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醫生站在手術室門口,手里拿著一份化驗單,眼神卻失去了焦點。他看著面前這個瘦小的女人,喉嚨如同被扼住一般發不出聲音。
這個女人是妻子最好的閨蜜,五年沒見,而她身邊的小女孩,那張臉,那雙眼睛,簡直就是妻子的翻版。"李醫生,這是我女兒...她,她生病了。"女人聲音顫抖。
醫生跪倒在地,手中的病歷散落一地,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在這個陌生的孩子身上看到亡妻的影子。那不是巧合,那是血脈相連的證明。
01:
陸醫生是上海中心醫院兒科的主任醫師,他的技術在圈內有口皆碑,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曾經失去過一個美好的家庭。
五年前,陸醫生和妻子蘇婉結婚三年,兩人感情甚篤。那年春天,蘇婉懷孕四個月,兩人正沉浸在即將為人父母的喜悅中。某個周末,蘇婉和閨蜜徐雯相約去郊外踏青,陸醫生因為值班沒能同行。誰知當天下午,陸醫生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告訴他,蘇婉所乘坐的大巴發生了嚴重車禍。
當陸醫生趕到事故現場時,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蘇婉被送往了附近的醫院,而徐雯也受了傷。陸醫生沖進急診室,看到妻子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婉兒,你堅持住,我這就聯系最好的專家。"陸醫生握著妻子冰冷的手,聲音顫抖。
蘇婉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是丈夫,嘴角勉強扯出一絲微笑:"我沒事...寶寶...保住寶寶..."
隨后的幾天,陸醫生幾乎沒有合過眼。他聯系了所有能夠聯系的專家,用盡一切辦法想要挽救妻子和腹中胎兒的生命。但醫生最終還是給出了殘忍的診斷——蘇婉的傷勢過重,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必須立即手術,而這意味著腹中胎兒很難保住。
"不,一定有別的辦法!"陸醫生拒絕接受這個現實。
然而事態的發展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當晚,蘇婉的情況突然惡化,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手術持續了整整五個小時,當主刀醫生走出手術室時,陸醫生從他的表情就已經讀懂了一切。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胎兒提前娩出,但情況也不樂觀..."主刀醫生低聲說道。
陸醫生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崩潰。他沖進手術室,看到妻子安靜地躺在那里,臉上帶著解脫的表情。而一旁保溫箱中的早產兒,小得像個玩偶,被各種儀器包圍著。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陸醫生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他甚至沒有力氣去看那個早產的孩子。直到一周后,醫院通知他,早產兒因各種并發癥,最終沒能挽回生命。
陸醫生的世界徹底崩塌了。他將妻子和孩子的骨灰安葬在郊外的一處墓園,之后便把自己完全埋入工作中。五年來,他成為了醫院里最拼命的醫生,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麻痹自己的痛苦。而那場車禍中幸存下來的徐雯,在蘇婉葬禮后便離開了上海,從此杳無音訊。
02:
"陸醫生,急診科送來一個小患者,需要你會診。"護士的聲音將陸醫生從病歷中拉回現實。
陸醫生點點頭,快步走向急診室。推開門的瞬間,他的腳步突然停住了。病床上躺著一個約莫五歲的小女孩,面色蒼白,額頭上貼著退熱貼。這本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幕,但小女孩的面容卻讓陸醫生如遭雷擊。
那雙杏仁般的眼睛,微微上挑的眼尾,還有那挺直的鼻梁...這些特征與他已故的妻子蘇婉如出一轍。陸醫生感到一陣暈眩,他下意識地抓住門框穩住身體。
"醫生,醫生?您怎么了?"護士擔憂地問道。
陸醫生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事,我看看患者的情況。"
他走到病床前,盡量避開與小女孩的直接對視,專注于檢查她的癥狀。高燒、腹痛、嘔吐,初步判斷是急性腸胃炎,但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
"家長在哪里?"陸醫生問道。
"在外面填表,馬上就來。"護士回答。
陸醫生開始給小女孩做詳細檢查,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小女孩雖然痛苦,卻很配合,那雙像極了蘇婉的眼睛信任地看著他,讓陸醫生心頭一陣刺痛。
"疼嗎?"陸醫生輕聲問道。
小女孩點點頭,"疼,但是媽媽說,勇敢的孩子不哭。"
這聲音,這語氣,仿佛是蘇婉小時候的翻版。陸醫生感到一陣恍惚,他必須再次深呼吸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你叫什么名字?"陸醫生問道,聲音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
"我叫徐悅,今年五歲了。"小女孩回答。
徐悅...徐...陸醫生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徐雯,那是蘇婉最好的閨蜜,那場車禍的另一個幸存者。難道...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瘦小的女人匆匆走了進來。"悅悅,媽媽來了..."
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看到了站在病床旁的陸醫生,表情瞬間凝固。陸醫生也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陸...陸醫生..."女人顫抖著聲音叫出他的名字。
"徐雯?"陸醫生的聲音同樣不穩。
五年了,五年沒有任何聯系。當年車禍后,徐雯只在蘇婉的葬禮上出現過一次,之后就像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而現在,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帶著一個與蘇婉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女孩。
"悅悅是..."陸醫生的眼神落在小女孩身上,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形成。
徐雯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和猶豫,她走到床邊,保護性地站在女兒身前。"先...先給孩子看病吧。"
陸醫生強迫自己恢復專業狀態,他開了一系列檢查單,護士帶著小女孩去做檢查,病房里只剩下他和徐雯兩人。
沉默像一堵無形的墻橫亙在兩人之間。最終,陸醫生打破了這種沉默。
"徐悅...今年幾歲了?"雖然小女孩已經告訴過他,但他還是要再確認一次。
"五歲零三個月。"徐雯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陸醫生閉上眼睛,快速計算著時間。五年前,蘇婉懷孕四個月,如果孩子活下來,現在應該是五歲零三個月...時間完全吻合。
"她是不是...她是不是蘇婉的孩子?"陸醫生聲音顫抖,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徐雯的眼淚瞬間涌出,她轉過身去,肩膀微微抖動。"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