年,什么沒見過?”陳婆婆搖頭,“慧芬這個人啊,心眼太小了。你照顧她這么多年,她應該感激才對。”
蘇雅馨不想多說,匆忙上樓了。
春天過去了,夏天也過去了。陳慧芬的病情越來越重,有時候會突然昏迷,把蘇雅馨嚇得半死。醫生說,這是糖尿病并發癥的表現,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蘇雅馨給陳思語打電話,但陳思語總是說工作太忙,走不開。有一次蘇雅馨急了,在電話里哭著說:“思語,您媽可能撐不了多久了,您能不能回來看看?”
陳思語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
但一個星期過去了,陳思語還是沒有回來。
秋天的時候,陳慧芬住進了ICU。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說家屬要有心理準備。蘇雅馨守在病房外面,一坐就是一整夜。
這次陳思語終于回來了。她哭得很傷心,一直在醫生面前問:“醫生,我媽還能救嗎?花多少錢都行。”
醫生搖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
陳慧芬在ICU里躺了一個星期,奇跡般地又醒過來了。醫生說這是回光返照,時間不會太長了。
陳慧芬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她的神志很清醒,但說話很費力。她把蘇雅馨和陳思語都叫到床前,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有話要說。”
“媽,您別說話了,好好休息。”陳思語握著母親的手,眼淚直流。
“不...我必須說。”陳慧芬用盡全身力氣,“我的...東西...要分清楚。”
蘇雅馨和陳思語都靜靜地聽著。
“四套房子...都給思語。”陳慧芬看著女兒,“你是我的親骨肉...這些本來就是你的。”
陳思語激動地點頭:“媽,您別想這些了。”
“還有...銀行卡。”陳慧芬轉向蘇雅馨,“雅馨...四萬塊錢...給你。”
蘇雅馨心里一沉。四萬塊錢,這就是她八年照顧的回報嗎?她不是為了錢才照顧繼母的,但這個結果還是讓她感到心寒。
陳思語看了蘇雅馨一眼,眼神里有種得意的光芒。她早就知道母親會這樣安排,畢竟血緣關系擺在那里。
03
這些年來,陳思語每次回家都能感受到母親的偏愛。每次她帶著禮物回來,母親總是格外開心,會把她最喜歡的菜做一桌子。而蘇雅馨,即使再怎么照顧母親,也很少得到這樣的待遇。
“雅馨...卡你收好...密碼是你生日。”陳慧芬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記住...一定要你親自去取。”
蘇雅馨點點頭,接過了那張銀行卡。卡片很薄,但在她手里卻顯得很沉重。她看著繼母蒼白的臉,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的酸楚。
八年了,她照顧繼母整整八年,到最后只得到這四萬塊錢。雖然她從來不是為了錢,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還有...保險箱的鑰匙...在我的首飾盒里。”陳慧芬看著蘇雅馨,“里面有些...東西...也給你。”
陳思語皺眉:“媽,什么保險箱?”
“一些...舊東西。”陳慧芬閉上了眼睛,“沒什么價值。”
陳思語心里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母親在保險箱里放了什么值錢的東西呢。既然是舊東西,那就無所謂了。
蘇雅馨看著繼母疲憊的樣子,輕聲說:“媽,您好好休息,別說話了。”
“雅馨...我對不起你。”陳慧芬突然睜開眼睛,眼中有淚光閃爍,“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媽,您說什么呢,我沒有受委屈。”蘇雅馨握住繼母的手,“您對我很好。”
陳慧芬想要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看了看陳思語,又看了看蘇雅馨,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當天深夜,陳慧芬去世了。她走得很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蘇雅馨和陳思語都守在床邊,兩個人都哭了。
蘇雅馨的眼淚是發自內心的悲傷,這個女人雖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卻給了她一個完整的家。從十歲到現在,她在這個家里度過了最重要的年華。
陳思語的眼淚更多的是愧疚。她知道自己這些年對母親的關心太少了,總是以工作忙為借口推脫。現在母親走了,她再也沒有機會彌補了。
喪事辦得很簡單,來的人也不多。蘇雅馨忙前忙后,處理各種事務。陳思語雖然也幫忙,但明顯不如蘇雅馨熟練。畢竟這些年來,都是蘇雅馨在照顧母親的生活。
辦完喪事,陳思語開始處理房產過戶的事情。四套房子分別在市中心和新區,都是這些年陳慧芬陸續買的。陳思語找了律師,手續辦得很順利。
“這四套房子現在的市值大概有六百萬左右。”律師對陳思語說,“您母親的安排很清楚,都留給您了。”
陳思語心里暗自得意。六百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加上自己的工作收入,以后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姐,謝謝您這些年照顧我媽。”辦完手續后,陳思語對蘇雅馨說,“雖然她只給了您四萬塊錢,但我知道您不是為了錢。”
蘇雅馨苦笑:“是啊,不是為了錢。”
如果是為了錢,她早就不會這樣照顧繼母了。四萬塊錢,連這些年的醫藥費都不夠。但她從來沒有計較過這些,因為她把繼母當作真正的母親來對待。
“你以后有什么困難,可以找我。”陳思語說得很客氣,但語氣里有種疏遠感,“我們畢竟是一家人。”
蘇雅馨點點頭,心里卻知道,從今以后,她和陳思語再也不會有什么聯系了。
陳思語走了,蘇雅馨一個人回到繼母的房子里,開始整理遺物。房子很快就要賣了,陳思語說她用不上,還不如變現。
一個人在這個熟悉的房子里,蘇雅馨的心情格外復雜。每一個房間,每一件物品,都承載著她和繼母共同生活的記憶。
客廳里的那張沙發,是她每天陪繼母看電視的地方。廚房里的那套餐具,是她每天為繼母準備三餐用的。臥室里的那張床,是繼母生病這些年一直躺著的地方。
在臥室的梳妝臺上,蘇雅馨找到了那個首飾盒。盒子很舊,木質的表面有些磨損,但保存得還算完好。
里面有一些老式的金銀首飾,應該是繼母年輕時候的東西。還有一把小鑰匙,鑰匙上掛著一個標簽,寫著銀行的名字和保險箱號碼。
蘇雅馨拿著鑰匙,心情復雜。她不知道保險箱里有什么,陳慧芬說是舊東西,沒什么價值。但既然留給了她,她還是應該去看看。
在整理東西的時候,樓下的陳婆婆上來幫忙。她看著滿屋子的東西,忍不住感嘆:“慧芬這一輩子也不容易,年輕時喪夫,帶著思語改嫁,后來又要照顧你們父女倆。”
“是啊。”蘇雅馨一邊整理一邊說。
“不過她對你確實有些偏心。”陳婆婆搖頭,“我在樓下經常聽見她夸你,說思語雖然是親生的,但從來不懂事,只有你最孝順。”
蘇雅馨手里的動作停了:“她夸過我?”
04
這讓她感到意外。在她的記憶中,繼母從來沒有當面夸獎過她,甚至有時候還會對她很嚴厲。
“可不是嘛。”陳婆婆點頭,“她還說過一句奇怪的話:'真正的財富不在房子里。'我當時就納悶,這話什么意思。”
蘇雅馨心里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真正的財富不在房子里?繼母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
“她還說過什么嗎?”蘇雅馨問。
“她說過,血緣關系不代表一切,真正的親人是那些愿意為你付出的人。”陳婆婆想了想,“我當時覺得她是在說你,畢竟你照顧她這么多年。”
蘇雅馨的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原來繼母并不是不知道她的付出,只是沒有直接表達出來。
“雅馨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陳婆婆關心地問。
“我還沒想好。”蘇雅馨嘆了口氣,“先找個工作吧,總要生活下去。”
“四萬塊錢也不多,在這個城市連個首付都不夠。”陳婆婆搖頭,“思語倒是一下子成了富婆,六百萬的房產呢。”
蘇雅馨沒有說話。她知道陳婆婆是在為她抱不平,但她也明白,繼母這樣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
晚上,蘇雅馨坐在繼母的房間里,看著那張銀行卡發呆。繼母說密碼是她的生日,這讓她心里有些溫暖。至少,繼母還記得她的生日。
她想起這些年來和繼母相處的點點滴滴。雖然繼母對她不如對陳思語那樣親熱,但在生活上還是很照顧她的。每次她生病,繼母都會親自給她煮藥;每次她遇到困難,繼母都會默默地幫她想辦法。
也許,繼母真的把她當作女兒,只是表達方式不同罷了。
當天晚上,蘇雅馨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想起繼母臨終前的話,想起那張銀行卡,想起保險箱的鑰匙。突然,她決定明天就去銀行看看。
第二天一早,蘇雅馨來到銀行。她告訴工作人員要取錢,并把銀行卡遞了過去。
工作人員輸入密碼后,看著電腦屏幕皺了皺眉:“您確定密碼正確嗎?這個賬戶的余額不是4萬。”
蘇雅馨愣住了:“那是多少?”“您確定沒看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