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我肚子疼。”劉雯捂著肚子，臉色很白。

劉軍放下手機，看著女兒。

“哪里疼？”他問。

“就是疼，還有東西在里面動。”劉雯說。

王美麗從廚房出來，用手摸了摸女兒的額頭。

“沒發燒啊。可能是吃壞了什么。”她說。

“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劉雯點點頭，但心里還是很害怕。那種蠕動的感覺太真實了。

1

劉雯今年十八歲。她是高三學生，成績很好。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

那天晚自習，她突然感到腹痛。疼痛很奇怪，不是普通的胃疼。她感覺肚子里有東西在蠕動。

像是有蟲子在爬。

起初她以為是餓的。畢竟晚自習時間很長，晚飯吃得也不多。但這種疼痛不像饑餓。

疼痛是間歇性的。有時候突然劇痛，有時候又緩解。最奇怪的是那種蠕動感。

她用手按壓肚子，感覺里面真的有什么東西在動。這讓她毛骨悚然。

回到家，劉雯告訴了父母。父親劉軍四十五歲，是貨車司機。母親王美麗四十三歲，在超市做收銀員。

他們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劉軍每月跑長途能掙四千多，王美麗的工資是兩千八。

一家三口住在城郊的老小區里。

“可能是腸胃炎。”王美麗說。她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癥狀。“我給你泡點板藍根。”

“我們明天去社區醫院看看。”劉軍說。他們家經濟條件不好，能省就省。

劉雯躺在床上，但睡不著。肚子里的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特別是安靜的時候。

她試著換個姿勢，但沒有用。有時候側躺會好一些，但一翻身又開始疼。

半夜她起來上廁所，發現大便里有些奇怪的東西。像是白色的絲狀物。

她想叫父母，但又覺得太惡心了。也許是吃了什么沒消化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疼痛更加劇烈了。劉雯臉色蒼白，幾乎站不穩。

第二天，一家三口來到社區醫院。醫生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很忙。

他簡單問了幾句，就說是腸易激綜合征。“年輕人學習壓力大，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醫生開了一堆藥：整腸生、嗎丁啉、奧美拉唑。“回去按時吃藥，注意休息。”

劉雯吃了藥，但癥狀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她開始頻繁低燒。體溫總是在37.5度左右。人也瘦了很多，一周就瘦了五斤。

最可怕的是，腹痛越來越頻繁。有時候疼得她直冒冷汗，在地上打滾。

父母看著心疼，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醫生都說了，是腸胃病。”

王美麗請假在家照顧女兒。她給劉雯煮小米粥，買消化餅干。但劉雯吃什么都吐。

父母很擔心，但醫生說是正常的。“年輕人壓力大，容易胃腸功能紊亂。慢慢調理就好了。”

劉雯不敢告訴父母，她有時候能感覺到肚子里真的有東西在動。特別是晚上躺下的時候。

那種感覺讓她惡心。像是有蛇在肚子里游泳。她害怕，但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開始上網查癥狀。輸入“肚子里有東西蠕動”，出現了很多可怕的結果。

有人說可能是腫瘤，有人說是腸梗阻。還有人說是寄生蟲。

寄生蟲？劉雯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她覺得那是很遙遠的事情。

但是癥狀越來越像。特別是那種蠕動感，和網上描述的一模一樣。

一周后，她在課堂上嘔吐了。吐出來的東西讓同學們都嚇壞了。

那是一些半透明的條狀物。看起來像面條，但又不像。很軟，還有些黏膩。

有些條狀物還在蠕動。這讓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

同學們圍成一圈，指指點點。有人用手機拍照，有人捂著嘴退到墻邊。

“這是什么？”班長問。她的聲音在顫抖。

劉雯看著地上的東西，嚇得腿都軟了。這些真的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嗎？

生物老師走過來看了看。他的臉色變了。他蹲下來仔細觀察那些條狀物。

“所有人回到座位上。”他命令道。然后用紙巾把那些東西收拾干凈。

下課后，生物老師把劉雯叫到辦公室。“你最近吃過什么特別的東西嗎？”他問。

劉雯想了想。“我們家經常吃青蛙。我媽說能祛火。”

“生的青蛙？”老師的聲音很嚴肅。

“不是，是涼拌的。但沒有完全煮熟。我媽說半生不熟的更有營養。”劉雯說。

老師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在網上搜索了一些圖片，然后給劉雯看。

“你看看，你吐出來的東西是不是像這個？”

屏幕上是寄生蟲的照片。和劉雯吐出來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什么？”劉雯問。

“可能是寄生蟲。”老師說。“你馬上回家，讓父母帶你去大醫院。不要再拖了。”

“是什么病嗎？”劉雯問。她的聲音在顫抖。

“我懷疑是寄生蟲感染。如果是的話，很嚴重。”老師說。

劉雯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寄生蟲？她想象著肚子里爬滿蟲子的樣子，差點又吐了。

她急忙給媽媽打電話。王美麗聽了很緊張，馬上請假來學校接她。

“老師說什么寄生蟲？”王美麗問女兒。手都在發抖。

“我也不知道。但他說很嚴重，要去大醫院。”劉雯說。

母女倆坐公交車去了市醫院。路上，劉雯又嘔吐了幾次。

這次吐出來的東西更多。有些看起來像是活的，在蠕動。

司機停了車，要求她們下去。“這太惡心了，會傳染給其他乘客的。”

她們只好下車打出租。出租車司機看到劉雯的樣子，也不太愿意載她們。

最后王美麗加了錢，司機才同意。但要求她們坐在后排，打開所有窗戶。

車上的人都遠遠躲開她們。王美麗抱著女兒，手都在發抖。

她想起了老家常說的話：“病從口入。”現在想來，真的是這樣。

2

到了醫院急診科，醫生看了劉雯的癥狀，馬上安排了CT檢查。

還有血常規、肝功能、寄生蟲抗體等一系列檢查。

檢查費用不少，光CT就要五百多。對劉家來說是筆不小的開支。

但現在顧不了那么多了。王美麗刷光了信用卡，又找親戚借了錢。

結果出來后，醫生的臉色很凝重。他叫來了主治醫生，兩人小聲討論著什么。

“患者家屬過來一下。”主治醫生說。

劉軍接到妻子電話，馬上從工地趕來。滿身灰塵，連工作服都沒來得及換。

一家三口跟著醫生到了辦公室。劉雯被護士帶去抽血化驗。

“你們女兒的情況很嚴重。”醫生說。他拿出了檢查報告。

“CT顯示，她的腹腔內有大量活體寄生蟲。血液檢查也證實了寄生蟲感染。”

“什么？”王美麗差點暈倒。劉軍急忙扶住她。

醫生拿出CT片子給他們看。“看這里，這些白色的線狀物，都是寄生蟲。”

片子上密密麻麻的白線，看起來觸目驚心。有些已經侵入了肝臟。

“這么多？”劉軍不敢相信。他數了數，至少有幾十條。

“這是曼氏迭宮絳蟲，俗稱面條蟲。”醫生說。“在國內比較罕見。”

“怎么會這樣？”劉軍問。他的聲音在顫抖。

“一般是食用了未完全煮熟的青蛙或蛇類感染的。”醫生說。

她媽媽說，半生不熟的青蛙最有營養。

“我們確實吃過青蛙。”她說。“但都是處理過的。”

“如果沒有完全殺死蟲卵，就會在體內孵化。”醫生解釋。

“溫度必須達到七十度以上，持續十分鐘才能殺死蟲卵。”

王美麗回想起自己做青蛙的過程。確實沒有完全煮熟。“半生不熟更嫩。”

很快，疾控中心的人也來了。他們需要調查感染源，防止更多人感染。

經過詳細詢問，他們發現三個月前，劉家買的青蛙來自城郊的一個小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