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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產(chǎn)房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喊聲,我咬緊牙關,汗水浸透了整張臉。
經(jīng)過三天三夜的煎熬,小兒子終于降生了。護士抱著孩子走向我:"恭喜,是個健康的男孩。"
正當我滿心歡喜準備接過孩子時,站在床邊的丈夫陳浩突然臉色大變,聲音顫抖地說:"我要和你離婚!"
"什么?"我還沒反應過來,護士已經(jīng)把孩子放在我懷里。
當我低頭看清孩子的模樣時,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01
我叫蘇雅,今年28歲,是城西某中學的語文老師。三年前,我和陳浩在朋友的聚會上相識。
那是同事小李的生日聚會,在市中心一家很有格調的餐廳。我本來不想去的,但小李非要拉著我。
"蘇雅,你天天就知道改作業(yè),也該出來放松放松了。"小李拽著我的胳膊。
"算了吧,我明天還有課呢。"我有些猶豫。
"就去一會兒,認識認識新朋友。"
最終,我還是被她拉去了。
陳浩比我大五歲,在市里一家建筑公司做項目經(jīng)理。他身高一米八左右,長得很帥氣,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看起來很陽光。
"你好,我是陳浩。朋友說你是老師?"他端著酒杯,主動過來跟我搭話。
"是的,教語文的。"我有些拘謹?shù)鼗卮稹?/p>
"那太好了,我最敬佩老師了。我兒時的夢想就是當老師,可惜數(shù)學太差,沒考上師范。"
他的話讓我放松了不少。我們聊起了工作,聊起了生活,他總能找到有趣的話題,經(jīng)常逗得我哈哈大笑。
"你知道嗎,我手下有個工人,每天上班都要帶著他家的鸚鵡。"陳浩繪聲繪色地講著。
"鸚鵡?為什么?"我好奇地問。
"他說鸚鵡會提醒他安全作業(yè)。結果有一天,鸚鵡突然大叫'小心頭頂',大家抬頭一看,真的有東西要掉下來!"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我笑得前仰后合。
那天晚上,他主動要了我的電話號碼。
從那以后,陳浩每天都會給我發(fā)信息。早上會發(fā)"早安",晚上會發(fā)"晚安",有時還會分享一些工地上的趣事。
周末的時候,他會約我出去。第一次約會,他帶我去看電影,選的是一部輕松的喜劇片。看完電影后,我們又去咖啡廳坐了很久。
"你喜歡什么樣的生活?"他問我。
"簡單一點吧,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有個溫馨的家庭。"我如實回答。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覺得平凡的幸福才是最珍貴的。"
他的話讓我很有好感。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里,能找到一個追求簡單幸福的人不容易。
半年后,我們確定了戀愛關系。
02
陳浩很體貼,總是遷就我的時間。我是老師,平時工作比較忙,經(jīng)常要批改作業(yè)到很晚。
有一次,我為了準備期末考試,在學校加班到晚上十點。陳浩知道后,特意給我買了宵夜送到學校。
"你怎么來了?"我有些驚喜。
"怕你餓著。"他提著保溫盒,"小餛飩,還熱著呢。"
"你真好。"我感動得眼眶都濕了。
還有一次,我感冒發(fā)燒,請了病假在家休息。陳浩知道后,立刻請假來照顧我。他跑了好幾家藥店買藥,又親自下廚給我熬粥。
"你這樣太麻煩了。"我聲音嘶啞地說。
"照顧女朋友是應該的。"他摸摸我的額頭,"還有點燒,多喝點熱水。"
我的同事們都很羨慕我有這樣一個男朋友。
"蘇雅,你家陳浩對你真好。"小李總是這樣說。
"是啊,我們班主任都說想給女兒找個這樣的女婿。"另一個同事附和道。
交往一年后,陳浩帶我見了他的父母。
陳家住在郊區(qū)的一棟小別墅里,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陳爸爸是退休的公務員,看起來很和藹;陳媽媽是醫(yī)院的護士長,人很熱情。
"小蘇來了!快進來快進來!"陳媽媽拉著我的手,笑得合不攏嘴。
"阿姨好,叔叔好。"我有些緊張。
"別叫阿姨叔叔,叫爸媽!"陳媽媽直接糾正我。
"媽,別這樣,人家會不好意思的。"陳浩連忙解圍。
那天,陳媽媽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我愛吃的。原來陳浩早就把我的喜好告訴了家人。
"小蘇真漂亮,還是老師,我們陳浩有福氣。"陳媽媽邊夾菜邊夸我。
"阿姨您過獎了。"我臉都紅了。
"什么時候結婚啊?我們可等著抱孫子呢。"陳爸爸直接問道。
"爸,別急嘛,我們還年輕。"陳浩連忙打圓場。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我能感覺到,陳浩對結婚也挺向往的。
又過了半年,陳浩正式向我求婚了。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以為只是普通的生日聚餐。陳浩說要帶我去一家特別的餐廳,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家。
到了餐廳,我發(fā)現(xiàn)竟然是包場的。餐廳里擺滿了玫瑰花,還有很多氣球和彩帶。
"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地問。
"蘇雅,跟我在一起這一年多,你感覺怎么樣?"陳浩突然問道。
"很好啊,很幸福。"我如實回答。
這時候,音樂響起,陳浩突然單膝跪地,拿出一枚閃閃發(fā)光的鉆戒。
"蘇雅,嫁給我好嗎?我發(fā)誓會用一生來愛你,保護你,讓你每天都開心。"
我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用力地點頭:"好!我愿意!"
餐廳里響起了掌聲,原來我們的朋友都躲在角落里觀看。
"太浪漫了!"小李激動地喊著。
第二年春天,我們舉行了婚禮。
03
婚禮很溫馨,在市里一家四星級酒店舉行。我穿著從某大型商場精心挑選的婚紗,陳浩穿著定制的西裝,我們相視而笑,都覺得很幸福。
"新娘真漂亮!"賓客們紛紛稱贊。
"新郎也很帥!"
證婚人是我們的大學老師,他在臺上說:"我見證了很多對新人的婚禮,但像你們這樣般配的還真不多見。"
婚后,我們住在陳浩之前買的一套兩居室里。房子雖然不大,但位置很好,離我的學校和他的公司都不遠。
我們把房子重新裝修了一遍,選擇了溫馨的暖色調。客廳里擺著我們的合影,臥室里有陳浩親手做的衣柜。
"老婆,你覺得這個顏色怎么樣?"裝修的時候,陳浩總是征求我的意見。
"很好看,你的眼光不錯。"我很滿意。
每天早上,我們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餐,然后各自去上班。晚上回家后,我們會一起買菜做飯,一起看電視聊天。
周末的時候,我們會去公園散步,或者在家里看電影。有時候我們也會約朋友聚餐,生活過得很充實。
結婚一年后,陳媽媽開始催我們要孩子。
"小蘇啊,你們結婚都一年了,什么時候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啊?"每次去陳家,陳媽媽都會這樣問。
"媽,我們還年輕,不急。"陳浩總是這樣回答。
但我知道,他心里也想要孩子。有一次我們路過嬰兒用品店,他會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盯著櫥窗里的小衣服看很久。
"這件小衣服真可愛。"他指著一件黃色的連體衣說。
"是啊,很適合小寶寶。"我也覺得很可愛。
"以后我們的孩子穿上一定很好看。"他眼中滿是憧憬。
結婚第二年,我意外懷孕了。
那天早上,我感覺有些惡心,同事小李建議我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可能是腸胃不好吧。"我沒太在意。
"不對,你這個癥狀像是懷孕了。"小李是過來人,比較有經(jīng)驗。
"不會吧?"我半信半疑。
去醫(yī)院一檢查,真的懷孕了!
"恭喜你,已經(jīng)懷孕六周了。"醫(yī)生笑著說。
我拿著化驗單,手都在顫抖。回到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陳浩。
"真的嗎?我要當爸爸了?"他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真的,醫(yī)生確認過了。"我點點頭。
陳浩激動得抱起我轉了好幾圈,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沒傷到孩子吧?"他緊張地問。
"沒事的,現(xiàn)在還很小。"我笑著說。
陳家人得知這個消息后更是高興,陳媽媽連夜給我燉了雞湯。
"小蘇,你現(xiàn)在是我們家的重點保護對象,想吃什么盡管說。"陳媽媽激動地說。
陳爸爸也樂得合不攏嘴,說要給孫子準備最好的東西。
04
懷孕期間,陳浩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他每天早上會給我榨豆?jié){,說是補充蛋白質;晚上會給我按摩腿部,說是預防浮腫。
"慢點,慢點,小心肚子里的寶寶。"每次上樓梯,他都要攙著我。
有一次,我半夜突然想吃酸菜魚。
"老公,我想吃酸菜魚。"我搖醒了睡夢中的陳浩。
"現(xiàn)在?都凌晨兩點了。"他揉揉眼睛。
"就是想吃嘛。"我撒嬌道。
陳浩二話不說就起床穿衣服,跑了三家夜宵店才買到。
"老婆辛苦了,想吃什么盡管說。"他把熱騰騰的酸菜魚端到我面前。
那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懷孕四個月的時候,我們去醫(yī)院做B超檢查。
"你們想知道孩子的性別嗎?"醫(yī)生問道。
"想知道!"陳浩急不可待地回答。
醫(yī)生在屏幕上指著一個小小的影子說:"恭喜你們,是個男孩。"
"真的嗎?是兒子?"陳浩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確實是男孩,看這個位置,很明顯。"醫(yī)生笑著確認。
從醫(yī)院出來,陳浩一路上都在傻笑。他立刻給陳媽媽打電話報喜。
"媽,是男孩!您要抱大孫子了!"
"真的嗎?太好了!我這就去給孫子買東西!"陳媽媽在電話里高興得直哭。
那天晚上,陳浩趴在我肚子上,輕聲說:"兒子,爸爸等著你出來呢。爸爸會教你踢足球,會帶你去游樂園。"
看著他那副憨厚的樣子,我心里暖暖的。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那天我在學校上課,突然感覺肚子疼得厲害。我強忍著講完了課,下課后疼痛更加劇烈了。
"蘇老師,你臉色很不好,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班長小張關心地問。
"可能是昨天沒休息好。"我強撐著說。
但疼痛越來越厲害,我只好打電話給小李。
"小李,能不能幫我請個假,我肚子疼得厲害。"
"什么?我馬上過來,咱們去醫(yī)院!"
小李立刻趕過來,開車把我送到醫(yī)院。醫(yī)生檢查后說是先兆早產(chǎn)的征象,需要住院保胎。
"情況嚴重嗎?"我緊張地問。
"目前還好,但必須臥床休息,不能再工作了。"醫(yī)生嚴肅地說。
陳浩接到電話后,立刻從工地趕到醫(yī)院。看到我躺在病床上,他的臉都嚇白了。
"醫(yī)生,我老婆沒事吧?孩子沒事吧?"他緊張地詢問。
"目前情況穩(wěn)定,但需要絕對臥床休息。"醫(yī)生叮囑道。
從那以后,我就開始了漫長的保胎生活。學校給我請了長期病假,我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
陳浩更加細心地照顧我。他每天早上六點起床給我做營養(yǎng)早餐,然后趕去上班。中午會請假回來給我做午飯,晚上下班后再給我做晚飯。
"你這樣太累了,項目上那么忙。"我有些心疼。
"不累,為了你和兒子,我什么都愿意做。"陳浩溫柔地說。
有時候我會覺得無聊,陳浩就陪我聊天,給我講工地上的趣事。
"今天工地上又發(fā)生什么有意思的事了?"我期待地問。
"有個新來的工人,第一天上班就把安全帽戴反了,走了一上午都沒發(fā)現(xiàn)。"
"哈哈,太搞笑了。"
有時候我會莫名其妙地想哭,他就抱著我,輕拍我的后背。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寶寶會健健康康地出生。"他總是這樣安慰我。
陳媽媽也經(jīng)常來看我,每次都會帶各種營養(yǎng)品。
"小蘇,你要堅強,為了肚子里的孫子。"她總是這樣鼓勵我。
就這樣,我在床上躺了兩個月,終于熬到了預產(chǎn)期。
05
預產(chǎn)期那天,我感覺到了微弱的宮縮。陳浩立刻把我送到市人民醫(y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xù)。
"別緊張,深呼吸。"陳浩握著我的手,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手也在顫抖。
醫(yī)生檢查后說:"宮口還沒開,可能還要等一段時間。產(chǎn)婦要有耐心。"
就這樣,我在產(chǎn)房里等了一整天。宮縮越來越強烈,像有人在肚子里擰麻花一樣。陳浩一直陪在我身邊,給我擦汗,給我喂水。
"老婆,堅持住,馬上就好了。"他的眼圈都紅了。
"好疼啊。"我疼得直冒冷汗。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經(jīng)很勇敢了。"
第二天,疼痛更加劇烈了。我感覺像有人在用刀子割我的肚子,疼得我在床上翻來覆去。
"醫(yī)生,我老婆為什么這么痛苦?有沒有什么辦法緩解一下?"陳浩著急地問。
"這是正常的分娩過程,第一胎都是這樣。再堅持一下。"醫(yī)生安慰道。
陳媽媽也趕到了醫(yī)院,在產(chǎn)房外面走來走去。
"怎么還不生啊?小蘇受罪了。"她心疼地說。
到了第三天凌晨,我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來了。汗水浸透了病號服,頭發(fā)都濕透了。
"宮口全開了,可以進產(chǎn)房了。"醫(yī)生終于宣布。
"老婆,我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出來。"陳浩緊緊握著我的手,眼中滿含淚水。
進了產(chǎn)房,疼痛達到了頂峰。我咬緊牙關,按照醫(yī)生的指導用力。
"用力!再用力!看到頭了!"醫(yī)生大聲喊著。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啊——"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我感覺身體一輕。
"出來了!是個健康的男孩!"護士高興地宣布。
我躺在產(chǎn)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汗水浸透了整張臉。三天三夜的煎熬終于結束了。
護士抱著孩子走向我:"恭喜,是個健康的男孩。"
這時候,陳浩也被允許進入產(chǎn)房。他滿臉興奮地走到我身邊:"老婆,你太棒了!我們有兒子了!"
正當我滿心歡喜準備接過孩子時,陳浩突然臉色大變。他盯著護士懷里的孩子,臉色越來越白,聲音顫抖地說:"我要和你離婚!"
"什么?"我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護士也愣住了,但還是按照程序把孩子放在了我懷里。
陳浩指著襁褓中的孩子,聲音顫抖得厲害:"你看看他,你自己好好看看他長什么樣!"
我機械地低下頭,仔細端詳著懷中的小生命。孩子閉著眼睛,小臉皺巴巴的,但是那輪廓,那五官...
"這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語,手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
護士和醫(yī)生也圍了過來,看到孩子后,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我瞪大眼睛,整個人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