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lián)

"林志遠，我們離婚吧！"蘇梅華冷冷地站在客廳中央，手里拎著一個行李箱。

"什么？"林志遠從廚房里走出來，手上還沾著洗碗水，不敢置信地看著妻子。

"你沒聽錯，我要和你離婚！"

蘇梅華的聲音更加堅決，"我媽已經走了，我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這17年來，我們根本就沒有聯(lián)絡感情，我受夠了！"

林志遠愣在那里，看著這個和自己共同生活了20年的女人。就在三天前，岳母剛剛去世，他還在為老人家的后事奔波，沒想到今天就聽到了這樣的話。

"梅華，你冷靜一點，我們好好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蘇梅華打斷了他，"17年了，整整17年！我看著你每天圍著我媽轉，給她擦身、喂飯、倒屎倒尿，我早就煩透了！現在她終于走了，我也解脫了！"

"那是你媽！"林志遠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我媽又怎么樣？她又沒給我們留下什么！一個癱瘓的老太婆，17年來就是個拖油瓶！"蘇梅華說得很絕情，"現在我要重新開始我的生活，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林志遠靜靜地看著她，良久才說："好，我同意。"

蘇梅華沒想到他答應得這么痛快，但很快又冷笑道："算你識相。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辦手續(xù)。"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第二天出民政局時，自己會徹底傻眼...

"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xù)吧。"蘇梅華收拾著行李，頭也不回地說道。

林志遠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情五味雜陳。岳母剛剛去世三天，家里還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那張護理床還沒來得及收拾。

墻上掛著的岳母年輕時的照片，還有那些堆積如山的藥盒，都在提醒著他這17年來的點點滴滴。

17年前，岳母蘇桂香突發(fā)腦溢血，搶救回來后就癱瘓在床。

那時候林志遠剛30歲，正是事業(yè)上升期，在一家外企做技術總監(jiān)，年薪20萬，前途無量。但聽到岳母病倒的消息，他二話沒說就請假回來了。

"志遠，媽這個樣子，我實在照顧不來。"

當時的蘇梅華哭著對他說，"要不我們送養(yǎng)老院吧？聽說現在有專業(yè)的護理員，照顧得比家里好。"

"那是你媽，怎么能送養(yǎng)老院？"林志遠當時毫不猶豫地說，"我來照顧，你安心工作就行。"

"可是你的工作怎么辦？好不容易升到技術總監(jiān)..."蘇梅華有些擔心。

"工作可以再找，但媽只有一個。"林志遠當時的話說得很堅決。

從那時起，林志遠的生活就徹底改變了。

他辭掉了高薪工作，開始了全職照料岳母的生活。每天早上6點準時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岳母有沒有踢被子，然后給她翻身，防止褥瘡。

最開始的時候，他什么都不懂。

給岳母擦身的時候手法不對，把老人家的皮膚都擦紅了。喂飯的時候不知道濃稠度，經常讓岳母嗆到。換尿布的時候動作笨拙，弄得到處都是。

"志遠啊，你這樣下去哪行啊。"隔壁的王大媽看不下去了，"要不還是請個保姆吧？"

"我慢慢學。"林志遠咬著牙說。

確實，他開始認真學習護理知識。買了一堆關于癱瘓病人護理的書籍，還專門去醫(yī)院請教護士長。

他學會了如何正確翻身，如何按摩防止肌肉萎縮，如何調配營養(yǎng)餐，甚至學會了簡單的康復訓練。

每天早上7點，他會準時給岳母喂早餐。

都是他親手做的營養(yǎng)粥，有時候是小米粥配肉松，有時候是銀耳蓮子粥，有時候是瘦肉蔬菜粥。每一口都要慢慢喂，確保老人家能夠順利吞咽。

"志遠，你比我親兒子還細心。"岳母經常這樣夸他。

上午的時間，林志遠會給岳母做康復訓練。抬腿、屈伸、按摩，每個動作都要做上幾十遍。

雖然知道癱瘓病人恢復的希望很渺茫，但他還是堅持每天做，希望能讓老人家的身體狀況稍微好一些。

"媽，您感覺怎么樣？疼不疼？"林志遠每次都會細心詢問。

"不疼，你的手法越來越好了。"岳母總是這樣回答，眼中滿含著感激。

中午的時候，林志遠會推著輪椅，帶岳母到陽臺上曬太陽。他還專門買了一個遮陽傘，確保陽光不會直射到老人家的眼睛。

"今天天氣真好，您看那些花都開了。"林志遠總是跟岳母聊天，怕她感到孤獨。

"是啊，志遠，辛苦你了。"岳母握著他的手說。

最難熬的是夜晚。岳母大小便失禁，經常半夜需要更換尿布。有時候一晚上要起來四五次，林志遠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完整覺。

"志遠，我這樣拖累你，不如讓我死了算了。"有一次岳母半夜哭著說。

"媽，您別這樣說。"林志遠安慰道，"能照顧您是我的福氣。您把梅華養(yǎng)這么大，我照顧您是應該的。"

但蘇梅華的態(tài)度卻讓林志遠越來越寒心。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周末回來看看母親，幫忙做點家務。但很快，她就開始找各種借口不回家了...

"公司要加班。"

"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見。"

"同事結婚，要去參加婚禮。"

理由總是一個接一個，但林志遠知道，她只是不愿意面對癱瘓的母親。

有一次，蘇梅華難得回家，看到林志遠正在給母親換尿布。那味道確實很難聞，蘇梅華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快步走過。

"你就不能讓她住養(yǎng)老院嗎？"蘇梅華在廚房里對林志遠說，"這樣下去，你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而且我們都還年輕，難道要一輩子守著一個癱瘓的老人？"

"她是你媽。"林志遠只是這樣回答。

"是我媽又怎么樣？"蘇梅華有些激動，"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點男人味都沒有了。整天就知道圍著一個老太婆轉，朋友們都說我們家像個醫(yī)院。"

"朋友們怎么說的？"林志遠問道。

"他們說我嫁了個保姆，不是嫁了個丈夫。"蘇梅華說得很直白，"你還記得我們上次親熱是什么時候嗎？三年前！整整三年！"

林志遠沉默了。確實，這些年來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照顧岳母身上，忽略了妻子的感受。但岳母的狀況容不得他有絲毫懈怠。

"梅華，等媽的情況穩(wěn)定一些，我們就..."

"穩(wěn)定？"蘇梅華冷笑，"她都癱瘓這么多年了，還能有什么穩(wěn)定？醫(yī)生早就說過，這種情況基本沒有好轉的可能。難道我們要等到她死了才能過正常的生活？"

這樣的爭吵在接下來的幾年里經常發(fā)生。

蘇梅華越來越不耐煩，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到了后來，她干脆在外面租了房子，說是為了工作方便。

"我在外面住，這樣不用每天聞那股味道，也不用看著你當保姆的樣子。"蘇梅華說得很直白。

"那你還是我老婆嗎？"林志遠問道。

"名義上是，但實際上呢？"蘇梅華反問。

最后幾年，蘇梅華基本上不回家了。偶爾回來拿點東西，也是匆匆忙忙，連正眼看母親一下都不愿意。

"梅華回來了？"岳母每次聽到開門聲都會問。

"嗯，她拿點東西就走了。"林志遠總是這樣回答，不想讓老人家傷心。

而林志遠依然堅持著，17年如一日。鄰居們都看在眼里，經常夸獎他。

"志遠真是個好人，比親兒子還孝順。"

"這樣的女婿哪里找？蘇大媽真是有福氣。"

"反倒是蘇梅華，自己的親媽都不管，太沒良心了。"

蘇梅華聽到這些，更加不愿意回家了。

三個月前，岳母的病情開始惡化。她開始發(fā)燒，食欲不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不好。林志遠帶她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老人家的身體機能在衰退，可能時間不多了。

"媽，您要堅持住。"林志遠握著岳母的手說。

"志遠，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岳母虛弱地說，"這么多年，辛苦你了。"

從醫(yī)院回來后，林志遠更加精心地照料岳母。

他給老人家買了最好的營養(yǎng)品，請了最好的中醫(yī)調理身體。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其余時間都陪在岳母身邊。

"志遠，你累壞了。"岳母看著憔悴的林志遠，心疼地說，"你還年輕，不應該把青春都耗在我這個老太婆身上。"

"媽，別說這樣的話。"林志遠說，"能照顧您是我的榮幸。"

一個月前，岳母病危住院。醫(yī)生說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讓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林志遠在醫(yī)院陪了整整一個月，幾乎沒有合過眼。蘇梅華倒是來了幾次，但每次都是待不了多久就走了。

"媽這個樣子，估計熬不了多久了。"蘇梅華對林志遠說，"你也別太勉強自己，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吧。"

"什么叫該放手？"林志遠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就是不要過度治療了，讓她安安靜靜地走吧。"蘇梅華說得很平靜，"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活著也是受罪。"

林志遠震驚地看著她，不敢相信這是從自己妻子嘴里說出來的話。

"梅華，那是你媽！"

"我知道是我媽，但我也不忍心看她受罪啊。"蘇梅華說，"而且這樣下去，我們的積蓄都要被醫(yī)藥費掏空了。"

原來，她擔心的是錢。林志遠徹底失望了。

三天前，岳母終于走了。臨終前，她緊緊握著林志遠的手，嘴里喃喃地說著什么。林志遠貼近了聽，隱約聽到幾個字："志遠...對不起...拖累..."

"媽，您別這樣說，能照顧您我很幸福。"林志遠含著淚說。

岳母看著他，眼中滿含著不舍和感激，然后慢慢閉上了眼睛。

辦完喪事，林志遠以為可以和妻子好好談談未來，重新開始他們的生活。

畢竟這17年來，他為了照顧岳母，確實忽略了妻子。現在老人走了，他們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離婚通知書。

"我媽已經走了，我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蘇梅華說得很直白，"這17年來，我們根本就沒有夫妻生活。我還年輕，我要重新開始。"

"梅華，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但現在媽走了，我們可以重新來啊。"林志遠試圖挽回。

"重新來？"蘇梅華冷笑，"你覺得可能嗎？17年了，我們已經是陌生人了。而且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們根本就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林志遠問道。

"你太善良了，善良得有些愚蠢。"

蘇梅華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47歲了，還有什么前途？當初你要是不辭職，現在至少也是個部門經理，年薪幾十萬。但你為了照顧一個癱瘓的老人，把自己的前途全毀了。"

"那是為了照顧你媽！"林志遠有些激動。

"是為了照顧我媽，但也毀了我們的生活！"

蘇梅華同樣激動，"你知道這17年我是怎么過的嗎？朋友們聚會我不敢去，因為沒臉說我老公是個專職保姆。相親的朋友問起我老公的工作，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覺得照顧病人是丟人的事？"林志遠問道。

"不是丟人，是沒出息！"

蘇梅華說得很直白，"你看看我們的同學，哪個不是事業(yè)有成？就你，為了一個癱瘓的老人，把自己的人生全搭進去了。現在好了，老人走了，你也變成了一個沒有技能、沒有工作、沒有前途的中年男人。"

林志遠被這番話深深刺痛了。他從沒想到，妻子竟然是這樣看待他這17年的付出的。

"梅華，我覺得我們的價值觀不一樣。"林志遠平靜地說，"在你眼里，事業(yè)比什么都重要。但在我眼里，孝順和責任比事業(yè)更重要。"

"什么孝順？什么責任？"蘇梅華嗤之以鼻，"那不是你媽，你為什么要這么傻？"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愛你的家人。"林志遠說。

"愛我？"蘇梅華冷笑，"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該為我們的未來考慮，而不是為了一個癱瘓的老人放棄一切。"

林志遠徹底明白了，他和蘇梅華的確不是一路人。

"我同意離婚。"林志遠終于開口了。

蘇梅華有些意外，她以為林志遠會哭著求她不要離婚，會承諾給她更好的生活。但他居然這么痛快地答應了。

"你想好了？"蘇梅華問道。

"想好了。"

林志遠點點頭，"17年了，我也累了。既然你要重新開始，那就離吧。反正我們也沒有什么共同財產，房子是租的，存款也沒多少，分割起來很簡單。"

蘇梅華聽到"沒有什么共同財產"這幾個字，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確實，這17年來為了給岳母治病，家里的積蓄早就花光了。現在離婚，她什么都得不到，但也沒什么可失去的。

"那就明天上午9點，民政局見。"蘇梅華拎起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志遠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心中五味雜陳。

17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但他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也許，這對他們彼此都是解脫。

第二天早上8點半，林志遠就到了民政局門口。他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襯衫和黑色長褲，看起來有些憔悴，但神情很平靜。

蘇梅華比他晚到了十分鐘，臉上化著精致的妝，穿著一身新買的紅色連衣裙，踩著高跟鞋，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就像要去參加什么慶典一樣。

"都帶齊了嗎？"蘇梅華問道，語氣很輕松，甚至有些興奮。

"帶齊了。"林志遠拍拍手中的文件袋。

兩人進入民政局，在離婚登記處排隊。

前面還有兩對夫妻在辦理，一對是年輕夫妻，吵吵嚷嚷的，女方一直在哭；另一對是中年夫妻，兩人都很平靜，看起來是協(xié)議離婚。

"志遠。"

蘇梅華突然開口，"我不是要針對你，只是我們真的不合適。你太善良了，善良得有些愚蠢。我需要的是一個有事業(yè)心、有上進心的男人，而不是一個整天圍著病人轉的保姆。"

林志遠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排隊的人群。

"其實這17年來，我也很痛苦。"

蘇梅華繼續(xù)說道，"看著我們的同學朋友一個個事業(yè)有成，買房買車，而我們卻因為一個癱瘓的老人把生活搞得一團糟。我真的受夠了。"

"我知道。"林志遠終于開口，"所以離婚對我們都是解脫。"

"下一位。"工作人員叫號了。

兩人走到窗口前，工作人員接過他們的材料開始審核。這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看起來剛參加工作不久，辦事很認真。

"請問女方，你們離婚的原因是什么？"工作人員例行詢問。

"性格不合，三觀不一致。"蘇梅華回答得很干脆。

"男方呢？"工作人員又問林志遠。

"同意女方的說法。"林志遠平靜地回答。

"那么財產分割方面有沒有異議？"工作人員繼續(xù)問。

"沒有異議，我們沒什么財產。"蘇梅華擺擺手，"房子是租的，存款也沒有，就一些生活用品，各取所需就行。"

工作人員在表格上記錄著，然后抬頭說："那請你們再確認一遍，確定要解除婚姻關系嗎？"

"確定。"蘇梅華回答得很堅決。

"確定。"林志遠也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蘇梅華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

"喂？"她接起電話。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蘇梅華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得蒼白如紙。她捂著話筒，快步走到一邊。

幾分鐘后，蘇梅華拿著手機回來了，但她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眼中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她看向林志遠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有疑惑、有震驚，還有一絲懷疑。

"怎么了？"林志遠問道，他從沒見過蘇梅華這樣的表情。

蘇梅華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又說不出來。這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

"蘇女士..."

蘇梅華的手開始顫抖，電話差點掉在地上。她死死盯著林志遠，眼中的懷疑越來越濃。

"這...這不可能..."蘇梅華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她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林志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工作人員看著這一幕，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排在后面的夫妻開始不耐煩了，小聲議論著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蘇梅華放下電話，眼神直直地盯著林志遠，仿佛要把他看透一樣。她的嘴唇在顫抖，臉色從蒼白變成了鐵青。

然而，她接下來聽到的消息，卻讓她整個人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