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江湖從來不講道理,只認生死。
當勇哥被綁的消息傳來,加代就知道——有人要他的命,更要他的地盤。
可這一次,敵人藏得比想象中深。
兄弟背后有刀,談判桌下有槍,就連看似偶然的相遇,都是精心設計的殺局。
在這盤棋里,沒人能信,沒人能退。
要么贏,要么死......
01
加代正在自家開的茶樓里跟幾個老兄弟喝茶。
桌上擺著剛出鍋的炒肝和鹵煮,馬三正往嘴里塞著第三個焦圈,油順著嘴角往下淌。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加代把紙巾推過去,轉頭問丁健:"勇子說幾點到?"
丁健看了眼手表:"按理說該到了,剛打電話說在二環上堵著呢。"
正說著,加代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勇哥,接起來卻是個陌生聲音:"加代是吧?你兄弟在我這兒做客呢。"
加代的臉色瞬間變了。馬三和丁健同時放下筷子,屋里頓時安靜得能聽見電話里的電流聲。
"幾個意思?"加代的聲音冷得像冰。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勇哥的慘叫。"聽見沒?你兄弟腿折了。"
那人笑著說,"準備兩百萬現金,外加你朝陽的三家場子。明天中午十二點,等我電話。"
電話掛斷前,加代聽見勇哥嘶吼著喊:"哥!別管我!他們是要......"話沒說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
"操!"馬三把桌子拍得震天響。加代盯著黑下去的屏幕,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丁健已經撥通了幾個電話:"馬上查勇子今天開的車,最后出現在哪個路口。再問問道上最近誰在搞小動作。"
不到半小時,消息傳回來了。勇哥那輛黑色路虎在四惠橋下被拍到,后面跟著兩輛沒牌照的金杯。更蹊蹺的是,平時活躍的幾個情報販子今天全都聯系不上。
"不對勁。"加代掐滅第三支煙,"這不像臨時起意,是沖我來的。"
第二天上午十點,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門來。胡老大,最近半年在通州崛起的新勢力,帶著兩個手下大搖大擺進了茶樓。
"加代哥,久仰啊。"胡老大四十出頭,穿著考究的西裝,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陽光下晃眼。他自顧自地坐下,從懷里掏出一盒雪茄,"嘗嘗?古巴貨。"
加代沒接,直接問:"胡老板有事?"
"聽說你兄弟出事了?"胡老大吐著煙圈,"這年頭治安是不太好。不過嘛......"他壓低聲音,"要是我能幫忙說句話,說不定人就回來了。"
馬三騰地站起來,被丁健一把按住。加代瞇起眼睛:"哦?胡老板認識綁匪?"
"這話說的。"胡老大笑著擺手,"就是朋友多,消息靈通點。這樣,晚上八點,我在東壩倉庫等你。咱們好好聊聊......關于地盤重新劃分的事。"
等胡老大走后,馬三氣得直罵街:"這王八蛋擺明了就是他干的!"
丁健卻皺眉:"太明顯了,不像。他這是要趁火打劫。"
加代盯著胡老大留下的雪茄,突然掰開一看,里面藏著小紙條:小心你身邊的人。
傍晚六點,加代正在檢查槍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彩信。照片里勇哥被綁在椅子上,滿臉是血,但眼神還算清明。
背景是某個倉庫的角落,地上有灘機油。
"是修車廠!"丁健突然說,"看墻上掛的輪胎牌子,是城北老張家的連鎖店。"
馬三立刻帶人去了,結果撲了個空。店里人說兩天前就被租出去了,租客留的是假身份證。
晚上七點半,加代帶著馬三、丁健和八個精銳兄弟來到東壩倉庫。胡老大早就在那等著,身后站著二十多號人。
"痛快人不說暗話。"胡老大開門見山,"朝陽區以工體為界,北邊歸我,南邊還是你的。你兄弟今晚就能回家。"
加代冷笑:"我要是不答應呢?"
胡老大拍拍手,倉庫二樓亮起燈,四個馬仔押著勇哥出現在欄桿邊。勇哥的右胳膊不自然地垂著,看見加代就喊:"哥!他們有槍!"
"看見沒?我夠誠意吧。"胡老大笑著說,"現在這世道,打打殺殺多沒意思。合作才能共贏嘛。"
加代突然笑了:"老胡,你知道十年前西直門的趙四是怎么沒的嗎?"
胡老大臉色一變。就在這時,倉庫外突然警笛大作。胡老大的人頓時亂作一團。
"你報警?!"胡老大不敢相信地瞪著加代。
加代聳聳肩:"舉報黑社會,公民義務嘛。"
趁著混亂,馬三帶人沖上二樓救勇哥。胡老大在幾個心腹掩護下往后門跑,臨走前撂下狠話:"加代!這事兒沒完!"
警察沖進來時,倉庫里只剩下加代的人和幾個被打暈的胡老大小弟。勇哥被緊急送醫,右臂粉碎性骨折,但命保住了。
02
三天后,勇哥能說話了,第一句話就是:"哥,綁我的不是胡老大的人。"
加代一愣:"什么意思?"
"打我的人說東北話,胡老大手下都是河北幫的。"勇哥忍著痛說,"他們故意讓我聽見,說要挑撥你和胡老大死磕。"
就在這時,丁健急匆匆推門進來:"代哥,剛收到消息,胡老大的場子昨晚被人掃了四個,死了六個兄弟。現在道上都傳是你干的。"
加代臉色陰沉得可怕。這明顯是有人在作局,先綁勇哥,再嫁禍胡老大,現在又栽贓給他。
正說著,病房門被推開。一個穿風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摘下墨鏡露出一道橫貫左眼的刀疤。
"李滿?"加代猛地站起來。這是十年前叱咤京城的老江湖,后來突然金盆洗手。
李滿關上門,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看看吧,有人要動你,順便收拾我們這些老家伙。"
照片上是五個年輕人的合影,背景是某特種部隊的旗幟。加代認出來,中間那個正是現在當地有名的大老板,名叫張柯。
"這是......"
"二十年前的事了。"李滿點了支煙,"現在人家洗白了,要清理過去的見證人。胡老大不過是擺在臺前的棋子。"
加代突然想起紙條上的警告:小心你身邊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么?"加代盯著李滿。
老江湖吐了個煙圈:"聯手干一票大的。不過我有個條件......"
加代盯著李滿那張布滿風霜的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照片邊緣。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混著煙味,讓人太陽穴直跳。
"什么條件?"加代終于開口。
李滿把煙頭摁滅在窗臺上:"我閨女三個月前失蹤了,最后出現的地方是張處長名下的會所。"
他從內兜又掏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扎著馬尾辮,笑得燦爛。
馬三倒吸一口涼氣:"滿哥,你是說..."
"那王八蛋專挑我們這些老江湖的家人下手。"李滿的獨眼里閃著兇光,"加代,你幫我找到閨女,我幫你解決張處長。"
勇哥在病床上掙扎著坐起來:"代哥,不能信他!誰知道是不是又一個套?"
李滿突然扯開襯衫,胸口赫然露出一道猙獰的刀疤:"去年他們派人搞我,我裝死才逃過一劫。現在這幫穿官衣的比我們當年黑多了!"
加代盯著那道傷疤看了半晌,突然轉身對丁健說:"查查小王在哪。"
"小王?你司機?"丁健一愣。
"昨晚只有他知道我去東壩倉庫的具體路線。"加代冷笑,"胡老大的人怎么那么巧就埋伏在側門?"
丁健臉色變了,立刻掏出手機。五分鐘后,他陰沉著臉回來:"手機關機,他老婆說昨晚就沒回家。"
病房里頓時一片死寂。跟著加代五年的司機居然是內鬼,這事比胡老大找茬嚴重十倍。
"先找到小王。"加代抓起外套,"滿哥,麻煩你查查張處長最近在哪活動。"
三天后的深夜,加代帶著馬三蹲在朝陽公園西門外的車里。凌晨兩點,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路邊報亭,正是小王。
"抓活的。"加代剛說完,馬三已經像獵豹一樣躥出去。小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地上,嘴里立刻被塞了布條。
在郊區一個廢棄倉庫里,小王被綁在鐵椅子上,面前擺著他老婆孩子的照片。
"我只問一次。"加代把玩著小王的手機,"誰指使你?"
小王褲襠已經濕了一片:"代、代哥我錯了!他們抓了我兒子..."
"張柯?"加代瞇起眼睛。
小王瘋狂搖頭:"不是!是胡老大手下的軍師老吳!他說只要提供你的行蹤,就放了我兒子!"
馬三掄起鐵棍就要打,被加代攔住。他翻開小王的通訊錄,最近通話里有個標注"送水工"的號碼。
"老吳的電話?"加代按下撥打鍵,開了免提。
電話接通后,一個沙啞的男聲說:"又怎么了?"
加代沖小王使了個眼色。小王哆嗦著說:"吳、吳哥,加代好像發現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廢物。"接著就掛斷了。
"操!"馬三氣得踹翻了椅子。加代卻盯著手機屏幕若有所思——掛斷前他隱約聽到背景音里有"下一站知春里"的報站聲。
"地鐵13號線。"加代猛地站起來,"老吳在龍澤站附近!"
凌晨四點,三輛車悄悄包圍了龍澤地鐵站旁的一個網吧。透過二樓的窗戶,能看到老吳正對著電腦吞云吐霧。
"行動!"加代一聲令下,馬三帶人沖了進去。兩分鐘后,老吳像死狗一樣被拖出來,后腰還別著把沒來得及掏出來的手槍。
"有意思。"加代翻著從老吳身上搜出的U盤,"胡老大和張柯的轉賬記錄,還有...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