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蘇芮站在客廳中央,雙手緊握成拳:"媽,這是我爸媽給我的嫁妝房,憑什么要給明軒???"
徐翠花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著跳了一下:"什么你的我的?都是一家人!明軒馬上要結婚了,總不能讓他租房子吧?那姑娘家里條件那么好,人家要求有婚房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我們自己還在還房貸..."蘇芮的聲音有些顫抖。
"哎呦,你這個做嫂子的怎么這么小氣?"徐翠花翻了個白眼,臉上滿是不屑,"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給小叔子住幾天能怎么樣?我看你就是心里沒把我們周家人當自己人!嫁進來三年了,心還是向著娘家!"
周明遠在一旁低聲勸道:"芮芮,要不就先讓明軒住著吧,等他結婚有了新房再搬走。反正那房子你也沒裝修,空著也是浪費。"
蘇芮轉頭看著丈夫躲閃的眼神,心里一陣發涼。她沒想到,自己的親人會這樣輕易地把她推向深淵。
雨打在窗戶上發出"啪啪"的聲響,蘇芮匆忙地在客廳里擺了三個盆子。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漏雨了。她看著天花板上那塊越來越大的水漬,心里嘆了口氣。
"芮芮,我回來了!"周明遠推門而入,手里提著菜,身上被雨淋得濕漉漉的。
"快去換衣服,別感冒了。"蘇芮接過菜籃子,里面只有一把青菜和兩個土豆。
"今天菜市場的菜又漲價了,青菜都要五塊錢一斤。"周明遠一邊脫外套一邊抱怨,"房貸下個月又要還,還有給爸媽的生活費,這個月又得緊著過了。"
蘇芮默默地點了點頭。結婚三年來,這樣的對話她已經聽了無數遍。他們住在云溪市郊區這套八十年代的老房子里,兩室一廳,墻皮脫落,水管老化。這是周家的祖產,公公婆婆在這里住了大半輩子,現在傳給了長子。
每當看到客廳里那臺老舊的電視機,蘇芮就會想起新婚那天,婆婆徐翠花指著這臺電視對她說:"這臺電視買了十五年了,質量好著呢,你們年輕人就知道追求新鮮的,過日子要懂得節儉。"那時候蘇芮還天真地以為,婆婆是在教她過日子的道理。
現在她才明白,所謂的"節儉",其實就是讓她習慣這種拮據的生活。
周明遠在一家小公司做會計,月薪八千,看似不少,但是房貸要還三千五,給父母的生活費一千,水電煤氣物業費七八百,算下來能自由支配的錢所剩無幾。蘇芮在一家培訓機構當英語老師,月薪六千,但是培訓機構的工作不穩定,經常拖欠工資。
夫妻倆的生活過得緊巴巴的,但是蘇芮心里還有一個秘密的慰藉——那套嫁妝房。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六,蘇芮獨自一人來到市中心的"御景華庭"小區。她站在樓下,仰頭看著十二樓那扇朝南的窗戶,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雖然她從來沒有在那里住過一天,但是那里承載著她對未來生活的所有憧憬。
這套房子位于云溪市中心黃金地段,靠近繁華的商業區,周圍有地鐵站,購物中心,還有幾所重點學校。九十二平方米,兩居室,朝南的戶型,采光極好。更重要的是,這是她父母賣掉老家房子,加上半輩子積蓄買下的。
蘇芮永遠忘不了那個春天的下午。父親拿著購房合同,手抖得厲害,在簽字的時候甚至握不穩筆。那是2019年,房價正漲得厲害,這套房子花了父母一百二十萬。
"爸,您的手怎么抖得這么厲害?"蘇芮當時擔心地問。
"沒事,就是有點激動。"父親笑著說,但是蘇芮看得出來,父親其實是緊張。一百二十萬,對于一個退休的鐵路工人來說,這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
母親在一旁紅著眼眶說:"閨女,這房子是給你的底氣,讓你在婆家能挺直腰桿說話。我們這輩子沒什么本事,但是不能讓你嫁過去受委屈。"
那一刻,蘇芮哭了。她知道這套房子對父母來說意味著什么,也知道這套房子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
然而,讓蘇芮沒有想到的是,這套承載著父母心血的房子,卻成了婆家覬覦的對象。
事情要從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說起。那天,小叔子周明軒帶著女朋友余曉娜第一次來家里吃飯。
徐翠花高興得合不攏嘴,連忙招呼大家坐下吃飯。飯桌上,余曉娜表現得很懂事,主動給長輩夾菜,說話也很得體。
"曉娜真是個好孩子。"徐翠花夸獎道,"明軒,你可得好好珍惜人家。"
"那是當然。"周明軒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就在大家其樂融融的時候,余曉娜突然說道:"阿姨,我爸媽說了,我們要是結婚的話,必須得有自己的房子。他們說女孩子嫁人,總得有個保障。"
這句話讓飯桌上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周明軒的臉漲得通紅,公公周建國咳嗽了一聲,徐翠花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這個...房子的事情我們再商量商量。"徐翠花勉強笑著說。
"阿姨,您別誤會,我不是催您們,就是我爸媽比較傳統,覺得結婚必須有房子。"余曉娜連忙解釋,"我也和他們說過可以租房子,但是他們就是不同意。"
"理解,理解。"公公周建國點點頭,"父母都是為了孩子好。"
那天晚上,余曉娜走后,徐翠花就開始發愁了。
"這可怎么辦?人家姑娘條件那么好,要是因為房子的事情跑了,明軒這輩子可怎么辦?"徐翠花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媽,您別著急,我們想想辦法。"周明遠安慰道。
"什么辦法?就咱們家這個條件,拿什么給明軒買房子?"徐翠花嘆了口氣,"我和你爸的退休金加起來不到四千塊,你們小夫妻還要還房貸,哪有錢買房子?"
蘇芮坐在一旁沒有說話,但是她隱約感覺到,徐翠花的目光時不時地瞄向她。
果然,過了幾天,徐翠花開始旁敲側擊了。
"蘇芮啊,你那套房子一直空著也怪浪費的。"一天吃晚飯的時候,徐翠花突然說道。
"嗯,我是想裝修的,但是手頭比較緊。"蘇芮回答。
"裝修確實要不少錢。"徐翠花點點頭,然后話鋒一轉,"我就是想,房子空著也是空著,要不讓明軒先住著?等你們有錢裝修了,再讓他搬出來。"
蘇芮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抬頭看著婆婆:"媽,那是我爸媽給我的嫁妝房。"
"我知道是嫁妝房,但是現在你也用不著啊。"徐翠花的語氣有些不滿,"再說了,都是一家人,還分什么你的我的?明軒是你小叔子,你幫幫他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蘇芮想要解釋什么,但是被周明遠打斷了。
"芮芮,我媽說得有道理,房子空著也是浪費。"周明遠說道,"就當是先借給明軒住,等他結婚買了新房子就搬走。"
蘇芮看著丈夫,心里一陣失望。她沒想到,連自己的丈夫都站在了對立面。
"我考慮考慮吧。"蘇芮勉強說道。
但是徐翠花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有什么好考慮的?不就是借住一段時間嗎?你這樣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話?"
從那天開始,蘇芮就陷入了一場持久的"心理戰"。
徐翠花的"攻勢"是漸進式的,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
第二天早上,蘇芮剛起床,就聽到徐翠花在廚房里嘆氣:"哎,明軒都二十八了,眼看著就要奔三了。好不容易找到個合適的姑娘,可是人家要求有房子......"
蘇芮知道這話是說給她聽的,但是她假裝沒聽見,匆匆吃了早飯就去上班了。
中午回來,徐翠花又開始了:"我今天去菜市場,碰到了張大媽,人家孫子去年結婚,買了套一百平的房子,張大媽別提多有面子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徐翠花的話題又繞到了房子上:"現在的年輕人結婚,哪個不要房子的?曉娜家里條件那么好,要求有個婚房也不過分。"
蘇芮始終沒有接話,但是她能感受到全家人的目光都在看著她。
第三天,徐翠花直接把大姑姐周明霞叫來了家里。周明霞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一進門就開始夸余曉娜:"明軒這次真是找到寶了,曉娜這么好的姑娘,錯過了就找不到了。"
"可不是嗎,就是房子的事情有點麻煩。"徐翠花趁機說道。
"房子?"周明霞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咱們家不是有房子嗎?蘇芮的嫁妝房不是在市中心嗎?"
"人家蘇芮說那房子要裝修,不讓明軒住。"徐翠花有些委屈地說。
"裝修?"周明霞看了看蘇芮,"裝修什么時候都可以啊,先讓明軒住著不是挺好的嗎?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蘇芮覺得自己就像坐在被告席上一樣,所有人都在指責她的"自私"。
"要是我有房子,肯定給弟弟住。"周明霞意味深長地說,"一家人還分什么彼此?"
那天晚上,蘇芮在房間里哭了。她給遠在外地的母親打電話,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不想讓父母擔心,也不想讓父母知道她在婆家過得不開心。
第四天,徐翠花的策略升級了。她開始在鄰居面前暗示蘇芮的"問題"。
"我們蘇芮是個好孩子,就是有時候想法有些......"徐翠花在樓下和鄰居張阿姨聊天的時候故意這樣說。
"怎么了?"張阿姨好奇地問。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小叔子要結婚了,需要個房子,她有點舍不得。"徐翠花嘆了口氣,"年輕人嘛,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什么叫一家人。"
這樣的話傳到蘇芮耳朵里,讓她更加難受。她覺得自己在鄰居眼中已經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壞兒媳。
第五天,徐翠花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蘇芮啊,媽知道你爸媽買那房子不容易。"徐翠花坐在蘇芮身邊,語重心長地說,"但是你想想,明軒是明遠的親弟弟,也是你的小叔子。我們老周家就這么兩個兒子,你不幫他誰幫他?"
"媽,我......"蘇芮想要解釋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覺得那是你的嫁妝房,不想給別人住。"徐翠花打斷了她,"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明軒因為房子的事情娶不上媳婦,我們老周家的香火怎么辦?"
這句話讓蘇芮感到巨大的壓力。在中國的傳統觀念里,傳宗接代是一件大事,而她現在似乎成了阻撓這件大事的罪人。
"而且,你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以后不也是你們的嗎?"徐翠花繼續說道,"我和你爸年紀大了,這房子遲早要傳給明遠。你們有了這套房子,再加上你的嫁妝房,兩套房子呢,還不夠嗎?"
這番話說得很有道理,讓蘇芮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第六天,周明遠也開始"勸說"了。
"芮芮,我覺得我媽說得有道理。"晚上躺在床上,周明遠對蘇芮說,"明軒是我親弟弟,我們不幫他誰幫他?"
"可是那房子......"蘇芮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那房子對你很重要,但是我們現在也用不上啊。"周明遠伸手抱住妻子,"就當是借給明軒住,等他結婚買了新房子就搬走。房子還是你的,產權也不會變。"
"你真的覺得他會搬走嗎?"蘇芮問道。
"當然會。"周明遠很肯定地說,"明軒不是那種貪心的人,他知道那是你的房子。"
"可是你媽好像不是這么想的。"蘇芮說道,"她今天還和張阿姨說,說我舍不得幫小叔子。"
"我媽就是嘴硬心軟,你別和她計較。"周明遠勸道,"她其實挺喜歡你的,就是為了明軒的事情著急。"
蘇芮沒有再說話,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徐翠花對她的態度絕不僅僅是"嘴硬心軟"那么簡單。
第七天,壓力達到了頂點。余曉娜再次來到了周家,這次她帶來了一個"最后通牒"。
"阿姨,我爸媽說了,如果這個月內不能確定房子的事情,我們的婚事就先緩一緩。"余曉娜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我也不想催你們,但是我爸媽的態度很堅決。"
這句話讓徐翠花徹底慌了。她看著余曉娜,急切地說:"曉娜,你別著急,房子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解決的。"
"那什么時候能有個準信?"余曉娜問道。
徐翠花看向蘇芮,眼神里帶著明顯的威脅:"蘇芮,你說呢?"
蘇芮感覺自己被推到了懸崖邊上。如果她繼續拒絕,那么周明軒的婚事就會告吹,她就會成為破壞家庭和睦的罪人。如果她同意,那么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就要拱手讓人。
就在這時,周明軒回來了。他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屋里緊張的氣氛。
"怎么了?"他問道。
"明軒,你來得正好。"徐翠花立刻說道,"曉娜說她爸媽要個準信,關于房子的事情。"
周明軒看了看女朋友,又看了看嫂子,有些為難地說:"嫂子,我知道這樣要求很過分,但是......"
"你什么都別說了。"蘇芮突然開口,聲音很輕,但是很堅決,"我同意。"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徐翠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我說我同意讓明軒住我的嫁妝房。"蘇芮重復了一遍,眼中含著淚水。
"太好了!"余曉娜高興地跳了起來,"蘇芮姐,你真是太好了!"
徐翠花也松了一口氣,但是她看著蘇芮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這種不舒服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蘇芮的態度讓她覺得不爽。
"你這是什么表情?"徐翠花皺著眉頭說道,"好像我們欠了你什么似的。不就是借住一段時間嗎?又不是不還給你。"
蘇芮抬起頭,看著婆婆,眼中的淚水終于流了下來:"媽,我已經同意了,您還想怎么樣?"
"我怎么樣了?我就是覺得你這個態度不對。"徐翠花越說越激動,"你看看你,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就像我們強搶了你的東西一樣。明軒是你小叔子,你幫幫他不是應該的嗎?"
"媽,您別這樣說芮芮。"周明遠想要打圓場。
"我說什么了?我說錯了嗎?"徐翠花的聲音越來越高,"她蘇芮就是小氣,就是自私!我們求了她這么久,她才勉勉強強地同意,還擺出這副臉色給誰看?"
蘇芮覺得自己的委屈到了極點。她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為什么還要承受這樣的指責?
"我哪里小氣了?我哪里自私了?"蘇芮終于忍不住了,"那是我爸媽的血汗錢買的房子,我憑什么要給別人???"
"你看看你,這話說的!"徐翠花一拍桌子,"什么叫給別人?。棵鬈幨峭馊藛??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蘇芮冷笑了一聲,"如果真的是一家人,為什么我說不愿意的時候,你們沒有一個人理解我?為什么我同意了,你們還要說我小氣?"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確實,他們在要求蘇芮付出的時候,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好了好了,大家別吵了。"公公周建國開口了,"蘇芮已經同意了,我們應該感謝她才對。"
"感謝?"徐翠花不服氣,"我們感謝她什么?她做的本來就是應該做的事情!"
這句話徹底傷了蘇芮的心。她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我去收拾房子的鑰匙。"
說完,她轉身走向了臥室。
那天晚上,蘇芮一個人坐在床邊,手里拿著嫁妝房的鑰匙。這把小小的鑰匙,承載著父母的心血,也承載著她對未來的憧憬?,F在,她要把它交給別人了。
周明遠坐在她身邊,想要安慰她,但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芮芮,你別難過了。房子還是你的,產權不會變。"周明遠說道。
"我不是為了產權難過。"蘇芮的聲音很輕,"我是為了這個家庭的態度難過。我已經妥協了,已經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拿出來了,但是得到的不是感謝,而是更多的指責。"
周明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知道母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但是他又不敢在母親面前為妻子說話。
"明遠,你覺得我做錯了什么嗎?"蘇芮看著丈夫問道。
"沒有,你沒有做錯什么。"周明遠誠實地說,"是我們對不起你。"
"既然你知道我沒有做錯,為什么你不在你媽面前為我說話?"蘇芮的眼中充滿了失望,"你是我丈夫,如果連你都不保護我,誰還會保護我?"
這句話讓周明遠無言以對。他知道妻子說得對,但是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強勢的母親。
第二天早上,蘇芮把鑰匙交給了周明軒。
"嫂子,謝謝你。"周明軒接過鑰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道這樣要求很過分,但是我一定會好好愛護房子的。"
蘇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能說什么呢?說不客氣嗎?說好好住嗎?這些話她都說不出口。
"蘇芮,你怎么不說話?"徐翠花在一旁說道,"明軒感謝你呢。"
"不用謝。"蘇芮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這就對了嘛。"徐翠花滿意地點點頭,"一家人就要相互幫助。"
當天下午,周明軒就開始搬家了。他的東西不多,就幾箱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徐翠花興奮得像個孩子,親自幫兒子收拾東西。
"明軒,你終于有自己的房子了!"徐翠花高興地說,"市中心的房子,條件多好?。?
蘇芮聽著這話,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那明明是她的房子,怎么在婆婆口中就變成了周明軒的房子?
傍晚時分,周明軒搬完了家。徐翠花提議全家人一起去看看明軒的"新房"。
"我就不去了。"蘇芮說道。
"你怎么能不去?"徐翠花皺著眉頭,"畢竟是你的房子,你不去像什么話?別人會說你小氣,連自己借出去的房子都不愿意去看。"
蘇芮沒有再拒絕。她知道如果不去,又會被扣上各種帽子。
于是,一家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市中心的嫁妝房。路上,徐翠花興奮得像個孩子,不停地向路人炫耀:"我們明軒現在住市中心的房子了,九十多平方米,朝南的戶型!"
蘇芮走在最后面,看著前面興高采烈的一家人,心里五味雜陳。她想起了第一次和父母來看這套房子時的情景,那時候她多么興奮,多么期待?,F在,這份期待卻要交給別人了。
到了小區門口,徐翠花更加興奮了。她看著周圍的環境,滿意地點點頭:"這小區真不錯,綠化也好,還有保安。明軒住在這里,曉娜父母肯定滿意。"
進了電梯,徐翠花按下了十二樓的按鈕。電梯緩緩上升,蘇芮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終于到了十二樓,大家走出電梯,來到了1201的門前。
徐翠花從周明軒手里拿過鑰匙,興奮地說:"來,大家快看看明軒的新房子!"
她把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聽到"咔嚓"一聲,門鎖打開了。
徐翠花推開門,滿臉笑容地準備走進去......
可是她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跟在徐翠花后面的周明霞和幾個親戚也都停住了腳步,大家面面相覷,表情從興奮變成了震驚。